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很急躁,甚至連衣服都懶得打理了。


    全玉唐國,敢不在乎自己的規矩,敢直接揚言要見自己的,還姓聶的,能有幾個人?就唐天看來,隻有這麽一個,新晉冠軍侯——聶甄。


    而聶甄無論是個人實力還是身份地位,都是能完爆自己的存在,唐天可不敢擺架子,連忙親自迎接聶甄。


    “誒喲!原來是冠軍侯大駕光臨,我赤鬆侯府簡直蓬蓽生輝啊!”唐天大老遠就看到聶甄騎著一批高頭白馬,連忙笑著向聶甄抱拳行禮。


    聶甄看到唐天來了,也下馬向他還了一禮,然後牽著耿耿便進了赤鬆侯府。


    “什麽?這位就是新的冠軍侯?”


    “侯爺剛才都這麽說了怎麽會錯!想不到這麽年輕啊……”


    眾侍衛這才知道,原來這位便是玉唐國新任冠軍侯,難怪就是赤鬆侯都要親自破例歡迎。


    “聶小友,你才剛剛結束試煉大會,應該先衣錦還鄉才對啊,立馬就來找我,可是有什麽要事?”唐天把聶甄迎入會客室,在下人給聶甄倒了茶水後,便笑著詢問。


    聶甄凝視著唐天,從他的表情上,聶甄感覺至少這件事情唐天是沒有關係的,以唐天的靈魂境界,在自己的注視下還不至於如此波瀾不驚。


    “嗯?怎麽了?”


    聶甄深吸了一口氣,對唐天道:“赤鬆侯,我也不繞彎子了,此次我來拜訪,是有要緊事要詢問你。”


    “哈哈,就知道聶小友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何事,說吧,我能幫的一定不會說半句二話。”


    唐天嘴上笑著,心裏在打鼓,看聶甄的表情,應該不是什麽好事情,正想著如何措辭。


    “唐侯爺,昨日傍晚時分我迴到歸燕城,結果才發現,我聶氏大宅在前日晚上被一群蒙麵高手襲擊,這些人人數雖然隻有數十名


    ,卻個個身懷絕技,將我父親擊傷,還擄走了我的姐姐,這件事情,你可有聽說過?”


    “什麽啊?!”唐天大驚,然後看到聶甄的表情突然一愣,繼而連忙起身道:“聶小友,你不會懷疑這事情是我幹的吧?!我可絕對沒有做這種事情啊!”


    唐天終於發現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了,他原本以為聶甄是來追究慕容家賠償的事情的,他也早就想好的話,畢竟他當初也沒想到慕容家會給那麽多賠償,他也會找個合適的機會把兩座城池交還慕容家的。


    但誰知道聶甄壓根就不是為了這件事情,而是出了更大的事情,居然是聶甄的姐姐聶小琪被擄走了!


    聶小琪和慕容禮的事情誰都知道,是個人都會猜測是赤鬆侯府出於憤怒,把聶小琪擄走了,唐天人老成精,自然也會這麽猜。


    唐天也不怪聶甄,如果他在聶甄的立場上,也會往自己身上猜測,但他真的是冤枉啊,隻能強行解釋。


    唐天的這個解釋,其實沒什麽太大說服力,全看聶甄心情,但唐天自問自己還拿不出證據來證明自己沒有做過。


    好在聶甄洞若觀火,安撫唐天道:“侯爺放心,我相信你並沒有做過這件事,但侯爺敢肯定,貴府上下都沒有做過麽?”


    唐天懸著的心剛剛放下,聽到聶甄這番話,立馬又吊了起來,更重要的是,他甚至覺得聶甄這話有點道理。


    自己女兒什麽性子唐天再了解不過了,說不定還真的有可能背著自己命令手底下的人做事。


    “來人!立刻把大管家二管家給我叫過來!立刻!”唐天心急如焚,唐天知道,兩大長老就算被唐樂唆使,也一定會先向自己征求意見,唯有兩大管家,在他們眼裏無論自己還是唐樂都是主子,如果唐樂蠻橫要求,說


    不定還真的能說動他們不要向自己匯報。


    整個赤鬆侯府,除了自己之外,隻有兩大長老與兩大管家有資格調動大批人馬,其餘人或許能調動幾個人,但絕對不可能組織幾十號高手的。


    “聶小友請安坐,且等我兩位管家來一問便知,如果真的是我這邊的人做的,要殺要罰,任由聶小友,我絕不說半個不字!”唐天也怒了,如果這麽大的事情手底下人還瞞著自己,那豈不是證明自己的威望不如前了。


    由於唐天的命令十分嚴峻,兩大管家沒過多久就來到了,看了看唐天,又看了看聶甄,眼前的氣氛有些讓他們摸不著頭腦。


    “侯爺,急召我們前來,有何指示?”大管家率先發問道。


    “大管家,二管家,有一件事情本侯要詢問你們,你們必須如實迴答,如果有半個字的隱瞞,本侯絕不輕饒,你二人可聽明白了?!”唐天已經不像往常那樣淡定了,目光十分兇厲,表情告訴兩位管家,他絕不是在說著玩的。


    “屬下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二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都單膝下跪表態道。


    唐天嚴肅道:“本侯問你們,前日你們是否有帶人去聶府鬧事,尤其是還擄走了聶家的小姐?如果有的話,盡快將人交出來,否則的話,禍及的可是你們全家的性命!”


    “啊?!”大管家與二管家同時表示詫異,先是看了看唐天,再看看聶甄,又對視一眼,表情就像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情。


    在唐天發問的時候,聶甄就用靈識注視著二人,甚至已經不惜動用修羅瞳術來查探二人是否撒謊,可是從二人的表現,聶甄偏向於二人對此事毫不知情。


    “侯爺,這事從何說起啊,屬下根本不知情。”二管家急道。


    大管家接著說道


    :“不知道侯爺可有問過兩位長老,我二人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


    緊接著大管家看了聶甄一眼,又說道:“何況以現在聶氏的地位,我們就是再不知輕重,也不至於公然與聶氏開戰,這豈不是陷赤鬆侯府於不義麽……”


    唐天看了兩位管家一眼,覺得二位管家說話不似作偽,便轉過頭對聶甄道:“聶小友,這件事看來的確不是我府的人做的,整個赤鬆侯府上下有大規模調動高手權力的,無非是我與兩位管家,另外兩位長老這幾日也另有要務,他們肯定不可能有這個時間。”


    聶甄眉頭皺了起來,照這麽看,似乎真的不是赤鬆侯府所為,這樣的話反而更麻煩了,因為聶甄根本不知道還有誰會擄走聶小琪,這天大地大,該怎麽找。


    “不知冠軍侯可有什麽線索,如果有的話,不放告訴我們,說起來這齊肩王府以前也是赤鬆洲領地,我赤鬆侯府一定鼎力相助。”大管家對聶甄說道。


    大管家這番話說的深得唐天的心,看似好像隻是簡單說了一件事情,其實無意間將聶家與赤鬆侯府緊密結合在一起,聽上去像是同坐一條船,外加澄清誤會後又主動幫忙,無論這件事情最後怎麽發展,聶甄都會視赤鬆侯府為朋友,但這些話由唐天來說就有些刻意了,一個赤鬆侯府的管家來說正好不著痕跡。


    聶甄從懷中拿出一截黑布道:“其他線索暫時也沒有,隻有當天襲擊我聶氏的人留下的一截衣服碎片。”


    其實說這是線索也不算是,畢竟隻是一截黑布而已。


    大管家心思縝密,聽到聶甄的話並沒有就此揭過,而是上前兩步道:“可否借我一閱?”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聶甄樂得有人為自己分析。


    大管家接過黑布,仔細端詳著,


    時而皺眉深思。


    “我家大管家心思縝密,也許能從中發現一些端倪,聶小友稍等片刻。”唐天這會兒至少放心了,隻要聶甄不遷怒於赤鬆侯府就行。


    良久,大管家將黑布還給聶甄。


    聶甄急道:“可有發現線索?”


    “要說線索,在下卻看不出來。”大管家見聶甄失望,又轉而道:“不過在下卻有一個思路,未必能查出真兇,但也是一個方向,冠軍侯可以參考一下。”


    “如此甚好,聶某懇請大管家賜教。”聶甄雙眼放光,這位大管家不把話說死,反而令聶甄覺得更有把握。


    大管家客氣了一下,指著黑布說道:“冠軍侯,侯爺,你們看,這片黑布看似無甚亮點,但你們仔細看,無論是布匹的材質還是做工,都看得出十分精細,這等層次的布,莫說能做到如此細膩材質的店鋪,整個赤鬆洲都沒有幾家,恐怕買得起這等布匹的人,也絕非尋常百姓吧?更何況據冠軍侯所說,當夜襲擊聶府的高手數十人均黑衣蒙麵,這麽大一批布匹的消耗,若都是這等材質的,那就是尋常豪門世家恐怕都承擔不起,說句得罪冠軍侯的話,請問冠軍侯,當年您還是豪門子弟的時候,可曾穿過這等材質的衣裳?”


    大管家這話簡直令聶甄醍醐灌頂,聶甄再仔細看看這塊碎布,光是布的材質,別說自己了,就是他父親聶甄,都從來沒穿過。


    唐天看了看這布,沒覺得這布有那麽神奇,大管家見唐天疑惑,便解釋道:“侯爺,您不用覺得疑惑,之所以您沒發現這點,因為您平日所穿布匹,全都是這等材質的,甚至赤鬆侯府的高層所穿,也都為這等材質,平日裏見慣了,您自然不會覺得哪裏不妥,而冠軍侯關心則亂,自然沒注意到這一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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