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他越壞,說明他的魅力越大。”花朵揚起小臉,崇拜地兩眼冒光。


    “唉……”花甜兒歎口氣,她真想撲過去掐死她!


    “姐,你想想啊,唐大哥為什麽費盡心力把我從警局救出來啊,還有啊,為什麽他總是對我很溫柔啊,很明顯,他看上我了唄。”花朵做著白日美夢,“我一定要上大學,拿到本科證,研究生證,這樣才能配的上唐大哥……”


    花甜兒實在聽不下去,想勸說幾句,可,她自己不也是一樣飛蛾撲火嗎,對他付出那麽多,對他來說,隻是一場遊戲。


    星期六 晚 八點。


    花甜兒跟著寶姨去赴白意的宴會,車子停在白意郊區的私人會所,花甜兒下了車,在寶姨的帶領下,走了進去,屋裏的奢華,閃的人眼暈。


    聽寶姨講,白意以前是叱吒黑道的大哥大,本市的娛樂場所,幾乎都有他的股份,幾年前,突然厭倦了道上的爾虞我詐,從此隱退江湖,低調行事。


    花甜兒東張西望,她就像一個鄉巴佬,欣賞著這奢華的藝術。


    寶姨雍容一笑,感歎,“甜兒,見識到有錢人擺闊了吧,這有錢人呐,就是會享受啊。”


    花甜兒抿緊唇瓣,沒吱聲。


    她實在不知如何接話,自古就這樣,飽漢不知餓漢饑。


    寶姨見她不吭聲,扭頭,望著她,問了個很膽大的問題,“甜兒啊,如果某一天,這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你的,你有什麽想法?”


    她的?這價值上億的別墅,外加千萬的裝修……


    她不敢想象啊,如果都成了她的,那她一定將別墅還有家具都賣了,然後躺在床上數錢,一直數到手抽筋為止。


    她嘴一咧,傻傻地笑了。


    “甜兒,你傻笑什麽呢?”寶姨拽了拽她的小手。


    花甜兒眨巴眨巴眼睛,垂眸望了眼地毯,“這地毯一定很貴吧,賣了,不知道夠不夠我五年的花銷,還有這桌椅都是實木的吧,看上去就很貴,賣了的話……”


    “……”寶姨笑容僵在臉上,對於她這種仇富行為,徹底無語。


    拖起花甜兒的手,拽著她就往白意專用餐廳走去。


    白意見她走進來,起身,迎了上來,紳士般朝她伸出手,禮貌地握了握,“甜兒,歡迎你!”


    花甜兒微微錯愕,有錢人不都眼高於頂麽,或者有潔癖,可,看眼前的老人似乎很和藹呢,唉……,有錢人的想法真是讓人難以捉摸啊。


    寶姨伸出手在她的背後擰了下,花甜兒感覺到疼痛,迴神,尷尬地笑了下,“謝白總厚愛,甜兒有些受寵若驚呢。”


    “哈哈……”白意大笑,狂肆的臉瞬間變得和藹可親,“寶寶,真羨慕你有這麽漂亮乖巧的女兒啊,這要是我白意的女兒多好啊,就算死了也值得。”


    “你啊,這輩子壞事做的多,就別想了。”寶姨冷聲譏笑,將花甜兒從白意懷裏搶過來。


    “喂,安寶寶,你說話能不這麽惡毒麽,現在不積點口德,小心死後入十八層地獄被拔了舌頭!”一個濃妝豔抹的妖豔女人走進來。


    寶姨冷哼一聲,翻個白眼,不再搭理她。


    妖豔女人不甘心落後,白了寶姨一眼,依偎進白意的懷裏,撒嬌道,“意哥,怎麽不多留幾天,人家會想念你的。”


    聽小青年互訴衷腸好聽,可,聽一個半老徐娘說情話,真是一種折磨啊。


    花甜兒牙齒都被酸掉了,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滿地,都四五十歲的老女人了,還嬌滴滴的,真讓她受不了啊。


    “小芝身體不好,我的趕緊迴去照顧她,她要是離開我太久,會活不下去的。”白意說這話時,眸子裏滿是寵溺。


    “她離不開你,我就能離開你麽?你在她身邊都待了二十年,難道就不肯在我這多待幾天麽……”妖豔女人啜泣,哭的十分傷心。


    白意伸出大掌,溫柔地揉揉她的發絲,“妞兒,小芝身體不好,作為丈夫,我有責任跟義務陪在她身邊照顧她……”


    “咳……咳……”寶姨咳嗽兩聲,大聲道,“甜兒,我們好像來錯地方了,這裏少兒不宜,咱們還是走吧!”


    她的聲音很大,大到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清。


    花甜兒暗笑,寶姨一定是吃醋了,才故意這樣大聲嚷嚷的。


    像白意這種有錢有勢的男人,有女人喜歡很正常,可是,太濫情,就是他的錯!


    第一眼見白意時的好感瞬間降溫。


    “寶寶,別走好嗎?馬上要開飯了。”白意輕柔地喚了一聲,深情地望著寶姨。


    花甜兒翻個白眼,男人啊,太濫情了就顯得可惡了。


    寶姨似乎很受用白意對她的溫柔情深,點了下頭,“嗯,吃完飯,我立刻就走。”


    “好。”白意展露笑顏,語氣依然溫柔熱情。


    飯桌上,讓人意外的是,白意沒有讓寶姨還有妖豔女人這倆‘情婦’坐在身旁,而是選擇了花甜兒。


    花甜兒對於白意的這種做法雖然不認可,但,在別人的地盤,她也不好反駁,隻得認命地坐在白意的右側。


    讓她納悶的是:她坐右側,左側的位置空閑,寶姨跟妖豔女人也不爭搶,她們倆不是很喜歡白意麽,坐在他身邊是一種榮幸啊,能彰顯誰更受寵一些,可,為什麽這倆人好像跟沒事人一樣,都悶不吭聲呢?


    寶姨不搶左側的位置,她能理解,因為寶姨性子高傲倔強,拉不下臉麵,但,從一進門就纏著白意的妖豔女人可沒什麽節操可言啊,為什麽她也不爭呢?


    疑惑,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啊。


    一個二十多歲英俊的小夥進入大家的視線,他西裝筆挺,器宇軒昂,玉樹臨風……,他那張臉怎麽這麽熟悉呢,看著……好像李劍啊。


    花甜兒震驚了,錯愕地看著李劍坐在了白意的左側位置。


    莫非……李劍是白意的私生子,所以才如此受寵,緊挨著白意坐?


    “白叔叔,對不起,我剛從醫院趕過來,所以晚了些時間。”李劍笑著解釋。


    “不晚,剛剛好。”白意笑容滿麵,慈祥可親。


    這更加讓花甜兒確定了心中的猜測:李劍一定是白意的私生子!


    要不然他幹嘛對李劍那麽好啊,如果不是私生子,實在說不通嘛。


    “甜兒……”李劍朝花甜兒溫柔一笑。


    花甜兒迴神,咧嘴笑了笑,“哥,你怎麽來了?”


    “我……”李劍吱吱唔唔,想著如何迴答這個問題。


    哈哈……莫非他要揭露私生子的秘密了。


    花甜兒那邪惡的小思想劈裏啪啦冒著火花。


    “是我讓他來的。”寶姨抿了口紅酒,朝花甜兒說道。


    花甜兒歎口氣,沒敢反駁什麽,但,她總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寶姨不是那種隨便請人吃飯的人呐,請李劍來,一定有鬼。


    她緊張地攥緊拳頭,內心忐忑不安。


    不出所料,開宴五分鍾後,白意放下碗筷,環視一圈周圍,說道,“今晚,承蒙寶寶看得起白某,讓我當個證婚人……”


    證婚人!誰要訂婚?


    花甜兒腦中那根線繃緊,她不會被寶姨算計了吧?


    白意心情很好,笑容一直掛在臉上,“來吧,小夥子,儀式可以開始了!”


    李劍起身,英俊的臉笑成了一朵花,朝花甜兒一步一步走過去。


    他想要幹什麽?


    死定了,死定了……,她真的被寶姨給算計了。


    瞬間,花甜兒有股想逃的衝動,她的腳尖已扭向門口,隻待拒絕了李劍,她就閃人。


    李劍走到她麵前,單膝跪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首飾盒,打開首飾盒,露出一枚鑲鑽的女士戒指,“甜兒,我從小就喜歡你,我雖然沒錢沒勢,但我會用心嗬護你,愛你,保護你,一輩子隻對你好,甜兒,嫁給我吧!”


    李劍一臉赤誠,凝望著花甜兒,他的心不安地跳動著,希望能聽到花甜兒肯定的話語。


    花甜兒猶豫著,尋找著最好的借口拒絕:哥,我一直拿你當親哥哥看待的,咱們倆結婚,我……我接受不了。


    李劍聽了她的借口,不急不惱,解釋,“咱們又不是親兄妹,等訂婚久了,習慣了就好。”


    “我的學業還沒完成,你的事業也未成功,咱倆都還年輕,不急的。”花甜兒驚慌地編著借口。


    若她沒遇到過唐傲天,或者說她沒愛上唐傲天,也許她會答應李劍的求婚,兩個人安安穩穩過一輩子,可,心給了唐傲天,就再也收不迴了。


    “都二十好幾了,年輕個屁!”寶姨爆粗口,一把拽過花甜兒的左手,拿起戒指,強行套進她的無名指。


    “寶姨,你不……不要逼我……”花甜兒掙紮著,縮迴手,不想讓那鑽戒沾上她的手。


    寶姨使勁攥著她的手,硬往裏套。


    倆人一拉一扯,寶姨用力過猛,堅硬的鑽戒劃傷了花甜兒的手背,一道血痕烙印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醒目。


    花甜兒疼的直掉眼淚,她這是招誰惹誰了,找個男人都這麽不自主。


    寶姨急了,厲聲道,“花甜兒,今天你要不帶上這枚戒指與李劍訂婚,出了這個門,你就別再喊我寶姨,這輩子也別認我!”


    花甜兒心泛酸,眼淚奪眶而出,傷心道,“寶姨,從小到大你最疼我,最關心我,我對您就像親媽一樣,您不要逼我,也別不要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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