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劍跟著問道:“你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跟蹤我們的?”老九急忙迴道:“就在今天中午,大俠來到大同之後,我們就被派了過來了。”


    “哦?那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大俠,不是小的不說,我們也的確不知道。就在今天中午,我們兩個奉上頭的命令到客棧外監視二位,你們晚上從窗戶跳出來的時候,我們才開始跟蹤,之前的事情,我們兄弟二人確實不清楚啊!”


    “那好,晚上你們是如何跟蹤我們的?為何我們沒有發現?”


    “大俠,並非我們一直在跟蹤二位,隻是因為我們在這一帶都有暗哨,二位一踏進這山莊的範圍便已經被我們的暗哨知曉,是他們通知了我們兩個埋伏在了這裏的。”


    聽到這裏,獨孤劍和張琳心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的行蹤早就已經被五色教知道,他們差一點就自投羅網!


    獨孤劍接著又問:“那你們是打算怎麽對付我們的?”老九遲疑了一下,“這......”張琳心卻眼睛一瞪,清斥道:“快說!”


    老九露出一臉難色,“女俠,不是小的不說,隻是小的確實不清楚啊,我們的任務就是盯住二位,一旦二位進入了上泉山莊的莊子內部,我們就向守衛們發出示警,別的事情我們確實都不知道啊!”


    獨孤劍看他所說不似作偽,轉頭對女孩說道:“琳兒,看來這人所言非虛,五色教組織嚴密,像他們這些探子,一般是不可能接觸到更多的機密的。”


    “是啊是啊,大俠說的是,小的也是新近才入的教,對於他們的事情,知道的真的不多啊!”


    “那你說說,你都還知道些什麽,不許有半點隱瞞!”女孩大聲問道。老九急忙答應:“是是,女俠,小的一定不敢隱瞞,請容小的想一想。”那老九思慮了片刻,說道:“大俠,女俠,這幾天我們這裏的人手一下子多了好多,而且以前這裏隻是由副堂主林文泉主持,可前幾天葛護法又帶著一隊人馬來到這裏,後來聽說他們是追蹤一個人而來,好像,好像......”


    “好像什麽?”


    “具體的小的也不清楚,就是好像是說那人攜帶了一份很重要的東西,必須要抓住他,拿迴那東西。”


    “那你們找到那個人了嗎?”


    “沒有,不過葛護法來的時候,好像是說已經有眉目了,但具體的情況小的就不清楚了。”


    “這麽說來,你們的確在莊內埋伏了人馬?而且是打算對付那個人,並非全然是為了抓我們?”


    “是,關於對付二位的事情,是由我們副堂主負責,葛護法主要是來抓那個人的。”


    原來如此,兩人算是將全部情況搞了清楚。獨孤劍一掌打在老九腦後,老九連哼都沒哼出一聲,就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獨孤劍伸手連出幾指,封住了兩人的穴道,又一把扯下兩人的外衣,將二人的手腳都綁住,然後就尋了處草叢厚密的地方,將兩個人扔在那裏。


    “獨孤哥哥,你這是?”張琳心看著獨孤劍做的這些,心中十分疑惑不解。獨孤劍拍了拍手,笑著迴道:“剛才你也聽到了,那人才加入五色教不久,也沒有做下什麽惡事,罪不至死,我將他們丟在這裏,讓他們吃點苦頭,懲治一番。”女孩點了點頭,“嗯,這樣也好,那獨孤哥哥,我們現在就折返迴去,悄悄潛入上泉山莊。”


    獨孤劍答應道:“趁著現在敵人並沒有發覺我們已經發現了他們的暗哨,我們要趕快進入山莊裏邊,一探究竟。”


    於是兩人當即從原路返迴,又來到山莊門前。隻見那四個守衛依舊站在那裏不時地張望著,獨孤劍四處看了看,拉著張琳心悄悄向右邊移去,準備尋找無人之處進入山莊。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隻見一隊人乘馬從遠處疾馳而來。當先的一人,頭戴逍遙巾,身穿湖藍色的錦袍,腳蹬流雲履,披著一襲黑色的披風,所乘之馬也是極為雄俊。他身後的十餘騎,也是個個龍精虎猛,一看就知是練家子。


    一行人馬來到山莊門前,當先的那人勒住馬,大聲喝道:“葛一帆呢?我已經親自前來了,快叫他出來!”


    “王宇宇?”劍心兩個聽到這個聲音,均是十分疑惑,再仔細去看那人的身形,果然正是當日在華陰城外幫助過他們的那位自稱“大盜獨行倒采采花大盜盜中盜盜王”的王宇宇!


    隻見五色教的一個守衛拱手說道:“請貴客稍等,小的這就去通報!”說著,轉身跑進了大門中。


    不多時,莊內響起一陣腳步聲,從裏邊跑出兩隊人,分列在大門兩邊站定。接著便聽到一陣大笑:“哈哈哈哈,楊幫主光臨我們上泉山莊,實在是我們的榮幸,老夫未能遠迎,還望幫主海涵!”話音未落,隻見莊內走出了十多個人,當先的一人,長須闊麵,身材極為高大,穿著一身上等絲綢所做的衣物,一眼看去,倒是有九分像位前輩高人。


    劍心兩個聽到那老者喊王宇宇“楊幫主”,心中頗感十分奇怪,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奇怪。


    卻看那王宇宇也不下馬,他拉著馬韁看著那老者大聲喝道:“葛一帆!我應約前來了,我們曹左使呢?”


    原來這老者便是五色教的左護法葛一帆,但劍心兩個對於此人的來曆卻是毫不清楚,他的武功路數和師承也是一無所知。張琳心悄聲問道:“獨孤哥哥,你知道這個人嗎?”獨孤劍搖頭迴道:“不認識,我沒有聽說過,不過看他的身形步法,看來又是一個高手。”


    葛一帆嗬嗬一笑:“楊幫主,火氣不要這麽大嘛,既然來了,就請先到莊內喝一杯水酒如何?”


    王宇宇看了看四周,指著葛一帆大聲說道:“葛一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抓了我們曹左使,又讓人給我傳話,邀我前來。現在我已經來了,你為何還不放人?言而無信,算什麽英雄好漢!”


    葛一帆也不著惱,雙手抱拳,“是是,楊幫主說的是。來呀,去將曹左使請出來!”說著,他轉身對邊上的人吩咐道。


    “是!”他身後的隨從答應一聲,便轉身快步走進了莊中。


    不一會兒,就見兩個殺手押著一個手腳都被綁著鐵鏈的中年漢子走了出來,那漢子一走出大門,就看到了馬上的王宇宇,他大喊一聲:“幫主!”


    隻見王宇宇跳下馬來,往前走了兩步迴道:“曹左使,你受苦了!”那位曹左使站在門前,看著這邊的王宇宇幾人說道:“幫主,我沒事,隻是幫主你不該來啊,若是因為屬下的這條爛命使得幫主的千金之軀有所損傷,那屬下可是萬死也難辭其咎啊!”


    王宇宇大聲迴道:“曹左使是幫中元老,如今被這些賊人所擄,我豈有不救之理?”說著,他又看向葛一帆,“葛一帆,說吧,你們到底想要怎麽樣?才肯放了封左使?”


    葛一帆捋著胡須笑道:“楊幫主火氣不要這麽大嘛!貴我兩派同根同源,本來就是一家人,何必非要搞得兵戎相見呢?不如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消除誤會,說不得還能攜手共進呢!”


    “呸!厚顏無恥之徒!好不要臉!誰和你們這些叛國投敵之人是一家人?”王宇宇橫眉豎目,大聲罵道。


    哪知那葛一帆卻不以為忤,笑著說道:“楊幫主,是不是投敵叛國,這其中的是非曲直,我們說了都不算的,還是留待後人評說吧。隻不過現在還請楊幫主移駕莊內,老夫已經命人備下薄酒,還請眾位賞光。”他一拂袖,讓開一條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身邊的兩個殺手推著那位曹左使進了莊子,王宇宇明白在這種情況下,要想救人,隻能是先隨著這些人進到莊子裏再說。於是他揮了揮手,一個騎士急忙跳下馬跑過來,“幫主!”王宇宇說道:“留四個人在這裏守著,剩下的跟我進去!”


    “是!幫主!”那騎士朝後邊一點頭,便有另外五個人也跟著下馬,隨著他們一起走進了上泉山莊。


    獨孤劍和張琳心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但卻是一頭霧水,沒有搞明白這些人之間的關係。女孩輕輕說道:“獨孤哥哥,我們想辦法跟進去吧?”獨孤劍點頭答應。


    於是二人起身繞過正門,從右邊挨著湖水的一麵牆上翻身跳了進去。躲過一隊巡邏的家丁,繞過假山,閃過長廊,來到了距離正堂不遠處的一間廂房邊上。獨孤劍看到廂房的門是打開的,悄悄往裏邊一瞧,發現是一間堆放雜物的屋子,便拉著張琳心閃身進到屋內。


    這間房子一側的窗子正好對著正堂,離得也不算太遠,大約也就二三十步。而葛一帆又恰好在堂外的空地上擺下宴席,此時他和王宇宇分列兩邊而坐,那位曹左使卻不見了蹤影。葛一帆指著坐在自己下手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三角形臉的漢子說道:“楊幫主,老夫來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林文泉,是這山莊的主人,更是我五色教黑劍堂的副堂主。”


    林文泉急忙拱手笑道:“還請楊幫主以後多多關照。”王宇宇十分不屑的呸了一口:“真是不知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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