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石青璿的話,王霄都楞了。


    他感覺不可思議“許開山他們,能打得過邪王?”


    等王霄見到邪王的時候,就明白了。這並非是早已經油盡燈枯的許開山他們多麽厲害,而是邪王太急切了。


    邪王之前從四大兇徒手中搶走了邪帝舍利,接著又幹掉了許開山他們。


    之後他就急切的打開了邪帝舍利的盒子,試圖直接吸收邪帝舍利之中的功力。


    最後的結果就是,他扛不住如此龐大的力量,被強大的內勁衝入體內,瘋狂衝刷著經脈陷入垂死狀態。


    石青璿看著王霄沉默不語,輕咬銀牙的說“陛下若是能救家父,青璿願追隨左右做為奴為婢。”


    ‘哎?’


    王霄楞了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轉念一想,這是個好機會啊。他麵色一正,義正言辭的說“姑娘誤會了,我隻是在想如何拯救邪王。絕無挾恩索報之事!不過這個,很難啊。”


    對於會北冥神功的王霄來說,難個pi。


    他隻是想要坐實石青璿的承諾而已。


    果然,石青璿鄭重的向王霄行大禮“求陛下救家父。”


    “罷了,那我就試試好了。”


    王霄他了口氣,伸手抓住了邪王的脈門。


    北冥神功之下,之前在邪王體內亂串的龐大內勁,很快就被王霄吸收化解。順帶著還吸走了不少邪王的功力。


    這是為了避免他醒來之後弄麻煩事情出來。


    果然,王霄吸走了那些功力之後,邪王就醒了過來。


    雖然之前因為功力暴走導致經脈受損,不過以他的本事來說,休養一段時間就會逐漸恢複過來。


    邪王起身之後就想發飆,不過看到身邊淚眼婆娑的石青璿,瞬間轉換人格成了好父親。


    哼哼了幾聲沒說話,轉身去看戰神圖錄去了。


    之前還為邪王落淚的石青璿,此時已經恢複了清冷之色。


    這對別扭的父女,因為碧秀心的死鬧情緒多少年了。


    看了八卦的王霄搖頭歎息,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是看到了傷勢已經好了許多的尤楚紅,在獨孤鳳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這位可是和邪王有仇的,之前被邪王一巴掌拍暈過去,全靠王霄救援才迴過命來。


    “陛下勿憂。”


    尤楚紅這把年紀了,看人臉色就大致知道在想什麽。直接出言靜王霄的心“老身與邪王之事,待他日迴中土之後再做計較。”


    王霄笑著拱手,轉身走出了戰神殿。


    現在大部分的事情都已經解決,該是清除外麵的那些蒼蠅了。


    他從戰神殿裏出來的時候,外麵的突厥狼騎正在填門。


    頡利接連派遣了兩撥人馬進去,都沒能收到好。哪怕他再舍不得戰神殿的好處,也不得不填埋大門。


    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能讓別人得到。


    “你們這是做什麽呢?”


    正在忙著挖土填門的突厥狼騎們,聽到王霄的聲音都是齊齊發愣。


    “哦。”


    王霄笑了“忘了你們聽不懂。聽不懂不要緊,拳頭總該認識吧?”


    突厥的頡利大汗正在自己的大帳內喝悶酒。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護國戰神一般存在的武尊就要死了,之前的國師趙德言已經生生的被疼癢哀嚎數日而死。


    以後大草原上,再無頂級強者護衛他的突厥。


    再有就是,戰神殿這麽一個巨大的寶庫就在旁邊,可他堂堂大汗卻是隻能幹看著卻是什麽好處都得不到。


    如此糟心的事情,簡直就是讓頡利夜不能寐,隻能是以喝酒來麻醉自己。


    喝的醉眯眯的時候,外麵傳來了喧嘩聲響。


    混亂的聲響由遠及近,又小及大。


    到了最後,幹脆是在他的大帳外唿喊了。


    醉醺醺的頡利當即大怒,老子喝個悶酒都不行嗎?


    他猛然起身,拔出自己鑲滿了寶石的彎刀,怒氣衝衝的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出門這麽一看,身上的酒意瞬間就清醒了三分之二。


    他身邊最為精銳的金狼騎,已然躺滿了一地。


    有的已經毫無聲息,還有的則是不停的抓撓,不停的哀嚎翻滾。


    等到頡利看到十餘步之外,背手而立的王霄的時候,剩下的那三分之一的醉意也瞬間清醒。


    “大汗,我之前出來的時候看到你的人在填土埋門,這是作甚?”


    麵對王霄的調侃,頡利的腿都有些顫抖“這個...這個...”


    王霄麵帶笑容,一步步的走過來。輕鬆愜意的好似來訪問老友。


    而頡利卻是被嚇的不知所措,甚至連手中鑲滿了各色寶石的彎刀都拿不穩掉在了地上。


    “大汗,莫不是想要害我?”


    頡利都快哭出來了“陛下,絕無此意啊。”


    “我不信。”


    王霄搖頭,拿起水囊打開開始倒水“我想問大汗借一件東西一用。”


    “請陛下吩咐,金銀財寶,駿馬美人。隻要是陛下要的,頡利必當效犬馬之勞。”


    “嗬嗬。”


    王霄笑眯眯的甩出了生死符,打翻身後圍攏過來的突厥狼騎“我想借大汗的項上首級一用。”


    頡利神色巨變,下意識的轉身就跑。


    然後他就聽到身後傳來了淒厲的破空聲響。


    再之後,他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等到落地之後,看到的是一具無頭屍首依靠著慣性前衝數步,之後重重撲倒在了地上。


    “那身子,怎麽這麽熟悉?”


    這是頡利最後的思維波動,隨後他就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永久黑暗之中。


    王霄幹掉頡利,也算上為正處於動蕩之中的中原減輕一些負擔。


    畢竟雄踞大草原的突厥人,對中原的威脅太大。


    而且頡利有兒子,可他之前也是從兄長那邊搶來的大汗位置,而他兄長的兒子突利也已經稱汗,手中實力不弱。


    頡利活著的時候還能壓製,可他現在被幹掉,那突厥人立馬就會陷入混亂與廝殺之中。


    這段時間裏,不但會讓突厥人的實力大損,更是讓他們無暇顧慮南下。


    等到這邊分出勝負來,中原之地也已經重新在戰火之中豎立起一個強大的王朝。


    看著死不瞑目的頡利,王霄歎了口氣“我為這個天下,做的夠多的了。”


    這實際上也是在刷名望,解決了威脅中土的最大敵人,就是在洗白楊廣名聲的道路上,更進一步。


    頡利一死,王霄離去。這邊最忠心耿耿的金狼騎紛紛自殺相殉。


    而其他人,則是急匆匆的縫合上頡利的屍身,帶著快馬返迴王庭去。


    要知道突利早就有了反叛之心,若是得知頡利大汗被宰了,肯定得立馬起兵攻打王庭。


    他們必須要盡快趕迴去,扶持頡利的兒子上位稱汗才行。


    突厥狼騎們匆匆離去,留下了滿地的物資營寨。


    一直站在戰神殿頂端觀看的王霄,這個時候才動身返迴戰神殿。


    他準備叫人出來收拾一些生活用品,還有糧食什麽的運下去備用。


    戰神殿出土大約是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裏王霄準備都待在下邊,好好專研一番戰神圖錄。


    他一路來到戰神殿外那個大湖岸邊的時候,頓住了腳步。


    並非是察覺到了魔龍有偷摸摸的迴來了,而是他感覺到有人在悄悄的隱匿行蹤跟著他。


    王霄不動聲色,走到湖畔洗手淨臉。之後悄然抄了把水在手裏。


    等他再次起身上路的時候,直接揮手甩出了生死符。


    遠處的黑暗之中傳來一聲悶哼,隨即一個修長的身影急速飛掠,向著戰神殿外逃去。


    看著那人的背影身法,王霄摩挲著下巴“身法跟邪王一樣,可又不是邪王,更不可能是侯希白。那就隻有一個真相,是楊虛彥。”


    邪王總共有兩個徒弟,花間派的徒弟是侯希白。而精於刺殺的補天閣的徒弟,則是楊虛彥。


    這方世界之中,楊虛彥的設定是楊廣大哥楊勇的長子。


    也就是說,他原本是要做皇帝的,可卻是被楊廣給搶了,妥妥的深仇大恨。


    而邪王收他做徒弟也不是好心,本意是準備用來顛覆大隋的時候作為一顆棋子用。


    身為棋子的楊虛彥也不甘心做棋子,他自己私下裏各種動作不斷,甚至還和大明尊教勾結,做了人家的原子,也就是繼承人。


    所求的,也就是報仇雪恨外加奪迴自己的皇位。


    王霄能理解楊虛彥的仇恨,畢竟換做他自己在那個位置上,也得恨天恨地恨空氣。


    可楊虛彥勾結外人,這就不能忍了。


    所以王霄之前,給他打的是延時的生死符。


    現在雖然不發作,可等楊虛彥逃跑跑遠了之後,發作起來想要迴來求饒都沒有機會。


    搖了搖頭,王霄不在關心他的命運,動身就去了戰神殿裏。


    接下來的日子裏,王霄與邪王等人就在戰神殿這邊住下,認真的揣摩戰神圖錄。


    他還從掛掉的那些來尋寶的倒黴蛋的身上,弄到了不少好東西。


    像是大明尊教的‘禦盡萬法根源智經’什麽的。


    王霄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很感興趣。


    而他來戰神殿的這段時間裏,中土大地上也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李世民在虎牢關一戰封神,打垮了王世充與竇建德聯軍。


    中原河北之地的兩個最強大的力量集團,被他一戰打垮。而天下名城洛陽城,也是落入了其手中。


    因為王霄還在,所以城內的前隋宗親並沒有受到什麽虐待,僅僅是被帶迴了長安城。


    而李淵李建成他們,對於載譽歸來的李世民的驚恐與防範,也是達到了巔峰。


    為了防備李世民,各方麵的手段已經是不要臉麵的用出來。


    到了這個時候,李世民開始認真考慮那次王霄夜訪之時,與他說過的那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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