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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4條:孤獨無助,對於旅行的他而言,是一種難以承受的痛苦,但同樣也是催生力量的源泉。當一無所有的時候,絕望的信念帶動的行為,往往孤注一擲且強勁有力。如果你並不想體驗這種情感,或者你隻想通過旅行學習某些知識,那麽最好采用溫和的手段,讓他順從你的安排。


    ——《帝使用手冊》


    小雨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有點不敢相信。


    哪來的火?


    怎麽飄起來了?


    是我眼花了?


    “這,這,這,”小雨有點口吃,“這是什麽?”


    袁長:“什麽什麽?”


    “這個啊,這樣。”說著,小雨模仿袁長的手勢,“然後水球這些,你怎麽辦到的?”


    袁長一愣,突然有點不知道怎麽迴答。


    小雨連忙道:“哦,我知道了,是秘密對嘛。沒事沒事,不說也行。”


    袁長笑道:“也不是什麽秘密,是五行法術的簡單運用,大家都會的。”


    大家都會?


    我這是穿越到什麽地方了啊!


    小雨小心翼翼的問:“那,你會劍術嗎?那種禦劍術之類的?”


    袁長點點頭,右手劍指起式,衝著不遠處的大樹一揮。


    一把漆黑的劍,已然刺樹幹,劍穗還隨著劍柄在空擺動。


    “哇!!!”小雨張大嘴巴,“你這麽厲害!是不是等修煉高了,可以移山填海,遮天蔽日?轉手間,改天換地?”


    袁長挑挑眉,歎了口氣,說:“如果是以前,還行。現在……不可能了。”


    小雨:“哦?”


    袁長:“大約三萬年前,那時的修者,可以說是翻手覆雲,一念間山崩地裂並非難事。但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縱然同樣是元嬰期,但破壞力度卻大大減小。我們一直以為,是自身的功法出了問題,無法再恢複古時的光輝。


    三千年前,有位修者提出,問題不在我們身,並非我們的功法減弱,而是山石草木在變化。我們破壞它們一次,它們再次生長之後,會變得略強。一次次破壞,它們也一次次變強,到現在,算是化神期前輩,也無法摧毀一座小山頭。”


    小雨:“你的意思是,它們在進化?”


    袁長:“進化?嘖嘖,這個詞用的好。沒錯,是進化。那位修者舉了個例子,我們最開始練劍,手很容易磨起水泡,受傷出血。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手會長出繭子,來抵抗練劍時的破壞。而山石草木也是一樣,會進化,來抵抗我們的破壞。”


    這……這不是進化論嗎?!


    那丫不會叫達爾吧?


    小雨:“但是,會不會是你們全部威力降低,從而顯得草木在進化?怎麽想都覺得,一棵樹在進化變硬,有點難以置信。”


    袁長:“是啊,剛開始的時候,沒人相信,盡管他的舉例很明了,但人和草木畢竟不同。後來,他提出,我們的身法並沒有改變,古時期的身法威力,跟我們現在沒區別。同樣是真氣的運用,不可能劍法威力減弱,而身法沒有影響。


    所以,唯一的事實,是山石草木在進化。而後,在眾多修者的見證下,他在自己的莊園,親自照料了數百顆大樹,摧毀、新生。直到他死的那一年,也是兩千四百年前,他的大樹,確實之前要難摧毀的多。


    這時,山石草木也在變強的說法,得到大部分修者的認可。”


    小雨:“誒?等一下,三千年前,兩千四百年前,他活了多久啊?”


    袁長:“千年左右吧,怎麽了,這不是個很長的時間。”


    小雨驚訝道:“一千年!這還不長!你們都活那麽久,這個星球裝的下嗎?”


    袁長:“能活千年,並不意味著,人人都能活到千年。也許山石草木的進化,讓我們的破壞力大大降低,但殺人,卻是依舊如此輕鬆簡單。這也是為何,監察府會存在的原因,緝捕案犯,讓天下盡可能太平。”


    小雨想想,也是,算在地球,人人活過八十沒太大問題,但伊拉克阿富汗這種地方,也是很少見到老者。


    和平啊,才是最好的時代。


    耶?難道說這個地方經常殺人?!


    豈不是我很危險?!


    唉……


    袁長:“隻是,星球是什麽東西?”


    小雨:“星球,是我們腳下的土地。你別看著土地平坦,事實,它是一個球。”


    袁長:“球?那豈不是下麵的人,掉下去了。”


    小雨笑道:“不會啊,因為星球一直在轉,會把人吸在麵,不會掉下去的。像有一個蘋果在樹,它會落地,但為何不往天飛呢?是因為大地有吸力,將它吸下來了。”


    嘿嘿,萬有引力,你們懂啥,你們有法術,我有科學知識。


    感謝國內的應試教育,牛頓蘋果的故事,我現在還記得。


    袁長皺眉嚴肅道:“這,是你的道?”


    小雨納悶:“道?什麽道?這隻是事實而已。”


    “事實?嗬嗬,連那棵樹,”袁長指著還插著劍的大樹,說,“連‘那棵樹是棵樹’,都不見得是事實。”


    小雨:“那是什麽?”


    袁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也許你知道,也許你不知道,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對於你而言,它是事實,對於別人而言,也許並非事實。”


    小雨:“這怎麽可能,事實是事實,那是客觀存在,不以人的主觀意識而改變。真理,是不會改變的。”


    袁長笑道:“那僅僅是你的真理,而不是我的真理。”


    小雨指著大樹,說:“你敢說,這不是棵樹?!”


    袁長:“那是棵樹……我想說的是,關於星球的說法,天圓地方,這是我的道。”


    天圓地方?


    這是多麽樸素的世界觀啊。


    嘻嘻,讓我,來自2016年的少女,來拯救你的無知吧。


    小雨組織了一下語言,說:“如果你飛得夠高,你可以發現,遠處的視線,呈弧形。如果你去海邊,你也會發現,遠方的船隻,先是露出桅杆,然後才是船身。因為腳下是顆球,所以你先看到桅杆,再看到船身。”


    袁長皺著眉,想了想,說:“我還沒有觀察過這個……不過,能把腳下的大地,堅信是顆球,你也是了不起啊。”


    不是我堅信,而是地球千年來的知識累積。


    我可是承載了一個明的信息啊!


    小雨笑笑,笑容隨著微風,似乎綻放開來。


    很美,青草也被笑容感染,輕輕擺動。


    草地,兩個身著象牙色長衫的人兒,坐在那。


    遠遠望去,有點像情侶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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