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問:“兒子,一個人在那邊過得怎樣?有沒有遇見新的明?”


    袁長看著老媽的笑容,立刻答道:“當然不錯,我在這裏竟然遇到了人類,難以置信,跟我們的dna編碼模式幾乎一致,完全可以認為是同一個種類的生物。!”


    老媽笑嗬嗬地說:“那好,我夢見你過得非常不順心,所以特意過來問問你。”


    袁長想要打個哈哈,此揭過這個話題,但突然有個聲音在低沉道:


    “說實話,沒什麽大不了,有什麽不敢說實話的?”


    袁長咬咬牙,猶豫些許,說:“沒錯,媽,我馬要死了。”


    “什麽!”


    老媽頓時尖叫,還未等袁長找到應對措施,老媽整個人便化作一團白霧,消散了。


    袁長一個激靈,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冰冷的湖水裏。


    剛才的,是夢?


    袁長不知道,隻是一直糾纏在內心的老媽,似乎真的消散掉了。當然,誰知道這是不是角色的把戲呢?不過,也沒法玩弄我太久了,很快我會死亡。


    加,必死無疑,而我,依舊“我存在”。


    想起我的行為模式,一旦看見事情朝好的方向發展,立刻會幻想更好的東西出現,然後按照腦子裏的扭曲開始做出選擇布局之類的。


    遇到壞的事情,要麽編織更加恐懼的未來,要麽安慰自己這一切都沒事,事情總會變好的。腦子裏的扭曲一刻都沒有停止過,不斷的強化不斷的重複,以至於現在根本無法擺脫。


    學習如何擺脫扭曲?


    真是一種搞笑的說法,像學習如何丟棄手的狗屎一樣。沒人強迫我拿著狗屎,是我自己不願意放下不願意丟棄,然後還在苦苦追尋。


    這有個誤區,我知道卻一直忽略了。


    斬殺是為了摧毀角色,消除不真實以到達真實。而生活,則是完全的謊言,整個二元世界都是虛假的。那麽,斬殺這種行為根本不可能用於實際生活之,更別說讓生活變得更美好之類的。


    而我總是忽略這一點,下意識想要角色擺脫恐懼,下意識想讓角色變得輕鬆自在,下意識想把整個生活變得和諧順暢美好。根本不可能兼容,但我總是想要整合在一起。


    畢竟,這份思考屬於角色,下意識為角色考慮似乎已經成為本能。


    袁長緩緩在湖水墜落,相對於思維的速度,墜落速度真的顯得非常緩慢。


    我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怎麽了,完全超出我的認知範圍。哈哈,要是不超出認知,那才有鬼呐!認知本身是一種扭曲,一種局限,怎麽可能在認知範圍之內尋找真實?所有在認知範圍內操作的事情,都是在加強角色。


    現在,所有人都變成了npc,畢竟我根本不知道他們的情緒是真實的,還是模擬出來的。我也不知道他們腦子裏是否有一個“我存在”,我更不知道他們的思考也跟我一樣來自記憶來自認知,或者僅僅是程序。


    所以,根本沒有“這人怎麽可以這樣”,事實,npc是要出乎意料才好玩。如果所有的npc都把善惡寫在臉,都是幾種模式輪番迴答,那麽跟劣質遊有什麽區別?


    還有,必須有壞人,否則這個世界還怎麽玩?馬裏奧會憎恨魔王抓走公主,但是沒有魔王抓走公主,馬裏奧如何去營救?我們又如何來玩這場遊戲?


    袁長突然感覺一陣頭痛,並不嚴重,但是持續不斷的存在。


    難道這是斷掉自己修行之後的後遺症嗎?


    我還沒有完成,繼續啊!


    可是,路在何方?


    我現在沒有一絲憤怒和憂傷,似乎處於一種淡淡的滿足之。也許有不滿,但僅僅是溫和的不滿,根本不足以開啟斬殺。


    後悔嗎?


    袁長捫心自問,卻發現沒有一絲後悔的情緒。也許,剛剛離開帝國的時候,會後悔。也許,前些日子會後悔。但現在,一切都是剛好,如果迴到過去自己還是願意選擇走斬殺。


    如果真的可以選擇的話。


    袁長發現,自己似乎一直不太合群。從小時候到長大,雖然跟同事,跟同門師兄弟,必然會發生交談聯係。但似乎,在自己心裏這些人並沒有占據太大的位置。除了開始幾次聚會之外,袁長都沒有在私人時間跟他們打過交道。


    現在,走斬殺這條道路,似乎正合我意。隻不過,完全沒有料到的是,關於真實竟然如此極端。本以為是包容萬物的真實,卻極端到容不下一絲虛假。


    這讓“愛、慈悲、善良、仁慈”非常尷尬,也讓那些人性美好的一麵,那些我一直追求的各種美德,顯得非常愚蠢。


    我已經不再想要用一些更準確的詞匯,除非是麵對斬殺,若僅僅是描述一些東西,根本懶得思考遣詞造句之類的。反正又沒人看,也沒打算說服別人。


    頭痛啊,怎麽迴事?


    袁長不明所以,精神力修行不是傳說什麽內力之類的,一旦斷掉會自身受到嚴重傷害。很多精神大師,最後無望突破又不願麵對這種有點“偷取霸占”頭銜的心理,於是選擇重新迴歸普通人的行列,然後靜悄悄的死亡。


    但從來沒有聽到說過,哪個精神大師斷掉修行之後,會頭痛,甚至連任何不良反應都沒有。隻是再也無法操控精神力,而腦海的精神力量也會漸漸消失。


    可是,我為什麽會頭痛呢?


    雖然不嚴重,但這種持續的輕微的頭痛,很難受也很明顯。


    …………


    …………


    老張很頭痛,因為這一係列東西完全超出自己的認知,所有的行動安排都是一種猜測。這讓一直以來都喜歡研究準備,以及製定作戰計劃的將軍而言,很是難受。


    和平年代的將軍,同樣是三思而行,否則如何能當將軍呢?


    現在隻有等到天亮,看看那名戰士有沒有惡化。當然,有好轉是最好的,但沒惡化已經是天保佑了。


    老張看著不遠處綠色光環,這尼瑪究竟是什麽玩意?!綠色光環在燈光的照耀下,更加顯眼。


    帳篷裏,無數科學家已經工作人員依舊在忙碌,瞎忙!


    這是老張的看法,所有分析有個屁用!


    正當老張心裏罵罵咧咧,準備出去走走的時候,掀開帳蓬卻發現,那綠色光環沒了。


    沒了?


    老張使勁眨眨眼睛,確實沒有了,而且保持特殊姿勢的人們,也紛紛倒在地。


    “來人啊!全體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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