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說笑了,是小子不知好歹屢次冒犯了前輩,望前輩能放了我們兩人,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就是了”木塵雖然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光,但此刻說什麽都晚了,麵對這位顯得高深莫測的男子他也隻能盡量擺低姿態了。


    “嗬嗬,你這小子還蠻識相的,如果可以我還真不想殺人,不過嘛這次隻能算你倒黴……囈!這是什麽!”趙閔倀話還未說完,一把從木塵地胸口掏出了個乾坤袋,臉色瞬間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他緊接著一把掐住了木塵的脖子,那強大的力道幾乎隻要再用一丁點的力量就能讓少年的脖子生生被掐斷!他臉色難看地衝他咆哮起來:“你快說!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有森羅門的乾坤袋!”


    半晌之後,當他看到木塵快要被自己掐死了,才意識到了自己的過激行為,冷哼著將他重新扔在了地上。


    “咳!咳咳!”眼淚鼻涕隨著劇烈的咳嗽聲開始不由自主地胡亂暴溢出來,讓木塵整個人看上去顯得狼狽不堪。


    在鬼門關前再次逛了一圈的少年趴在地上咳嗽了一陣之後,卻反而冷靜了下來。他的腦海中想起了當日碰到李近道追殺叫薑成的修仙者時的場景,那句森羅門屠戮本國修仙界的對話讓他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某種可能……


    “前輩誤會了,我並不是森羅門的人,這個乾坤袋隻不過是我在殺了森羅門的一個弟子後得到的……”無論這個趙閔倀是什麽人,木塵目前都隻能賭他是森羅門的仇人了。反正如果對方是森羅門的人的話,殺人奪寶的他也絕對死定了。


    “胡說!你個築基都沒完成的小鬼怎麽可能殺死在外遊曆的森羅門弟子!不對……你這個乾坤袋好象的確被重新祭練過了……難道真的是你,你到底是什麽人?”趙閔倀打量了下手中的乾坤袋,突然臉色一奇發現了其中的不同。


    “前輩,我的實力當然算不了什麽,當日隻不過是碰巧遇到兩個拚殺到兩敗俱傷的修仙者,等那個森羅門的弟子身受重傷的時候揀了個便宜罷了。”木塵眼不眨心不跳得開始了自己的瞎編。


    “哦?是嗎?可你又怎麽會逃得過森羅門的追殺?這個乾坤袋雖然不是用森羅門獨有的秘法特製的,但如果不是經過祭煉抹去上麵殘餘的神識,還是很難逃過對方的追蹤的。”趙閔倀眉頭一挑,顯然對少年的話有些不置可否。


    “前輩說笑了,這個道理我自然是明白的,我已經將別的法器都處理掉了,隻留下了這個被我祭煉過的乾坤袋了。”木塵心中一陣後怕,他沒想到森羅門的人真的這麽變態,居然真的連乾坤袋都做了手腳,就連一個疑似外人的修仙者都能認出它的來曆。


    “恩,血祭,還是最愚蠢的一種血祭方式真是奢侈又笨拙的做法啊,不過你這樣實力的小鬼也隻能如此了。看樣子你也不像什麽凡俗中的武林中人,你到底是什麽人?”趙閔倀來迴打量了手中的乾坤袋幾眼之後,總算是鬆了口氣,初步相信了木塵的話。


    “不知前輩可知數年前被滅門的百裏家在下原名,百裏塵。”木塵猶豫了會,但又實在想不出別的名號的也被滅門的修真家族,隻能自報家門了。


    “什麽!羅森國第一家族百裏家!唔難怪你這小鬼會出現在石城之中,還當上了小乞丐。哈哈哈,曾經不可一世的百裏家的那些死人們,要是知道自己家族幸存的後代,居然淪落到沿街乞討,豈不得被氣活過來!?哈哈哈”


    木塵聞眼心中一陣怒火湧起,他緊拽著雙拳恨不能上前撕碎了對方那正在哈哈大笑的嘴皮子。雖然他早已不是百裏塵,可有些東西還是感同身受的。


    “好了好了,看到你這副表情我倒是信了你說的話。和你開個玩笑罷了,別以為自己就有資格朝我發脾氣了,哼!”趙閔倀看到木塵激憤的表情之後,臉色瞬間就迴複了清冷,隨後鬆開了木塵身上無形的禁製,讓他恢複了自由。


    “多謝前輩,隻是前輩的這個試探實在有些過分了點。”得以自由活動的木塵依然有些不爽地抱怨到。這副不識好歹的嘴臉讓一旁的趙閔倀差點氣歪了嘴巴,他還沒來得及發火,木塵接下去的話就更讓他火冒三丈了!


    “還請前輩你把我的乾坤袋還給我。”


    “不識好歹的混小子!你真當我不敢殺了你嗎!”


    “前輩自然是敢的,不過前輩絕對不會這麽做。”木塵輕笑一聲,無視自身再次無聲無息間失去了行動能力的事實,盯著趙閔倀的眼睛冷靜地繼續說到:“前輩在外的身份不過是個尋常惡霸,而我的身份則是凡人中頂級的先天高手。如果一旦死在了這裏,不管前輩用什麽方法掩飾,必然是要引人懷疑的萬一引來了森羅門的人,不管前輩為什麽會隱藏在這裏,恐怕”


    “哼!你怎麽知道我就不是森羅門的人?”趙閔倀冷哼一聲,打斷了木塵的話。隨即眼神卻顯得有一點點的尷尬,少年的沉默和看白癡一樣的眼神就像尖銳的針刺一般正中他的要害。


    木塵也不說話,目光死死地盯著對方看,直到看到對方滿臉不耐的時候才繼續說到:“前輩如果有什麽要我幫忙的話,小子一定竭盡全力。前輩總不會是看上小子的那點家當了吧”


    趙閔倀目前的狀況的確是有苦難言,也如同木塵所說的怕引來了森羅門的追殺。他聽到木塵的話之後無奈地一聲苦笑,解除了這個奸猾的小子身上的禁製,並將手中的乾坤袋扔迴給了他:“你小子真是讓人心生厭惡,哼!區區一個小乞丐的乾坤袋我還不放在眼裏。”


    木塵暗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算是賭對了。雖然剛才的一番威脅肯定得罪了對方,但至少也掌握了一點點的主動。


    他拿過乾坤袋後一陣模索,從裏麵拿出了兩瓶並不認識的藥丸隨手遞給了正被氣得不停咳嗽的趙閔倀後,立馬露出了個討好的笑臉。就好象剛才還在生氣的那人不是他一般:“前輩別生氣,何必跟我個小輩來生氣呢?這有兩瓶來自森羅門的藥丸,可惜不知道是什麽功效的,不知道是否對前輩的傷勢有所幫助。”


    趙閔倀接過了木塵遞來的兩個藥瓶打量了一眼,略微失望得留下了一個而將另一個瓶子扔迴給了木塵,不過他的臉色卻因此緩和了很多:“你這小子倒也機敏,能看出我受了傷。這些不過是些尋常的補氣丹和活絡丹。這瓶活絡丹我就收下了,雖沒什麽大用不過也聊勝於無了。”


    補氣丹?聽名字木塵就大致明白了對方扔迴給他的藥丸的作用。在將它放好之後,他便略顯恭敬地朝趙閔睿嘻嘻一笑說到:“多謝前輩大人不計小人過,晚輩迴去之後對於前輩的情況一定不會有半分的泄露的。告辭了告辭了。”


    說完他就開始抱起昏迷不醒的飛天準備跑路了,那臉皮之厚行為之跳月兌讓趙閔倀好一陣發愣,等他反應過來後更是氣苦!他伸出一手隨手一握,走了還沒兩步的木塵就大叫著被臨空倒拖了迴來,一臉尷尬地倒在了他的麵前


    趙閔倀走到他的頭頂,居高往下看著他那張可憐兮兮的臉孔獰笑了一聲,露了個狼外婆一般的親切微笑。


    “想走啊?哪有那麽容易的嗬嗬嗬”


    趙閔倀原本是羅森國的一個門派的長老,靈寂後期差一步就可進入結丹期的高手,原本到了他這樣的境界都是找個安靜的地方閉關準備開始衝擊金丹大道的。(境界劃分屬於傳統的設定,請看相關章節的設定。)


    可在隨後突如其來的森羅門屠戮修真界的事件中被打成重傷的他,卻逼迫地不得不躲避在了石城這樣一個小城之中苟延殘喘。


    趙閔倀扣住木塵的的目很簡單,就是要木塵去幫他到處去收羅一些珍惜的藥材和療傷的藥物。等他傷好了後答應放了兩人,甚至還願意指點一下兩人的修行。飛天被對方挾持在手的木塵,隻能無奈地答應下了這個看似遙遙無期的要求


    在等木塵老實地絕了逃跑的念頭後,趙閔倀也不急著趕他出門,而是讓他一同盤坐在地上介紹下外麵的情況。


    木塵哪知道什麽修真界的情況,到了後來在他的馬屁之下反而是趙閔倀向他在介紹一些修真界的見聞了。


    隨後木塵也在交流之中了解到了森羅門屠戮修真界事件的一些詳情。首先是百裏家等少數幾個擁有元嬰期超級高手的勢力慘遭連根拔起,隨後則是更大範圍的,幾乎所有的修真勢力遭到了致命的清洗。


    凡是修為超過築基期的修仙者全部被無情地殺死,而那些築基期的新進修仙者則被統一地打散了根基集體運往了神秘的森羅門總部


    “他們為什麽要抓那些築基期的修士?”木塵心中一寒,疑惑地朝趙閔倀問到。


    “不知道但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根基一毀那些人就等同是廢人了,我實在是想不出還能有什麽用。唉,我受傷太重所以隻能借用趙彪的名頭躲在這裏,對外麵的事也不是很了解。”


    趙閔倀也算是煞費苦心了,修士一般對於青樓這樣的地方都會本能地排斥,另外越是荒唐的名聲有時候越不會引人注意,畢竟他已經給了別人另一種深刻的荒唐印象了。


    木塵考慮了一下,從懷裏掏出了一小包銀票,不過他的目標卻不是那些銀票,而是裹著銀票的那張羊皮紙這正是木塵以前得到過來自寧河河畔的那張修改版種靈訣!


    他將它抽出來遞給了趙閔倀,並大致說了下他們的來曆。


    “這!這是什麽東西!種靈訣?不!不對!居然如此的詭異”趙閔倀在看了上麵的文字數眼之後,整個人猛地站了起來,有些哆嗦地繼續看著上麵的內容。


    ‘嘶啦’一聲,他手中的羊皮紙因不堪忍受他的力量而被扯成了兩截,也將看得滿頭大汗的趙閔倀給驚醒了過來!


    趙閔倀清醒過來後居然咳出了一口血痰出來!這讓木塵越發地好奇,這兩張羊皮紙上所記載的是什麽東西了。


    “前輩,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並不清楚這是什麽,但如果一旦有人用這上麵的方法去種靈的話,那麽很可能輪為異物的養料,引發一些難以預料的後果。”


    “什麽後果!”


    “不知道,可能是入妖成魔,可又好象不是。普通的種靈訣講究與異物共生,借兩者之長以達到融通問道的目的。可這篇東西,讓我感覺卻是在相互蠶食撕殺最終很可能隻剩其一這實在想不通啊你是從哪得到的這兩張東西?”趙閔倀並不能完全理解上麵的內容,不過也基本上能夠推理出修煉這種功法的後果了。


    相互蠶食撕殺,最終很可能隻剩其一?木塵心中一陣惡寒,將事情的前後與對方簡單說了一下。


    趙閔倀聽完他的話後,臉上變得青一陣紫一陣,最後猛地朝著天空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仰天便倒了下去!


    “混蛋!畜生啊!這簡直就是喪盡天良的一群畜生啊!我終於明白了!終於明白了!咳!咳!”憤怒的趙閔倀想起了自己那些生死未卜的門人和弟子,在怒吼之後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最終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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