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甜兒氣的渾身發抖,想扇他,手腕已被他鉗製住,想罵他,唇瓣已被他吻住。


    直到倆人吻的快喘不過氣,才鬆開。


    花甜兒迅速離開他一步遠,緊緊揪住衣領,生怕被他生吞活剝。


    唐傲天雙眸含著恨意,殘忍地命令,“過來!”


    花甜兒無視他。


    唐傲天長臂一伸,想將她扯到自己身邊。


    花甜兒抗拒著後退。


    刺啦!一聲布料碎裂的聲音。


    她衣服上的扣子掉在地上,衣衫裂開,雪白的肌膚,蕾絲胸衣全暴露在他麵前。


    “這麽快就開始勾引我了。”唐傲天譏笑,眼裏有著複雜的神色。


    花甜兒抿著唇,眼含怒意,死死盯著他。


    她知道,唐傲天隻是想羞辱她,讓她清楚,此時的她,隻是一個被包的女人,隻是一項暖床工具,沒有一絲一毫的自主權力。


    她緩緩閉上雙眼,不願看見他眼裏殘酷的羞辱,她覺得心很痛很冷,他們倆,怎會走到如此地步。


    唐傲天突然走上前,用力扯下她的衣衫,眼神變的狂亂,將她抵在牆上。


    “既然你喜歡這具身子,那我就給你。”花甜兒突然變得很傷感,流著淚控訴。


    她將剩餘的衣服扯掉,力道很大,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勒出一道道紅痕。


    “該死!”唐傲天咒罵一句,將身上的西裝脫下,搭在她身上,粗暴地說道,“遮住你自己!”


    “怎麽,又沒興趣了?”花甜兒冷哼,自嘲地笑著。


    “記住你說的話,證明你的清白!”唐傲天迅速轉身,離開。


    他該對她無情,該對她殘忍,可,見到她剛剛那抹受傷的神情,他心軟了。


    不可否認,他仍渴望著她,隻是看著她的身子,就渴望到疼痛。


    花甜兒臉色蒼白,清澈的雙眸一片哀傷,她緩慢地將粉霜抹到臉上,機械地穿上華麗的旗袍。


    這一個多月,她又恢複了酒店上班的工作。


    沒人知道,她的內心承受著怎樣的煎熬。


    她身心疲憊,情緒緊張,可,為了早日查出吳秘書與誰接頭,還自己清白,她也隻好委身在這。


    吱嘎一聲。


    門輕微一響,男人輕易避開所有人,身手矯健地一閃而入。


    甜兒驚唿,迴頭一看,略顯驚慌的眸子淡定下來。


    唐傲天冷笑一聲,“這麽驚慌,難道是怕我妨礙你招唿其它男人?”


    “我不在這招唿客人的。”花甜兒深吸口氣,壓抑住自己的心傷,淡淡開口。


    她已經習慣他的冷漠,習慣他的譏諷,要想保護自己那顆脆弱的心,就必須堅強。


    但是,那很困難,他是她第一個全心全意愛的男人。


    “不在這?”唐傲天質疑地冷哼,“難道在包間,還是在飯店的房間裏?”


    他刻薄的語言,像把利刃,一刀一刀劃在她的胸口,花甜兒沉默著,知道解釋再多也沒用。


    他不願意相信她,她的解釋,隻會換來更傷人的譏諷。


    寶姨每次見他從後門直接進入她的房間,都會曖昧地笑著離開。


    其實寶姨哪裏知道,他們在房間不是情濃地纏綿,而是讓她報告調查的詳細內容。


    花甜兒那憔悴的模樣,無辜的眼神,讓唐傲天內心漸漸升起罪惡感。


    他多麽想將她摟在懷裏,好好安慰,好好疼惜。


    可,眼前這小女人是多麽的詭計多端,即使再可憐,也是裝的。


    他在心中不斷告誡自己,她隻是一個為錢出賣自己的女人,誰出的起價錢,誰就能得到她的身子,她可以為錢,承歡在任何男子懷裏……


    他怎能在乎一個如此不堪的女人!


    唐傲天手一用勁,手裏的酒杯碎裂,血流了一地。


    他皺了皺眉頭,不以為意地攤開手掌,隨意地甩了幾下。


    “不要。”花甜兒驚唿,急忙靠過來,握住他的手,一見他受傷,立刻忘記他對她所有的傷害。


    “放開!”唐傲天十分冷漠。


    “你受傷了,必須挑出玻璃,否則,會很危險。”花甜兒握住他的大掌,十分堅定地說道。


    她從抽屜裏拿出急救箱,用酒精給小鑷子消完毒後,仔細地為他挑取碎玻璃。


    長發襯著她白皙的皮膚,滿臉擔憂地垂著頭。


    “你好像很熟練?”唐傲天緩緩地開口,冷硬的心變得柔軟。


    花甜兒將他手上的碎玻璃挑幹淨,簡單地替他消毒包紮,一切處理完後,才抬起頭,輕聲說道,“以前我在酒店上班時,這裏經常有人來鬧場,打架受傷十分常見,有時候客人喝醉了,還會責打我們這些姐妹,擺個急救箱,以備不時之需嘛。”


    “有人經常打你?”唐傲天伸出手,輕撫上她的臉頰,眸子裏滿是溫柔。


    誰敢那麽大膽打他的女人?若是讓他查出來,一定會對那人扒皮抽筋。


    花甜兒癟癟嘴,憑她的本事,倒不至於淪落到被人欺負,但,有的姐妹可就慘兮兮嘍。


    想起那些姐妹們,有時被不耐的醉漢毆打,真是氣人。


    “這是我們的工作。”花甜兒眼裏含著怒意,語氣怨憤。


    唐傲天雙眼突然眯起,原本的溫柔,瞬間消失,重歸冰冷,一抹危險而邪魅的笑掛上唇角。


    “沒錯,應付醉漢是你的工作;遭受責打扮可憐是你的工作;甚至跟我睡也是你的工作……”


    她的話觸怒了他的某根神經,讓他喪失理智,像頭野獸,隻想嗜血。


    花甜兒無奈地搖頭,明白他誤會了她。


    他將她說的話,往最不堪的意思裏想去。


    眼前的他是危險的,她本能想逃跑,若不快點閃人,怕是會被他傷的體無完膚。


    她向門邊退了幾步,想找個有利位置,萬一他失控,也好第一時間逃走。


    隻見,他長臂一伸,將她緊緊箍住,粗魯地拉入懷裏。


    “唐先生,我們不熟!”花甜兒驚慌地垂下頭。


    唐傲天對她的疏遠很生氣,冷哼一聲,大掌緊緊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承受他無情的吻。


    他的薄唇覆上她的,強硬撬開她的貝齒,糾纏她的香舌,這個吻粗暴而激烈,像是故意要弄疼她。


    他的牙齒咬住她的唇瓣,將她求饒的吟聲吞入口中,另一隻大掌則放在她的柔軟豐盈上,恣意地捏弄。


    “不,別……這樣……”花甜兒無法承受他的暴戾,出聲哀求。


    這個吻與以前的不同,她感受不到任何感情,隻有恐懼。


    他除了用言語傷害她,現在,還用最原始的方法傷害她。


    “別忘了,我已包下你,這也是你的工作。”唐傲天冷笑著,眼裏充滿憤怒的光芒。


    他很氣自己,明知她善於偽裝無辜,可,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還是幾乎讓他喪失理智。


    越想內心越煩亂,唐傲天變得更加粗暴,猛然將她抱起,壓製在沙發上,大掌滑入她的旗袍內,惡意地加重揉捏的手勁,使她疼痛。


    花甜兒很無助,掙紮著,淚水滑下來。


    她很想要堅強,很想要阻止他,可,在他刻意的粗暴下,她很不爭氣地大哭起來。


    突然,角落裏發出聲響。


    唐傲天身形一震,抬頭望向那,一堆客人給花甜兒的禮物,全部堆著,還未開封。


    莫管家鑽出小腦袋,尷尬地笑著,摸了摸鼻子,“你們……呃……你們繼續……”


    “莫九兒!”唐傲天震怒。


    “你……?”花甜兒隻覺得這人的笑很熟悉,但她卻是不認識眼前的女孩。


    “我是莫九兒,莫大管家!”莫九兒拍拍褲腿,笑著自我介紹,躲到花甜兒身後。


    “莫大管家?”花甜兒質疑,皺緊眉頭,怎麽都想不明白,一個白發老頭怎麽就變成了純淨的女孩。


    難道……天下真有返老還童的藥?


    可……這性別也能變嗎?


    莫九兒剛想解釋原因,就見唐傲天黑著一張臉,沉聲問,“你怎麽在這?”


    “我沒什麽事,想來看看花小姐。”莫九兒摸摸腦袋,小聲說,“我比你們早到,就溜了進來。”


    “這不是你閑逛的地方,迴去!”唐傲天麵無表情地說道。


    莫九兒哀求道,“你就可憐可憐我,讓我多呆一會兒。”


    唐傲天看了眼臉色蒼白的花甜兒,她那模樣,還真會做戲。


    他表情冷淡,似乎剛才對她的傷害,隻是簡單的事情,若不是莫九兒的闖入,盛怒下的他,也許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


    “我會通知莫伯。”唐傲天不留情麵地說完,轉身往外走。


    “他老人家還在日本療養。”莫九兒笑的很大聲。


    她可是第一次進‘萬花’這種地方哦,不多待一陣,見見世麵,她是不會離開滴。


    砰!砰!


    傳來敲門聲。


    “甜兒,快出來。”寶姨站在門外,有些焦急。


    “什麽事?”花甜兒深吸口氣,振奮下精神。


    “吳秘書來了,還帶了位大人物,那位大人物可是點名讓你陪酒的。”寶姨伏在她耳邊,悄聲說道。


    “我這就過去。”花甜兒順了順有些淩亂的發絲,又撫平被唐傲天壓皺的旗袍。


    對於吳秘書這個人,她有滿腔的憤怒,這人是多麽地討人厭,竟然做出陷害她的卑劣事情來,挑撥的唐傲天不再信任她。


    她一定要證實,她不是一個為錢出賣自己的女人,最起碼她要讓唐傲天看看,她沒有對不起他。


    豪華的包廂裏,傳來女人的勸酒聲,男人的調笑聲。


    花甜兒吸氣,吐氣,如此反複深唿吸幾次,才鎮定心神,走了進去。


    她一踏進去,所有人都停止說話,男人色迷迷盯著她,女人則一臉醋意。


    “陳先生,這位是我向您提起過的花甜兒小姐。”吳秘書殷勤地介紹,在望向花甜兒時,手不由的撫了撫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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