權總跟權夫人是怎麽過的洞房花燭夜?


    抱著個酒瓶跟山羊胡管家靠在樓梯扶手上光明正大偷聽人家夫妻洞房花燭夜的小餅幹,一臉的複雜和迷惑。


    “夫人,你冷靜一點!”


    “控製!夫人控製一下自己!”


    “慕念安!你給我鬆手!從我身上滾下去!你別逼我跟女人動手!”


    “你往哪兒摸呢慕念安!”


    咕嘟——


    一口紅酒下肚,小餅幹好奇的望著無所不知的管家,“管家爺,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聲音從二叔跟二嬸嬸的臥室裏傳出來呢?”


    管家摸了摸半黑半白的山羊胡,“餅幹少爺,喝完了嗎?喝完您該去睡覺了。”


    “管家爺,我是問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聲音從臥室裏傳出來!我二叔為什麽叫的這麽……淒慘。”


    好像殺豬一樣。


    管家望了望天花板上的奢華吊燈,半天憋出一句,“少夫人果然是如資料中顯示的一樣……不同凡響。都說相由心生,這話果然不假。少夫人本性和外貌是一樣的。”


    “管家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再怎麽聰明的餅幹,今年畢竟隻有六歲,還是不太聽懂的這些‘黑話’。


    “少夫人的美非常具有傾略性,美的豔,美的跋扈,本性也是如此……唉……”


    隻是苦了他們家少爺,洞房花燭夜就如此辛苦操勞。


    以後的日子……他得給少爺燉鍋大補的甲魚湯喝喝了。不然他們家少爺可頂不住少夫人這麽粗暴的玩法喲!


    “餅幹少爺,我送您迴房間休息。”


    “好吧。”小餅幹把空酒瓶塞進管家的手中,滿足的打了個酒嗝。


    還是在二叔家住著舒服恣意,奶奶總是說他年紀太小不許他喝酒呢。他媽咪都說過,睡前小小的喝上一杯紅酒,能夠駐顏呢!


    翌日。


    慕念安頭疼欲裂的醒來,她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兒,爪子狠狠的捂住腦袋,“嘔……好難過……”


    閉著眼睛趴在床邊幹嘔了一陣,慕念安心裏都快把那對叔侄倆罵了個挫骨揚灰。


    該死的叔侄倆,聯起手來灌她!


    啊……宿醉的感覺……要死要死了……


    等等——


    後知後覺的慕念安這才反應過來。


    她擰著眉頭費勁兒的迴憶著斷片兒前的事情,然而,一無所獲。她的記憶就停留在權少霆那張鳳眼微眯,嘴角蔑笑,神情慵懶的英俊臉龐上。除了那張英俊的臉龐,她啥也記不起來。


    不對,她的衣服呢?!她為什麽會一絲不掛光溜溜的躺在被窩裏!


    活動一下肩膀……渾身酸痛!


    難道說……!


    “夫人醒了?”如詠歎調般華麗悅耳的嗓音,慵懶中沾染著笑意。


    權少霆?!


    “呃!”


    慕念安呆若木雞的望著那個……隻腰間圍了一條浴巾的男人……


    這這這,這明顯一副‘事後’的樣子是……


    要死了。


    從盥洗室走出來的男人,身上還有白色的水蒸霧氣,完美的肌肉線條,精壯的胸膛……黑色的短發還有水珠低落,滴在他的肩膀上,盛水一樣的被困在他的鎖骨。


    再往下,兩條無處安放的大長腿,果然夠長!她裹在胸口都能遮住小屁股當裙子的浴巾,係在他的腰間,也才堪堪遮過膝蓋而已。


    慕念安就那麽呆若木雞的看著男人,一步步的爬上床,一步步的靠近她,直到——


    那雙英俊的臉龐,就若有若無的擦過她的鼻尖兒。


    “我看夫人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昨夜我太不知憐香惜玉,讓你太過於——”


    慕念安猛地伸出爪子捂住了權少霆的嘴巴,不是含情脈脈嬌羞的按住男人的嘴巴,而是要殺人一樣的捂住了男人的口鼻。


    “停……別再說了……”慕念安悔不當初的閉了閉漂亮的杏眼,她用顫抖的聲線問:“昨天晚上——”


    “我們洞房花燭夜。”


    “你……我……我們……”


    權少霆意味深長的丟給她一個眼神自己體會。


    他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邊,英俊的臉龐就在她的眼前,距離近到……她甚至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的水蒸氣。鼻尖兒下,是那熟悉的淡淡薔薇花的味道。


    “夫人不但夠社會,還很生猛。”


    權少霆說著,目光再自己肩膀、手臂、胸前的抓痕上滑過……


    duang~


    慕念安臉色蒼白的顫抖的望著男人。


    繞過男人的肩膀,她還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脊背上被指甲撓的橫七豎八的抓痕……


    “權、權總……”慕念安一點都想不起來自己昨天幹了啥,但權少霆身上的抓痕卻無言的說明了,她用手死死的捂住嘴巴,“權總,你……你快點讓開……”


    “夫人,這就害羞了?我們已經是夫妻,不需要害羞。”


    “不是啊,我——”


    “對了,為夫還沒來得及問上一句,對於我們的第一夜,夫人感覺如何?”


    “我……唔——”


    “為夫倒是刻骨銘心,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權少霆笑的異常溫柔,溫柔的讓人感覺背後發毛。


    “權……嘔!”


    慕念安終於忍不住,一口哇哇的全吐了出來……


    說是吐,可她吐出來的隻有胃酸。


    胡亂的推開把自己禁錮在床頭的男人,慕念安裹著被單就向盥洗室衝去。


    幾秒後,從盥洗室裏發出一陣一陣的幹嘔聲……


    氣氛,凝固!


    權少霆那張英俊的臉龐,肆虐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陰戾。他低下頭,目光一寸寸的在淺米色的床單上刻過。


    身為一個男人!當他詢問妻子洞房花燭夜的感覺,得到的答案不是害羞,不是迴味,不是意猶未盡,更不是被奪身的狂怒,而是……


    吐了?


    ……


    頂著一張蒼白的小臉兒,雙手規規矩矩放在膝蓋上坐在沙發上的慕念安,活像個像小學生。


    她都不敢去看對麵臉色陰晴不定的男人。


    “權、權總……我不是故意的,昨天晚上喝了太多……我、我也控製不住……對不起。”


    權少霆已經換上了一身西裝筆挺,他麵無表情的坐在單人沙發上,冷漠的斜睨著她。


    “不是權總……我都跟你說了,請你讓開,是你自己……我也不想吐你一身……”


    “夫人,我生氣的是這個?”


    慕念安心虛的看著他,“那你是生氣……?”


    “加上今早,你一共吐在我身上六次。”權少霆光潔的腦門上,爆出一根青筋,“我一晚上別的事兒沒幹,隻幹了洗自己,洗你,換床單的活兒。”


    呃!


    慕念安心虛的低下頭,“我也跟你說了,我酒品不好……喝多了會大哭大鬧……”


    權少霆不怒反笑,笑的越發的溫柔滲人,“夫人,好好迴憶迴憶。你昨天晚上都幹了什麽。”


    她好像……權少霆身上的抓痕,好像是他在洗澡的時候,她衝進盥洗室裏抱著他,把自己掛在他身上,又哭又鬧又抓又撓的結果……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好像還啃了他好幾口……


    “權總,對不起……要殺要剮,我都悉聽尊便!”


    對鮮血帝幹了這樣的事情,她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性感的薄唇一勾,權少霆徐徐的吐出一口青色的煙圈,隨之落下一句戲謔又冰冷的話,“我怎麽說,你就怎麽聽?”


    “嗯嗯嗯!”慕念安小雞啄米似得點頭,“我會補償你的!實在不行,我也給你咬一口。”


    “我不是你,不屬狗,我咬你——”募地,權少霆眉頭微挑,話鋒一轉溫柔又曖昧,“夫人,我哪裏舍得咬你?雖然你在床笫之間是粗魯了一些,可那也是我們的夫妻情趣。我又怎麽會介意呢。”


    慕念安正覺得這位鮮血帝是不是被她氣瘋了,已經開始語無倫次,忽然聽到了一道沉重的腳步聲和一道歡快的腳步聲,於是頓時明白。


    為了補償自己的錯誤,她非常配合的裝出害羞的樣子低下頭去。


    小餅幹一馬當先的跑了過來,直接撲進他二叔的懷裏,“二叔,早上好呀!”


    “嗯。”從鼻尖兒懶洋洋的迴應了一聲兒,權少霆讓小家夥坐在自己的膝蓋上,“今天陪你二嬸去超市一趟。”


    “為什麽呀?”


    “買床單。”


    “咦?為什麽要買床單?家裏不是很多嘛。”小餅幹一臉蒙圈。


    “全洗了,沒幹。”


    “二叔,你跟二嬸嬸昨天晚上幹什麽了呀?怎麽把床單全部弄濕了?”小餅幹天真的問題,讓慕念安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或者一死百了。


    為啥堂堂權總裁的家裏連一條床單都沒有?還不是因為她昨天酒後失態,把所有的床單都吐了一遍。


    慕念安這樣羞赧的樣子落在了花管家的眼中,自然被解讀出了跟真相風馬牛不相及的意味來。於是乎,花管家的眼神,都變了……


    他一大早就去買了甲魚迴來給少爺燉湯補身體,現在看來非常明智了。


    “少爺,少夫人,吃飯了。我熬了醒酒湯和甲魚湯。”


    慕念安頂著一雙宿醉的蒼白小臉兒,還有臉頰的通紅讓她小臉兒看起來跟調色盤一樣。


    “甲魚湯?”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甲魚湯是用來……


    “給少爺補補身體。少夫人,還是要節製。少爺白天還要工作,很辛苦的。”


    她幹脆死了算了!


    丟死人了,以後還怎麽活?!


    或許是她羞憤到死的樣子愉悅了腹黑的鮮血帝,權總的表情終於沒有那麽陰戾,他嘴角勾起,“我不辛苦,夫人才辛苦。花管家,給少夫人燉隻烏雞補補。”


    “知道了,少爺。”


    真的,她自盡吧,太丟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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