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樹花深孤鳳怨;漸遏遙天,不放行雲散;坐上少年聽不慣,玉山未倒腸先斷。百萬大山深處,這一對“明師”與“笨徒”二人組在練功中受了刺激後,也一夜未眠,各自勤奮地修練著功法。


    天已經大亮了,一對從沒有認真修練過的兩個怪物這才從坐定中緩緩地吐出口氣,站起身來;


    “明師”憂慮腸未斷,“笨徒”花深孤鳳怨著。


    練完功後,方天憂鬱地看了眼圖龍,圖龍也小心地看了看方天的臉色。圖龍從方天的眼中沒有看到嫌棄,這才鬆了口氣,看著方天走出賬蓬,圖龍也巴巴的跟了過來。


    方天走出來看著朵兒已經開始張羅著飯食;


    他開始想起那些從來到這個世界,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變化;


    這些以他現在的智商和閱曆還無法完全想明白的事情。


    方天在朝日的陽光中緩緩地閉上眼睛,方家參加到了預謀刺殺月行與月天凡的事中去了,那麽紅月王國一定有些亂了。


    他也開始在有些混亂的腦海中重新構畫著老祖當時的話語來,以堅定自己的信心以理清自己紛亂而惘然的思緒;可不管怎麽想,這一次老祖讓他來這裏的目的他也想不透。


    春日的清麗陽光灑在百萬大山旁這處山口,灑在地上,灑在金龍的身軀上,明亮正好、暖度也正好,修練了一夜已經是圖龍一生最努力的情況了,這會是應該休息一會兒了。


    金龍這會兒又抬起頭偷偷地看了眼站在前方若有所思的方天,見這個老師沒有注意到他,他悄悄地趴下,他最喜歡的姿勢就是趴著,最愛的休閑就是睡著。


    由於他也可以修練了,也由於終於有了可以交流的對象了,這春日正逐漸將他在舊蘊著的春寒全部曬了出去,這時瞌睡的念頭一起,圖龍那裏還忍得,不一會兒他就睡著了。


    方天這時,看著天上的日頭,想起了深不可測的大正王;


    他已經開始擔心方家的處境了;


    方天當然是知道玄月門的厲害處的;


    一個月行,一個月天凡就如此厲害,那裏是方家能招惹的?


    這一次老祖與李家,王家謀劃的事兒,怕就給方家帶了滅頂之災了啊!


    老祖在月行與月天凡逃走後,豈能察覺不了這事?


    兩人這一逃,紅月王國內,趙布他想要截住他,是風險很大的,八成這兩人有辦法擺脫趙布他的!


    就方家這次事情做的,一定會招至玄月門的滅門打擊。


    方天又想起大正王那深不可測的一手焚刀,精鐵化汁的手段;


    隻看這一手,就不在月行之下,玄月門還有多少底牌沒有亮出就可想而知了。


    方天得出了一個結論,方家危矣!


    老祖讓他來百萬大山難道真的是為了讓他得到這個圖龍?其中也一定有讓他避禍的想法,方天愁腸百結之中,那裏還坐得住?


    轉頭看著已經睡去的圖龍,他決定,即然這圖龍已經被他“收服”了,這裏的事也算是了了,起碼沒有誤了老祖的大事。在這裏再等著,再看幾天,如果沒有什麽別的好事,他立刻就要迴家去看看的,那怕幫不上忙,也不能這樣就坐看著家毀人亡。


    這時紅月王國卻更是亂象四起,玄月門一眾弟子也被紛紛派出,四處打探。


    這一日,日正當空,煌煌晴空之下,紅月王國三十六領之一的府城裏,萬古城中的“得月觀”內,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鬥笠客,這鬥笠客施施然地走到觀前,也不打話就揮手而出,就看著“得月觀”連著匾,帶著觀門及門旁弟子化為土礫。


    正在“得月觀”內禮拜的信眾,哭著喊著,紛紛向院兩側逃去,有聰明些的早就開始翻牆逃命去了,這鬥笠客也不搭理這些普通人,隻抬步向院內緩緩而行,一邊走,一邊朗聲說:“玄月門的小子們,還有沒有能喘氣的,都出來讓大爺出出氣。”


    須臾,“得月觀”內院一位弟子,看著身上就是穿著玄月門服飾,卻氣定神閑地來到這鬥笠客身邊,竟似是沒有看到坍塌地院門,隻看著鬥笠客不卑不亢地笑著拱手說:“前輩,不知前來我“得月觀”有何貴幹,可否告知晚輩,晚輩這就去通報觀主。”


    鬥笠客悶聲道,“我那裏耐煩得你們通報來通報去的,你也別跑來跑去的這麽麻煩了。”


    話聲落地,就見這玄月門弟子刷地隨著鬥笠客的話音落地,他的身體已被一道道劍氣劃過,一塊塊地掉下來,話說完,這位弟子已經被切成了碎塊了,四處剛靜下來的信眾驚叫著,紛紛向院外衝去。


    鬥笠客也不停步,仍是直向後院而去,路上凡是有點修為的他竟是一個也沒有放過,一路行去,就是一路碎肉塊。


    鬥笠客從前院而入,從後院而出,一座“得月觀”在他走出觀後才“轟”的一聲四散崩倒,顯然是被劍氣破碎了!


    入夜,墜仙城“粉月觀”觀門緊閉,不聞人聲,這個時候還在砂海中與大妖交手的“肖嚴真人”的身形赫然出現在粉月觀中,他笑著現身於粉月觀內,現身在粉月觀觀主身前。


    玄月門駐在此地的觀主舒適急急站起,對著“肖嚴真人”說:“晚輩舒適見過肖真人,不知真人此來有何事指教。”


    肖嚴真人卻是個和緩的性子,這會兒見舒適畢恭畢敬地,也是點頭說:“唉,我是沒有要指教你的,這千錯萬錯都是你玄月門的錯,本來與你這小輩也沒什麽幹係的,我也是懶得動手欺你一個晚輩,與你講理,反正我也講不贏的,你們自己去死吧,怎樣?”


    舒適臉色一變,怒喝道:“肖真人,我敬你是前輩,前輩與我玄月門無冤無仇的,不知前輩竟欲何為?”


    肖嚴真人歎了口氣,再次搖著頭問著:“你沒有見過壞人啊,老子不爽,讓你去死也不行?”


    舒適羞惱交加,但身為玄月門弟子,他已經沒有了選擇了,他張口大喝一聲,院中眾人已齊齊撥劍,撲向肖嚴真人,這一次他們都知道,遇上了元嬰中期高手,拚不拚都是死路一條,死則死矣,但不能丟了玄月門的臉子。


    眾弟子舍生忘死地向肖嚴真人撥劍齊擊;


    舒適心知必死,但他不甘心啊,他是一名紅月貴族弟子,家裏為了讓他進玄月門耗去了所有的積蓄,而他本身也是資質過人,在玄月門雖還沒有進入內門,也是其中的佼佼者,這才被派來墜仙城“粉月觀”出任觀主。再有幾年,憑他的資曆,憑他的修為,就有可能進入“玄月門”的內門了,他的家族也有可能象雷、孫兩家一樣,在紅月王國成為世家,可是這個夢如今就要破滅了,讓他如何不恨啊。


    揮著劍如厲鬼般地舒適這時哈哈大笑著,一副要拚命的模樣,他一邊尖叫著說道:“好一個威風八麵的肖嚴真人,好一個肖前輩,打不著,砍不著,我也要濺你一身血。”


    肖嚴真人靈氣一轉,雙手掐著一訣,正是“混沌訣”就見一道波紋從真人手起處,“通”一聲巨響從“粉月觀”向四處傳將出去;


    一訣使完,就見隻有肖嚴真人立足處仍是毫無變化,而他四麵大地,竟是平平地被這道“混沌訣”炸出了一個深坑,深達數十米。


    出手殺完“粉月觀”中的弟子,肖嚴真人這時才搖著頭歎息說:“事實證明我才是對的,你們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不過,不動手就不勞而獲,那也是不可能的啊。”


    話音一落,人影已淡去。


    這一日一夜過去,紅月王國就有八個暗門毀於“鬥笠客”與“肖嚴真人”之手,紅月王國密密麻麻的網絡般的渠道都得到了迅息,一道道求救信息通過各種方式,從四處向玄月門內門中傳去。


    玄月門山門內,在一座高大的直聳雲間的大殿內,月含煙正在一座大陣內閉目盤坐,靜靜地修練著,她如今已達到了元嬰頂期,在中央大陸修真門派裏也是頂尖的存在了,但她仍是一刻也不放鬆的不停地追求著最高境界,天道才是她最高的追求。


    修者就是這樣,越是達到了更高的境界,卻也越是需要修練不止。如今的月含煙全力吸一口靈氣,這靈氣也已是元嬰初期高手的體內所有靈氣的總合了,然而她數年的修練,也不能再將功力提高那怕一絲了。月含煙體內的靈氣太過精純,太過凝練,那怕這時在這個接近於九重天世界的星球上,她也是象是個燈泡,隻不停地散發著光和熱,要想再吸收靈氣再進一步,卻是千難萬難了。


    自從達到元嬰頂期後,她已經再次閉關十年,坐在聚靈大陣中,她卻沒有感覺到有一寸進步,即便是這樣,月含煙也沒有感到一點憂慮,以她的心性修為,此時仍是從容自若著,她等的就是一個機遇,一個讓她修為再上一層的機遇了。


    忽地大陣外麵傳來一道靈訊來,這是一道緊急劍符,一般的小事,門內也不會打擾她的清修,月含煙柳眉輕蹙,靈識輕撫下,劍符中靈訊上一道信息傳出竟是“玄月暗門,已破其八,請門主定奪。”


    月含煙一驚站起,旋即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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