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鶴滿樓後,聶甄姐弟兩直接包了一間雅間,這也是聶甄的要求,畢竟剛才他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還是單獨一間屋子比較安全。


    至於聶小琪倒是無所謂,雖然她覺得兩個人單獨開一間雅間有些破費,但是聶氏的財產十分豐厚,這點小錢聶小琪倒也不會太過在意。


    “掌櫃的,仙鶴醇今天還有麽?”聶甄與聶小琪進入雅間入座後,別的菜先緩著,第一件事情就是問仙鶴醇。


    “誒喲,兩位客官運氣真好,今日仙鶴醇隻售出了五份,名額有的是啊。”那位掌櫃的笑臉迎人,雖然笑容中多少有些市儈,但總的來說人看上去還不錯。


    “那就麻煩給我們來一份吧,其他菜式老板你就看著辦吧。”聶甄笑道。


    不多時,店小二就給聶甄姐弟兩上了四盤精致的小菜,並表示,仙鶴醇不用等太久就能上來了。


    雖然聶甄表示其餘的菜由掌櫃的自己決定,但掌櫃的也沒有當聶甄是冤大頭那樣的宰,見聶甄隻有兩個人卻直接包了一間雅間,身份定然是非富即貴的,所以為他們選的菜肴量也不是很足,卻又不失精致。


    但店小二去了有一段時間了,菜都吃了一半了,卻還不見仙鶴醇上來,聶甄多少有些著惱,畢竟再這麽下去,吃都吃飽了,還吃個屁啊,忙傳喚店小二過來詢問。


    誰知過了一會兒,一臉焦頭爛額的掌櫃的跌跌撞撞地趕了過來,見到聶甄滿臉地苦澀道:“這位客官……實在抱歉,這……你們的仙鶴醇……可能是吃不上了……不如這一頓,就算老頭請你們的,老頭再給你們上一桌新菜如何?”


    聶甄見掌櫃的這副德行,而且都表示寧可賠錢,心裏頭的火氣也壓了下來,緊接著問道:


    “掌櫃的,你慢點說,到底怎麽迴事?”


    “這……”掌櫃的滿臉“一言難盡”的模樣,總算吞吞吐吐地說道:“客官……就在你們點了仙鶴醇不久,又來了一撥四五個年輕人,個個都身著華麗,他們打聽了你們要點仙鶴醇後,便也嚷著要點,原本為你們做好的仙鶴醇,就是被他們搶走的。”


    聶甄強壓怒火道:“先不論他們強搶我們的菜,我們來的時候,仙鶴醇才售出一半,他們就不能自己點?”


    “誰說不是呢……”掌櫃的苦澀道:“他們說要點仙鶴醇,老頭我邊說還有四份名額,可他們五人硬要點五份,說是要一人一份,我表示隻有四份了,他們便強搶了你們的一份,我與小二去說理,這不,連那店小二都被打了……”


    “簡直豈有此理,這不是找茬麽?!”聶甄的火氣終於按耐不住了。


    一份仙鶴醇,其實有一大盤,別說四五人了,就是一大桌十幾人也足以招待,根本不需要每人都點一份,這擺明了就是要找他們聶氏姐弟兩的茬。


    “嘭!”聶甄拍案而起,對掌櫃的說道:“走!前麵帶路,我要去會會他們!”


    “小甄,不如算了吧……不過就是一盤菜而已……”見聶甄要去找那群富家子晦氣,聶小琪生怕出事,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起身勸阻聶甄道。


    “姐姐,這件事擺明了是衝我們來的,哪怕一計不成,他們也會再生一計,何況今天他們敢覬覦我們的菜,明天他們就敢覬覦我們聶氏的貴族席位,對付這種人,我們就該把耳光打在他們的臉上,不然他們不知道疼!”聶甄認真地說道。


    聶小琪聽聶甄說得有理,於是便答應聶甄前去,不過她也並沒有留在屋內


    ,而是跟著聶甄一起去了,雖說自己的弟弟實力比自己要強,但是聶小琪心裏始終不放心聶甄一個人去。


    “這位客官……他們都在那間屋子裏……不過我勸你還是息事寧人的好,畢竟他們人多勢眾,而且看起來非富即貴啊……”一路上,掌櫃的還是在勸解聶甄。


    鶴滿樓乃是赤鬆城最大的酒樓,掌櫃的雖然為人老實,但世麵還是見過不少的,雖說他也看得出聶甄和聶小琪也是出生貴族的,但就衣著來看,顯然沒有那間屋子的富二代富貴,而且對方可是有五個人啊。


    聶甄壓根不去迴答掌櫃的的話,還沒等他衝到屋門外,聶甄就等不及放聲高喊道:“哪個有娘生沒娘教的敗類強搶了我們的菜?!還不快給我滾出來!”


    “嘭!”


    聶甄話音剛落,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樣,那屋子的屋門瞬間就被人從內朝外破壞,裏麵五個人同時衝了出來,聶甄定睛一看,那五人為首的,正是沈氏一族族長沈放的長子,同時也是沈仁的大哥——沈義,緊隨其後的,除了金氏族長金蔽日的長子金銘外,其餘三人聶甄倒是不認識,估計也是沈義的死黨。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聶甄。”沈義一臉輕蔑地說道。


    “你說我們搶你的菜?搶你的又怎麽樣?!一個區區的落魄貴族子弟,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我明明白白告訴你們,你們的仙鶴醇,已經進了我的肚子升仙了!憑你們能拿我怎麽樣?!”金銘朝著聶甄嘶牙咧嘴地嘲笑道。


    金銘話一出口,另外三名狗腿子,也立馬發出哄笑聲。


    “金銘!你放肆!你我家族同樣都是小豪門,哪裏有什麽高低貴賤,你憑什麽這麽說?!”聶小琪頓時氣惱道


    。


    如果隻是自己的一盆菜,以聶小琪的性格,多半是息事寧人,但對方既然侮辱了聶氏和自己的弟弟,那哪怕對方是比自己強勢的人,她也分毫不讓。


    “喲?這又是誰呢?”金銘放肆地在聶小琪身上上下打量,朝著身後那些狐朋狗友明知故問道。


    “這個啊,就是聶甄的姐姐了,據說都二十出頭了,還沒婚嫁呢!”金銘身後的那些狐朋狗友們,聽到金銘這麽問,立馬順著他的話道。


    “喔……原來是聶甄的姐姐啊……我說怎麽長得同樣一臉衰樣呢……”金銘猥瑣地笑道:“我說聶家妮子,你說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還窩在那聶氏家族作甚?如果實在是沒人要你的話,本少爺倒也是可以受些委屈的,看在你還是個雛兒的份上,勉為其難接受一下,也是可以的嘛!”


    “你!”聶小琪何時聽到過如此粗穢齷齪的言語,頓時整個人羞憤不已,眼角含淚,卻又無力反駁。


    其實聶小琪的年紀並不是很大,不說那些修煉者,就是尋常人家的姑娘,雖然二十出頭沒有婚配的不多,但還是有的,金銘這麽說,純粹是想要羞辱聶小琪。


    “金銘,我看你是找死……”聶甄的臉整個冷了下來,聶小琪是他最敬重的人,既然金銘碰觸了聶甄這道逆鱗,那麽金銘已經上了聶甄心中必死的榜單了。


    “怎麽樣?聶甄,你倒是來打我啊!誰叫你自己沒本事,活該你姐姐被……”


    “啪!”


    金銘本來還有用汙言穢語來刺激聶甄,誰知話才說了一半,空中不知道哪裏飛出一個酒杯,一下子就命中了金銘的頭,金銘吃痛,頓時後麵半句話就被迫咽了迴去。


    “誰啊?!誰暗算老子?!有膽量給我出來!”金銘


    頓時大怒。


    “沈義,這種上不了台麵的貨色,你居然也會混在一起,看來我以前實在是太高估你了啊……”一年輕男子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不過大部分人,包括被聶甄等人驚擾而圍過來的那些圍觀觀眾,都在尋找聲音的來源,現在隻有聶甄和沈義兩個人,發現了那聲音的主人,正是在房梁上自斟自飲的青年男子。


    “誰?!誰在裝逼?!”金銘到現在都還沒發現對方。


    “正是區區在下!有何指教?!”


    那名青年男子輕輕一躍,落到了眾人麵前,這時候所有人才看清那男子的模樣,長得十分俊俏的臉,身著一身白衣,風度翩翩,手中握著一把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的長劍。


    “剛才就是你偷襲我?!”金銘可不認識對方,見正主來了,差點就要衝上去與對方肉搏了。


    反倒是原本同樣一臉囂張的沈義,這時候麵對對方的嘲笑,居然半句話都不敢迴嘴,反而怯生生道:“慕……慕容公子……久仰了……金銘剛才一時嘴快,你別介意……”


    “慕容公子?莫非是慕容禮?!”金銘脫口而出,這才發現自己差點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立馬不敢再說話了。


    慕容禮,是慕容一族族長慕容梁的長子,也就是慕容誠的兄長,乃赤鬆洲豪門貴族年輕一輩第一人,一身修為乃人境四段,實力遠超沈義。


    “慕容禮?難怪外貌與慕容誠有三分想象……從他剛才的言行來看,倒是個君子,難道家風真的那麽重要不成?”聶甄心中想到,聶家、慕容家出來的人都是比較君子、比較正直的,而沈家、金家、劉家出來的,偏偏都是卑鄙無恥的小人,從這點來看,什麽人,出生什麽環境,似乎也是有點講究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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