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菜趴在窗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清晨時分。


    “杉菜,杉菜”杉菜媽媽的大嗓門穿透紙門傳進來,杉菜猛地驚醒,毫無焦距的盯著窗外泛白的天際,眸底出現幾秒鍾的茫然。


    門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讓她很快迴神,驟然起身,四肢傳來的麻木讓她身體晃了晃,一手扶著窗台,一手交替按摩雙腿,終在門推開前,挪到床邊,躺下,裝出熟睡的樣子。


    砰門拉開了.


    杉菜媽媽毫不客氣的走過去,一把掀開被子,尖吼道:“杉菜,你怎麽還在睡?”


    杉菜耳朵一麻,有些無奈的坐了起來,睜開眼,媽媽的模樣閃入眼簾,頓時驚愕的張大嘴,她被嚇到了。


    隻見媽媽的頭發盤起,左側斜插著一朵金色牡丹形狀絹花。


    身穿綴滿亮閃閃珠片的桃紅色吊帶禮裙,尺寸明顯偏小,看她的樣子應該是硬塞進去的,因此,腰上的贅肉被擠了出來,一圈一圈,隨著她的一唿一吸,與胸前有些下垂的豐胸,還有脖子上掛著的五顏六色的不知道什麽材質的項鏈一起,此起彼伏的上下顫抖。


    連帶著,手腕上套著的幾十個手鐲手鏈發生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這打扮,杉菜有些找不到詞語形容,良久,方呐呐道:“媽媽,你,你這身還真奇特。”


    她頭開始疼了。


    奇特杉菜媽媽一聽,麵露喜色,雙手交握於胸前做出陶醉狀轉了一個圈,然後手放在下巴處,對杉菜丟了個媚眼,“杉菜,我告訴你喲,當年,媽媽就是穿著這條裙子參加貢丸小姐比賽,不知道迷倒”


    這時,杉菜爸爸的聲音在門口飄了進來,毫不客氣打斷杉菜媽媽的話,揶揄:“杉菜,就你媽媽那噸位跟貢丸似得,也隻能參加貢丸小姐。”


    杉菜媽媽迴過頭怒瞪著他,臉色不善。


    杉菜爸爸嘿嘿笑了兩聲,轉移話題,“杉菜,你快看爸爸,帥吧!”


    說完扭著肥屁股,學著走一字步的模特緩緩走進來,站在杉菜媽媽前麵,自認為瀟灑的甩了甩頭,然後,挺著胸,高昂著頭,像一隻招搖的孔雀。


    杉菜循著聲音看了過去,爸爸穿著一套黑色西裝,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雖然動作誇張點,但是衣服總算是正常的。


    “老公,你該減肥了。下個月起零花錢減半。”杉菜媽媽陰測測的聲音響起。


    杉菜爸爸身體一僵,立馬換上諂媚的笑容,轉身,誇道:“老婆,你今天好漂亮。”


    這一轉身不打緊,露出西裝背後的刺繡——一條張牙舞爪的巨龍,金晃晃的龍頭很大,占據背部三分之二的位置,而龍的口中含著一隻足球,球上隱約可以看見“***足球賽”幾個大字。


    杉菜唿吸一窒,這……頭更痛了,一想到父母穿著這一身去英德的情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尋思著如何說服他們換套正常的。


    一旁,杉菜爸爸舌吐蓮花,將老婆誇得美若天仙,杉菜媽媽就吃這一套,很快消了氣。


    兩口子抱在一起,你誇我,我誇你,你幫我理衣服,我幫你理頭發……好不親熱。


    突然,杉菜媽媽想起什麽般,問:“老公,邀請函?”


    杉菜爸爸小心翼翼的從胸口貼身的口袋中掏出兩張英德校慶邀請函,“老婆,在這兒,我貼身放著呢。”


    杉菜媽媽眼睛冒光的盯著邀請函,仿佛要吃進去般,透著垂涎和狂熱。


    “老婆,為什麽不賣掉?”杉菜爸爸有些遺憾,昨天可是有人出2000萬買這兩張邀請函,2000萬,他幹一輩子都掙不了這麽多。


    杉菜媽媽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頭,“2000萬你就滿足了,愚蠢。”接過邀請函,手緩緩的摩挲著凹凸不平的表麵,心,洶湧澎湃,“這可是無價之寶。老公,今天我們將見識真正的上流社會,豪華遊輪,頂級晚宴,星級廚師,美酒佳肴……”陷入幻想的聲音透著微微的顫音,是一種等待很久,終於美夢成真的激動。”


    杉菜爸爸隨著她的聲音,腦海中浮現各種各樣的畫麵,最後“美酒佳肴”喚醒了他空空如也的肚子,咽了咽口水,“老婆,我餓了。”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潑斷杉菜媽媽的幻想,她翻了個白眼,嗬斥:“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老婆……”杉菜爸爸摸著肚子可憐兮兮的望著她。


    “好了好了,我記得冰箱還剩二個壽司,你先墊一點,我們得留著肚子晚上吃好的。”口氣透著不耐煩。


    “恩恩……”連連點頭,討好道:“老婆,我們一人一個。”


    “我不吃,你吃一個,剩下一個給杉菜留著。”語氣和緩很多。


    “老婆,我們一人吃一半吧。”


    “好。”


    兩口子完全忘記杉菜的存在,相攜離開,房間頓時安靜下來。


    杉菜默默的聽著,看著隨著門闔上,她無力的閉上眼。


    這就是她的父母……吵吵鬧鬧,恩恩愛愛,對她關心無比,卻無比執著於躋身上流社會。


    身負父母如此不切實際的夢想,真的好累。


    她的心在大聲呐喊,不想去英德,不想麵對道明寺,不想麵對同學們異樣的眼神……可是,嘴上卻不敢提“不去”。


    她知道,這話一出口,媽媽的心髒病……她承擔不起,也不敢承擔。


    一刻鍾後,杉菜起床衝了個冷水澡,昏昏的大腦清醒很多。


    然後換上英德的校服,走出房間。


    “杉菜,快過來吃早餐。”杉菜媽媽招唿道。


    杉菜看著空著的位置前擺著一個壽司,一個雞蛋,一杯牛奶。再看著父母,兩人緊挨著坐著,一個小小的壽司,你咬一口,我吃一口,仿佛品嚐人間美味般。


    壽司很小,可是,兩人吃了很久,很久。


    再此細細打量他們身上的衣服,心想著,這應該是他們最好的衣服吧!


    不知為何,心,被一種莫名的酸澀情緒填滿,幽歎一口氣,就這樣吧!


    她緩緩坐下,慢慢的吃著,眼睛直發酸。


    而在藤野家的大河原滋,此刻卻激動地很,因為她的好友娜麗薩竟然出現在藤野家的客廳。


    細細一問才知,表哥藤野淵逸在離開紐約前接到一通電話,特意前往學校邀請娜麗薩來日本參加她的訂婚宴。


    娜麗薩二話沒說,當即請假,跟著來了。和藤野淵逸在機場分開,他趕往學校,她坐上藤野家的車來到這裏。


    兩個女孩長時間見麵,當然有很多話要說,兩人來到大河原滋的臥室,坐在床上,頭和頭親密的靠在一起。


    娜麗薩一臉凝重,“nicole,到底怎麽迴事?怎麽會訂婚?你確定你要嫁給那個叫道明寺司的人?”氣都不喘一下,猶如機關槍發射出一個又一個問題。


    大河原滋沒有直接迴答,耐心的等她說完,然後一把抱住娜麗薩,“娜麗薩,祝福我。”


    娜麗薩一怔,住嘴不問,凝睇著她的眼,確認她沒有一絲勉強和異常,終於放下心,她尊重好友的決定,伸手迴抱著她,“nicole,上帝保佑你幸福!”


    “謝謝!我會的。”


    “nicole,記住你還有我,我是你永遠的朋友。”娜麗薩鄭重其事道。


    大河原滋感眼底染上層層水霧,感動充溢心頭,“娜麗薩”


    娜麗薩笑了笑,轉移話題,“nicole,你表哥好帥。”眼中隱隱閃動著某種光芒。


    “娜麗薩,不要告訴我,你對我表哥一見鍾情。”大河原滋揶揄。


    “nicole”伸手就去撓她的癢癢。


    “哈哈”


    兩人笑鬧一團,直到傭人敲門提醒有客來訪,才停下,收拾一番後,下樓了。


    ******


    客廳內,西門優雅地坐在沙發上,旁邊放著一個精致的盒子,手放在盒子上無意思的敲擊。


    見到大河原滋的身影,手一頓,立馬紳士的站起來,行了個騎士禮,“嫂子,早安!”


    大河原滋淡定的問:“西門,你怎麽來了?”


    “受人之托。”西田提起盒子遞給大河原滋,笑的曖昧。


    大河原滋哪有不明白的,臉有些發燙,接過,打開一看,是兩套英德的校服,看尺寸,是她和娜麗薩的,略一思索,明白四爺的意思。


    娜麗薩,校服那樣冷淡的人竟然細心到如斯地步,心被一種陌生的情緒填的滿滿的。


    緊隨其後的娜麗薩掃了一眼校服,眸中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過。


    她轉移視線,大大咧咧的打量著西門,眼中隻有欣賞和坦蕩,而無其他。


    西門眸光一閃,優雅的走到她身邊,伸出右手,用純正的英文道:“我叫西門總二郎。這位漂亮的美女,我能邀請你做我的舞伴嗎?”


    娜麗薩沉吟片刻,將手放在他手中,欣然同意,“有何不可。”


    西門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手背,“這是我的榮幸。”


    大河原滋站在一旁,看向西門的眼神透著幸災樂禍,她一點都不擔心娜麗薩,她鬼點子多得是,西門今個就要自求多福了。


    ******


    今天是校慶,英德學院張燈結彩,煥然一新,每一處都飄動著迷人的色彩,每一個細節都彰顯著貴族風範,每一個人身上都洋溢著歡樂。


    而英德的保安等級被提升到5a級,因為來訪人員的身份,政府部門都派來便衣警察協助。


    負責安保的美作也親自站在校門口,領著學校保安,安檢並核對手持邀請函的人員身份。


    淺井百合子站在一旁協助。


    因為檢查的關係,校門口的豪車長龍移動速度緩慢,但次序盡然,遠遠望去,格外壯觀。


    而杉菜一家人乘坐的計程車混入其中,倒顯得有些突兀。


    杉菜爸爸和杉菜媽媽站在華麗雄偉的大門口,不禁生出一種渺小的感覺。


    “老婆,我們還是不進去了吧!”杉菜爸爸非常不自在,突生退意。


    杉菜媽媽看了看前方身穿優雅貴氣禮服的夫人們,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簡直是格格不入,雲泥之別。


    可是,又不甘心放棄。


    杉菜從起床開始一直保持沉默,這時,她開口了,“爸爸,媽媽,何必在乎別人的看法。我們是窮,可是窮並不代表著恥辱和失敗,那些貴族也不一定比我們強到哪裏,隻要我們自己覺得幸福快樂就好。”


    “杉菜說的沒錯,走。”杉菜媽媽最後一個字加重語氣,透著堅決。


    杉菜笑了,手挽著父母緩緩朝門口走去。


    淺井百合子早就看到杉菜一家人,杉菜父母的穿著讓她眼底劃過一道鄙夷,不過,麵上倒是不顯,露出最完美的笑容迎接。


    在杉菜父母過安檢係統的時候,她冷冷的盯著杉菜,用隻有兩人聽見的聲音道:“牧野同學,請約束好你的父母。今日參加校慶人員身份我就不說了,如果出現影響英德名譽的事情,你就等著承擔全校師生的怒火吧!”


    杉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開口,走向父母。


    淺井百合子看著三人的背影,眼底浮現一抹陰鶩的冷光,一閃即逝,悄悄的走到一旁,掏出手機,輕聲安排了幾句,再次笑著迴到位置上。


    這一幕,美作看在眼裏,微蹙眉,什麽也沒說。


    本章完


    <fontface=宋體size=3color=#ff0000>大家說娜麗薩是配西門好,還是陪藤野淵逸好,嗚嗚


    <hrsize="1"/>杉菜趴在窗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清晨時分。


    “杉菜,杉菜”杉菜媽媽的大嗓門穿透紙門傳進來,杉菜猛地驚醒,毫無焦距的盯著窗外泛白的天際,眸底出現幾秒鍾的茫然。


    ********防盜章節********


    休息室非常安靜,大概這是英德學院f4的專用休息室,在f4全員到齊的情況下,第一次如此安靜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去,太陽漸漸升高,溫度也漸漸升了起來。


    西門的額頭沁出一層薄汗,他眉峰一擰,抬起壓著宣紙的手隨意的擦掉,可是沒過多久,額頭上又有了,幾次反複,渾身也變得燥熱。


    而且,握住毛筆的手也變得濕漉漉的,本身就不聽他指揮的軟軟筆尖一下子更加調皮了。


    他要橫,寫出來的是折。


    他要豎,劃出來的卻是捺


    更甚者一個不注意,一筆下去宣紙被黑色的墨汁浸成一大片,辛苦半天的成果全部毀了。


    西門整個人變得急躁起來,幹脆將筆往桌上一扔,隨手拉過一張幹淨的宣紙擦起手來,左擦擦,右擦擦那力道仿佛跟仇人似的,宣紙很快被揉成一團,一塌糊塗,慘不忍睹啊!


    擦手的同時,西門抬眼隨意的打量其他人。


    阿司順暢疾書的姿勢,壓根不像第一次寫。


    而類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筆一筆格外認真,專注的樣子應該是樂在其中吧。


    就連美作,掃了一眼他幹淨的桌麵,再看他提筆落筆的果斷不用想也知道比自己強多了。


    西門低頭看著自己書桌上堆成小山似的廢紙團,旁邊放著他一個上午的成果——寥寥幾張紙,100條,他連第5條都沒有抄完,心中不停地暗自咒罵,該死的毛筆,該死的紙,見鬼的100條不準第一次,西門對自己產生一種自我厭棄的情緒,心情低落的很。


    現在他是手指發疼,手腕發酸,小腿發脹,腳直發抖更重要的是肚子餓的慌。


    於是,西門一個上午積累的情緒一下了爆發了。


    他將手中的紙團往前一扔,大吼一聲,“不寫了。”


    紙團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穩穩的落在美作的書桌上。


    然後抓起辛苦一個上午勉強沒有被毀掉的宣紙,心頭一陣火大,準備撕個粉碎。


    紙團讓美作筆尖一頓,抬頭,眸光一驚,丟了筆快步跑過去。


    從西門手中奪過那疊紙,輕舒一口氣,還好,來的及時,阻止西門的毀滅行徑。


    西門沒有說話,跳到書桌上,雙手環胸,氣唿唿的瞪著美作。


    美作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西門更來氣了。


    這時,類走了過來,從美作手中抽了一張,左右上下瞧得格外仔細,然後深深的看了西門一眼,將宣紙還給美作,轉身準備離去。


    類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舉動讓西門猛地跳下桌,竄到類麵前,聲音隱含著壓抑的怒火,“類,你什麽意思?”


    類的眼底清澈無波,靜默的看著他幾分鍾,然後嘴角微揚,輕輕舉起右手,翹起大拇指。


    西門挑挑眉,心中暗喜,難道他寫的其實很不錯,手托著下巴沉吟。


    撲哧類的動作讓美作大笑出聲,重重的捶著桌子。


    西門迴神,隻見類明明向上的手勢已經毫不留情地轉了向下,整個人頗受打擊,臉色瞬間變黑,吼道:“類”


    類眼底劃過一道笑意,越過西門走迴自己書桌,提筆寫了起來。


    美作走上前環住西門的脖子,輕輕的拍了拍他劇烈起伏的胸口,強忍笑意,安慰道:“西門,消消氣,消消氣,不要傷了和氣。”


    西門推開他,氣鼓鼓的生起悶氣。


    整個過程,四爺眼都沒有抬一下,靜靜的寫著,絲毫沒被眼前的鬧劇影響。


    當最後一筆落下,他放下筆,小心的拿起仔細端詳一番,眸底劃過一道滿意,再練練,估計能達到以往的標準。


    這時,四爺終於空下來了,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西門和美作,眸光一片深沉平靜,沒有一絲不悅。相反,兩人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出乎他意料了,第一次寫毛筆,還是中文,也沒指望兩人寫出什麽?隻是想磨磨他們的性子。


    他不緊不慢的將宣紙放在一旁,緩緩的走向類的書桌前站定。


    四爺冷冷的看著類一橫一撇的寫著,冷淡的眸中掠過一分異色。


    類的字仍然透著初學者的稚氣和生澀,可他很敏銳的抓到字帖的規律和特點,靈活的應用到一筆一劃中,短短的時間,有如此成績,頗具天分。


    可是,類的字在四爺看來缺點也多。


    起筆時不果斷,轉筆調峰時猶豫不決,藏鋒時拖遝含糊,收筆時軟弱無力都說見字如見人,以此可推斷類的性格——優柔寡斷,懦弱逃避,自卑不自信。


    結合本尊關於花澤類的記憶,四爺認為,自閉症,不過是類給自己懦弱找的借口。


    二藤堂靜,是他尋找的一個避風港


    他唯一的一次勇敢麵對,卻是因為那個叫牧野的激將。


    如果,花澤類的勇敢隻能依靠外界推動,用在所謂的愛情上,絕對不堪大用。


    這樣的男人,不配稱為他的兄弟。


    四爺淡淡的掃了類一眼,這也是四爺第一次打量類,眼底快速地閃過某種情緒,似不屑又帶著點鄙視,很快就消失了,讓人捕捉不到,眼底隻剩下一片讓人難懂的深沉冰冷。


    很快收迴視線,四爺轉身向大門走去,在路過西門和美作時,腳步微頓,丟下一句“今天到此為止,不要忘記你們還剩下7遍。”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西門掏了掏耳朵,用肩膀撞了撞美作,“我剛剛沒聽錯吧!”


    美作將手中的紙往書桌上一丟,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沒錯,阿司終於放過我們了。”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西門,我現在可以吞掉十人分的神戶牛肉。”想起好吃的神戶牛肉,美作更餓了。


    “你一個人去享用神戶牛肉吧!”西門頓了頓,“我現在的要求不高,學校餐廳什麽最快給我來什麽。”咽了咽口水,他可憐的肚子啊,原來饑腸轆轆是這種感覺,西門此刻想飛到餐廳,也不管美作,腳步加快往門口走。


    美作剛想追上去,突然想起類還在,跑過去隔著書桌一個探身,抽出他手中的毛筆,扔在一邊,“還寫什麽?餓死了,快走啦!”


    類掃了一眼因為美作動作被毀掉的宣紙,眼底浮現一抹無奈,挑了挑眉讓他先去,自己隨後就到。


    美作也是餓狠了,也沒客氣,轉身離開。


    類望著他的背影,笑著搖搖頭,伸手拾起筆掛在筆架上,將書桌收拾妥當,抬腳準備離開。


    走了幾步後,微微一頓,腳步一轉,來到四爺的書桌前,隨手拿起四爺放在最上麵的宣紙,凝神一看,一貫冷然的臉上驟然多了幾分若有所思,稍縱即逝,一臉平靜的放迴原位,手插在褲袋裏,緩緩轉身。


    ******


    美作和西門抵達的時候,四爺已經坐在餐桌上,手裏端著一杯茶,淺啜著,身邊站著管家,好像在說些什麽?


    “管家,管家,有事等會說,餓死我了。”西門拉了椅子邊坐下,邊打斷道。


    四爺微微抬手,管家馬上退下去安排了。


    美作站著自己的位置上,拿起空杯子,探手拿起四爺麵前的茶壺,倒滿,一飲而盡。


    再倒了一杯,正要喝,麵前出現一個空杯子,抬頭,見西門拿著杯子一副“別忘了兄弟”的表情,微微挑眉,手一個轉動,茶壺嘴轉了方向,隨即,空空的茶杯被注滿澄清的茶湯。


    西門優雅的坐下,細細品啜,見美作囫圇吞棗似的又幹掉一杯,大有繼續的勢頭,微微蹙眉,忍不住道:“美作,茶不是這麽喝的。”


    美作將茶壺放在四爺麵前,重重的喘了一口氣,“顧不了那麽多了。”又渴又餓,他美作玲什麽時候如此狼狽過。


    唉被阿司折騰的夠嗆,理解!


    西門沒在說些什麽,小口小口,優雅的喝著。


    沒過多久,類也來了。


    管家的動作很快,各人麵前擺上他們愛吃的午餐。


    美作看著自己麵前的神戶牛肉,不由激動的打了個響指,真是太體貼,太和心意了,管家就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快速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塊放在嘴裏,香而不膩、入口即化,不由對管家翹起大拇指,“管家,要不你來我家吧!”


    西門吃了一口自己最愛吃的魚子醬意大利麵,味道太正了,連連點頭,“恩恩”


    類靜靜地吃著餐盤裏的食物,好像周圍的一切與他毫不相幹,偶爾他不經意的抬頭,眼神會掃向四爺。


    四爺不動聲色的端著一碗米飯,不時夾著自己覺得不錯的菜,細嚼慢咽。


    聽到美作和西門挖起牆角,一個冰冷的眼刀子飛過去,他們不由乖乖閉了嘴,埋頭消滅眼前的美味。


    整個餐廳變得特別安靜,隻是偶爾響起刀叉觸碰盤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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