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我想不到別的可以見到你的辦法。”辛子濯也不介意向雪梨的冷眼冷語。


    向雪梨刻意避開辛子濯眼裏的灼熱,“有什麽事嗎?”


    “雪梨,可不可以不要再避開我了?你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辛子濯露骨的話讓向雪梨一滯。


    “你是你,我是我,從來沒有交集,也各不相幹。”向雪梨不是沒有感覺到辛子濯的示好,可她不想再與辛家有任何交集了。而且她也不可能跟辛子炫離婚後又跟辛子濯在一起,這麽荒唐的事情她是絕對做不出的。現在的她對這個世界早已沒有任何期望,更何況是愛情。她早已認定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擁有愛情。


    “你為什麽要逃避?我就那麽不值得你信任和付出嗎?你要的自由我可以給你,你要的自尊我也可以給你,為什麽你就不相信我呢?如果我說我願意為你離開辛家呢?你還是要逃避我嗎?”辛子濯有些氣惱。


    向雪梨卻被辛子濯的話給震驚了。離開辛家?為了她?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說我願意為你離開辛家,而且我保證給你想要的自由空間和獨立的生活狀態。隻求你答應讓我留在你身邊,讓我每天都能見到你。”辛子濯是那麽高傲那麽有魄力的男人,卻第一次在向雪梨麵前如此卑微。


    “你……為什麽?”向雪梨完全不敢相信。這怎麽可能?她從不認為自己的魅力達到可以讓別人為她放棄家庭放棄前途。


    “你知道原因的,別在逃避我好嗎?”說完,辛子濯將手向向雪梨一麵伸來,然後輕輕地附在了她的手上。辛子濯大大的手掌帶著能融化冰雪的溫熱溫暖著向雪梨的手心,也溫暖著向雪梨的心。第一次有人這樣貼近她的心,第一次有人這樣溫暖她的心,向雪梨竟然忘了反應。


    辛氏大廈,總經理辦公室。


    “怎麽迴事?”辛子炫冷聲問著,黑眸裏是深不見底的陰冷,讓人不敢直視。辦公室裏一共五人,除了辛子炫,其他四人都微低著頭緊張的手心冒汗。


    “衛斯理,你來說。”被辛子炫點名,衛斯理隻好抬起頭看向辛子炫。


    “上個月我們就發現有人大量吸納辛氏股票,經過我們一個月的調查,發現那是一家才創建的公司,法人是個叫皮特的美國男人。”說到這兒,衛斯理停頓了一下。


    “接著說。”


    “以這家公司的創辦時間和財力來看,根本不可能有那麽多資金來吸納辛氏的股票。所以,我們懷疑是有人故意針對辛氏。隻是……”


    “隻是什麽?”辛子炫淡定地說著。在商場是見過風雨的人,他的這種霸氣和自信是從各種危機中建立起來的。


    “隻是我們還查不到這個人的底細。”他們幾個之所以那麽緊張,就是因為到目前為止,他們查不出這個人的任何底細。這幾個人是構成辛氏的最核心的團隊,是辛子炫一手帶出來的好手,跟著他是東征西戰,立下過不少汗馬功勞。理論上,不太可能有他們模不著頭緒的狀況發生。可這次不一樣,他們第一次覺得心虛,沒有底氣。在商場上,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而這次他們在明別人在暗,這樣被人牽著鼻子走還真是頭一遭。


    辛子炫依舊淡定從容,這也是衛斯理他們幾個一直仰慕他追隨他的重要原因。所有的人都眼觀鼻鼻觀心,等著辛子炫給予指示。


    “不用查了。”這話一出,讓衛斯理等人更加模不著頭腦隻能互看對方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等待指示。


    “去跟著那幾個老家夥,我要你們事無巨細到連他們拉屎撒尿都知道。”


    “是。”衛斯理等人很快就明了了辛子炫的意圖,接了命令就直接離開了辦公室。


    辛子炫轉動著手中的鋼筆,黑眸裏閃出異樣的光,這是隻有每次遇到挑戰的時候才會出現的神色。


    幾分鍾後,他提起大班椅上的外套,離開了辦公室。


    辛子濯仍舊就將向雪梨送到了離家還有一點距離的地方放下來,向雪梨剛要下車,就被辛子濯拉住了手。他深情地看著向雪梨,有些依依不舍地說:“雪梨……”


    向雪梨也沒有急著下車,隻是看著他,等著他接著說。


    “沒事,你迴去吧,路上小心。”辛子濯好似有很多話,可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看著他欲言又止,向雪梨大概猜到了他想說什麽,隻是有些話說開了不見得是好事。


    她下了車,在關上門的那一霎,她微彎下腰,說:“開車小心點。”說完,迅速帶上了車門,離開了。


    看著向雪梨快速離開,辛子濯嘴角開始慢慢向上翹,漸漸就形成了一條好看的弧線,然後久久都沒有散開。這句看似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話,卻讓辛子濯興奮地無以複加。這表明了向雪梨開始漸漸接受他,開始漸漸關心他,也說明了他對她而言不再隻是認識的人。


    埋頭快速走路的向雪梨根本沒注意到辛家大宅門口停放的那部跑車,她還沉浸剛剛那股緊張和躁動裏,她還在懊惱咖啡店裏和辛子濯手心交握的那一刻。為什麽會這樣?不是明明要狠下心不再依賴任何人?不再牽扯任何人?為什麽還是會被那柔情蜜意的眼神給打動?為什麽還是會被那驅寒的溫熱而融化?


    “幹什麽去了?”前方忽然傳來澀耳的聲音,向雪梨忽然打了個激靈,抬起頭,果然是辛子炫。此刻他眼眸是深不見底的黑潭,讓她不敢再向前一步。仿佛多一步就會被吸進那個黑洞裏。剛剛的那一場分別,是不是已經落入他的眼?向雪梨忽然覺得背後冷汗涔涔。


    她警戒地往後退了一步,這是她本能的一種反應。可就這一小步卻瞬間點燃了辛子炫心中的怒火。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麽,在照片風暴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忽然就想來看看她,或許是因為那份她為他準備的禮物。可卻沒想到在學校鬧了那麽一出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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