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道了?”


    袁長自言自語,這句反問似乎是指向標,不斷閃爍著提示著自己依舊在自以為是的“知道”。.


    所有的都僅僅是此刻覺察到的畫麵元素,但自以為是的關聯,卻讓整個畫麵元素看起來生龍活虎。有時間有空間,有過去有未來,有整個宇宙還有那些各種意識形態的人們。


    為什麽要去關聯?為什麽要自以為是的認為某些東西?我覺察到關於昨天的相關畫麵元素,說明昨天發生的一切真實存在嗎?


    我現在一個人,獨自在湖水深處墜落,那麽有什麽理由認為自己在帝國真的有寵物呢?而自己又為什麽要認為自己有寵物,並且抱著“自己是一個有寵物的人”來進行相關思考呢?


    這些都不真實,寵物、家人、帝國、宇宙等等,當我建立在這些虛假事物之的思考,已經處於虛假之。無論這些思考如何驚豔,如何了不起,如何具有先見之明,統統都隻是虛假。


    我認為自己是一個有妻子的人,所以在麵對一些誘惑的時候,我會想到責任會想到家裏的妻兒。但是,我怎麽知道自己是一個有妻兒的人呢?我為什麽不經過驗證直接相信了那些畫麵元素呢?


    當然,也許什麽放肆之後,隨著內心的衝動做事之後,會導致一係列什麽家庭不和諧、吵架打架甚至妻離子散的下場。但這種說法,僅僅表明自己的行為是被恐懼所操縱,根本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依照恐懼做事不好嗎?對吧,恐懼被火焰燒傷,所以不去觸碰火焰。恐懼家庭破碎,所以盡心盡力維護家庭。


    這有錯嗎?當然沒有,隻是並不真實。


    人應該怎麽活?這個問題似乎一直糾纏著,曆代先賢都提出自己的觀點,有些觀點相近有些觀點相去甚遠。但不可否認,這些先賢的觀點大多都被時代所局限。


    想怎麽活怎麽活,其餘的任何討論都是建立在恐懼之。而恐懼的來源,則是腦子裏的扭曲。恐懼的內容很難反駁,總是充滿了理由和可能性,否則又如何恐懼到我呐。


    如,人生應該安安穩穩過日子,還是放蕩不羈體驗不同的生活?


    這種討論毫無意義,任何想要說服別人的人,都是被恐懼操縱而不自知的人。這種說法有道理,那種說法也有道理,為了讓角色的自我定義不被摧毀,為了證明自己是正確的,為了確保自己的選擇沒錯,才會努力說服別人。


    仿佛,隻要越多的人站在自己這方,那麽自己的言行選擇越代表真理。


    當自己的選擇來自怦然心動的時候,很難跟別人產生爭論。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樣選擇,更不知道這樣選擇的好處是什麽,我沒有做過調查也沒有數據支撐,是怦然心動而已。


    這種情況下,如何跟別人爭論?如何去說服別人?甚至,下一刻自己腦子裏的扭曲開始否定怦然心動。並且,這種否定相當有效其內容相當有道理。畢竟,怦然心動的前方是一片未知。


    這種相信怦然心動的方法好嗎?是正確的嗎?


    我不知道,隻是沒法相信腦子裏的扭曲之後,總得有些東西作為選擇的源泉吧。畢竟,角色永遠都是虛假,其言行思考或者究竟如何做出選擇,又有什麽區別呢?


    想想覺得有意思,誰會爭論拉屎呢?


    人生必須在早晨七點鍾拉屎,還是必須在七點半拉屎?這種爭論誰會參與?而且,誰又會舉例論證自己每天八點鍾拉屎才是身體好?


    人生應該什麽時候拉屎?答案多半是,無所謂,這個沒有定數,想什麽時候是什麽時候,看自己吧,有感覺的時候拉屎咯……對吧,完全是這種沒有確切定數的答案。


    那麽,為什麽其他事情必須有定數呢?仿佛在出生之前,我應該設定好各種指向標,明確人生究竟應該如何度過。但這種確定,不本身成為了枷鎖嗎?


    算是人生必須環球旅行,那麽對於不喜歡旅行的人呢?對於每天在臥室看著盆栽能笑嘻嘻一整天的人呢?對於那些喜歡坐著發呆的人呢?


    時代的影響,時代的局限,似乎跟社會主流相反的思想,跟父母長輩不同的理念,是對的是真理是所謂的“應該”。


    沒人喜歡被掌控,卻又總是喜歡掌控別人。


    是腦子裏的“應該”,讓我產生了掌控的衝動。當事情沒有按照腦子裏的“應該”發生時,我會覺得很不對以及很難受。


    我怎麽知道事情應該怎樣發生呢?那份思維,同樣也僅僅是覺察到的畫麵元素,跟事情屬於同一級別。那麽,有什麽理由認為同級別的“事件”畫麵元素必須按照“思維”畫麵元素來進行呐?


    這一切都是此刻覺察到的畫麵元素,沒有任何一方是真實的。所以,自己為什麽總是站在自己的思維這一方呢?被腦子裏的扭曲掌控卻不自知,然後大聲說著自己討厭被掌控。


    像那些大聲呐喊著改變自己命運的人,卻從來沒有想過改變性別、丟棄腦子裏扭曲之類的。僅僅是想改變生活環境,僅僅是想多點金錢或者站在人生巔峰之類的。


    這是命運?難道性別不是命運的一部分?難道腦子裏的想法不是命運的一部分?


    想要錢直說,怕窮直說。對吧,這樣還可以更清晰的知曉目標,從而更清楚的朝著目標奮鬥。


    當我的寵物沒在視野裏的時候。我當作沒有寵物存在嗎?不對,這是非黑即白的陷阱。寵物的存在,不應該成為怦然心動的阻礙。不管是認為有寵物還是沒寵物,當怦然心動降臨時,不應該有阻礙存在。


    袁長有些糊塗,角色是虛假的,有什麽不可以呢?這個角色是阻礙,這個角色是不阻礙,這一切有什麽問題嗎?


    而且,斬殺是必須的嗎?


    沒有什麽是必須的,這句話本身成為一個“必須”。


    所以,總會有“必須”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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