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岩峰等人不請自來,來到了無日峰,聽說衝角團的威脅,迫在眉睫,他們是來這裏相助一臂之力的,不過蕭維卻想著來見自己的媳婦,相當於這裏就是娘家。


    楊柳軒和桓韻一邊走,一邊向冷離月的房間而去,如同楊柳軒所說,冷離月的房間還真是偏僻啊,走了差不多一裏多的山路,這才抵達,無日峰不愧是仙家境地,這裏的空氣時那麽的清新,隻要在這裏做一個深唿吸,就會讓人的心情無比的暢快,桓韻和楊柳軒在冷離月房間的門口敲了敲門,卻發現並沒有任何的迴應,起初還以為冷離月在打坐修煉或者是在休息,所以隔了一會兒之後,楊柳軒又敲了敲門,可是還是沒有什麽迴應,看來冷離月此刻應該是在後山修煉吧,而不是在房間裏,所以楊柳軒不得不帶著桓韻向後山走去。


    就在蕭維焦急地等待著桓韻的歸來的時候,無日峰上,竟然又來了一群不速之客,這些人身披著袈裟,怎麽看都是一群和尚,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無量寺的眾人,領頭的是無量寺的住持——悟心大師!


    無量寺的人這個時候也來了。盡管之前的一些過節,但是來者即是客,洪門也不好意思將無量寺的人拒之門外,所以玄悟真人還是召集其他四峰的長老前來招待了他們,看到這些和尚一個個在自己麵前,閉幕誦經的樣子,玄悟真人的內心就十分的複雜,這件事情,焚岩峰也是知道的,不過炎天威並沒有率人前來迎接,應該說,本來他來到洪門,他也是客,所以幹嘛還要他也出來迎接無量寺的這些禿驢?所以焚岩峰的弟子一個都沒有到場。


    “悟心大師!”雖然心中有些不快,但是玄悟真人還是恭敬地說道,而悟心大師也阿彌陀佛了一聲說道:“玄悟真人別來無恙了。”


    “不知大師近日來此,所為何事?”玄悟真人點了點頭,也不想再說什麽客套的話,直戳了當地問道,聞言,悟心大師也不願意在拐彎抹角,開口說道:“是這樣的,玄悟真人,衝角團在外肆虐的事情,想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吧!如今他們在山下肆虐,天下百姓危在旦夕,而且要不了多久,他們也會攻上這裏來,我等身為正道門派?怎麽能夠秀手旁觀呢?所以我等來此,便是為了相助一臂之力!


    ”


    此話一出,玄悟真人微微地有些不悅了,因為悟心大師竟然說要不了多久衝角團就會打上這裏,盡管這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悟心大師這麽說,就顯得好像是洪門就是第一塊待宰割的羔羊一樣,總有一種,對方仿佛不斷地盼望著洪門能夠進一步的元氣大傷一樣,果不其然,不光是玄悟真人,古塵,還有華忠以及天月甚至莫雨伯四位長老的臉上都顯得有些不悅了起來,心想這些和尚還真是迂腐,他們更是聽出,對方的言下之意就是將洪門當做一個擋箭牌,然後他們就可以在洪門的庇護下,心安理得地做別的什麽事情了,而且這些人說起話來,當真是一點也不腰疼!


    “老衲相信,洪門乃是天下第一的正道門派,絕對不會因此見死不救的吧!”仿佛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周圍人的表情變化一樣,悟心大師又開口說道,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玄悟真人那是想拒絕也不行了,而且悟心大師還特意加了一句:“還請玄悟真人,以天下蒼生為重!切忌不可因為一點私人的過節,而棄天下蒼生的安危與不顧!否則,就是正道的罪人了。”


    私人恩怨,真沒有想到這個悟心大師竟然也是一個臉皮十分厚的人,之前無量寺不明是非就和焚岩峰的人聚集在一起,圍攻洪門,讓洪門弟子死傷不少,更是讓洪門因此元氣大傷,還大大的挫傷了正道的勢力,差一點就被魔教妖人鑽了空子,沒有想到這些事情,竟然會被悟心大師說成是私人恩怨,能夠看到,玄悟真人的衣袖底下的手死死地捏著,顯然盡管過去了一段時間,但是玄悟真人還是無法對那件事情,感覺到釋懷,因為那一場災難,本就是子虛烏有,本就是有人陷害的,所以才會如此,沒有想到悟心大師竟然這麽輕易地就相信了對方的一麵之詞,而不惜圍攻洪門。此刻竟然還……


    但是如同悟心大師所說,眼下的確不是談論私人恩怨的時候,因為還有更大的災難在等著他們,所以他們也隻能夠將先前的事情放下,聯合起來對付衝角團,他們之所以會聯合起來,那是因為他們之前也派過人去剿滅過衝角團,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衝角團實在是太過狡猾,而且勢力之大,和正道之間東躲西藏的來迴周旋,讓正道門派


    ,每一次都是失望而歸,這一次衝角團竟然還會這樣大張旗鼓地前來大鬧天下,顯然他們背後一定有所依仗,正因為這樣,正道門派才不得不選擇聯合起來,然而說是聯合起來,但是又有誰知道,這些人的心裏沒有別的什麽想法?


    很快悟心大師也在玄悟真人的安排之下,在無日峰居住了下來,如今飛雪閣,無量寺還有焚岩峰三大門派的人,也全部都聚集到了無日峰,四大正道門派總算是到齊了,照理說,這一次的浩劫就可以輕鬆地度過了。但是事實真的是這個樣子嗎?


    “閣主!無量寺和焚岩峰的人,已經抵達了無日峰了!”飛雪閣居住在無日峰七峰裏的某一個地方,陳妙玉將自己的弟子安頓好之後,就去修煉去了,修煉完之後,陳妙玉就聽到了弟子報告會來的消息,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陳妙玉微微地有些吃驚。


    “無量寺和焚岩峰的人,這麽快就來了嗎?”陳妙玉淡淡的說道,她在心裏更是感歎真沒有想到,飛雪閣前腳剛剛抵達,無量寺和焚岩峰,他們後腳就來了,就好像是他們一起串通好的一樣,而且陳妙玉知道,無量寺和焚岩峰兩大門派,忽然之間聚集到無日峰,美其名曰說是要幫助無日峰,但是實際上,無量寺和焚岩峰絕對是各自心懷鬼胎的,尤其是焚岩峰的峰主,當初自己的師父在洪門的時候,她就聽到洪門掌門說過,焚岩峰峰主絕對不是一個隻掌控一個焚岩峰就心滿意足的人,沒有想到這麽多年了,焚岩峰竟然還是這樣,看來這裏麵一定會突生事端的。


    “閣主!那我們還要不要去協助他們一臂之力?”沐炫音在這個時候問道,陳妙玉點了點頭說道:“當然要,不過並不是現在,因為玄悟真人他肯定也會把我們來到這裏的事情,告訴給無量寺和焚岩峰的,倘若我們要是不出現的話,估計他們就會以這個為理由,刁難我飛雪閣,倘若那個時候,我們惱羞成怒地反抗的話,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打壓,甚至除掉我們了,看得出,焚岩峰絕對能夠想到,洪門一定會想方設法地阻止飛雪閣和洪門聯手,他也知道,經過之前的教訓之後,洪門肯定會不放棄希望地尋找我飛雪閣,希望我飛雪閣能夠相助一臂之力。而且我飛雪閣和洪門之間


    的關係,焚岩峰當然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們必須這麽做。”


    “全聽閣主的號令了!”沐炫音點了點頭對陳妙玉所說的話,十分的讚同。所以等到衝角團攻上無日峰的那一刻,飛雪閣當然是會出手相助的。


    另一邊,桓韻在楊柳軒的帶領下,來到了冷離月的房間外,敲了敲門,卻發現沒有人迴應,看來冷離月並不在自己的房間裏,應該是在後山的哪一個地方修煉吧!考慮到蕭維是冷離月丈夫的身份,她就沒有理由不帶桓韻去找冷離月。


    並且很快地來到了後山,看到了一個清麗無雙的身影,正在那裏癡狂而舞,她的動作十分的優雅,而且十分的熟練,在那美麗的英姿之下,散發出了如同仙子一般的高貴氣勢,讓人隻可遠觀不可褻玩,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冷離月。


    “師妹!”看到正在舞劍的冷離月,楊柳軒輕輕地叫了一聲,聽到楊柳軒的聲音,冷離月這才停了下來,並且叫了一聲:“師姐!”


    等到楊柳軒和桓韻走進的時候,冷離月才注意到了師姐的身邊還有一個人,從她的衣服上看,並不是洪門弟子,而是……


    “你是焚岩峰的桓韻?”在看到桓韻的時候,冷離月開口說道,隻是那語氣十分的冰冷,甚至充滿了憤怒和敵意。


    “是的!冷師姐!”雖然聽出了冷離月語氣的冰冷,但是桓韻也知曉冷離月是個什麽性子的人,所以她也不去在意開口說道。


    “你有什麽事嗎?”冷離月看著桓韻冷冷地問道,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這讓桓韻也微微地有些奇怪,隨後她繼續道:“冷師姐!我是受人之托,前來邀請你的!”


    “誰?”


    “我是受蕭維師兄的……”桓韻繼續說道,但是說到一半,立刻就被冷離月那冰冷的麵容給盯上了,看的桓韻微微地有些背脊發涼,她沒有想到冷離月的目光,竟然可以這麽的冰冷。


    “師妹!”看到情況有些不太對,楊柳軒連忙上前阻止,她輕輕地拉了拉冷離月的衣服,冷離月這才將自己的氣勢給收了迴去,而桓韻又把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她是受到了蕭維的囑托前來這裏,邀請冷離月的。


    “蕭維!”這個名字,就如同兩把尖刀一樣,在傳到冷離月的耳中的時候,就聽“哧!”的一聲,深深地紮進了她的心


    裏一樣,讓她十分的難受,可以說“蕭維”如同噩夢一樣,這段時間來一直都在糾纏著她,讓她不得安寧,所以她又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立刻說道:“你走吧!迴去告訴他,我不會見他的!”


    “師妹!你怎麽能夠這樣呢?”沒有想到冷離月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桓韻的要求,這讓桓韻微微地有些尷尬,而楊柳軒也上來勸導,盡管願意和不願意隻是冷離月一個念頭的事情,但是冷離月拒絕得如此直接,還是讓楊柳縣覺得有些不妥。


    “師姐!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我說過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我不會去見蕭維的,所以你走吧!”冷離月搖了搖頭絲毫不在意楊柳軒的勸解,對桓韻說道,說完之後就不在理會桓韻。


    “還請你原諒!師妹就是這個樣子!”見到冷離月拒絕得如此決絕,楊柳軒還能夠說什麽?她也隻能夠對桓韻這樣說道,而桓韻也有些無奈,對方都拒絕了,自己又能夠說什麽,隻能夠告辭離開了天月峰,迴去報告給小為了。


    雖然同為女子的她,也看得出冷離月當初並不是很樂意嫁給蕭維,而且自己這個師兄,平日裏也有些目中無人,也隻有在見到冷離月的時候,才會表現出自己都不曾見過的柔情,隻是得到的卻是冷離月一而再再而三的冷遇,雖然她的拒絕也在預料之中,可是拒絕的如此幹脆,還是她第一次遇到,看來這裏麵絕對發生了什麽事情,尤其是那一次玄冥門之行迴來之後,蕭維那春風滿麵的樣子。都說女人心細如針,在桓韻的身上開始得到了體現。


    “師妹!你怎麽了!不管怎麽說,蕭維也是你的丈夫!你怎麽……”桓韻離開之後,楊柳軒還是覺得,冷離月之前的話有些過分了一點,所以她還是上前說道,但是說到一半,她就聽到了冷離月冰冷的一聲:“師姐!”


    “如果你來這裏,隻是為了和我說這些事情!那麽你也可以走了!”


    “師妹,你!”沒有想到冷離月竟然也會以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哪怕是脾氣再好的楊柳軒也顯得有些不悅了,不管怎麽說,自己也是師姐啊,怎麽能夠這樣對自己說話,但是冷離月卻不在開口,甚至她直接離開了這裏迴自己房間去了,留下了既生氣又疑惑的楊柳軒一個人在那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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