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完全就沒把問居山水的話放在眼裏,腳下一蹬,人已到了問居山水的麵前。問居山水皺了皺眉頭,手中折扇一合,閃身到了另一棵枝頭上,但他踩上去後這根枝頭仍是動都沒動一下,看來他的輕功已是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哼,難道你就隻會跑嗎?”


    “我說了,我不會出手。”就這樣一個追得快,一個跑得也快,累了半天,這人就是追不近問居山水半分距離。


    “你今天不打也得打!”


    “唉,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這下也是知道不出手,今天這人是必定不會走了,飄逸的身形就這樣輕巧地落了地,那人緊隨其後,一雙眼睛像盯著獵物那般看著麵前的問居山水。


    “來吧!”


    “我們隻過三招可好?”


    那人似乎也不管這些了,隻要問居山水能夠出手,他什麽都不在乎,直接答應道:“好!”


    從問居山水的輕功中就能看出他走得是輕巧路子,步伐輕盈但異常迅捷,明明沒看到他跑出幾步,人已來到那人的身前,手中折扇直打向那人的一處穴道。


    “好功夫!”那人興奮地大叫,惹得問居山水又是搖了搖頭。


    他剛想去格,問居山水的手就飄向了另一處穴道,手法之精妙,饒是此人的爪法異常厲害,此時也不敢輕易進攻,就這樣你來我往,問居山水連換完三處穴道後,輕輕向後飄來,那人根本就留不住他。


    “三招已過,你快走吧。”


    “欸,這才剛剛開始!”他不等問居山水退遠,人就欺了上來,問居山水隻好急打此人的手腕,如果命中那也必定是什麽穴位,隻是我並不很了解。


    見問居山水果然出手,他迅速變招反手向問居山水的手腕抓來,問居山水也似早已料到,手腕一折,扇子就對上了他的掌心,倒似他自己撞上來被打一樣。他貼著扇子繞了開來,手再次湊了上來,問居山水將扇子轉向自己這邊,把雙指露了出來和他的三指相抵,兩人麵色都是微微一沉,同時變招再次打在一起。


    “師傅,這,我們要不要上去幫他?”


    “高手過招,不宜摻和,隻是兩人都在伯仲之間,一時也分不出勝負,我們還是耐心等著點,時機成熟再說。”


    “好吧。”


    兩人在我們說話間又拆了數十招,出手速度也越來越快,師傅眯著雙眼,雙手已經握緊,隨時要出手的樣子。


    “你使得什麽怪招?”


    “隻是投機取巧的法子罷了,不足掛齒。”問居山水見那人迅速拉開距離也不追上,風度翩翩地站在原地,言語中也滿是謙虛之情。


    “哼,那咱們的比試就留到下次再說吧,我就先行告退了。”


    “在下隻區區一名隱士,你可太也高看在下了,如沒有什麽要事還請您高抬貴手,還在下一些清淨可好?”那人怒瞪了問居山水一眼後,灰溜溜地逃走了。


    “謝前輩出手相助,不然我們這幾人怕是都要栽在這了。”


    “不敢不敢,在下已隱居山林多年,


    在江湖上早已沒有了名分,怎還能稱得上是前輩?隻是這西域狂徒太也囂張,我如不出手豈不是讓他隨意詆毀了我們大宋子民。”


    “請問山水兄是否真的隱居於此?”


    “我當時隻覺這裏山清水秀,是個風景宜人之地,便久居下來,此時看來是不能再待了,啊,這位兄台,我不是要怪罪你們的意思,恕在下冒昧。”


    “山水兄何必如此客氣?”師傅對了我使了一下眼色後,拱了拱手,“我看山水兄還有急事要辦,那我們就先行告退了。”


    “兄台客氣了,相見便是緣分,如不是有你們在,我想這人必定會和我糾纏更久。今天在下不能盡地主之誼,日後如能再見麵,還請幾位能賞個臉。”


    “一定,一定。”兩人互相施了一禮,問居山水轉身沒行幾步便在森林裏消失不見了。


    “看來我和真正的高手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的啊,我隻道已初窺上乘武功的秘要,直至今日見到山水兄的移形點穴後,我才知道……。”師傅輕輕歎了口氣,站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後,蹲下身子檢查起了老二的傷勢來。


    “你別擔心,雖然他傷得很重,但不致死,咱們趕緊將他送醫……”師傅瞥見遠處的地麵上掉了一個小瓷瓶,心裏有了一些猜測,拿起來後那鼻子湊近聞了聞,麵露喜色,“早就聽聞問居山水擅長醫術,


    果然不假,你快將這藥丸給他服下,說不定有療傷的效果。”


    “這……”老大將信將疑地接過藥丸,遲遲不敢將它喂下。


    “他如要殺你何必這般麻煩?你沒看到他的身手嗎?”


    “好吧,我信你。”老大將藥丸塞進老二的嘴裏後,沒多久他嘴角的鮮血就不再溢出,他咳嗽了一下,把喉嚨裏的血都吐出來後,麵色也好了很多。


    “謝,謝謝兄弟,出手相助。”


    “你不必謝我,全是問居山水救了我們。”


    “問居,山水?就是,剛,剛才那位?”


    “沒錯,你受傷太重,可能沒聽清楚我們的對話,但他的確是本人沒錯,當世能有這般功夫的也就這麽幾個,他不必去謊稱身份。”


    “那恕我們兄弟先行告辭了,高銳派給我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我們現在要迴去了。”


    “好,二位路上小心。”


    老大向我們拱了拱手,背起仍是一場虛弱的老二,竄上一旁的樹木,漸漸也消失不見了。


    “走,徒兒,咱們去看看少林寺那還要不要幫忙?”


    “什麽,少林寺?”


    “嗯,他們這番‘到訪’我們這,定是懷著什麽歹意,少林寺因此受了折損,那便大大地使我們中原武林受了挫,這是萬萬不能發生的。”


    “嗯,這我還是知道的,少林寺乃武林中的中流砥柱,絕不能因此受挫。”


    我給蘇苛昕發過去消息後,和師傅租了兩匹快馬一起往少林寺趕去。


    我反正不認方向,一路跟著師傅往前跑就是,待得師傅開始減速,我已經看到一座寺廟門前圍滿了人,師傅以馬背為跳板輕鬆越過了人群,我也


    跟著照做,落地後發現高前輩已在和一人交手,師傅此時上前相助依舊隻是打成了平手。


    “恩人!”


    “你也來了。”


    “嗯,隻是高前輩我不讓出手。”


    “這些人的確不好對付。”


    除了右首兩位前輩在惡鬥外,其他幾個出手的都是和尚裝扮,他們或打拳或使棍棒,但身手無不是異常了得,想來也是少林寺裏的重要人物。


    眼見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各各都是摩拳擦掌,若不是幾人纏鬥距離很近,戰況異常焦灼,如輕易插手可能會好心辦了壞事,這才一直沒有出手。


    隻聽一聲類似口哨聲的奇怪聲音響起,整個街道上就突然騰起濃濃的迷霧也不知誰喊了一聲:“小心有毒!”,大家都條件反射地拿手擋住了口鼻,待煙霧散去哪還有那幾個人的影子。


    有人還想去追,一位和尚踏出一步輕描淡寫地便搶在那之前離他還尚有數步的人前,他向那人施了一禮,謙和地說道:“這位施主,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他們既沒有為難於你,你現在何必去追?”


    那人見到和尚的麵容後恭敬地還了一禮:“不敢不敢,方丈之言,怎可不聽,隻是這些狂徒太也囂張,我實在看不下去。”


    “請施主放心,我們出家人雖忌武鬥,但自保也還是允許的。明鑒在此謝過各位的好意,施主們日後也請小心。”他恭敬地行完禮,隨後的幾個也跟著一起行禮,秩序有條地一個個重新走進了寺廟中。人群不管是光看熱鬧的還是真想出手相助的現在都慢慢散開了。


    “施主們,方丈吩咐我帶著你們去療傷。”


    “這怎麽好意思呢?”高前輩麵色有些蒼白,剛才一定是在硬撐著,如不是我和師傅趕到……


    “施主,您既然是為我們少林寺所傷,那我們自然要將你醫好,還請施主快快請進。”


    “那謝謝了。”師傅在一旁扶著高前輩,說話的小和尚看到我們要進來也不阻攔,敞著大門等我們全部進來後,才把門給關上。


    “請問施主尊姓大名,我佛慈悲,不便與外人相鬥,老衲在此謝過二位施主了。”


    “欸,這是哪裏的話,我們也是中原的武林中人,少林寺乃我國的武學之寶,哪有不出手相助的道理?”


    “哈哈哈,施主功夫當真了得。咱們且先看看你的傷勢,其他話之後再說,明悟,你去給施主拿些治療內傷的藥來。”


    “是。”一旁名叫明悟的小和尚行了一禮,轉身走出了屋外,明鑒方丈則把起了高前輩的脈來。


    “嗯,沒有傷到筋骨,隻是施主剛才一直在硬撐加重了傷勢,如果施主不介意的話,在這住上幾日靜養一下可好?”


    “那……”


    “施主不必推辭了,如你真的不想賣老衲這個麵子的話,那也最起碼得等到明天再走吧?”


    “不敢不敢,方丈是何等貴人,我聽你的,隻是要勞煩你們幾日了。”


    “好了,施主快躺下吧。”


    “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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