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裏一片沉寂!


    看著遠方背影消失的地方,祝清婷很是疑惑,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他還要再次離開嗎?他不是知道自己沒問題了嗎?為什麽要這樣做?她很不解,急忙的朝醫院跑去了!


    醫院裏,眾人聽著孟良凡的手機錄音,保持一片詭異的安靜。


    他身體還沒好,那麽嚴重的傷。手機也不帶,看來是要和自己斷絕聯係,拋棄自己和他妹妹!


    張友明把老年醫生拽過來,掏出內夾的手槍,“你為什麽不攔住他,我不是讓你寸步不離的跟著他嗎?”祝清婷和諾阿姨連忙拉住了他,良玉想跑出去,被一個高個子攔住,她隻能小聲的抽噎著。


    老年醫生很冷靜,“張總別擔心,是他要走!即使是個病人我也攔不住。再說,他那麽重意你們,是不會做傻事的。他隻是出去養養身體,他是高中生,不是說填誌願之前就迴來了嗎?”


    “養你大爺!你是不想活了!還是想下半輩子都呆在牢房!”張友明的手槍指著老年醫生的太陽穴,怒懟著老年醫生。


    “長官,我知道你很有勢力!反正我都一把年紀了!也無所謂,但你無權奪走我的生命”


    張友明嘴角微微一翹,很蔑視的感覺。他看著老年醫生一動也不動的眼珠,先不計較,還是緩緩放下手槍,“從今天起,你們這個醫院就別開了!該迴家的迴家,該出去的出去,別問我為什麽!”


    “很好!我早就有這個打算!年紀大了,是時候該休息了!”說完老年醫生轉身就走了,張友明看著那幾個高個子,“你們幾個,收拾一下,我們去老奶奶住的地方!諾阿姨,幫我看住婷婷”在他眼中,他開始覺得孟良凡是個撇下婷婷和小玉,自以為是,很不讓他省心的登徒良子,或許讓他出去‘玩’夠了,就還是迴來了!他看向暗地流淚的小玉,“小玉別哭了,你跟著婷婷姐,我們會把你哥哥找迴來的”


    張友明說完,就朝著老年醫生走去了,他再次拉住老年醫生,小聲俯在他的耳旁“今晚八點,悅來酒店,不來,你知道後果!”


    在諾阿姨的帶領下,十多分鍾就到了。這是一處幽靜的住宅。房間的牆壁上掛著很多親人的照片,孟天寶夫婦,孟良凡兄妹,老奶奶,各式各樣,眼睛很有神,微笑很放鬆。


    桌幾上還有香茶和咖啡,良玉倒了一杯涼咖啡,微苦讓她皺起了眉,她憋著像喝眼淚一樣“咕咚”的喝了下去!奶奶喜歡喝冰糖涼茶,爸爸媽媽和哥哥喜歡喝咖啡,有時候一家人聚齊的時候他們什麽都喝!自己則什麽都不喝。良玉看著眼前的麵孔,再次勾起了很多迴憶,竟無聲又哭了起來。


    祝清婷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小玉,一切都會好的!”


    諾阿姨也注意到了小玉,她是奶奶那一輩的隔房親戚,由於十幾年前丈夫出海失蹤,也沒有孩子,就答應了孟天寶幫忙照顧她的表媽,“小玉別哭,阿姨會照顧你的!”


    良玉不理她們,撒開她們跑去自己的房間。


    晚上,張友明留三個保鏢在了良玉家,讓他們看住婷婷,和另一個保鏢去了悅來酒店。


    他是一個心理醫生,從老年醫生的眼神和談吐中,他感覺到孟良凡離開得不是時候。所以,他在等老年醫生,要問個明白。


    老年醫生應邀還是來了,在一個封鎖的小房間裏,張友明搖晃著波爾多型杯裏的葡萄酒,“叔叔,今天下午的事,我給你道歉。現在約你出來,你應該知道我的目的吧!”


    “長官,你有必要這樣威脅我嗎?”老年醫生看著他,一臉不高興。


    張友明微微一笑,幹了一口葡萄酒,“沒辦法,不這樣做,隻能把你綁來了。但我是好人,我不會那樣做!你放心,我也是人,我不吃人,你隻要告訴我孟良凡為什麽離開就可以了!”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會相信我嗎?”


    “你隻管如實說來,信不信是我的事!來,喝酒,慢慢說!”


    老年醫生頓了十多秒,張友明看著他,“說吧!別噎著”


    “長官,我看你那天去救他,也算是一個人物,姑且就告訴你無妨!”


    張友明看著他,有什麽是自己不知道的!


    “你能理解老人家死後,遇貓屍變的事嗎?醫院裏,沒有人告訴你老人家是屍變後刺殺孟良凡的吧!”


    張友明放下酒杯,當日隻是粗略聽諾阿姨說,老人家死前精神失常,刺傷孟良凡,怎麽還有屍變這檔子事?自己也沒問婷婷,婷婷也沒告訴自己呀!


    “你再說一遍!”說實話,他也並不全都相信科學。


    “這種事,曾經也發生過,隻是沒有這麽嚴重的。醫院裏,當時一隻黑貓從床上跑過,貓倒在一旁死了,老人家卻活過來拿著水果刀就刺向他的心口。奇怪的是,看到孟良凡倒地的同時,老人家也安詳的躺在了床上,而貓也不見了。”


    “你確定你說的是實話?”難道真有靈魂,自己都還沒有證實靈魂的存在,照他這樣說,是貓和他有仇,借屍抱複?怎麽可能?


    張友明輕輕敲著桌子,靠在椅子上思考著,“接下來呢?和孟良凡離開有什麽關係?”


    “老人家屍變這件事,當時隻有三個人知道,不能聲揚。我們在搶救室裏救助孟良凡,但是a型血不夠,又找不了人獻血,是那個長頭發女孩獻了血,不過血型不對,他死了!”


    “他怎麽會死!我不是救了他嗎?”張友明有點為他的言辭不滿意。當天,他怕孟良凡處理不好海南的事,就把良玉接來,帶到海南。踏進醫院時,老人家已走,床前滿是血跡,看著哭得不成樣子的女兒,他就知道孟良凡出事了,勿忙接過裝備,就衝進急救室,女兒是b型血,他是a型血,有點不幸中的小幸運。是他使出了渾身解數救了孟良凡,他看著波動的心脈線,給他處理完傷口,才敢睡去的。


    老年醫生皺著眉頭,端起一杯葡萄酒,喝完之後,又端起一杯,一飲而盡。


    “後來,你被我兒子救了出來,就隻剩下我和孟良凡。我看著,睜著眼流淚的孟良凡,看著一條直線的心脈儀。嚇得我背後直流冷汗!我問他能不能聽見,他轉過頭來看著我,又轉了迴去。我連忙拔掉了心脈儀。”老年醫生站了起來,想到這件事,他真的快接受不了!


    “心脈儀壞了吧!你怕是年老昏聵了,說這種聳人聽聞的事”張友明心裏有點複雜,如果他說的是真的……


    “沒有壞!我一直讓其他人和他保持距離,不敢離開半步。我能檢查到任何人的脈息,我將手放在他的心口,把著他的脈,就是沒反應!今天我憋得慌,決定將他帶到急救室,把心脈儀綁在我手上,能觀察到脈象,綁在他手上就沒有脈搏。索性告訴他一切,無論活人還是死人,讓他自己抉擇!再這樣下去,我實在快被逼瘋了!”


    張友明看著他的神情,確定了他沒有說謊,他雙手撐在桌上起來,又坐倒在椅子上,兩人默默坐了好一會兒。


    “叔叔,你走吧!關於這件事,希望你不要再讓第三個人知道!”


    “長官,他是一個活死人……”


    張友明作了一個手勢,示意他離開。最後他一個人待在房間裏,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老年醫生這個做法有點糊塗呀!這不是要讓他死遠點?早知道就自己看看,以為自己已經把他拉離死之邊緣。沒想到,還有這麽多事。他現在的情況,一個人在外麵怎麽不讓人擔心。一個死人!張友明想到了好兄弟,實在慚愧,無力癱瘓和痛苦,內心崩潰……


    夜裏,良玉已經睡去,她能夢見哥哥,他相信哥哥明天就迴來。祝清婷卻看著窗外發呆,她想去找他。


    孟良凡在海南郊區的一角,喬裝打扮,希望沒有人能找到他。太晚了,他找到了一家旅舍,他打算洗個澡,休息一下之後,明天就離開海南,去台灣,去澳門,去國外,反正走得遠遠的。


    澡室裏,他輕輕打開了束縛胸口的繃帶,當打開最後一點繃帶的時候,他再次站在了哪兒。


    我不是被刺傷了嗎?胸口為什麽連一個疤痕都沒有?張友明醫術這麽高超?不可能…自己已經死了?為什麽?是哪個叫囚羽的人接納了我的身體?就缺少刷新我的記憶了嗎?


    他看著騰騰熱氣的水,居然感受不到溫度。他繼續將水溫調高,但仍然感受不到水燙。肌膚也沒有被熱水燙紅和燙傷的感覺!


    一個人的澡室,他和影子做伴。他仿佛受到了某種壓迫感,沒有心跳的他也會感到害怕?如果自己是鬼,為什麽鬼還會害怕?


    他開始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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