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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第一道旨意,非常牛逼。


    另外一個地球的曆史上大明王朝有九大邊鎮,但這個世界的大寧帝國卻沒有,僅僅隻有五個邊鎮而已,相當於五大軍(區)。


    宣城侯陸展擁有七萬大軍,都無法形成單獨的邊鎮,大同,宣府,太遠三股大軍加在近二十萬,才構成一個山西鎮,抵禦北韃。


    陸展貴為侯爵,也不是山西鎮督師,僅僅隻是副的而已。


    鎮南公爵宋缺倒是擔任過廉州鎮總督。


    因為當時莫氏土司率領西南土司聯盟造反,朝廷建了廉州邊鎮,節製廣西,雲南,貴州三省的軍務。後來莫氏被滅了之後,為了避免西南土司聯盟多想,廉州邊鎮就被取消了。


    盡管鎮南公宋缺依舊是西南的軍事統帥,但已經沒有擔任邊鎮總督一職,一直是掛著兵部尚書,太子太保的銜。


    而如今新建鎮西鎮,就意味著杜變成為了西南幾省的第一軍頭。四川的劍閣侯,廣西的袁天兆,名義上都要受到杜變的節製。


    等於杜變一下子就成為大寧帝國的六大軍方巨頭之一。


    但是這第一道旨意,也稍稍有一點不正常的地方。


    但就是冊封杜變為鎮西鎮提督,而不是總督。


    另外,杜變的爵位沒有晉升。


    皇帝絕對絕對不是吝嗇,事實上一直以來皇帝對杜變的冊封簡直大方得嚇人。


    過去十年來,皇帝冊封的爵位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唯有對杜變,不到一年時間就從男爵晉升到了伯爵。從區區一個代理千戶,晉升到總兵。


    如今杜變立下了不世之功,應該是要封侯爵的,而且應該封為鎮西鎮總督。


    否則,怎麽壓得住劍閣侯?怎麽壓得住袁天兆這個廣西提督?


    之前皇帝在爵位和官職上如此大方,而這一次杜變立下了天大的功勞,他怎麽可能會吝嗇?


    所以皇帝肯定有非常特殊的打算,這個打算可能會嚇杜變一跳。


    而看第二道旨意,杜變無比錯愕,然後更加確定了這一點,皇帝有特殊的打算。


    第二封密旨是皇帝親自寫的,除了皇帝之外,沒有任何人看過。


    “杜變,西南事了之後,請務必進京一趟。”


    這份密旨就這麽簡單,但是卻透露著一股非常神秘的氣息。


    有什麽事情不能在聖旨上說?又或者派遣心腹說?卻要和杜變麵對麵談?


    究竟什麽事情?如此重要?如此神秘?


    接下來,雲峰拿出了第三道旨意,道:“這份聖旨是給厲湛的,就請杜變大人親自給厲湛宣讀吧。”


    杜變道:“好。”


    ……


    一個人跪在杜變的麵前,此人就是厲湛曾經的師兄,一個沒落勳貴的子弟。就是他來告密,說杜變要出賣厲湛,要把他交給東廠,押送進京淩遲處死。


    厲湛沒有受到煽動,反而是主動派人將此人押送到杜變麵前,以示自己的光明磊落和忠貞不二。


    “去把厲湛叫過來。”杜變道。


    片刻後,厲湛跪在杜變的麵前。


    杜變拿出聖旨,道:“奉天承運皇帝製曰,剝奪厲氏家族世襲侯爵,剝奪厲氏家族世襲文山宣慰使之職,冊封厲湛為紅河參將,在鎮西邊鎮提督杜變麾下效命,戴罪立功,欽此!”


    當時皇帝口急,說成了文山參將。後來覺得不妥,改成紅河參將。因為文山城改為了鎮西城,杜變是鎮西邊鎮的提督,厲湛就不好成為文山參將。


    厲湛一顫,然後重重叩首在地麵上,顫抖道:“臣,謝主隆恩。”


    杜變道:“方係依舊封鎖漕運和海運,扣押無數糧食和朝廷賦稅,總共兩千五百萬兩銀子。並且提出,隻要皇帝下旨捉拿你進京淩遲處死,他們就立刻解除封鎖。在幾天前我就已經收到京城的密信了。厲湛,你的腦袋很值錢啊。”


    厲湛叩首道:“不是臣的腦袋值錢,而是主君手中權勢值錢。方係此舉,隻不過是為了離間陛下和主君而已。”


    杜變道:“如今,方係每日往京城運一點點糧食,始終不願意解除封鎖,但是又不讓京城百姓餓死,你怎麽看?”


    厲湛道:“京城百萬子民是方係最重要的人質,但是如果死了,人質就不值錢了。”


    杜變道:“但方係始終封鎖漕運和海運,始終是一個巨大的麻煩,如何破解之?”


    厲湛道:“很簡單,主君隻要宣告天下為陛下籌集糧食,打通西南前往京城的糧道即可。然後以為陛下籌集糧食打開糧道的名義,出兵湖南,湖北,方係就會立刻解除封鎖。”


    如今京城百萬人口,想要靠陸地運糧提供給京城,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不是說做不到,而是成本太高太高了,比起漕運和海運,簡直高得離譜。


    所以,為皇帝籌集糧食,打通西南前往京城的糧道,僅僅隻是杜變出兵的借口而已。


    方係為了阻止杜變的擴張,隻有乖乖地解除封鎖。


    關於這一點,厲湛看得很透徹,皇帝也很清楚,所以始終不和方係談判。


    而方係提出用厲湛人頭來換取恢複漕運,海運,也僅僅隻是最後的戰略訛詐而已。


    當然如果換一個涼薄愚蠢的皇帝,還真就上當了。


    方係一邊用一點點糧食給京城百姓吊命,一邊有試圖訛詐皇帝,也算得上是脫褲子放屁了。


    但是,太子這封密信算什麽意思?


    方係讓殺厲湛是戰略訛詐,皇帝看得出來,太子如此聰明更加看得出來,為何還要寫這封密信?


    ……


    劍閣侯張文釗,最近的心情非常複雜,非常敗壞。


    杜變那個乳臭未幹的小閹黨,竟然贏了?


    他僅僅九萬人,麵對厲氏四十萬大軍,宣城侯陸展和袁天兆的十二萬大軍,他竟然贏了。


    這……這是怎麽贏的啊?


    厲如海是豬嗎?


    當然,厲如海肯定不是豬。


    這隻能證明杜變特別牛逼。


    按說劍閣侯張文釗應該高興的,因為厲如海滅了之後,就無法在出兵攻打四川了。杜變再厲害也是效忠皇帝的,不可能無緣無故出兵四川,那就相當於謀反了。


    但是這麽一個小閹狗立下了如此不世之功,而且成為西南的霸主,這讓劍閣侯極度的不爽。


    “袁天兆,厲如海你們都是豬嗎?連一個小閹狗都殺不死?”這些天,劍閣侯張文釗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這個。


    小妾柔聲道:“老爺,之前杜變大人送來了一萬兩黃金的賀禮。這一次他大獲全勝,而且不久之後就是他的二十歲生日了,不如我們送上一萬兩千兩黃金,作為壽禮,緩和一下雙方的關係?”


    劍閣侯張文釗怒吼道:“做夢,做夢!他杜變再牛,也管不到我的頭上來。我縱橫帝國的時候,他杜變還在他爹的卵蛋裏麵,一個沒卵的家夥,還想要我去巴結他,做春秋大夢吧。”


    小妾道:“我們已經收到密信了,皇帝要新建鎮西邊鎮,杜變督師三省,節製五省,如此一來他就有權力插手四川軍務了。”


    “他敢?”張文釗怒吼道:“現在誰還理會皇帝的旨意?當成草紙還嫌硬,四川是老子的地盤,誰敢把手伸進來,我就剁掉。不管是厲如海的手,還是杜變的手,他既然沒有了卵蛋,那就小心連手都沒有了。”


    小妾皺眉,眼前這個男人就這麽頑固,而且是如此自大盲目嗎?


    杜變連厲氏的幾十萬大軍都能打敗,更何況你區區八萬大軍?


    劍閣侯張文釗當然懂得這一點,但是他堅信杜變是不敢出兵四川的,那樣就相當於謀反了。


    厲如海謀反了,張文釗可沒有謀反啊,你杜變可沒有討伐的權力。


    而且你杜變是忠臣,怎麽可以擅自出兵?那就相當於謀反。


    而就在此時,外麵響起了張文釗心腹的聲音。


    “侯爺,杜變使者求見。”


    張文釗厲聲道:“不見。”


    小妾趕緊道:“老爺,見一見,聽他究竟怎麽說,究竟是何用意?”


    劍閣侯張文釗麵孔一陣抽搐道:“那就讓他進來,看看這個小閹黨究竟是何用意?”


    片刻後,杜變使者到來。


    “鎮西鎮提督,鎮西伯爵杜變軍令,京城被封鎖,漕運和海運皆停,我西南有責任有義務為陛下打通糧道,令劍閣侯張文釗十日之內,前往鎮西城出席軍務會議,逾期不至者,軍法處置!”


    這話一出,張文釗臉色立刻變了。


    什麽?


    你杜變算什麽東西?


    我張文釗是朝廷勳貴,代代世襲。


    鎮南公宋缺都要乖乖稱我為兄,你杜變區區一個陡然而闊的太監,竟然敢在我麵前擺起上司的架子?


    頓時,張文釗寒聲道:“你說的軍法處置,是什麽意思?”


    杜變使者道:“鎮西伯爵杜變大人有令,逾期一日不到者,三十軍棍。逾期兩日不到者,你一百軍棍。逾期三日不到者,斬首!”


    “哈哈哈哈哈……”劍閣侯張文釗幾乎要氣炸了。


    幾十年了啊,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氣啊,連皇帝都不能給他氣受。


    鎮南公宋缺牛逼吧,還要乖乖主動來拜訪他,稱他張文釗為兄長。


    方係牛逼吧,還要乖乖給他送銀子。


    現在一個不到二十歲的杜變,一個太監,竟然人五人六地跟他說給我滾過來開會,否則軍法處置。


    還三十軍棍,一百軍棍,斬首?


    暴怒的劍閣侯張文釗直接猛地一個耳光扇過去,直接將杜變使者扇飛出去。


    “老爺不要啊,不要啊……”他的美貌小妾拚命撲上來。


    劍閣侯張文釗依舊不解恨,猛地拔出匕首,來到杜變使者的麵前,朝著他的胯間猛地一割,將杜變的使者活生生閹割了,然後將割下來的東西狠狠扔在杜變使者的臉上。


    “迴去告訴杜變,這就是我的迴複。”張文釗怒吼道。


    頓時,杜變派來的使者直接痛暈了過去。


    “抬迴去,讓杜變看,這就是我的迴複。”張文釗怒吼道。


    兩個武士進來,把痛暈過去的杜變使者抬了出去。


    大約一刻鍾後,劍閣侯張文釗漸漸冷靜了下來,心中開始擔心。


    而美貌小妾的臉上,則完全是大禍臨頭的表情了。


    劍閣侯笑道:“擔心什麽?杜變不是忠臣嗎?難道他還敢率軍攻打我四川?這就相當於謀反,他難道敢謀反嗎?”


    ……


    廉州府。


    廣西提督袁天兆的宅邸,也迎來了杜變的使者。


    “鎮西鎮提督,鎮西伯爵杜變軍令,京城被封鎖,漕運和海運皆停,我西南有責任有義務為陛下打通糧道,令廣西提督袁天兆十日之內,前往鎮西城出席軍務會議,逾期不至者,軍法處置!”


    袁天兆聽之,不由得一愕,然後臉色冰寒。


    那個使者繼續道:“杜變大人有令,逾期一日不到者,三十軍棍。逾期兩日不到者,一百軍棍。逾期三日不到者,斬首。”


    頓時,袁天兆忍無可忍。


    猛地拔出戰刀,對準杜變使者的脖子猛地斬下。


    “唰!”


    頓時,杜變使者腦袋滾落。


    斬殺完畢後,袁天兆的身體依舊在顫抖。


    怒吼道:“立刻上書給少君殿下,讓東方聯合王國的主力大軍登陸,將杜變閹狗大軍斬盡殺絕斬盡殺絕……”


    片刻後,廣西巡撫杜江走了出來,看著躺在血泊中的杜變使者。


    “沒有想到啊,杜變這條毒蛇如此狠辣啊,剛剛吞下了厲氏這個巨大的獵物,又迫不及待伸出獠牙,準備四處獵殺了。”


    ……


    杜變的麵前,擺著兩具屍體。


    都是他派出去的使者,一個被劍閣侯張文釗閹割後,活活痛死。


    一個被袁天兆直接斬殺了。


    “很好,很好。”杜變寒聲道:“張文釗,袁天兆兩賊,竟敢殺本督使者,罪同謀反。”


    “命令傅紅冰率領第一軍團,出兵廉州府,攻打袁天兆部。”


    “我親率第二軍團,征討叛逆張文釗。”


    “厲湛率領兩萬大軍,北上湖南,為陛下開拓糧道,籌集糧食,拯救京城!”


    幾日之後!


    杜變十四萬大軍,分為三路,浩浩蕩蕩出兵。


    一路討伐袁天兆。


    一路討伐張文釗。


    一路北上進入湖南。


    刹那間,頓時天下震動。


    這,這簡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啊。


    杜變剛剛吞下了厲氏這個龐然大物,就迫不及待要進行瘋狂地擴張了?


    他,他這是要做什麽?


    這完全是形同謀反啊?


    ……


    京城皇宮中!


    方琢叩首高唿道:“陛下,杜變要謀反了啊,要謀反了啊。”


    杜晦道:“人心不足蛇吞象,陛下剛剛冊封他為鎮西邊鎮提督,他不滿陛下沒有冊封他總督之職,不滿陛下沒有晉升他為侯爵。他這是在示威,這是在逼迫陛下。”


    方琢叩首道:“請陛下降罪。”


    杜晦道:“請陛下下旨嗬斥。”


    按說,杜變的這個行徑確實非常惡劣了。


    沒有皇帝旨意,直接出兵湖南,四川,嚴重一點來說,確實形同謀反了。


    他是有權力插手湖南和四川軍務,但是是沒有權力出兵的,他的轄區僅僅隻是西南三省而已。


    皇帝嗬嗬笑道:“方琢,杜晦,有一個說法叫作親者痛,仇者快。那麽你們覺得,有沒有親者痛,仇者也痛的事情呢?”


    杜晦臉色一變。


    然後躬身道:“臣等告辭。”


    離開皇宮之後,杜晦寒聲道:“這個孽畜,打中我們七寸了。”


    方琢道:“皇帝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英明了?”


    杜晦道:“皇帝不蠢,隻是性格有缺陷,優柔寡斷,心慈手軟而已。”


    方琢道:“非常奇怪,皇帝為何不冊封杜變總督之職,為何不晉升他為侯爵?我原本還以為皇帝是為了打壓杜變,如今看來,隻怕他另有打算。”


    杜晦點頭道:“對,另有打算,非常可怕的打算。”


    方琢道:“我們戰略訛詐不成功,反而被杜變狠狠咬了一口,該做決斷了。”


    杜晦道:“最後匯報一下少君吧,趕緊做決斷,否則……隻怕有些晚了。杜變這條毒蛇,一旦被要咬中的肉,假的也成真的,別真的被他咬走一大塊肉了。”


    皇宮內,皇帝道:“宮裏稍稍準備一下,朕的大功臣杜變應該快要進京了。去告訴寧雪公主,讓她這幾日不要操勞了,好好養一養。”


    大太監雲柱一愕,然後躬身道:“遵旨。”


    ……


    桂林城,巡撫衙門內。


    廣西巡撫杜江的夫人,濮陽侯府的江氏。


    她絕美的麵孔猙獰著,正在咆哮。


    杜變殺了她的兒子,所以她對杜變完全恨之入骨,恨不得活生生吃他的肉。


    “杜江,你不是說這次杜變必死無疑嗎?為什麽沒有死?為什麽?”


    “你去給我抓來,我要剝他的皮,抽他的筋,為我們兒子報仇。”


    “讓兩廣總督高廷出兵,讓方係的海外帝國出兵,滅了杜變,將他碎屍萬段。”


    “杜變,你這條閹狗,你這個孽畜,我和你不死不休。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了。”


    她手裏有一個木偶,雕琢成杜變的麵孔非常逼真,而且雙腿之間更是誇張得空空如也。


    然後,她拿著針拚命地往杜變的人偶上狂刺。


    “杜變,你這個孽畜,你這個不得好死的閹狗,我和你勢不兩立,勢不兩立。”


    而就在此時!


    “砰……”


    外麵的門猛地被撞開。


    然後,一隊厲鏡司的武士衝了進來。


    但是,這隊厲鏡司武士看起來非常陌生,廣西巡撫杜江一個都不認識。


    他當然認識,因為這些所謂的厲鏡司武士,全部都是杜變麾下的武道高手,為首的是青龍會季青主的二弟子,謝無刀。


    他原本是一品武者,但因為青龍會劇變,師尊季青主被北冥劍派抓捕,受到刺激之後,他武功反而大漲。


    一年之內,突破了準宗師。


    杜變的其中一個官職,就是厲鏡司的右提督。


    這是皇帝未雨綢繆,有了這個官職之後,他就有權力調查文官。


    如今杜變執掌西南,立刻組建了新的廣西厲鏡司,季青主的二弟子謝無刀,就成為了厲鏡司的千戶。


    所以此時廣西行省,有兩個厲鏡司鎮撫使府。一個聽從廣西巡撫的,一個聽從杜變的。


    “杜江巡撫,您的夫人江氏涉嫌走私戰略物資,收受賄賂。奉厲鏡司右提督杜變伯爵之命,本官正式對她進行抓捕!”謝無刀寒聲道:“來人,將巡撫夫人江氏拿下!”


    頓時,十幾名武士上前,抓捕杜江的妻子江氏。


    廣西巡撫杜江的妻子江氏一愕,然後冷笑道:“杜變小閹狗的腦子進水了嗎?這裏是桂林府,這是方係的地盤,這裏是巡撫衙門,他竟然派人來抓我?”


    接著,江氏寒聲道:“來人,將杜變孽畜的走狗全部斬盡殺絕!”


    頓時間,上百名武士衝了進來,將杜變手下的厲鏡司武士全部包圍。


    千戶謝無刀望著廣西巡撫杜江,寒聲道:“我家杜變大人讓我問你,杜江巡撫,你確定要阻撓我辦案嗎?你確定要阻撓我抓你的妻子嗎?後果自負!”


    後,果,自,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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