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遙遙聽得亂七八糟,頭頂上的天已經塌掉了。


    幾個關鍵字:她爸無緣無故惹上了命案。


    腦子一片僵滯,怎麽會這樣


    她來不及思考什麽,用手機迅速訂機票,雙臉發白把小櫻桃送到隔壁莫楠的手裏,開了一輛車就衝向機場。


    一路上,都在和祝母通電話。


    直到上了飛機,祝遙遙才發覺她還沒有告訴溫寧,也沒跟謝氏人事部請假。


    她雙手抱著頭,在飛機上無所適從,一周前老媽還給她打電話,說老爸的心梗又犯了,他已經做了三次支架手術,心髒承受不起再次手術,如果發病嚴重,就要考慮換心髒。


    這是壓在祝遙遙心裏的大事,老爸的生命比任何事都重要,她打算從帝都辭職後,給老爸休養半年,他們一家人就搬遷去別的城市,遠離是非,老爸也好好換個心髒。


    所以她才放棄了霍淩,不想摻雜進那些紛擾裏,怕最後雙親都不得善終。


    可她的計劃還沒實施,就出了這麽大的事。


    她的眼淚在指間悄然砸落。


    榕城。


    踏下飛機,祝遙遙直奔警察局的拘留所。


    可警察不準她探視老爸,根據案發現場將祝父定性為過失殺人嫌犯,過三天就要移交刑偵科,警察讓她請律師,讓她去找死者的家屬,“目前家屬是報案並且上訴你父親故意殺人,這件事情很麻煩,如果打官司被定性為故意殺人,你父親可能會被判死刑。


    我們建議你還是去找死者家屬了解清楚情況,盡力求得他們的諒解,把故意殺人的上訴撤銷,你父親才能少受一些罪。”


    “他不可能殺人!他本身就是個心梗病人,哪來的力氣殺人?


    動機呢?你們有好好偵察所謂的案發現場嗎?”祝遙遙特別不冷靜,一字一字怒吼。


    “遙遙......”祝母趕來了,拖住她。


    這三年他們嚐盡了欺負,祝母知道這榕城不可能有任何人會給他們情麵,做任何事都要卑躬小心。


    警察沒有理會祝遙遙的嘶吼,冷漠道,“你不用懷疑警方的取證,監控和血跡我們查看化驗得十分清楚,加上目擊證人的口供:是你父親先動的手,一動手就是致命傷!被害人送進醫院後,小腦出血過多沒搶救過來。”


    “遙遙,我上午來問過了,警方是這麽說的。


    警方現在的意思,你爸過失殺人已經快定性了,但胡家要告你爸故意殺人,他年紀大了,心髒手術還沒做,他不能就這樣死在牢裏啊,更不能......背著殺人犯的罪名死去。”祝母寒聲低泣。


    祝遙遙目眥欲裂望著黑漆漆的天空,攥緊雙拳,“這裏麵一定有問題!我爸我還不了解嗎,他平時一隻雞都要你殺,怎麽可能動手傷人。


    媽,那胡家人在哪?!”


    “在榕城中心醫院,那胡天的屍體放在太平間,你小姨說屍體應該要做法學解剖才能給你爸定罪,可是警察局這邊沒要求,我們上午也去提了,胡家人趕走我們,他們不同意把屍體解剖。”


    不同意解剖定罪?那不是有問題嗎?


    而且屍體解剖符合刑法程序,警察為什麽沒有作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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