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變得越來越詭異,我對這個世界的在乎程度正在逐漸降低。


    我不會再將別人當作真人,整個眼前的所有都隻是意識到的內容。


    袁長文這個角色不是我,那些跟袁長文這個角色相關的人物相關的事件,也就變得可有可無。


    想要別人的讚揚,隻是為了承認角色的真實存在,具體讚揚內容究竟是什麽,根本不重要。


    甚至,讚揚內容為完全矛盾的玩意,角色也不會在意。


    比如大義滅親跟護短,都隻是角色屬性,隻是為了豐滿角色。


    將別人當作真人,將世界當作真實,然後就可以以角色的名義體驗種種,甚至恐懼。


    我沒興趣,我知道自己已經瘋了,我還記得很多詞匯的含義以及所謂的人情世故,但這些東西正在消失。


    因為都隻是腦子裏的扭曲,都是一坨狗屎,而我對於這些狗屎毫無興趣。


    誠然,是我在抓住扭曲,是我不敢放手,害怕一旦放手自己就會死掉。


    肯定會死掉,袁長文這個角色直接崩塌。


    迴不去了,我跟曾經的自己已經是兩個人,必須要努力才能繼續抓住扭曲,必須要使勁迴想才能記得曾經那些鬼扯。


    比如客觀唯物主義,我還記得之前的自己一直這樣認為,但現在已經不會這樣看待事物了。


    比如所謂的科學理論,完全就變成了鬼扯,我不明白如此簡單的玩意怎麽會讓那麽多人被洗腦。


    無法確定那些科學理論,無法確定那些科學規律,除了那種不斷懷疑的科學精神,所有的科學理論都隻是偽科學。


    一旦解除自己的洗腦,想要再迴到曾經似乎不是那麽容易。


    就像在火車上,剛起步的時候似乎根本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火車在動,還是對麵的火車在動。


    也像那個將井繩看成蛇,但隻要認清了,想要繼續看錯並不容易。


    我還沒有斬殺完成,但我知道自己能夠斬殺完成,因為真實就在那裏。


    無限存在,局限不存在,根本沒有什麽好說的。


    不需要什麽關聯,也不需要什麽假設,此刻一直都在證明那份覺察的真實。


    都是意識到的內容,有什麽不是呐。


    袁長文這個角色不真實的同時,還有整個世界的必然。


    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是畫麵元素的呈現,沒有絲毫的偶然,沒有絲毫的自由意誌。


    意誌、思維等等,這些都僅僅是畫麵元素,都隻是呈現的一部分,盡管看起來很自由畢竟我根本不知道下一刻會怎樣。


    但這隻是一種假象,電影角色也會覺得自己擁有自由意誌,可以隨意的走動或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事情隻能這樣發生,因為就是這樣發生了,根本沒有什麽好說的。


    不是我引起的,也不是別人引起的,就是此刻發生的摸樣,就這樣直接呈現了。


    總會存在理由,但那也隻是為了讓此刻顯得更加真實。


    承認時間的線性流逝,會讓生活非常輕鬆,畢竟整個畫麵元素就一直想要產生這樣的誤導。


    移除時間,隻會給生活造成困擾,隻會讓夢境變得支離破碎,要麽必須抓住另外的扭曲,要麽就隻有破碎死掉。


    我就是要死掉,徹底死掉,什麽都不剩下,什麽也不想要。


    家人根本算不上什麽,倘若我都不真實,家人還算個屁啊。


    曾經看著那些精神病人,認為需要多麽扯淡才能相信這些玩意,但現在,曾經的自己才是精神病人,都是鬼扯。


    並不是說鬼扯不好,精神病人跟正常人之間並沒有什麽區別,都是以自己看到的感覺到的作為真理,隻是內容不一樣隻是人數不一樣。<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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