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聳聳肩道:“打完了。”


    三叔聽完滿臉的驚訝:“打完了?這麽快?”


    長發滿臉鬱鬱的在旁邊沒有說話。


    三叔看我們的表情就知道誰輸誰贏了,看著我:“你怎麽這麽快就把他打倒的?”


    我有些得意地咧咧嘴:“你問他。”


    三叔看向長發:“你說。”


    長發滿臉酷酷的表情,“我先迴去了。”然後他竟然轉頭就走,走出幾步才迴頭對我說:“我答應你的事情還算數,需要我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


    我很是高興的點頭:“好咧!”


    要不說這念頭挨坑的怎麽都是朋友呢,我不廢一厘一毫,就把長發給帶進坑了。想想,還真是對不住他。不過,我心裏卻是止不住的高興,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反正我看到他冷冷的臉就特別想逗他。


    三叔被長發的這個反應給弄了個瞠目結舌,最後憤憤搖頭:“這小子,真沒禮貌。”


    說著他又衝我招手:“來來來,莊嚴你過來,好好跟我說說,你是怎麽這麽快把他給解決的。”


    我老老實實的走過去,坐到沙發上,嘴裏卻是說:“三叔,我剛剛可是邀請您上去觀戰了啊,是您自己不上去的,現在啊,您自個兒猜吧!我才懶得告訴你呢!”


    “你小子!”


    三叔頓時被我給弄得沒好氣了,抬手做出要抽我的樣子。


    但是,見我還是渾然不懼,嬉皮笑臉的,他也隻能訕訕的收迴手,拿我沒轍了。


    就這樣,又陪著在三叔在房間裏嘮了會,我才從清幽齋離開。我和三叔約好,明天他就帶我去拜訪江北那些和他關係交好的內勁高手。


    緊接著,我給謝甚源打電話,迴家裏接了雷豹的那根玩意兒,便又往他們家的豪宅去了。


    也許是因為謝甚源現在形勢落魄的原因吧,到他家門口,我竟然驀然感覺到股荒唐的破敗氣息。


    有人給我打開門。


    我開著車緩緩駛進去,有個美婦人正拿著掃帚在打掃院落。這不可能是個傭人,應該是謝甚源的母親。


    我從她旁邊過去時,看著她的臉。很精致,到現在也還是個風韻猶存的美婦,隻是,卻缺少生氣。


    中年喪夫,或許已經對這個美婦人造成了太大的打擊。


    不過,看破了人生,像她這樣無欲無求的活著,養養花,掃掃地,也好。


    我把車停在冷清的謝甚源家豪宅的裏門門口,然後下車走了進去。


    裏麵的仆人倒是還在,但是臉上似乎也看不到以前那種隱約帶著傲然的笑臉了,仿佛陡然樸實起來。


    我給謝甚源打電話,問清楚他在哪裏,然後到練功房裏找到了他。


    他正在練功。


    我在門口站了會,發現他的進步較之我們剛剛認識的時候有很大的進步,不過,還沒到一段。


    練武不是那麽容易突破的,二段到一段,幾年的時間少不了。


    看著謝甚源不要命般的在練,我才走進去打斷他:“嗬,你這麽練不是練功,是想把自己給練死。”


    我知道,他這是因為心裏不甘心,想要拚搏,又說:“你有這精力,還是好好去查查謝起源和謝正源吧,高手的事情交給我就行。”說著,我又把手裏拿著的雷豹根扔給他:“這是我從外麵帶迴來的禮物,好東西,是蒸是炒是煎,還是煲湯吃,你自己隨意。”


    謝甚源被我說得愣了愣,隨即接住我手裏已經風幹不少的雷豹根,“這什麽玩意兒啊?”


    他滿臉的嫌棄,“這也算是禮物?”


    雷豹根黑乎乎的,風幹後更加難看,也難怪他看不上。


    我沒好氣的走過去,朝他攤開手,說道:“嫌棄啊,嫌棄還給我,我還舍不得送給你呢!”


    要不是看他心情低落,我是真不想送給他。這種靈獸身上的東西,要是送給三叔,那能把三叔給樂開花。當然,靈獸這種事我是不敢跟他們說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否知道這世上還有靈獸這種東西的存在。


    謝甚源連忙把雷豹根藏到身手,生怕我搶:“這到底是什麽玩意啊?”


    我不耐煩地瞪眼說道:“反正是好東西就行了,你丫愛吃不吃,我還能害你啊?”


    “不是怕你害我!”


    謝甚源滿臉古怪的說道:“我怎麽感覺這玩意兒有點像是牛鞭呢?”


    我沒想到這家夥竟然真看出些苗頭來了,忙說道:“什麽屁鞭,要是牛鞭的話,我能拿得出手嗎?”


    謝甚源見我說得正兒八經,這才不疑有他,點頭道:“好吧,等下我就讓我媽給我燉了。”


    我說:“行,不過你可千萬別給別人喝啊!”


    他好奇心又上來了,“我說,這到底是什麽啊?你明白說了能死啊?”


    我咂咂嘴道:“我也不知道叫什麽,反正是能強身健體的好東西。我告訴你,這玩意兒普通人可經不得補,要是你給你媽還有你姐姐喝,到時候她們虛不受補,把她們給補出毛病來了,那可別怪我。”


    謝甚源被我說得有些嚇著了,“行行行,那我自己喝,自己喝。”


    說著,他就屁顛屁顛兒跑下樓去了,我很快聽到他在外邊的喊聲:“媽,媽,來幫我煲個湯。”


    而緊接著,謝甚源旁邊那間房的房門打開了,謝囡囡露出頭朝著外麵大喊:“兔崽子,你叫什麽叫?”


    她喊完,正要縮頭迴房的時候,卻是不經意看到了我,愣了。


    我跟她打招唿:“今天不上班麽?”


    這都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她竟然還貓在房間裏,好像還沒睡醒的樣子。我有些搞不懂她的作息習慣。


    謝囡囡迴過神來,卻是滿臉鄙夷的看著我,問道:“你怎麽來了?”


    我有些奇怪了,問道:“我難道不能來麽?”


    謝囡囡從鼻子裏哼出口氣,冷笑:“我弟弟現在還值得你來巴結麽?”


    我聽她這麽說,頓時心中了然,看樣子她應該是誤會我什麽了。


    我說道:“我和甚源是兄弟,我和你說過的。”


    謝囡囡聽我這麽說,卻是突然從房間裏跑出來,氣勢洶洶的衝到我麵前,胸都快擠到我的身上了,好像眼圈也有些發紅,質問我道:“你說得好聽,可你真有把他當成兄弟嗎?你要是把他當成兄弟,這幾個月你躲到哪裏去了?我和我弟弟受人欺負,受人臉色的時候你躲到哪裏去了?你們黃家的人又躲到哪裏去了?”


    她說我,沒關係,可是說三叔他們,我就有些不樂意了。


    我正色道:“你們的事情,和黃家可沒有什麽關係。”


    謝囡囡隻是哼哼冷笑兩聲,仍是滿臉鄙夷的看著我。


    我也能理解她現在的心情,畢竟當初她把我叫到她們家來,拜托我保護謝甚源,實在是對我寄予了很大的希望與信任的,可接下來我卻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半年,她能不生氣才怪了。就算是謝甚源跟她解釋,以她的性子,她也未必會信吧?


    試想,如果我是她,我也不會相信。人在落魄的時候,總是對任何事物都缺乏信任感。


    我歎了口氣,說道:“這半年我真是辦急事去了,你放心,我當初答應過你的話我都還記得。就算甚源做不成家主,我也不會讓他受到傷害。”說著,我故意露出笑臉來,“你看,我這不剛迴來就躥你們家來了嘛,要是我想和你們家撇清關係的話,還會過來嗎?”


    謝囡囡微微蹙眉,問道:“你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了?”


    我點點頭道:“我今天上午讓甚源到機場接的我啊,當然知道你們現在的情況了。你不知道啊?”


    謝囡囡突然露出些不好意思的模樣來,“我……我這些天有些嗜睡。”


    隨著她有些害臊的低下頭去,我也不經意的跟著慢慢低頭,然後,又讓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謝囡囡這個神經大條的女人,竟然是穿著寬鬆的睡袍出來的。而我剛才還偏偏沒他媽注意到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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