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銘聽見“夏木”兩個字瞬間瞳孔收緊,心裏一痛,緊接著對著中年男人的肩膀一腳就踢了上去,此刻陸澤銘渾身都帶著煞氣,眼睛因為劇烈的情緒波動而變紅,看上去有些嚇人。他上前一步緊緊揪住了被自己一腳踹在一邊的男人,“你他媽的說什麽!”


    男人吃痛地扶著自己的肩膀,但是看著陸澤銘已經暴怒的臉卻又不敢出聲喊痛,隻能強忍著,狼狽地任由陸澤銘扯著自己的領子,他身上的衣服皺起來,頭發也變得淩亂不堪,但是終究是不敢挑釁暴怒中的陸澤銘,怯怯諾諾地迴答著:“叫……叫夏木。”


    “怎麽可能!”陸澤銘的眼睛似乎都要從眼眶中瞪裂出來,這不可能!四年前和自己有過一夜情的人怎麽可能會是夏木!


    陸澤銘已經失去了理智,瘋狂中手伸向了中年男人的脖子,死死地勒著,又一次逼問著中年男人,“他是個男人怎麽可能是他!”


    中年男人已經被陸澤銘過大的手勁兒勒得快要唿吸不了,臉上也開始微微泛青,說出來的話也斷斷續續地,“他……他長得很漂……漂亮……我想著……你也許……也許喜歡……”


    陸澤銘腦子裏的那一根弦一下子繃斷了,他不想承認中年男人說得是真的,但是卻有無數個曾經熟悉的場景跳出來逼迫著他承認這個殘酷的事實。


    自己第一次在軍訓場上見到夏木就覺得熟悉,夏木更是對自己表現出了不尋常的疏離。夏木對自己的排斥,夏木嚴重的精神的分裂症,夏木對於*的厭惡,夏木對於果果的冷淡………這一切不尋常的事情都把矛頭紛紛指向了四年前,夏木的一切反常舉動都是因為四年前自己強迫的那個人就是他!


    陸澤銘現在完全就像是一頭發了狂的野獸,他不能原諒自己,更不能原諒眼前這個把夏木推進火坑的人。


    陸澤銘手上的力量收緊,中年男人的臉色已經快要變成黑色,但是人本身的求生*促使著他不停地搖擺著自己的雙手,拚命地想渴求陸澤銘的原諒,但是陸澤銘手下的力量一點都沒有減輕,他第一次這麽強烈地想要一個人死!


    終於,中年男人的手碰到了旁邊櫃子上的一個花瓶,花瓶被打落下來,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摔了個粉碎,守在門外的章瓊聽到了屋子裏的聲音迅速打開了門,卻看見陸澤銘伸手掐著中年男人的脖子,已經煞紅了眼睛,章瓊心裏吃了一驚,自己這個上司在自己心裏一直是淡定又深沉的,從不輕易表露自己的內心,這次到底是什麽事情讓他暴怒至此?


    章瓊沒有遲疑,走上前去快速握住了陸澤銘的手,提醒著他,“陸哥!”


    章瓊這一聲總算是把暴怒之中的陸澤銘驚醒,他轉頭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章瓊,終於慢慢平靜下來,逐漸放鬆了手上的力量,也漸漸地收斂了身上的煞氣。中年男人終於被陸澤銘放過,無力地倒在一邊,一刻不停地大口唿吸著,發福的身體趴在地板上重重地咳嗽著。


    陸澤銘轉頭看了一眼地上剛剛死裏逃生的人,沉默了一會兒,聲音裏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章瓊,把他帶走吧。”


    章瓊沒有多說什麽,衝著自己的上級點了點頭就伸手把地上的男人拽了起來然後拖出了屋子。


    章瓊和男人出去之後,陸澤銘麵對著蒼白的牆,腦子裏迴響的還是剛才的話。


    夏木……


    “媽的!”陸澤銘閃現出那天早晨夏木離開時傷心的表情,下一秒拳頭就重重地砸在了堅硬的牆壁上,血順著潔白的牆麵流了下來,陸澤銘卻覺不到有多痛,他扯了扯嘴角,還流著血的手就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這裏最痛。


    此刻陸澤銘靠著牆想著夏木那張漂亮的笑臉心裏就一陣鈍痛,他不禁想起夏木臨走前留下的那句話,“可不是麽,我四年前就被男人上過了。”


    四年前……陸澤銘覺得命運簡直就像是跟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自己在和最愛的人一夜柔情過後親口傷害了他,甚至逼問他,卻沒想到自己最在意的那一段讓愛人不能忘記的記憶卻是自己造成的。陸澤銘終於明白了夏木話裏的意思,原來不管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後,自己都是傷夏木傷得最深的人。


    陸澤銘近自虐一般地想著,四年前,他還那樣小甚至都沒能成年,自己居然對他那麽狠心,陸澤銘知道夏木特殊的身體狀況,第一次……一定很痛吧,陸澤銘想到這裏心裏一緊,他平時身體就那樣不好,怎麽經得起自己那樣的折騰,而且自己當時已經被藥力和憤怒整得完全失控,肯定也把他嚇壞了吧。陸澤銘不敢想象夏木在那一夜之後是怎麽繼續後來的日子的,看來,夏木嚴重的精神分裂症,也和自己有脫不了的關係……


    所以,是因為那一夜的荒唐才讓夏木懷上了果果,所以果果,其實是自己和夏木的孩子……


    想到這裏,陸澤銘覺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他不知道一個從小認定自己是男性的人在得知自己懷孕之後會有什麽樣的反應,但是看以前夏木對待果果的態度陸澤銘就明白,他不願記起,他甚至怨恨。夏木瘦弱的小身體到底是承受著多大的精神壓力懷了果果然後才把他生下來,自己作為孩子的另一個父親居然當時沒有守在他的身邊,甚至自己連這件事情都不知道。


    陸澤銘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嫖客,他已經不敢再想這些年夏木是靠著多大的勇氣才能重新走出來的。陸澤銘無力地坐在沙發上,感覺夏木曾經對自己的每一個微笑都成了對他最大的諷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求得原諒。


    夏木本來在那一晚上就基本上耗盡了自己所有的體力,從昨天和陸澤銘分開之後一直到坐車迴家他的精神一直都處於緊繃的狀態,終於在母親打開門的一刹那,夏木一直強迫自己緊著的那一根弦終於也在一刻崩斷,夏木的精神狀態終於完全崩潰。


    夏木迴到家裏之後就發起了高燒,整整三天三夜,高燒不退,而且嘴裏還不停地說著胡話喊著陸澤銘的名字。趙玫在旁邊不停地給兒子降著溫,聽著夏木嘴裏不停地喊著那個男人的名字,趙玫又心疼又怨恨,也許這真是孽緣,為什麽讓夏木四年前遭遇了那種事情然後四年後又遇到了果果的爸爸,而且看夏木的樣子,對那個男人還是放不下,看著兒子這副樣子趙玫不知不覺眼淚就掉下來了,又想著果果還坐在旁邊,就連忙伸手把眼淚擦了。


    夏木其實因為身體的特殊情況,所以從小身體就不好,尤其是小時候,常常臥病在床,但是夏木自小對於生病就一直抱著很樂觀的心態,每次自己看著孩子被病痛折騰難受得不行的樣子趙玫就心疼得不行,但是反倒是夏木每次說著自己沒什麽事情來安慰自己。可是這一次,卻不一樣,雖然趙玫不知道夏木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她作為一個母親就是明顯感覺到這次夏木生病是不一樣的,夏木整整三個整天都處在昏迷當中,腦子也不清楚,恍惚之中臉上全是痛苦的表情,完全失去了意識。


    趙玫知道自己作為一個母親是不稱職的,夏木從小就時常被他父親施暴,但是自己懦弱不能保護他,後來夏木為了減輕家裏的負擔,出去打工但卻懷了陌生男人的孩子,先如今夏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但是自己卻隻能在這裏守著夏木抹眼淚。她不能送夏木去醫院,她也沒有能力去給夏木找一個醫生,她就隻能坐在夏木旁邊,給他蓋好被子,然後保佑他能快點好起來。


    “婆婆……哥哥他怎麽還不醒過來……”果果光著腳坐在床邊和趙玫一起守著高燒不退的夏木,他看著婆婆在一邊不停地抹著眼淚,雖然嘴上不敢問,但是心裏也知道哥哥肯定是得了很重很重的病。


    趙玫伸手攬過果果小小的身子,小孩的身子有點顫抖但是還是乖乖窩在趙玫懷裏,悶了一會兒就開始哭鼻子了,滾燙的眼淚珠子一顆一顆地落下來,果果湊到夏木身邊不停地念叨著:“哥哥,你快起來啊,你別不搭理果果啊……”可是無論果果怎麽叫,夏木還是毫無反應。


    夜晚慢慢降臨,果果腳上拖拉著拖鞋走進從屋子裏出來走進院子裏,趙玫還在屋子裏忙著照顧夏木,一時之間也忘了時間,果果摸了摸自己扁扁的小肚子,有點餓了,可是哥哥還沒醒過來,果果走到大門口,想著婆婆說過晚上到了就一定要把門插好。


    果果剛伸手把門推過來想要把門鎖好,卻突然感覺到門外有人也在推門,果果往後退了兩步,屋外的人的臉就露出來了,風塵仆仆,一臉的急色,果果眼睛裏閃過一絲欣喜地神色,用稚嫩的聲音叫著,“陸叔叔?!”


    陸澤銘今天見過當年“深淵”的主管之後就立刻開車去了夏木的學校找他,敲開夏木宿舍的門,被告知夏木已經三天沒來上課了,而且夏木的母親也打電話來幫夏木請了假說是休息了,陸澤銘站在夏木宿舍門口還氣喘籲籲地,沒能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有點失望,急急忙忙跟夏木的舍友要了夏木家裏的地址就想找來,剛轉頭迎麵就撞上了往宿舍走的齊盛,齊盛看見陸澤銘眼睛裏立刻冒出了火,上前揪住陸澤銘的領子就質問他又對夏木做了什麽讓夏木直接迴家去了,陸澤銘用力地拿掉了齊盛的手,不欲與他爭辯,隻是說了一句“這不關你的事兒”就直接走了。


    陸澤銘手裏握著方向盤感覺自己的手心裏都在微微冒汗,夏木一定是傷心到了極點才會選擇直接離開學校迴家去,甚至連這個城市他都不想多呆一秒。


    夏木家離學校大概有三四個小時的路程,陸澤銘一路狂飆,硬是兩個多小時就到了夏木家所在的鎮子上,當時天已經黑了,陸澤銘一家一家地挨著問路,這才終於找到了夏木家。


    陸澤銘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果果,此刻心裏真是百感交集,以前隻覺得果果這孩子討人喜歡,後來猜到果果是夏木的孩子就說實話陸澤銘嫉妒那個男人和夏木有這麽漂亮的孩子,可是現在突然知道了這是自己的孩子,這是自己和果果的孩子,陸澤銘卻一時之間擺不準了父親的位置。


    此刻陸澤銘站在夏木家的門口,果果站在自己麵前,陸澤銘突然就覺得心裏發燙,陸澤銘突然覺得心裏緊張,他竟然不知道應該怎樣對待這個孩子才能把缺失的那三年的父愛給彌補迴來。陸澤銘看著果果烏溜溜的大眼睛,終於沒能忍住還是伸出手把他小小軟軟的身體抱在了懷裏。


    果果看著陸澤銘一臉愛意地看著自己,瞬間這幾天的傷心和委屈就湧現出來了,對著陸澤銘“哇”地一聲就哭出來了。


    果果這突然的一哭,把陸澤銘給嚇到了,孩子都三歲了他才第一次嚐到了做父親的滋味,現在疼愛還來不及,小寶貝卻哭得傷心,陸澤銘已經完全手足無措了。


    還沒等陸澤銘開口問,就聽見果果帶著哭腔的聲音在自己的耳朵邊想起,“嗚嗚嗚……叔叔……哥哥病了……三天都沒醒了……”


    陸澤銘聽見果果這話心裏“咯噔”一下,抱了果果就大步往屋子裏麵走,走到臥室門前直接推開門,就看見夏木躺在床上,趙玫坐在旁邊不停地給他換著頭頂上的帕子。


    趙玫聽見臥室門被打開了,本來以為是果果迴來了,結果一迴頭卻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自己麵前——是那個男人。趙玫當下就愣住了。


    趙玫看著陸澤銘親昵地把果果抱在懷裏心裏一時感慨萬千,到底是親生父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隻能尷尬地站著。倒是陸澤銘先開口說了話,“伯母您好,廢話我也不多說了,想必我和木木的關係您也能猜出一二,您也累了,現在這裏就交給我吧。”陸澤銘說著就把抱著的果果放在了地上,然後伸手接過了趙玫手中的帕子,代替了趙玫的位置坐在了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人。


    頓了幾秒,陸澤銘看著趙玫還是有點擔心地站在原地沒動,於是說:“伯母,這幾天您照顧木木肯定也累壞了,您就帶著果果去休息吧,我會把木木照顧好的,您放心。”


    趙玫看著這個男人照顧夏木無比自然的態度,歎了一口氣,心裏不知道應該是什麽滋味。但是一想起來夏木病得這麽嚴重嘴裏卻還念著他的名字,心裏肯定還是放不下他,趙玫想著有些事情自己也管不了了,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於是便妥協了,朝著陸澤銘點了點頭,就想拉著果果出去了


    等到趙玫帶著果果出了房間,陸澤銘才終於卸下了自己強裝淡定的麵具,看著前幾天還在對著自己微笑的人現在居然毫無生氣地躺在自己麵前,陸澤銘的手緊緊握著骨節都有些發白。陸澤銘的手撫上夏木慘白的臉,一點血色都沒有,身上卻燙的嚇人。夏木現在神誌不清,臉上的表情很痛苦,眼角也無意識地流著眼淚,好像就連在夢裏也不能解脫。陸澤銘看著夏木這副樣子感覺心都要碎了,隻能不停地撫摸著夏木滾燙的臉。


    似乎夏木在昏迷之中也感覺到了有一個微涼的物體在不停地觸碰著自己的臉頰,清清涼涼的感覺讓自己很舒服,於是下意識地伸手追逐著,嘴裏也在囈語,“別走,別走……”


    陸澤銘看著夏木如同孩子一樣的呢喃,就抓住了他的胡亂擺動的手,然後把細碎的吻一個一個輕輕地落在他的額頭上,不停地安慰著他,“木木乖,我不走……我不走……”


    夏木雖然身上滾燙,但是體內虛寒,到了晚上就漸漸開始受不住,身子不自覺地打著顫兒,似乎是很冷的樣子,夏木這時候的樣子就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小狗一樣可憐。陸澤銘快速地脫掉了自己的鞋子和外套,然後鑽進被子裏,伸手摟住了不停地打著顫的夏木,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他,然後用溫柔的聲音不停地在他的耳邊誘哄著,“木木還冷嗎,那這樣呢?”陸澤銘收了收手臂,又抱得緊了點,“不冷了吧……”然後把吻印在夏木的唇上,“安心睡吧,我陪著你……”


    陸澤銘摟著夏木的身體順手摸了摸這具自己熟悉的身體就忍不住地一陣心疼,不過是才短短的幾天沒見,本來就瘦小的人現在身上更是看不見一點肉,虛弱得好像就要不存在。陸澤銘伸手細心地給夏木掖好每一個被角,然後把夏木摟進自己的胸膛裏,看著夏木安靜的睡顏,自己卻一直睜眼到天明。


    清晨的天還沒天亮透,陸澤銘就聽見輕輕地敲門聲,隨後臥室的房門就被推開了,果果小小的腦袋就從門後麵露了出來,“陸叔叔……”果果貓著嗓子喊陸澤銘,陸澤銘看著小孩光著身子,身上隻穿著一條小內褲,身上肉肉的,頭發也亂糟糟的,明顯是剛從床上爬起來的樣子。


    陸澤銘兩三步就跨過去,彎腰抱起了果果,果果冰涼的身體突然接觸到了陸澤銘這個巨大熱源,忍不住就打了個哆嗦,但是小手卻很自覺地把住了陸澤銘的肩膀。陸澤銘把他抱到床上,把他和夏木一起裹在被子裏,然後自己也躺下,緊緊抱著懷裏這一大一小兩個人。


    “叔叔……哥哥什麽時候才能醒?”果果的身子裹在被子裏隻露著小小的腦袋眼睛大眨巴著看著陸澤銘。


    陸澤銘一時語塞,伸手捏了捏果果的小臉蛋兒,“哥哥啊……很快就會醒了……”陸澤銘看著果果大眼睛下麵深深的黑眼圈,心裏就明白這孩子肯定是擔心夏木所以一晚上都沒睡好。“天還很早,果果再睡一會吧。”陸澤銘把大手附在了果果的眼睛上催促他睡覺,果果很聽話地閉上眼睛,不一會就安靜地進入了夢鄉。


    果果畢竟還是年齡小,陸澤銘擔心他被夏木傳染,就輕輕抱起他把他放在了一邊柔軟的沙發上,然後把旁邊的毛毯蓋在了他的身上。陸澤銘迴過頭來看著夏木仍舊處於昏迷狀態的臉,他的嘴唇因為生病失去了往日紅豔豔的顏色,陸澤銘看著夏木這副樣子心裏又氣又急,一時忍不住就湊了上去,用力吻上夏木的嘴唇,“木木,你就算忍心看著我心疼,那你忍心看著木木這麽難過嗎?!”


    陸澤銘越說越帶勁,嘴上的動作也逐漸加重,舌頭伸進夏木的小嘴裏忘情地吮吸著,陸澤銘一沾上夏木就覺得心裏像是著了火,看著身下這個人死氣沉沉的樣子心裏的那把火就越燒越旺了,手也伸進了被子裏勾住了夏木柔軟的腰,手上細膩柔滑的熟悉觸感也讓陸澤銘迷戀不已,他閉著眼小心地舔吻著夏木的嘴唇,卻不知道身下的人在這時候眼角已經慢慢滲出淚來,夏木感覺到陸澤銘的動作眼皮顫動了一下最後還是睜開了雙眼,看著熟悉的男人伏在自己的身上忘情地吻著自己,心裏如同被羽毛輕輕搔刮著一樣難受,他強忍著哭出來的衝動,閉了閉因為高燒而發燙的眼睛,然後狠下心重重地咬了男人的下唇一口。


    陸澤銘因為突然的吃痛放開了夏木,拉開距離看著他紅著眼圈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陸澤銘心裏一陣喜悅之情,隻想伸手把人抱緊自己懷裏好好溫存,可沒想夏木卻冷著臉看著自己,伸出細長的手指指著門口,語氣決絕又狠厲,他聽見夏木說:“陸澤銘,你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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