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瘋狂,沒有霸氣,沒有誓言,沒有勇往直前,沒有堅定不移。品書網.


    反而,是難受和輕鬆交替,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迴事。有時,莫名其妙的哭泣,莫名其妙的難受,莫名其妙的憂傷。有時,如同小孩子一樣,莫名其妙的想跳舞,莫名其妙的想笑,那些花兒樹兒都在跟我說話。


    這根本不是我可以決定的,也不是我主動選擇的。角色是一個容器,被這些東西輪流霸占。有時,悲傷低沉的如同冰窖,小孩子看見我會被嚇哭,狗狗看到我會莫名的亂吠,盡管我隻是站在那裏什麽也沒做。


    有時,輕鬆彌漫在全身,那種由內而外的散發,不是什麽喜悅、成之類能夠擬的。那個輕鬆的狀態,仿佛才是人生真正的狀態。


    當然,也不可能永遠輕鬆。若是一輩子都是如此的話,那麽輕鬆感也不會如此之強,僅僅變得自然而然。像我一直背著負重前行了幾十年,突然丟下負重,當時的感覺肯定非常明顯。


    但幾年之後呢?那陣輕鬆感還剩多少?


    我從來沒有在意過自己走路的樣子,那種沒有負重單純走路的樣子。隻有背著負重丟棄負重之後,才會覺得輕鬆。而在平時,誰會感恩自己雙肩沒有任何負重呢?


    沒有什麽好抓住的,也沒有什麽能夠抓住。


    既然是幻覺,那麽好好享受,反正無論如何,角色都沒法觸碰真實。隻要袁長這個角色還活著,那麽行走在世界的是虛假。


    除非,自己處於那份覺察的位置。


    但是,如果自己處於那份覺察的位置,又怎麽可能行走在世界呢?


    忍不住的流淚,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有些恍惚又有些無助。因為這個事情完全超出了大腦的認知,虛假怎麽可能認識真實呢?理論的認識有什麽用?


    無法觸碰是無法觸碰,這是虛假世界存在的唯一標準。


    因為虛假根本不存在啊!又要拿什麽去觸碰真實?


    那份覺察是一切,所以不是“那份覺察”的東西都是不真實的,都是不存在的。


    那麽,我tm怎麽知道誰在思考?如何思考?為什麽這樣思考?


    看起來思考是建立在記憶的認知、知識儲備以及所處環境之,但我真的能夠想起所有的記憶?所有的認知?覺察到所處環境的一切?


    所以,角色究竟怎樣思考的?


    “那份覺察”覺察到的內容是如何產生的?有沒有邏輯?合乎道理麽?有沒有什麽意義?有沒有什麽深意?有沒有什麽驅動方式?


    我怎麽知道!


    事情為什麽這樣發展?為什麽跟角色預想的不一樣?為什麽自己那麽苦惱而別人總是歡笑?為什麽那些人如此有錢而我卻隻為生活奔波?為什麽別人可以到處旅行而我隻能躲在寫字間?


    角色怎麽可能知道這些,既然不知道應該有不知道的態度。而不是牢牢抓住腦子裏的扭曲,去權衡去選擇去控製人生。


    這句話,我說了不知道多少遍,可是自己依舊在聽從腦子裏的扭曲。因為除了腦子裏的扭曲,我不知道該如何選擇該如何生活。


    現在的我像一個小孩子,對世界懵懂無知。或者說,我正在丟棄我知道的,因為我所謂的知道是一坨狗屎。那些認知除了切割世界,除了讓我隻能看到思維的高牆,還有什麽用?


    那些成功,那些責任,那些所謂的追求,所謂的人生必須,誰給你們的權利這樣寫?誰給你們的資格這樣宣傳?而我,誰讓我變成傻子一樣,別人說什麽信什麽。


    好笑麽?我想哭,因為自己根本不是自己,而是一個被帝國多年來塑造的模板。我的想法都不是我自己,還有什麽屬於我?還有什麽是值得驕傲的?還有什麽是值得炫耀的?還有什麽是值得追求的?


    我是誰,這個問題非常好卻被大家排斥,至少我身邊從來沒有人會認真思考。甚至,當初學的時候,這個問題竟然變成了笑話,竟然變成了唯心主義的把戲。仿佛,這個問題根本不是問題,根本不需要迴答。


    那麽,誰在愚弄我?而我為什麽又心甘情願被愚弄?


    這不需要什麽高深的知識,問自己我是誰,然後迴答這個問題足夠了。但是,我為什麽沒有這樣做?難道這不是一個最應該知曉的問題嗎?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那麽我在為誰努力為誰掙錢?為我嗎?我是誰?


    這是一種鑽牛角尖,也是一種極端。但仔細想想,什麽叫做鑽牛角尖?什麽叫做極端?這兩個詞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也沒有任何具體含義。


    難道證明客觀事物存在,這是一種極端?我怎麽知道杯子是真實存在的,這難道是一種鑽牛角尖?


    為什麽一個普通的問題,會被定義為極端或者正常?難道忽略這些問題是好樣的?難道僅僅是因為大家都不問,所以我一旦問了並且去追尋答案,變成鑽牛角尖?


    怎麽會出現極端、鑽牛角尖這種說法?


    生活需要糊塗,狗屎!


    是想說,不要去問這些問題,要去想想怎麽賺錢,怎麽成功才行。當我問這些問題時,會被認可為積極向,擁有進心,是一個奮鬥青年。但是,問自己我是誰之後,會被判定為吃飽了沒事幹,而繼續追問則會被認定為精神病。


    我現在已經無法理解極端這種詞匯,事情是這樣,怎麽會有極端這種說法。難道視而不見才是對的?忽略不問才是正確的?


    還想著找個喻來解釋,算了,這些喻為了誰?我自己知道自己明白行了,又不是要講課,又不是要負責別人是否能夠輕鬆聽懂。


    怎麽會有極端這種說法,真是怪了。但更怪的是,曾經的我可以毫無障礙的理解極端這種詞匯,現在的我卻無法理解。


    這算是一種前進嗎?


    袁長不知道,也許是,也許不是,完全有可能是一種假象。


    我還沒有完成,所以說什麽都是扯淡。


    那不要說,繼續前進。也不知道前麵會發生什麽,還會這樣停不住的哭泣嗎?還會難受輕鬆交替嗎?會有完成的那一天嗎?


    不是因為說太多,所以才根本沒有前進,因為我都在思考如何表達而非如何斬殺。


    真是的,到處都是陷阱呐。


    /45/4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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