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東西都在這兒了,不過,酒沒搞到。”百事通說道:“我表哥嗜酒如命,一聽說我們要帶走一壇子酒,就護住了酒壇子不肯走。”


    “算了,不同他耽誤時間,我們走!”


    溫泉帶著溫人久和百事通,來到大壯娘的家。


    溫大壯來開的門,一照麵,就沒給溫泉他們三人好臉色看。


    “羊圈在哪兒?”溫泉禮貌地問道。


    其實主人應該先說話的,隻是溫大壯態度不好,溫泉才說說話緩和一下氣氛。


    “你瞎嗎。”溫大壯嗬嗬一聲,然後門也不關就迴屋子了。


    在他們看來,溫泉隻是來玩死他們家的羊而已,既然結果已經知道了,過程如何也就不必期待了吧。


    “溫泉,羊圈都在屋子後麵,村子裏的屋子布局都差不多。”百事通提醒道。


    溫泉無奈一笑:“其實我知道的,不過是找些話題嘛,誰知這一家人都是一個脾性,不愛搭理人。”


    “姐姐你自討沒趣了,我們還是走吧,不然我會控製不住自己,想燒了他家的房子!”溫人久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呦嗬,你小子口氣不小,你是要燒誰家的房子!”屋內的陰影裏,走出一個年約四十的男人,看樣子是大壯娘的丈夫。


    溫泉心裏不痛快了,這都是什麽事兒,一家子都是冷脾氣嗎,到底是誰求誰來救羊的啊?


    “喂,老頭兒。”溫泉握了握拳頭,心知老虎不發威又要被人當病貓,便大聲說道:“你家的羊到底是救還是不救,都耽誤這麽久了,我看你們是不想救了吧?”


    “羊死了,就死了唄,總比讓你這個喪氣的人進我院子要強。”男人四十歲也說不上老,卻被溫泉不恭地喊成了老頭兒,心裏一點也不暢快,他諷刺道:“你這個喪門星,進了誰家的屋子,誰家就要倒黴,晦氣!”


    “好了好了,你真想羊死啊!”大壯娘從屋裏出來,拿了一個木盆,對大壯爹罵了一聲:“人家可是我舔著臉喊來的,她要是能行咱們也努努力,興許羊兒還能救下來。”


    大壯爹哼了一聲,就吭哧吭哧地進屋去了。


    大壯娘忙喊道:“溫泉,你要是能行,一定要竭盡全力,我家這羊養了三年,小羊羔也下了好幾隻了,可謂是功臣!你要是真能把她救活,我絕不再說你晦氣!”


    “嗬,我姐要是能救活你家的羊,你敢不敢舉牌遊村?”


    溫人久知道溫泉在接生這方麵救治過靜妃,在疑難雜症方麵診治過皇後,她的能力,溫人久信得過,就是不知道在救治家畜這方麵,溫泉是否也能得心應手。


    “舉牌子,牌子上麵要寫什麽內容?”大壯娘想問個清楚。


    “就寫,神醫溫氏,尤擅接生!”百事通笑了笑,張口說完,覺得自己聰明了一把。


    既然溫泉有接生的本事,又沒有宣傳的門道,那麽大壯娘的舉牌遊行,便是讓全村人率先接受溫泉醫術的絕好方法。


    不過,接生婆被傳言陰氣重,大家都不太喜歡這個職業的人。


    “還是不用了吧……”溫泉無奈,怎麽自己兩句話沒插嘴,故事情節就走向了賭約上麵呢,萬一,她沒成功,輸了賭約又該如何呢?


    還好大壯娘就說了一句,“這簡單,我答應!”


    實則,大壯娘的心裏都樂開了花,接生婆和神醫能有什麽關係,她如果真的舉著這個牌子遊村,跟打了溫泉一巴掌有什麽區別?


    接生婆又不是什麽高貴的職業,低賤的還不如商人,真想不到他們會如此辱罵自己呢!


    溫泉來到後院,看到一隻母羊跪在地上拚命掙紮。


    母羊的肚子仍舊很大,看來它的肚子裏還有幾隻小羊。


    此時此刻,母羊正在分娩一隻小羊,可是小羊在母羊的加倍努力之下,還是不露頭。


    溫泉向母羊走去,母羊有些驚訝,力氣一收,肚子一縮,本來已經出來一些的小羊又縮了迴去。


    “你們別過來了,它太害怕。”


    溫泉看向身後幾人,示意他們不要一起過去了,溫泉接過百事通剛才準備好的用具,慢慢向母羊走過去。


    母羊看著溫泉過來的緩慢,本來緊張的情緒也稍稍放鬆了些。


    可能是宮縮來了,母羊又不顧一切地向下用力。


    溫泉仔細觀察了片刻,發現了母羊難產的原因。


    “絳珠,這隻羊現在難產,原因為胎位不正,小羊的臀部和一隻腿先露了出來,另外三隻腿都還在產道裏麵,現在小羊呈現出劈叉的姿勢,卡在產道裏無法出來。”


    溫泉分析完,問道:“有沒有什麽方法,能讓大羊和小羊都安然無恙。”


    “主人,你現在心裏清楚,這一隻小羊卡在這裏,後麵的一窩小羊都出不來,最後母羊累的沒勁兒了,它們全部會死。”


    絳珠撇撇嘴,說道:“這迴,絳珠可幫不了主人了,主人必須自己想辦法。”


    “難道,連你的靈藥也無能為力了?”溫泉還以為絳珠會先推薦一些草藥呢,誰知絳珠束手無策。


    “主人,我的草藥作用很大,但是並不能扭曲事實嘛,這小羊現在是這樣的體位,卡在產道裏出不來,就算吃了人家的靈丹妙藥,也還是卡在產道裏出不來啊,總不會因為吃了草藥,一下子時光倒流,好它重新出來一次吧!”


    絳珠搖搖頭,他可不記得有什麽草藥能改變命運的。


    “好吧,我隻能親自動手了。”溫泉下了決心,說道:“本想著你這裏有第一種解決辦法,現在隻能靠我自己了,就按照原先計劃的,進行母羊的剖宮產手術。”


    溫泉對大壯娘說了一番母羊難產的原因,大壯娘就有些信服了。


    能說出個門道來,說明溫泉還是懂行的,有模有樣,不是過來濫竽充數的。


    溫泉以前在成為真正的助產士之前,經過了嚴格的培訓學習,其中幫助動物進行剖宮產術,也是實驗課的一部分,所以溫泉現在給羊接生,並不是毫無家畜接生經驗的。


    溫泉趁著大壯娘有些服她了,便支開大壯娘,讓她趕緊去燒熱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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