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遠來拉跪地不起的花甜兒,而花甜兒卻對慕容遠又捶又打,“臭丫頭,你再野蠻,小心我揍你!”然,慕容遠的‘揍’字剛剛出口,言出畢行,一記手刀擊打在花甜兒的頸脖間,胡亂捶打的花甜兒立刻癱軟在了慕容遠的懷裏。慕容遠攔腰抱起花甜兒,朝裏側的門撤退。


    白意卻上前一步,“老爺子,白意對不住你了!是白意害了你……”白意哽咽一聲,用肩膀扛起狂蟲的屍體,跟上了前麵慕容遠的步伐。


    這裏是白意的老巢之一,所以想安全撤出,並不是那麽困難。


    在‘狂蟲組’的全力掩護下,白意一行人順利的逃脫了兵匪子們的追捕。


    狡兔三窟,而白意卻是狡兔中的極品兔!別說三窟了,三十窟都有!在郊外的一處別墅內,白意他們暫停住了匆忙逃離的步伐。而他們所乘坐的林肯加長卻沒有停滯,再度加速朝著海邊方向一路加速飛馳。


    “白意……”事先被‘狂蟲組’的兄弟救出的妻子任小芝,見到安然無恙的丈夫白意後,立刻欣喜的迎了上去。當見到白意滿身是血,肩膀上還扛著狂蟲的屍體時,又是一驚。步履也停住了,驚駭得不敢上前。


    “白意,你受傷了!”任小芝急切的詢問道。


    白意沒有作答任小芝,而是將肩膀上了狂蟲屍體緩緩的放在了沙發上,隨後抱住狂蟲的肩膀,失聲哽咽,“老爺子,對不起……對不起!你對白意恩重如山,可白意不孝,害死了您老人家!是白意不孝啊……”


    慕容遠也是鼻間一酸,“意哥,你別自責了!並不是你的錯!那是老爺子跟古海城的恩怨……我萬萬沒想到,唐傲天那卑鄙無恥的家夥,竟然會如此的歹毒陰險!他死有餘辜!”


    客廳裏,被悲傷籠罩。眾人又是一陣沉默。隻聽見白意斷斷續續的哽咽和抽泣聲。


    半晌,任小芝的一句話,才驚醒了悲哀中的慕容遠跟白意,“老七啊,這丫頭……怎麽了?”


    當時慕容遠懷裏的花甜兒,滿臉和肩膀胳膊處都沾染著唐傲天噴濺而出的鮮血,所以,任小芝已經一動不動的花甜兒已經死了。難免心頭也是悲痛。任小芝恨寶姨恨花甜兒不假,可花甜兒畢竟是白意在這個世間的唯一子嗣,如果花甜兒真有什麽三長兩短……可想而知,白意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哦,嫂子,甜兒丫頭被我打暈了,找個房間讓我把她放下吧!”慕容遠這才惦記到自己懷裏還抱著昏迷不醒的花甜兒。


    “好,你跟我來!”任小芝聽聞花甜兒沒什麽大礙,也不由鬆了一口氣。狂蟲已經死了,如果花甜兒再出什麽事兒,自己的丈夫白意怕是受不了那雙重打擊。


    安頓好花甜兒之後,慕容遠將花甜兒交由了任小芝看守,自己閃出了房間,去安慰痛不欲生的二哥白意。白意是排行老二,跟狂蟲的感情最深。情深像父子,又似兄弟……


    “意哥,您別再難過了……人死不能複生!”慕容遠擁過白意的肩膀,輕輕拍打著。


    白意痛哭一陣後,長緩緩的抬起頭,詢問著慕容遠,“甜兒那丫頭怎麽樣了?醒了沒有?”


    “沒……怕是受驚過度。現在人還昏迷著。”慕容遠淡聲作答著。


    白意立刻起身飛奔進了房間。見女兒都一個多小時還沒醒,不由得緊張起來,忐忑不安的坐在花甜兒的身邊,憐愛的看著花甜兒眉頭緊皺的小臉。


    而任小芝更為細心,見昏迷中的花甜兒無規律的哆嗦顫抖著,立刻叫來了白意的私人醫生。


    私人醫生對著花甜兒一通仔細的檢查後,平靜的說了一句讓眾人無法平靜的話:“白總,恭喜你!你快當爺爺了!你女兒花甜兒懷孕了……”


    “什麽……我……我要當爺爺了!你是說……甜兒她懷孕了!”白意驚喜萬分,半天總算才迴過神來兒。


    “是的!你女兒甜兒,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可能是受到了驚嚇,需要安靜的環境調理調理!如果再次受驚嚇受刺激,孩子有可能會保不住……幸虧你女兒原來的身體素質還行。”醫生不急不躁,慢聲慢氣的吩咐著。


    “我要當爺爺了!我要當爺爺了!”白意的驚喜,是溢於言表的。立刻俯身上前,輕輕撫過花甜兒睡夢中依舊掙紮痛苦的小臉,“甜兒,你聽到沒有,我快當爺爺了!你懷孕了……”


    也許是大喜大悲來得太快,白意不知道如果去表達自己的情感。隻是緊緊的握著花甜兒的小手,低聲喃喃愛語。“甜兒,我的女兒!爸爸愛你!”


    “好了意哥,你再感慨了!現在不是你感歎人生的時候!你快去客廳看下吧,老三老四來了!言揚要給老爺子討迴公道……”慕容遠闖了進來,不得不打破此時此刻房間裏的溫馨父女情。


    隱隱約約的,從客廳裏傳來了嘈雜的嚷嚷聲,白意麵色一沉,從花甜兒身邊拔身站起,“老三、老四來了,你隨我去客廳吧!”


    慕容遠也是麵色寧重,微微頷首。


    想必情況有些糟糕,慕容遠雖說年輕,卻是豁達之人,他將生死理解得很簡單。


    ‘狂蟲組’,跟其它幫派一樣,也是個複雜化的組織。表麵上一致團結對外,內裏也是有小小矛盾存在著的。


    比如說:老爺子在世時,一直很寵愛白意,原本想將自己的江山交由白意打理,可白意卻比老爺子更先一步看破打打殺殺、爭爭搶搶,隻是迷戀於他的娛樂市場和他的女人,典型的要美人不要江山,當然了,白意的積聚的財富,怕也是無人能及。


    如果老爺子隻是將江山交由了白意,其它各條蟲也沒話可說,畢竟白意屬於勞苦功高型的,白意拒收了,那按勞分配,按年齡繼承,也應該是輪到蟲三,可在白意的提議下,狂蟲竟然把江山給了年齡最小的蟲七慕容遠。


    而慕容遠卻跟白意走得很近,所以,其它蟲就覺得:慕容遠跟白意有拉幫結派的嫌疑。


    白意疾步走至客廳,看到蟲三和蟲四直挺挺的跪在老爺子的屍體前,痛苦的低吼著什麽。而小蟲五卻麵無表情的立在一邊,很淡漠。


    “三弟、四弟!是白意不孝,害得老爺子慘遭它人毒害!白意給你們負荊請罪了!”白意痛聲的給蟲三蟲四認罪著,態度很誠懇。


    蟲三跟蟲四,伏在老爺子身上糾結了一會兒,才緩緩的抬起頭,站起了身。而在大廳門口處,卻立著七八個‘狂蟲組’的殺手,有些來興師問罪的意味兒。


    “二哥,我們隻是想弄清楚一些真相!聽說,射殺老爺子的,是二哥的女婿,我跟三哥都不相信!二哥為人處世如此謹慎,怎麽可能引狼入室呢?”先開口的,是蟲四。


    蟲四很消瘦,長得一副精明如狡狐一般的臉。


    “四弟所言屬實!唐傲天的確是在下的女婿!這一切的責任,白意願意承受!”白意直言不諱,一口認下了唐傲天這個女婿。


    “那這個責任,二哥是想如何來承擔?是自刎謝罪呢?還是讓你的女兒女婿一並給老爺子陪葬?”蟲三厲聲說出了他的想法,很顯然,蟲三並不是個有城府的家夥。


    蟲三此言一出,白意也不由微微的驚駭。


    “三弟,射殺老爺子的是他唐傲天,跟我家白意有什麽關係!你憑什麽讓白意自刎謝罪啊!這理說不通啊!”任小芝著急了起來,立刻出言反駁道。


    “雖說敬你是嫂子!但一個女流之輩,還是少說話為好!”蟲三陰寒的話語響起。


    “你……”任小芝氣憤異常。還想說什麽之際,卻被白意叫了停。“小芝,給我迴房間去!這裏沒你的事兒!”


    任小芝恨恨的瞪了一眼蟲三,還是乖乖的,極不服氣的迴身進去了房間。


    “三哥,你別太過分!老爺子死了,大家都很難過。按你的意思,還想逼死二哥不成!”慕容遠玄寒著自己的言語。顯然他是跟白意一條戰線的。


    “七弟!‘狂蟲組’的幫規,想必你還記得吧!‘有冤伸冤、有仇報仇’,誰辦事兒不利,就得受到懲處。你忘了老五是怎麽死的了?!他也是以死謝罪的!”蟲四接過了慕容遠的話。


    “好了!老爺子已經死了!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規矩,也適時候改改了!別他媽的一個個像仇人似的!有本事找姓賀蘭的老東西報仇去啊!逼死自家兄弟,算個毛球!”慕容遠不屑的譏諷著蟲三、蟲四。


    蟲三不是一個能沉得住氣的主兒,立刻掏出腰際的手機,抵在了慕容遠的額頭上,“七弟,你想造反不成!”


    可是,有人的速度比蟲三更快更疾,幾乎是眨眼間,蟲三的太陽穴多了一把槍指著:“你應該相信,我開槍的速度比你快!”說話的,是小蟲五。


    “小五,你也想造反?”蟲三雖說表麵無波無瀾,但還是驚出一身冷汗。


    “傷我七哥者,死!”蟲五的聲音淡如靜水。


    慕容遠揚了揚那濃鬱黑亮的眉宇,既不言也不語。


    他靜靜的等待著後續事件的進展,他到是想看看蟲三跟蟲四能攪出什麽浪來。


    一直以來,慕容遠都隻是專心著毒品的加工和銷售,及軍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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