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皓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我們不都是孩子嗎？”
他們又不是大人。
……
章穎：……
王皓要這麽說……
這話就聊不下去了。
……
王皓笑笑。
“蘇茜茜接受了我的說法。”
“她應該也知道她之前的問題讓人很難迴答。”
“就不為難我了。”
而是順著他的說法點頭表示知道了，還謝謝了他。
他當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現在想想，配合他的蘇茜茜真是太好了。
……
“哦哦。”
田蕊蕊幾人點點頭。
……
“希望蘇茜茜快些好起來。”
田蕊蕊雙手合十。
“不過看她那腳……”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
“她是不是要在醫院待很久啊？”
……
“不會的。”
章穎搖頭，“她要是恢複得好的話，可以迴家修養。”
“甚至可以帶著石膏來上學。”
“就看她恢複得怎麽樣了……”
……
“隻要她不再看到老鼠……”
李婕道，“老鼠就是她的克星。”
“第一次看到老鼠，她摔下樓梯、扭傷了腳。”
“第二次看到老鼠，她摔下床，本就扭傷的腳雪上加霜，骨折了。”
“第三次看到老鼠……”
“也不知道有沒有加重她的傷勢……”
“要是後麵她再看到老鼠……”
李婕攤手。
她沒有說下去。
但意思大家都知道了。
要是後麵蘇茜茜再看到老鼠，反應過激，很有可能再次傷到沒有好全的腳。
那後果就不好說了。
……
“不會的。”
章穎搖頭。
“經過這兩次，蘇茜茜的家人肯定會注意的。”
“我們就希望她能早點迴來上課。”
……
“嗯。”
其他人點點頭。
……
“她怎麽這麽怕老鼠……”
朱亞文嘀咕，“你們女生就是膽子小。”
……
“什麽呀？”
田蕊蕊不滿。
“你不要以偏概全。”
……
“你不怕老鼠？”
朱亞文立即問道。
“不許說謊。”
……
“我……”
田蕊蕊微微頓了頓。
“我討厭老鼠。”
對。
田蕊蕊點點頭。
“老鼠那麽小一隻…..”
……
“蟑螂更小呢。”
朱亞文腦子轉得很快，“你不怕蟑螂？”
“明明一腳就可以踩死。”
……
“我更討厭蟑螂！”
田蕊蕊擲地有聲。
“老鼠中還有倉鼠比較可愛。”
“但蟑螂……”
“我恨不得它在世上滅絕！”
……
呃……
朱亞文伸手虛虛作安撫狀，“別激動，別激動。”
“蘇茜茜對老鼠的想法應該跟你對蟑螂的想法差不多。”
……
“不是害怕，是討厭。”
田蕊蕊還在糾正朱亞文對她的認知。
“你知道看到討厭的東西有多——難受嗎？”
田蕊蕊努力拉長音調。
……
“知道了，知道了。”
朱亞文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女生爭論了，“是討厭。”
“我知道了。”
……
“哼。”
田蕊蕊點點頭。
還有些哼哼唧唧。
……
幾人磨磨蹭蹭到了第四節課快下課才迴到了教室。
吃完飯的午休時間，他們被很多同學圍住了，詢問蘇茜茜的情況。
得知蘇茜茜在今天又被老鼠嚇到了……
同學們都很驚訝。
“蘇茜茜可真受老鼠的青睞。”
“呸。”
“你別這麽說。”
“沒看蘇茜茜都因為老鼠這麽慘了嗎？”
“都骨折了。”
“就是。”
“這種說法太惡心人了。”
“……我隨便說說的。”
“對不起。”
……
同學們帶著對蘇茜茜的幾分同情散開了。
王皓坐在位置上。
他扭頭看向窗外。
他想到了當時他一個人迴去找蘇茜茜、蘇茜茜問他的問題。
還有蘇茜茜當時蒼白的臉色……
滿是期冀的眼神…..
像是想要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似的……
他的迴答其實很討巧。
他知道。
蘇茜茜笑了。
不知道是真的笑了？
還是為了不讓他尷尬配合的笑了……
……
王皓用力按了按自己的腦袋。
煩死了。
他莫名有些……他沒有很好的迴應蘇茜茜那份期待的內疚感與負罪感。
他是不是讓蘇茜茜失望了？
……
可是……
他能想到那樣的應對已經是超常發揮了。
希望蘇茜茜不要再看到老鼠了。
王皓能做的隻有送上自己的祝福。
這樣蘇茜茜茜也不用糾結那個問題了。
……
即使這樣安撫自己了，王皓還是因為自己的表現有些沮喪。
當天下午，下雨了。
在聽到雨聲的第一時間，王皓的心裏生出了驚喜。
本來他對下雨天的感官一般。
因為下雨有很多不便，他還有些不喜歡下雨天。
但因為烏蒙，王皓現在特別期待下雨了。
因為下雨了，就意味著……
他可以看到烏蒙了。
……
王皓如願的看到了烏蒙。
這次，他沒有急著追上烏蒙。
而是撐著傘蹲在了馬路邊上。
他愣愣看著雨滴落在地上濺起四散的水花。
…..
王皓跟烏蒙說了很多。
說了蘇茜茜的事。
說了很多自己不好意思跟別人說的一些很私人的情緒與想法。
不知道為什麽……
很多跟別人說不出來的話，但麵對烏蒙，他就能很輕易的說出來。
因為烏蒙……
不是人嗎？
烏蒙雖然聽得懂他的話，他卻聽不懂烏蒙的話。
他有種自己對著玩偶講話的感覺。
就什麽話都能跟玩偶說。
沒有任何的顧忌與難以啟齒。
…..
王皓沒有別的想法。
就是想找個人、妖怪也可以。
抒發一下自己憋在心裏的情緒。
……
“啊！”
王皓伸長手臂。
舉起傘。
有些嚇了邊上經過的路人一跳。
王皓沒有發現。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
“說出來舒服多了。”
“烏蒙。”
王皓放下手。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麵上露出幾分像是想到了什麽的愣怔。
“哎……”
王皓扭頭。
烏蒙換到了邊上的水窪裏。
“你說……”
“蘇茜茜不會也看到……”
王皓壓低聲音。
“妖怪了吧？”
“……隻有她看得到，別人都看不到……”
這不是跟他和烏蒙的情況很像嗎？
烏蒙也隻有他看得到。
別人都看不到。
哦。
蕭哥哥可以。
王皓一下子想到了那位很厲害的蕭哥哥。
……
“……烏蒙？”
王皓睜大眼睛。
他看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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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都是孩子嗎？”
他們又不是大人。
……
章穎：……
王皓要這麽說……
這話就聊不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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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該也知道她之前的問題讓人很難迴答。”
“就不為難我了。”
而是順著他的說法點頭表示知道了，還謝謝了他。
他當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現在想想，配合他的蘇茜茜真是太好了。
……
“哦哦。”
田蕊蕊幾人點點頭。
……
“希望蘇茜茜快些好起來。”
田蕊蕊雙手合十。
“不過看她那腳……”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
“她是不是要在醫院待很久啊？”
……
“不會的。”
章穎搖頭，“她要是恢複得好的話，可以迴家修養。”
“甚至可以帶著石膏來上學。”
“就看她恢複得怎麽樣了……”
……
“隻要她不再看到老鼠……”
李婕道，“老鼠就是她的克星。”
“第一次看到老鼠，她摔下樓梯、扭傷了腳。”
“第二次看到老鼠，她摔下床，本就扭傷的腳雪上加霜，骨折了。”
“第三次看到老鼠……”
“也不知道有沒有加重她的傷勢……”
“要是後麵她再看到老鼠……”
李婕攤手。
她沒有說下去。
但意思大家都知道了。
要是後麵蘇茜茜再看到老鼠，反應過激，很有可能再次傷到沒有好全的腳。
那後果就不好說了。
……
“不會的。”
章穎搖頭。
“經過這兩次，蘇茜茜的家人肯定會注意的。”
“我們就希望她能早點迴來上課。”
……
“嗯。”
其他人點點頭。
……
“她怎麽這麽怕老鼠……”
朱亞文嘀咕，“你們女生就是膽子小。”
……
“什麽呀？”
田蕊蕊不滿。
“你不要以偏概全。”
……
“你不怕老鼠？”
朱亞文立即問道。
“不許說謊。”
……
“我……”
田蕊蕊微微頓了頓。
“我討厭老鼠。”
對。
田蕊蕊點點頭。
“老鼠那麽小一隻…..”
……
“蟑螂更小呢。”
朱亞文腦子轉得很快，“你不怕蟑螂？”
“明明一腳就可以踩死。”
……
“我更討厭蟑螂！”
田蕊蕊擲地有聲。
“老鼠中還有倉鼠比較可愛。”
“但蟑螂……”
“我恨不得它在世上滅絕！”
……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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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下雨有很多不便，他還有些不喜歡下雨天。
但因為烏蒙，王皓現在特別期待下雨了。
因為下雨了，就意味著……
他可以看到烏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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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皓跟烏蒙說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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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麽……
很多跟別人說不出來的話，但麵對烏蒙，他就能很輕易的說出來。
因為烏蒙……
不是人嗎？
烏蒙雖然聽得懂他的話，他卻聽不懂烏蒙的話。
他有種自己對著玩偶講話的感覺。
就什麽話都能跟玩偶說。
沒有任何的顧忌與難以啟齒。
…..
王皓沒有別的想法。
就是想找個人、妖怪也可以。
抒發一下自己憋在心裏的情緒。
……
“啊！”
王皓伸長手臂。
舉起傘。
有些嚇了邊上經過的路人一跳。
王皓沒有發現。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
“說出來舒服多了。”
“烏蒙。”
王皓放下手。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麵上露出幾分像是想到了什麽的愣怔。
“哎……”
王皓扭頭。
烏蒙換到了邊上的水窪裏。
“你說……”
“蘇茜茜不會也看到……”
王皓壓低聲音。
“妖怪了吧？”
“……隻有她看得到，別人都看不到……”
這不是跟他和烏蒙的情況很像嗎？
烏蒙也隻有他看得到。
別人都看不到。
哦。
蕭哥哥可以。
王皓一下子想到了那位很厲害的蕭哥哥。
……
“……烏蒙？”
王皓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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