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蕭為武器,大部分的實力都在蕭音上。這種音攻詭異難測,如果實力相仿,很可能會被他打敗。


    但是,我現在擁有金丹實力,幾乎可以無視他的音攻。


    到他近前十餘米處,我陡然爆發出氣勢來,大喝道:“受死!”


    我的金丹修為在這個刹那全部爆發開來,內氣灌輸到暗金槍中,繼而朝著風族聖子爆湧而去。


    我不會像老頭子那樣把劍光化為龍形,但我的內氣就已經不是風族聖子能夠承受的。


    他看到暗金槍中湧出的暗金色槍芒,神色大變,倒也幹脆,當即就往後退去。他身邊那幾個虛胎居士也同樣是露出驚駭之色來,但他們並沒有跑,而是決定聯手來抵擋我的槍芒。


    他們並排站著,舉起手中的兵刃,同時劈在我發出的槍芒之上。


    但是,金丹和虛胎的差距此時那麽容易就能夠填平的?


    當初我內氣修為堪稱金丹之下無敵,是普通塚虎居士的上十倍,還不是同樣擋不住金丹修士的攻擊?


    當即,那幾個虛胎居士中便有兩個直接被槍芒連兵器帶人直接斬斷。還有幾人也是吐血不止,連內氣都再也控製不住,落到地麵上去,霎時間被廝殺的大軍給淹沒,再也尋不著了。


    我衝向爆退的風族聖子。


    他再也無法保持平靜,被我剛剛的強悍給嚇到,接連喊道:“攔住他!攔住他!”


    他落到人群裏,甚至拋起同族的士兵來擋我。


    我臉色冰冷,隻是直直的衝向他。他拋起來的那些人盡皆被我隨手斬滅。


    滅蒙的雙翅撲動,也將不少人攔腰斬斷。它現在的實力還要在塚虎居士之上,也是大兇器。


    僅僅是幾個眨眼間,風族聖子便被我們追上了。


    我持槍直接捅向他的胸口。


    他大駭用蕭來擋,卻因為內氣遠不及我,被我連蕭帶人整個捅了個通透。


    長蕭裂為兩半跌落到地上,風族聖子嘴角瞬間溢出血來,滿眼不甘之色,卻漸漸的失去了神采。


    我沒有多管他,隻如同踩死隻螞蟻般,又繼續衝向風族其他人。


    鬥決我隻能堅持二十來分鍾,我要利用這段時間盡可能的多殺敵人,沒工夫欣賞風族聖子的死相。


    至此,風族聖子死在我的手下。


    有風族虛胎瞧到,大怒,紛紛朝我殺來,卻反被我殺得人仰馬翻。


    我在這裏就如同是虎入羊群似的,根本沒有人可以匹敵。在鬥決的時限耗盡前,我近乎無敵。


    終於,我的過分突出引起了風族更多人的注意,還有後方的那數百個不曾動彈的風族戰士。


    有人指著我,在大吼:“斬滅他!”


    我看到那數百個風族戰士同時舉起了他們手裏的長戟,動作特別整齊。他們後麵的黃沙霎時間被他們的氣機引動,滾滾漫天起來,我感受到極大的威脅。


    合擊陣法!


    我腦子裏冒出這個詞來,隨即連忙朝著風族人多的地方鑽去。


    但那些人鎖定了我。


    站在陣營最前方的那個虛胎居士的長戟始終都指著我,僅僅兩秒後,他們的長戟全部朝著我劈了下來。


    在他們頭頂蔓延的黃沙陡然就化成巨虎,好似還有嘶吼聲發出來,帶著劈山裂石的強悍氣息朝我撲來。這純粹是有內氣化成的巨虎,其氣息比我發出的攻擊還要強悍許多。


    沿途,被巨虎擦過的人都吐血倒地,被它撞到的那些人更是爆碎成血沫。


    到處都是血花在飛濺。


    我眼睜睜看著許多的天璿殿女弟子在我麵前香消玉損,幾乎目呲欲裂,隻恨不得仰頭怒吼。


    我沒有躲,也躲不掉。


    “啊……”


    我嘶吼著,運轉起全身八股內氣全部灌輸到暗金槍裏,從滅蒙的背上衝起來,朝著巨虎迎去。


    槍尖抵在虎頭上,兩股雄渾的內氣爆炸開來,我被震得吐血飛退。


    巨虎所含的內氣雄渾程度還要在我的估計之上,我雖然擋住了,但已然受了內傷。


    而那數百個風族士兵此時已然又再度舉起手中長戟,要朝我再度發起攻勢。


    我想要接近他們,但兩秒時間顯然不夠。


    金蠶蠱在我的體內遊動,幫我修複傷勢,但同樣需要時間。


    天璿殿弟子的數量太少,此時已經全部被卷入到廝殺中,無法形成陣法抵擋風族的這個合擊殺陣。


    我沒有法子,不能眼睜睜看著天璿殿弟子再被屠戮,隻能拔腿朝著殺陣爆射而去。


    還未接近,又是隻高達數米的黃沙巨虎極速朝我衝來。


    我釋放出槍芒抵擋,卻隻是讓得黃沙巨虎氣勢不再那麽強悍。眨眼它就已到我近前。


    “噗!”


    我橫槍擋在前麵,再度噴血飛退。


    合擊陣法強得還要出乎我的意料,難怪當時連穀主都對這個諱莫如深。我持槍勉力斬殺身周衝向我的風族戰士,腦筋飛速轉動的著思量對策。


    而那數百風族戰士,他們又已經舉起長戟。


    我不知道他們的內氣能夠發動多少次這樣的攻擊,但率先承受不住的肯定是我。


    怎麽辦?


    這時,滅蒙卻是倏的出現在他們陣營的上方,一道火柱噴射了下去。


    頓時間,那陣營裏便接連響起哀嚎聲來。滅蒙的火隨著它的內氣而動,內氣不止,火焰不滅,頓時直把那殺陣燒得人仰馬翻起來。那些身上著火的風族戰士痛得失去理智,朝著身邊的人亂撲,讓得整個風族的合擊陣法在短短幾秒間便徹底亂套了。


    有虛胎想要衝上去斬殺滅蒙,但我已經趁著這個機會衝殺了上去。


    滅蒙的火焰給了我驚喜,我怎麽可能不把握這個機會?


    我雖然吐血,但戰鬥力還在,幾招掃落幾個風族大軍裏的虛胎居士,然後便護在滅蒙的身周,和它在風族的大軍裏肆虐開來。


    雖然天璿殿的弟子們損失慘重,但我們還能夠看到勝利的希望。


    將近十分鍾後,廝殺還在繼續,喊殺仍然震天。


    無數的天璿殿弟子喋血,風族的損失更為慘重。原本守護鎮子的黃老伯、段前輩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已經衝殺了出來。


    天上的金丹修士之鬥,也終於有金丹隕歿。


    是風族的其中一個金丹老祖。


    他是被老頭子斬落的,老頭子握著大劍,劃過長空,以無匹的氣勢直接斬下了他的頭顱。


    我恰巧看到這幕,隻覺得心裏熱血沸騰起來,不禁高唿:“殺!”


    繼而,我又展開了廝殺。


    但是,僅僅不過十多秒鍾,情況卻是再變。


    從彩虹門外再度衝進來兩個人,是金丹修士。他們的速度極快,在空中浮現連串殘影,朝著這邊接近過來。


    到不遠處,我看清楚他們的裝扮,心裏疑惑。


    江北秘境裏的野人?


    這是兩個異常魁梧的帶著獸骨裝飾的人,他們的手裏也都是拿著粗大的骨棒。正如我和埃爾頓決鬥時,那個一招拍死埃爾頓的野人。


    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腦子裏剛冒出這個疑惑來,隨即便臉色大變,心裏沉到穀底。


    因為這兩個野人竟然是來幫風族的,他們持著骨棒加入到老頭子他們的廝殺裏。有個野人衝向老頭子,還有個野人衝向青衣劍仙而去。他們甩動骨棒時所帶動的威勢幾乎讓得地麵上的黃沙隨之而動。


    青衣劍仙雖強,但怎麽可能同時對付得了三個金丹?


    短短數分鍾後,他被打得吐血飛退,若不是反應快,連胸膛都差點被那野人的骨棒拍扁。


    穀主還在用琴音攻擊那個侏儒金丹,侏儒金丹苦苦抵擋的,露出敗象,卻始終不敗。


    我們要輸了……


    在這個刹那,我心裏已看不到什麽希望,想起老頭子當時說的那幾句卦言。


    一寬一緊事憂焦,害鳥飛來豈肯饒……


    但我還是握著已經沾滿鮮血的暗金槍,朝著那又朝青衣劍仙衝殺過去的野人和風族金丹衝去。


    即便是死,我也不能讓青衣劍仙死在我的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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