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和蕭方仍在絮絮叨叨的說著,越說越難聽。可因為各種原因,五霸等人都未言語。司馬昭昭聽來聽去,也聽出了二人話裏的意思,覺得有趣,也興高采烈的聽著,偶爾還插上一句。


    寧中書背向這邊,隱約可見身軀在輕輕的顫抖著。就在陳何秋擔心他會暴走的時候,他終於迴身,說道:“要說這縮頭的龜,咱們這裏可有最大的一隻哦。托庇於他人翼下,隻知逞口舌之利。”


    “對啊。”已經包紮好雙手的王風當即醒悟過來,也以言語直接道:“葉風,你這縮頭的王八,當的可舒服麽?”


    葉風不想自己和蕭方二人苦心謀劃,想成功激怒寧中書,好探探他的深淺。不料他竟然頗有城府,就是不上當。最後,快忍不住了,也以言語反譏,而且直指葉風。葉風也有些挺不住。當即喝道:“去你媽的,老子愛幹什麽就幹什麽。”


    “沒教養的下等垃圾,你也就是牙尖嘴利而已。真不知是哪兩個混帳王八蛋,一不留神生出了你這樣的野種兒……”


    “你再說一次!”突然,葉風臉色大變。他雖然自小就是孤兒,根本就不知道誰是他的父母,可是他最恨的就是別人罵他野種。那王風正罵的開心,陡然葉風翻臉,似有暴走的傾向,那臉上神色仿佛要殺人一般,更是大樂,繼續重複道


    :“野種,有人生沒人教的野種。你就是個野種!”


    “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必殺你!”葉風雙眸中,殺機絲毫不加遮掩,牢牢鎖定了王風。在他的心裏,若不是還顧忌著司馬龍天的計劃,早就出手了。


    葉風自小就生活在藏劍穀,藏劍穀裏也是個微縮的世界,裏麵的生存環境,比外邊的大千世界還殘忍。就拿最初的訓練而言。大底每一批弟子總有幾百,可真正通過的,就是二三十個之多,那還算是一次豐收。


    當時的狀況是,也許頭一天還彼此親密交談、無話不說的朋友,後一天就得生死相向。在那裏,沒有友情,沒有憐憫,隻有冰冷的殺戮,瘋狂的精神折磨。


    就是在那種環境裏,葉風成長起來了,並且脫穎而出。他雖然是斷魂的弟子,可他並沒有任何的優待。反而他被要求更嚴格。


    再加上後來出道接任務,更是殺了不知多少人。因此,葉風的雙手,已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鮮血。這經過無數人生命所澆灌成的殺之氣息,決非隻是應時之景。那是絕對可以動搖人心神與意誌的殺氣。


    而王風,雖然自小及大也不知殺了多少人,可那大都隻是普通人或低等的武者,根本就沒見識過真正的江湖腥風血雨。葉風這一聲帶著狂飆般殺氣的怒喝,一下子就將他震的倒退幾步,跌坐在


    地,麵色鐵青,渾身發顫。


    他是真的嚇到了。


    盡管明明葉風看起來也許比普通人還不如,可他就是感覺到仿佛自己的生死,也就是人家的一個念頭而已。很久以前,他也有過這種感覺,可以隨意主宰他人的生與死。


    盡管,他知道自己這樣表現很丟人,可他還是控製不住的顫抖著,連起來的勇氣都喪失殆盡。


    “廢物!”一直沉沒不做聲的吳家吳寒州,突然沉聲出語。隨後“騰”的起,擋在王風的麵前,毫不畏懼的迎上葉風的殺氣。有如一座在狂風中的依然巍峨的山嶽。


    葉風也緩緩起,雙眼中殺氣縱橫,絲毫不加掩飾。“為人強出頭,總是要有代價的。有的,要丟生命。”


    “哼!”吳寒州冷笑道:“少用那一套,我心誌堅如磐石,豈是你可動搖?看你一身脆弱不堪,卻有如此實質的殺氣,想妣從前也曾殺過不少人吧。也許,你還是個殺手。若是這樣,我倒正好是你的對頭。”


    “對頭?”


    吳寒州麵色陰冷,話一說完,也是體內一股磅礴的殺氣噴湧而出,激蕩的夜空中也刮起一陣陰風,冰冷刺骨。葉風有如滔天巨浪中搖擺起伏,立不穩。但他絲毫不擔憂,反而道:“你也有一身很強的殺氣,又敢大言不慚的說是殺手的對頭,莫非,你是賞金獵人?”


    賞金


    獵人,是江湖中另一個奇特的組織。這個組織並無固定的構架,僅僅是提供一個平台,讓名下的人,去專門獵殺殺手。可以說,獵人組織,就是殺手的死對頭。但是,這個組織更具有隱秘性,以殺手組織的本事和耳目,也難以查探到。一旦,彼此查得,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而且,沒有任何酬勞,但所有屬於殺手組織的人,都很願意去做。


    吳寒州,莫非有這個膽子,敢直言承認?


    蕭方雖然獨來獨往,可他終究也是殺手世界裏的一員。聽到賞金獵人這個詞匯,也一掃之前嘻哈的樣子,麵色清冷的了起來。


    唿~


    大風起兮,篝火忽忽做響,一陣陣的狂竄。五品的實力,可不是虛假的。這一起,那聲勢比吳寒州的,還要猛烈。殺氣充斥,遍布方圓數十丈。蕭方的殺氣氣勢的控製,明顯更完美,基本不浪費,凝而不散。


    吳寒州臉色大變,警惕的注視著蕭方。他從蕭方身上,感覺到了極大的威脅。似有感應到他的壓迫,其餘四霸也紛紛重新上前,排立在吳寒州的身後。


    “咳……”陳何秋也被蕭方所發的氣勢震住,一時不知如何麵對,在寧中書的提醒下,才醒悟過來,當即咳嗽一聲,上前與吳寒州成犄角之勢,才開口說道:“大家是出來圍剿山賊的,何必弄的這麽緊


    張。玩笑開過,就不必當真嘛。”


    “就是。”寧中書一副從容的踏步而來,在略微靠近司馬昭昭的地方,輕聲柔語道:“咱們是個團隊,是來圍剿山賊的。如果現在就先起了內訌,估計沒等遇到山賊,就先自損元氣了。是不是啊,司馬小姐?”


    司馬昭昭也看出了現場的氛圍,戒備的注意著寧中書,剛要開口迴應,就聽葉風忽然哈哈大笑,先撤去了殺氣。口中道:“說的也是。大家能相安無事,那是最好。可若再有人不長眼,就是自做孽,不可活了。”


    眼見葉風主動讓步,蕭方也逐漸收斂氣息。那邊的陳何秋這才放下懸著的心。至於吳寒州,則已是後輩都被汗水打透。夜風一過,冰涼。


    寧中書淡然一笑,一絲嫵媚一閃而沒,道:“這話是不錯的。大家都該自重才是。”說著,已不留痕跡的退去,離開了司馬昭昭。


    望著他遠去,葉風的心也才迴落到四平八穩。剛才寧中書的位置,實在是距離司馬昭昭太近了。若事有大變,恐怕最先遭殃的,就是司馬昭昭。


    看著寧中書在夜色中略微擺動的臀部,葉風心中,已將他列為了極度危險人物。僅僅是一個位的威脅,就迫使他放棄了滿心的殺機。這個偽娘,不好對付。相比較,那個陳何秋倒不值得一提,匹夫之勇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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