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得有半個小時。


    警察也在不斷催促男人做決定。


    擺在他麵前的隻有兩條路,第一是賠錢,第二是拘留。


    男人支支吾吾,女人幾番動手發作,一邊捶打,一邊謾罵。


    要不是警察攔著,估計她都得錘死那個男人。


    “快點呀,一會鋪子該關門了。”我在一旁催促。


    男人粗著脖子:“叫你們老板來。”


    “我就是老板呀,我的鋪子,我在這,你要說什麽。”


    “兄弟,我給你道個歉,剛才是我態度不好。”


    我忙伸手打斷了他,說道:“我接受你的道歉,而且罵我也沒事,不過東西得賠,八十萬,一分都不能少。”


    男人咧著嘴,十分為難的樣子:“能不能緩緩。”


    “緩不了,今天不賠錢,明天我跟著你上班。”我看出他很在乎工作,故意這麽說。


    男人罵了聲娘。


    “哎哎哎,別罵街呀。”警察在一旁說道。


    沒辦法,男人隻能四處打電話借錢,弄了快一個小時,湊了六十多萬。


    可還是差二十萬,他幾次想求我鬆鬆口。


    我也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但我就是不會那麽做。


    最後沒辦法,男人還是給家裏的老婆打了電話,不多時,他老婆匆匆趕到。


    正妻見小三,難免的惡戰。


    警察負責拉架,我和包玉醉拚了命地護住古董。


    最後折騰到晚上八點多,這場鬧劇才完事。


    八十萬到手,男人跟著正妻悻悻地走了。


    而作為小三的女人,卻在店內小聲哭泣。


    包玉醉用手肘推了撞了我幾下,輕聲說道:“吳念,我發現你小子挺壞的呀。”


    “是嗎,我也覺得我挺壞的,不對呀,我在拯救迷途少女,我在拯救家庭,我在打擊騙小姑娘的老男人,從哪個方麵來說,我都是在積德向善。”


    包玉醉哼了一聲:“你家出了個你這樣的人才,不單純的是祖墳冒煙了,都得死祖墳著火,嗚嗚冒黑煙。”


    我沒有理會他,抽出兩張紙,走向哭泣的女人:“姑娘,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長著呢,以後會遇見更好的。”


    她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輕聲詢問:“這鋪子真是你的?”


    我點了點頭。


    “那我們能認識一下嗎?”


    我心裏這個氣呀,都這鬧成這樣了,還他娘的怎麽認識,深入淺出的了解嗎?


    “那個是你女朋友嗎?”


    這話傳到了包玉醉的耳朵裏,她立馬挺起了胸膛,一臉驕傲。


    我頓了頓:“那是我媽。”


    “阿姨好,我也是被騙的,您這還招人嗎?我可以過來幫忙。”姑娘說得很甜。


    “滾。”


    包玉醉用了我認識她以來最大的嗓門。


    姑娘低著頭離開。


    包玉醉上來就給我一記重拳:“好大兒,來,叫媽?”


    “叫你大爺。”


    “我發現你挺會憐香惜玉的呀,那老爺們罵你,你給人家下套,小姑娘還罵你了呢,你怎麽就不管不顧了呢?”


    我吸了吸鼻子,知道自己理虧,但這玩意,沒必要,她也被正妻打了,得到教訓就行唄。


    而且以目前的狀況,我報複了也沒用,明天一早,重新化妝,還是有無數備胎等著約她。


    包玉醉有些不高興了,她大吼一聲:“關門,走。”


    “嘚嘞,下班。”


    “媽的,真應該送你迴東北。”


    我也是滿臉不屑地說道:“東北的環境太教育人了,不吹牛逼,就是張作霖現在迴奉天,和別人告別的時候都得說一句,好的,那不就不擾您了,祝您生活愉快,再見。”


    “什麽意思?”


    “神仙去奉天,都得幹兩個月電話銷售。”


    包玉醉哼笑了幾聲。


    她說市場收攤時,店鋪也必須關門。


    因為人少的時候,容易發生一些可怕的事情。


    比如搶劫。


    但是京都治安好,基本上不會有,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真有人走上了絕路,丟點東西都是萬幸。


    我也很奇怪,包玉醉家中都是古董,怎麽沒人去偷。


    包玉醉哼笑幾聲,拒絕迴答。


    剛到家還沒歇一會,包玉醉又說帶我收拾收拾。


    “去哪?”我有些不耐煩地詢問。


    “去見老神仙。”


    “不去,一個老貓妖,有什麽好看的。”


    “那行,我讓他過來。”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包玉醉到底想幹什麽,一個老貓妖,至於經常見嗎?


    見我沒迴應,包玉醉繼續詢問道:“吳念,除了古董和看事,其他方麵還有涉及嗎?”


    其他方麵?


    “什麽意思?”我詢問。


    “你還有什麽手藝。”


    “除了生不出來孩子,剩下的都會。”我沒好氣地說。


    “那就好,老神仙看上了一個古墓,需要人手,我幫你應承下來了。”


    什麽?


    不是說不盜墓嗎?


    怎麽又扯上這個了?


    “爽爺,這個我不會。”我說得很認真。


    “不會可以學。”


    “我學這個幹什麽?”


    我能感覺出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


    等等。


    不對勁。


    包玉醉又帶我看事,又讓我去古董鋪子,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盜墓做鋪墊?


    這女人藏得可真深。


    “爽爺,我很認真的說,我去盜墓,是做邪事,仙家是不會幫忙的。”


    “嗯,我知道。”她坦然地說。


    “你們究竟想讓我幹什麽?”


    包玉醉為難地笑了一下,什麽也沒說。


    關於盜墓,我心裏是有抵觸的,我是個薩滿,不應該參合這種歪門邪道。


    盜墓自古以來就是被人唾棄的職業。


    小偷,偷活人的東西。


    盜墓的人,找死人借錢。


    我蹲窯子的時候裏麵有個哥們就是盜墓進去的,說好聽點是盜墓,直截了當地說就是趁著月黑風高去挖土,不過他不承認自己是盜墓,他說自己是中介,把死人的東西換成之前燒過去,積德行善。


    而且現在盜墓基本上沒什麽市場。


    土地開發,房地產興起,加上民國時期戰亂,哪能剩下什麽大墓。


    而且近些年來,國家重視文物保護,能挖的都是搶救性挖掘。


    不能挖的也都重點保護或者改成景區。


    現在的盜墓,就跟我靠顏值吃飯一樣,得餓死。


    這件事得中午做,因為早晚得出事。


    “吳念,我是在幫你,早點找到終極秘密,你就早一天恢複自由身。”


    我罵了句髒話:“還不是你們拉我入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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