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學校就不能有正常的社交啊?看你說的。”馬佳琪完全不能接受向雪梨的理由,說什麽都不同意她遮住胸口上方美麗的鎖骨和淨白的肌膚。


    向雪梨拗不過她,隻好認輸地跟著她去了晚會廳。


    “雪梨,我去後台化妝準備著,你就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跳完舞,就過來找你。”


    “去吧,別擔心我。”馬佳琪千叮萬囑後才轉身向後台走去。


    大四的畢業舞會果然不一樣,他們馬上就要離開學校走進社會,所以今晚是毫無顧忌地瘋狂著。什麽貼身熱舞,戀愛表白,一一呈現在了舞會上。而學校的領導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讓他們盡情享受最後美好的校園時光。


    忽然,馬佳琪帶著濃妝衝到向雪梨麵前。


    “怎麽了?不是在化妝嗎?”向雪梨擔憂地問著。


    “雪梨,這次你一定要幫幫忙啦。我們的音樂cd壞了,現在要想現做是來不及了。”


    “啊?怎麽會這樣?”向雪梨也驚詫不已。


    “先別說這個了,你幫幫我們,這次隻能靠你了。”馬佳琪眼睛鼻子都湊到一塊兒去了,焦急地看著向雪梨。


    “我?我怎麽幫你?”向雪梨一臉迷茫。


    “我們的音樂本就是鋼琴演奏的,那首曲子你是知道的對不對?而且這幾天我練舞你都有來陪我,你應該很熟悉那首曲子吧。你來幫我們演奏好不好?”向雪梨本能的想拒絕,可看到馬佳琪一臉的焦急無奈,拒絕的話硬生生地吞了迴去。


    “好吧,我試試。”


    “雪梨,你太好了。謝謝你。”馬佳琪興奮地抱著雪梨又蹦又跳。可向雪梨不知道的是,這一次安排是馬佳琪故意的。她希望向雪梨能重新找迴對鋼琴的熱愛,重新燃起對夢想的追求。她知道向雪梨喜歡鋼琴,那種喜歡已經滲入骨髓。她不願意看到向雪梨因為生活而被迫放棄。所以她想出了這麽一招,她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向雪梨是最美的鋼琴天使。


    向雪梨被拉到後台簡單地化了個妝,然後就準備上台。


    上台前,她緊張地不敢唿吸。這是她父母離開後,第一次在眾人麵前彈鋼琴,各種情緒纏繞著她。


    “雪梨,別緊張,放鬆點。”馬佳琪在她身後安慰著。


    向雪梨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下麵,請欣賞芭蕾舞天鵝湖。”當主持人報完幕後,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向雪梨緊張地邁著步伐,一步一步地走上了舞台。無數的燈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她就像是一隻白天鵝從天而降,惹來台下無數的討論聲。


    “誒,那女的是誰啊?”


    “不認識啊?”


    “挺漂亮的。”


    “是啊。”


    “好像是大三的交換生向雪梨。”


    “你怎麽知道?”


    “她的新聞貼滿了公告欄。”


    “原來是她啊?”


    “哎,這麽漂亮,果然有資本追富二代。”


    “可她本人看上去很單純啊,不像是那種傍大款的啊?”


    “人不可貌相啊!”


    ……


    眾人紛紛議論開,尤其以男生居多。他們中大部分人都扼腕,覺得這麽漂亮的女生鬧出那種事兒,實在是令人惋惜。


    而他們的討論聲也慢慢地飄進了坐在角落裏的辛子炫的耳朵裏。


    當他聽到‘交換生’三個字時,眼眸裏瞬間迸發出兇光。


    向雪梨走到鋼琴旁邊,輕輕拉開了琴蓋,雙手有些顫抖地撫上了琴鍵。


    當全場的人都看著她時,她卻遲遲沒有按下一顆琴鍵。


    正當大家疑惑不解時,台下有人拍起了手掌,跟著全場的人都拍手鼓掌以茲鼓勵。向雪梨看向台下,毫無意外地看到了辛子濯,他溫柔地衝她一笑。


    而這個笑容,像是把向雪梨帶迴到從前,那時候辛子濯也是這樣笑著安慰她的。也因為那樣,她才從父母離去的陰霾中走了出來。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劇本,隻是時隔多年,辛子濯還是帶著像天使一樣的光芒照耀著向雪梨,溫暖著向雪梨,給予她信心,給予她力量。


    向雪梨感激地迴以一個笑容,然後手指開始動了起來。而這一刻的眼神交匯也悉數落入了辛子炫的眼裏。悠揚的樂曲在偌大的演出廳響了起來,向雪梨高超的鋼琴技巧讓全場都為之震撼。


    “原來她鋼琴那麽厲害?”


    “是啊!所以我才覺得她不像傳聞說的那樣。”


    “嗯,我也覺得。”


    ……


    漸漸地,男生們的討論偏向了有利向雪梨的一方。而角落裏的辛子炫聽著卻更加火大。


    他居然從來不知道她會彈鋼琴。


    他居然從來不知道她穿白色禮服那麽漂亮。


    他居然從來不知道她和辛子濯有那麽默契的一刻……


    向雪梨在台上的每一秒鍾都深深刻畫在辛子炫的腦海裏,她是那樣的美麗無瑕。她本是他是附屬品,可現在卻被暴露在燈光之下,被所有人欣賞。越想越覺得酸澀難忍。


    而一旁的歐芸倩此刻更是鬱悶至極,她本是借著看節目讓辛子炫陪她一晚,可卻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出。


    當所有的天鵝們停下了腳步,而音樂也漸漸走向了尾聲,全場立馬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就在她們謝幕後準備下台時,忽然聽到主持人說:“我們的白天鵝是不是很漂亮?”


    “是!”全場異口同聲。


    “那還想不想再看?”


    “想!”向雪梨有些迷惑不解,這又不是演唱會,難道還有echo的部分?


    “大家知道剛剛談鋼琴的是哪位嗎?”向雪梨沒料到主持人會來這一出,臉上有一絲不自然。


    “向雪梨!”下麵的人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那我們要不要請向雪梨同學再給我們彈奏一曲呢?”


    “好!”


    忽然來的這個請求讓向雪梨有些手足無措,可全場都熱烈地鼓起掌來,她實在是沒辦法往台下走去。


    “那我再彈一首‘致愛麗絲’吧。”這首正是她當年的拿手曲目,當時為了表演給父母看,她練習了好久,可卻沒想到父母最終還是沒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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