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天一被踹飛了,哎呀,青若也摔下來了……”


    塔下天一剛想要爬起來,上麵就墜落下來一個人,真是青若。


    “啊——”


    青若摔到天一身上,將爬起一半的天一又砸倒了,觀戰的眾人又是哄笑起來。然後花蓮、華蓮、阿月、伽羅、無雙一個個都被阿克列姆扔下來。


    “哎呀,全部都被藍度先生扔下來了……”


    青若等爬起身,看著站在塔頂的阿克列姆飆火。然後齊刷刷地一躍而起,朝著塔頂的阿克列姆衝去——


    “我們的勇士們先後受挫,現在都飆火了,哇哇哇,全部都衝上去了,藍度先生小心——”


    信喊道。


    木塔上的交手越來越激烈,一塊塊的木頭往下掉著。伽羅一拳頭下去,十根木頭都斷掉了,然後沒打中阿克列姆,然後青若腳下一踏,又是數十根木頭被她踩斷了。


    信道:“雙方的交手越來越激烈,我都趕不上解說,哎呦,都悠著點啊,我這塔都要倒了,不過勇士們的士氣是越來越高漲了,加油,加油……”


    “咚——”


    一聲銅鑼聲響。


    信拿著麥克風,喊道:“哇,時間過得真快,中場休息時間到了,我們來看看我們的勇士們一共搶到了多少的燈……嗯……”信看著塔頂七盞吉祥如意燈,“呃……嗯……還沒搶到一盞,不過沒關係,我們還有下半場,五分鍾後下半場開始,繼續加油!”


    青若等站在塔上,全部氣喘籲籲地瞪著阿克列姆。別說是搶到多少燈了,他們到現在為止連燈都沒碰到過。這混蛋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幾個人來防他防不住。


    一個隨從在信耳邊小聲說:“信少爺,搶燈有中場休息時間的嗎?”


    信道:“沒有,但是我的塔要塌了,我得讓塔休息休息。再讓他們打下去,我的塔先倒了,還搶什麽?”


    阿克列姆、青若等全部從塔上下來,信指揮著人去修塔。


    阿克列姆走到酒吞童子這邊,酒吞童子低聲道:“你沒有搞錯啊!都十分鍾了,你連一盞燈都不給他們,看看那群孩子,怨氣都要實質化了。”


    弦外之音就是你怎麽不多讓著他們呢?


    阿克列姆道:“你不早說。”


    酒吞童子:“這還需要說的嗎?那些燈本來就是要送給他們的。”


    阿克列姆:“……那直接送不可以嗎?”


    酒吞童子道:“送的,哪有搶的好玩?”


    阿克列姆算是明白了,“我下場就是陪他們玩嗎?”


    酒吞童子反問:“不然呢?”


    阿克列姆:“……”


    好吧!他明白了。


    下半場的時候,阿克列姆徹底放水,不到一分鍾就讓青若他們把那七盞吉祥如意燈搶光了。然後,阿克列姆迴來的時候,酒吞童子又說:“你這放水也放得忒明顯了吧!才一分鍾你就讓他們把燈搶光了,那有什麽好玩的。”


    阿克列姆怒:“……”


    tmd,這也不是,那也不是,老子再也不幹了!


    酒吞童子道:“搶燈這遊戲一是為了讓這些孩子玩的高興,二則可以為全場活躍氣氛,所以這燈神得把控好節奏。你不能不讓他們搶到燈,也不能讓他們搶得太容易了。最好就是讓這些小朋友們既搶得高興了,又為在場的觀眾獻上一場精彩的表演秀。你招唿那些小朋友也不能厚此薄彼,得讓他們每個人都發揮一下,你剛剛扔了無雙三次,每次都是沒等他動手就扔,不成不成,你得讓他有發揮的空間嘛!”


    阿克列姆:……


    你咋不上天呢?


    白澤笑道:“阿克列姆第一次玩,以後就能注意到了。”


    阿克列姆:不,沒有以後,我打死都不想玩第二次了。這麽多要求,難怪之前你們都不想下場。


    阿克列姆重新坐下來,然後看見青若、天一、無雙等幾個個個的手裏都提著一盞吉祥如意燈。吉祥如意燈再貴重,對他們來說也不算什麽,但是搶來的格外覺得有趣。


    紅色的燈光映照著他們年輕富有朝氣的麵孔,笑容燦爛如花,隻是——雖說他也不怎麽想要那盞燈,但是憑什麽他們全部都有獎品,就他木有!明明出力最多的不是他嗎?


    絕心羅帶著人過來這裏,水鏡、程峰、穆讚起身朝著絕心羅拱手施禮,“殿下!”


    絕心羅點了點頭,在酒吞童子旁邊坐下。


    水鏡、程峰、穆讚雖不是龍族,但都是來自東荒,而龍族是東荒的霸主,東荒諸國都是龍族的附屬國。


    眾人在一起聊了起來,絕心羅笑著朝阿克列姆道:“你竟然會下場和天一他們玩搶燈?”


    阿克列姆道:“被逼的。”


    水鏡、程峰、穆讚都驚訝地看著絕心羅和阿克列姆,他們兩個說話的語氣分明是十分熟稔。絕心羅的脾氣他們都是知道的,絕心羅出身尊貴,又是天縱奇才,他心性高傲,性格又好鬥,整個妖界能和他稱兄道弟的也就安倍晴明、酒吞童子、白澤等這些人。


    水鏡看著阿克列姆,更是對阿克列姆的身份感興趣。剛剛的那遊戲看不出阿克列姆的深淺,但是能讓絕心羅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的人,他實力至少和白澤、安倍晴明幾個一個級別。畢竟他們都清楚他們這位殿下,交朋友都喜歡先打上一架,越強的高手,他就越感興趣。


    隻是阿克列姆來頭越大,他們越不好去問。


    眾人在這裏聊了起來,接著阿克列姆說自己酒喝的有點多了,想要出去走走。於是阿克列姆一個人出來了,他走到了遊廊這邊,拿出了火羽扇。他倒不是真的酒喝多了,隻是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一件事情沒辦!


    把火羽扇還給那位玉樹小姐!


    遠遠地阿克列姆看到淩翔在前麵,阿克列姆心想:反正他是玉樹的弟弟,就把這扇子扔他腳邊好了。隨便扔,別人撿去了,說不定一聲不吭就拿走了,但淩翔總不會貪了他姐姐的寶物吧!


    看到淩翔消失了遊廊那邊的小徑,阿克列姆正要追上去,就聽到花樹後麵傳來一個聲音。


    “前麵,就在前麵,我的火羽扇!”


    阿克列姆心中一驚,這不是那位玉樹小姐的聲音嗎?阿克列姆隱身到了黑暗中,然後就看見玉樹和她的表妹雅雪一起走過來,玉樹往四周看了看,然後疑惑地說:“奇怪了,我明明感應到我的扇子在這裏,怎麽什麽也沒有。”


    阿克列姆隱身在暗處,什麽?還有感應啊!他給自己施加了一個結界,然後玉樹的感應就被切斷了。


    玉樹氣唿唿地說:“這下子連感應都感應不到了,那個小賊肯定走遠了。”


    雅雪道:“你說你在酒吞童子、絕心羅和那位藍度先生進來的時候,感應到了火羽扇。那麽你的扇子不在他們三個身上,就是他們的隨從身上了?”


    玉樹道:“一個隨從要是拿了我的扇子,哪裏敢明目張膽地帶來這裏跟著主人赴宴,必定在他們三個身上。絕心羅殿下不可能做這樣事情,那不是酒吞童子就是那個阿克列姆了。”


    阿克列姆皺眉,他竟然已經被懷疑了!


    雅雪道:“多半就是酒吞童子,那個色狼偷香竊玉的事情又沒少幹。”


    阿克列姆為酒吞童子默哀!躺著也中槍!


    玉樹道:“若是真是他,我向他要,他肯定不承認啊!”


    雅雪道:“要是人證物證俱在,他也抵賴不了。他竟然將扇子帶在身上,我們就想個辦法來個人贓俱獲。”


    玉樹點了點頭,她看著遊廊前麵,“前麵是演武場那裏熱鬧著,酒吞童子估計就是朝那邊去了,走吧!我們也過去!”


    看著玉樹和雅雪帶著侍女離開,阿克列姆從結界中出來,他看著手裏的扇子,心想:若是她們發現酒吞童子身上沒有火羽扇,我就會成為她們懷疑的目標,被她們盯上可不好玩。他想到此處,然後立刻瞬身搶在玉樹雅雪之前迴到了演武場這邊。


    白澤等正在說話,然後看見阿克列姆迴來,白澤道:“你不是說去散步醒酒嗎?”


    阿克列姆:“已經醒了。”


    阿克列姆看著酒吞童子,酒吞童子正看著場中的搶燈遊戲,這次下場的是絕心羅。


    阿克列姆看著酒吞童子,心裏琢磨著,反正酒吞童子都被懷疑了,不如就讓他背這黑鍋吧!死道友不死貧道友!


    阿克列姆正想要將火羽扇放到酒吞童子旁邊,然後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沒有義氣了,正糾結著,忽然看到絕心羅的位子空著,但是他的外袍脫了下來,放在了他的椅子上。


    眾人都在看著高塔那邊,絕心羅和幾個少年少女在玩搶燈,眾人不時鼓掌高聲叫好。


    阿克列姆想起玉樹在華燈上幽怨地看著絕心羅的眼神,又想著這位玉樹小姐和絕心羅也算是郎才女貌,湊一對似乎也不錯,要不他客串一次月老?


    想到這裏,阿克列姆就將火羽扇塞到了絕心羅的外袍裏。


    雅雪、玉樹帶著侍女過來,一眼就看到酒吞童子,然後那一邊搶燈遊戲結束了,絕心羅下場朝著酒吞童子、阿克列姆這邊過來。


    絕心羅走過來,白澤笑道:“精彩精彩,真是場精彩的表演。”


    絕心羅道:“切,這還精彩,沒勁!陪他們玩真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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