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列姆道:“隻要你消氣。”


    白薇薇看著麵前之人,她的確記恨著他吞了她的金丹還輕薄她,但要他填命,她沒殺過人,也不敢殺人。而且她心裏麵其實沒想著讓阿克列姆死,這段時間,她其實看得出他沒她想的那麽壞,而且對於咄咄逼人的青若他們都是有意相讓。


    隻是,她還是氣不過。


    白薇薇拿劍的手顫抖著,特別是觸到他那雙深邃的眼睛,更是心裏七上八下。


    “你下不了手,那讓我來。”


    阿克列姆抓住她握劍的手,用力一帶,白薇薇的劍就貫穿了阿克列姆的胸膛。


    血花從傷口處噴出,阿克列姆嘴角溢出血,白薇薇尖叫一聲,阿克列姆拔出插在胸口處的劍,頓時血如雨注。他的身體沿著牆壁滑落,牆上都是血,白薇薇慌亂地蹲下身,叫道:“你是瘋子嗎?神經病啊你?“


    阿克列姆握住她的手,問:“你消氣了沒?”


    白薇薇嚇得六神無主了,她看著那些不斷湧出的血,臉色煞白,“這時候你還想著這個。”她手虛放在阿克列姆的傷口上,想要用靈力止住那些血,可是徒勞無用。


    這時,塗山青若的聲音響起:“薇薇,你怎麽去了這麽久?”


    塗山青若從樓梯口出現,然後她的視線落在阿克列姆身上,看到他滿身是血,一副奄奄一息,快要死的模樣。頓時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他、他、他這是怎麽迴事?“


    塗山青若真的不知道像阿克列姆這樣怪物級別的變態,有什麽能讓他重傷至此,他可是在她麵前一人屠戮了整個囚籠獄的人。


    “別問了,你快幫他止血吧!我的靈力不起作用。”白薇薇道。


    青若蹲下身,撕開他的衣服,看到他的傷口一驚,然後立刻使用治愈之術。然而某人不是很配合,他拉著白薇薇的手,氣若遊絲地問:“你原諒我了沒?”他一說話,嘴裏不斷地就湧出血來。


    白薇薇真怕他死了,趕緊猛地點頭,“原諒你了,我原諒你了。”


    樓梯那邊又響起腳步聲,白薇薇和青若對視一眼,然後塗山青若立刻架起阿克列姆瞬身離開,白薇薇施法洗去了血跡,然後和青若一起將阿克列姆送迴了丹楓園。


    阿楠對於薇薇和青若的出現非常意外,看到阿克列姆重傷更是嚇得魂飛魄散一般。


    “先生,先生你這是怎麽了?”阿楠哭著道。


    塗山青若架著阿克列姆,冷聲道:“哭什麽?他還沒死呢?他房間在哪兒啊?”


    塗山青若以前就查過阿克列姆的住處,所以知道他住哪裏,但他具體的房間就不知道了。


    阿楠趕緊帶路,塗山青若架著阿克列姆,一到他房間,就將他扔床上。阿克列姆呻吟一聲,旁邊的白薇薇道:“青若,你倒是輕點啊!他都傷這麽重了。”


    青若毫不客氣地道:“相信我,這家夥命硬的很呢?”她看了眼阿楠說,“兔子,他交給你了。薇薇我們走吧!”


    塗山青若拉著白薇薇的手往外走,白薇薇迴頭看著昏迷的阿克列姆,忐忑不安地問:“我們就這樣走了?你不幫他再治療一下嗎?”


    然而塗山青若拖著白薇薇就這麽走了。


    阿楠看著昏迷的阿克列姆,急地又想哭,可是他絲毫不會療傷的法術,他道:“先生,先生,您不能死啊!您死了,他們肯定又要逼我還錢了,先生您不是很厲害的嗎?為什麽就這麽死了呢?嗚嗚嗚嗚……”


    “閉嘴!”


    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阿克列姆不知何時坐了起來,他看了眼身上都是血汙的衣服,隨手一撕,上衣就如同紙片一般撕裂開,他光著上身,胸口那道猙獰的傷口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反倒是身上有好幾道新出爐的抓痕,似是女人的指甲劃出來的。


    “咦,先生您沒事啊?”阿楠道。


    阿克列姆看著窗戶外麵,頗為咬牙地道:“塗山青若你夠狠。”


    塗山青若一開始看到阿克列姆滿身是血的確被嚇到了,可是後麵越來越覺得不對,特別是白薇薇說了事情經過以後,所以她認定阿克列姆是裝的。為此,她扶著阿克列姆的時候,手伸入他衣服裏麵,狠狠在他身上劃了好幾道痕。而一直裝昏迷的阿克列姆,也無可奈何。


    白薇薇因為阿克列姆的事情惴惴不安,迴到學校都在走神。塗山青若拉她到天台上,“你就別瞎擔心了,那家夥分明是裝的,你那一劍刺沒刺中他都不一定呢?你別忘了,那家夥的幻術很厲害。”


    “幻術?可是那些血,那種感覺,怎麽可能是假的。”白薇薇道。


    “那就算是真的,也就是苦肉計,一劍哪裏殺得了他,那家夥的自愈能力比我還好呢!”在囚籠獄的時候,塗山青若是親眼看過阿克列姆的自愈能力的。


    看白薇薇還是那副樣子,塗山青若道:“你不信是吧!那好,今晚我就去他家找證據,說不定我們剛走,他就活蹦亂跳了呢!”


    阿克列姆為了演戲演全套,特地請了一個星期的假,畢竟他可是“重傷”啊!


    阿楠對於阿克列姆明明什麽事情都沒有,還非要在胸口纏繃帶十分地疑惑不解。


    夜幕降臨,幾顆星辰稀疏地散落在天幕上,一輪圓月正從枝頭冉冉升起。樹枝上,幾隻鵲鳥在樹上棲息著,它們望著那輪皎潔的明月,忽地飛起,清風徐來,樹林中傳來蟬鳴聲。正是應和了辛棄疾的那句詞“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


    丹楓園裏麵燈火通明,落地窗戶中影影綽綽可見走動的身影。


    塗山青若隱匿在樹林中,金色的眼瞳觀察著丹楓園裏麵的一舉一動,可惜她透過窗戶看到的隻有阿楠,阿克列姆那家夥看不見。


    塗山青若從樹上跳下來,她眼珠子一轉,忽地計上心來。她輕輕俯身,然後就變成了一隻渾身雪白如同一尊上好的美玉雕琢而成的九尾天狐。皎潔的月光照射下,這隻小小的九尾天狐渾身似是發著柔和的光一般美麗而聖潔。胡塗山青若對自己的美麗一直自信,不管是人形還是妖獸的形態,她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塗山青若搖了一把九條蓬鬆鬆柔軟而漂亮的尾巴,然後收起了其中的八條,變成一隻普通的白狐跳進了丹楓園裏麵。


    丹楓園裏麵,阿楠拿著雞毛撣子正在掃著花瓶上的灰塵,忽然地瞥道陽台那邊一隻優雅美麗的小白狐邁著輕盈的步伐一步步走來。看到那隻美麗的狐狸,阿楠一下子都呆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出口尖叫道:“好、好可愛啊!”


    說著他忍不住朝著白狐撲過去,想要抱抱那隻漂亮的狐狸,可是白狐輕輕一躍就跳到了桌子上。阿楠轉過身,就看見白狐似是害怕一般慢慢後退。


    阿楠摸了摸後腦勺,笑道:“對不起啊!我嚇到你了,你別怕,小狐狸,我不會傷害你的,你是餓了嗎?我給你去找吃的。”


    阿楠說著朝冰箱走去,然後抱來一大堆的好吃東西。他將東西放在桌子上,接著聽到樓梯傳來腳步聲。阿克列姆穿著浴衣從二樓下來,阿楠一看到他就高興地說:“先生,有隻小狐狸跑進來了。”


    阿克列姆視線落在白狐身上,頓時嘴邊露出一抹邪魅般的笑容,成功地讓胡塗山青若渾身抖了抖。心道:不可能吧!一個照麵就認出我來了?


    阿克列姆慢悠悠地走下來,他走到桌子旁邊,居高臨下看著站在桌子上的小狐狸。那小白狐抬頭看著他,不,正確地是看著他胸口露出的繃帶。


    塗山青若盯著他敞開的胸口,看著纏繞在那裏的繃帶,很想一爪子撓下來看看!


    阿楠一個勁地讚著胡塗山青若:“先生,先生你看,這小狐狸真漂亮,我從來沒看見過這麽漂亮的狐狸……咦……先生……你……”


    隻見阿克列姆一把將那隻小狐狸拎了起來,他捏著小白狐的後頸,小白狐四隻爪子在空中亂晃似是想用爪子撓死他。


    阿克列姆邁開修長的腿,走到陽台那邊,然後一扔,漂亮的小白狐在夜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拋物線。阿克列姆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心情大好!


    阿楠:“……”


    阿克列姆看了一眼阿楠道:“以後再看到狐狸進來,直接扔出去。”


    “是,先生。”阿楠咽了口唾沫,心裏為小白狐默哀了三分鍾。


    森林裏,一聲尖叫,驚飛了無數的雀鳥。


    一隻白狐從天際墜落,正好掉落在小水泊中,然後變成了一個絕美的少女。


    吐出口中的沙子,一身黃泥水的胡塗山青若從地上爬起來,她抹了一把頭發上的汙水,又看著自己身上,一身的泥巴,竟然敢扔她,竟然敢扔她出去。


    她氣的幾乎要爆炸。她看著丹楓園的方向,眼睛似乎要噴火一般,接著森林中迴蕩著一聲淒厲的吼叫:“阿克列姆,我和你誓不兩立!”


    時間邁進五月份,也就是說聖出中學迎來了這個期中考試,幾乎所有的學生們都嚴正以待,除了某些妖魔鬼怪們。阿傑、小諾等除了阿克列姆的課會做做樣子,其他的課想逃就逃,想睡就睡,用幻術做障眼法,人類的老師能奈他們幾何?


    就算是上阿克列姆的課,他們也僅限於做做樣子,從來就沒聽進去過。


    用阿傑的說法,老子是妖,學物理數學有個鬼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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