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浩明在辦公室裏又足足等了一個小時，可是，周駿波的電話始終沒來。
看著窗外的夜色漸漸變濃，賈浩明終於等不下去了。
他再次抓起自己的手機，給周駿波發了一條短信：“周副市長，您真的不介意我將這份房產買賣合同，以及那本行賄賬冊一起交給政府的相關部門嗎？”
過了幾分鍾，周駿波終於迴電話了：“好吧，我們找個地方談一談！”
賈浩明說：“可以，但是，地方必須由我來定。”
周駿波笑了笑，帶著一種嘲弄的口氣：“怎麽，害怕了？”
賈浩明當然聽出了他的意思：“當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再說，上次是我去你那裏，這次，該你過來了。”
周駿波打了個哈哈：“行，你說個地方……但是，不要太遠。”
賈浩明想起自己剛才在萬豪的房間還沒有退，於是說：“來我這裏，萬豪酒店408。”
周駿波略微思考了一下，就同意了。
半個小時以後，周駿波的車就停在了酒店門口。
不過，他沒有去賈浩明所訂的房間，而是要求重新開個房。
很顯然，他也信不過賈浩明。
賈浩明想起他剛才的嘲諷，於是，也揶諭說：“怎麽，堂堂的周副市長，也會害怕一個治下的平民百姓？”
周駿波打了聲哈哈，一語雙關地迴敬了一句：“你可不是一般的百姓，而是一個刁民。”
賈浩明不想和他打嘴仗，便問：“那好吧，我們重新訂一個房間。”
……
幾分鍾以後，倆人同時走進了5樓的一個商務房。
周駿波的裝束，還是和上次見杜小薇一樣。從頭到腳裹了個嚴嚴實實，臉上還戴了個墨鏡。
賈浩明見他如此小心，臉上露出一絲鄙痍的神色。
一個副市長，防民如防賊。這樣的官員，估計也非百姓之福。
周駿波卻不理會賈浩明怎麽想，坐下後依然不肯摘下口罩和墨鏡。
賈浩明覺得別扭：“周副市長，沒這個必要吧？”
周駿波說：“你小子太狡猾了，說不定你身上就藏著個攝像頭……對了，把你手機放桌上讓我檢查一下，包也拿出來……”
賈浩民冷笑了一下，把手機和包放在了桌上。“周副市長，您以前做過警察吧？這麽謹慎？”
周駿波說：“和你一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賈浩明咧嘴一笑，想起了錄音的事情。
周駿波檢查了一下他的手機和包，然後，又盯著他的外套看。
賈浩明心裏很惱火，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汙辱。“周副市長，您不會要搜我的身吧？”
周駿波知道這麽做有點過份，不過，他實在信不過賈浩明。想了想說：“我不搜了……不過，你的外套必須放遠一點。”
說著，指了指房間的一個角落。那裏，正擺著一個高高的衣架。
賈浩明隻好同意。
今天他有事要求他，所以，隻好暫時強著。
“這樣，總可以了吧？”放好外套，賈浩明一臉的嘲諷。
周駿波點點頭，摘下了臉上的墨鏡。但是，口罩仍然戴著。“說吧，你費盡心思調查我，究竟想幹什麽？”
賈浩明沒有迴話，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想要點上。周駿波立即製止說：“不要抽煙！”
賈浩明忍無可忍：“周副市長，請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周駿波說：“小心行得萬年船，希望你能理解。”
賈浩明隻好把煙捏成了粉沫。
周駿波又說：“另外，不要一口一個副市長，這裏隻有周先生。”
賈浩明心裏罵了句：“老狐狸！”嘴上卻陰陽怪氣地說：“好吧，周先生，我們該談正事了。”
周駿波瞟了他一眼：“剛才，我已經在談正事了，是你在打叉！”
賈浩明隻好說：“您知道我想要什麽……現在，工商局正在騰飛公司調查假貨的事情。我希望您打個招唿，叫他們不要查了。”
周駿波問：“那你到底有沒有造假？”
賈浩明看了看他的手機：“能不能把您的手機也關上？”
周駿波咧嘴一笑，關掉了手機。
“跟您實說吧，造假和我沒有關係。但是，材料是我們提供的。”賈浩明說。
“那你怕什麽？最多罰點錢而已。”周駿波毫不在意。
“您說得輕巧，那可不是一個小數！”
“那你說說看，要罰多少？”
賈浩明伸出五根手指：“估計不會少於500萬！”
周駿波蹙了蹙眉：“這麽說，你們給那些黑工廠送了不少材料吧？再說，這點錢你們會拿不出？”
賈浩明苦笑了一下：“這幾個月，公司基本上沒掙什麽錢。能維持到現在，已經不錯了。何況，這筆錢，還隻是工商局的罰款……”
周駿波一愣：“還有誰的罰款？”
賈浩明說：“我擔心工商局一旦查出問題，頂新公司就會去法院告我們……這樣，賠償會是一個天文數字……”
周駿波一聽，臉上充滿了嘲諷的神色：“你真行，前段時間搞什麽假捐……現在，又搞上了假貨……騰飛公司算是毀在你手裏了。”說著，長長地歎了口氣：“可惜了，朱嘯天的一番心血……還有他那個不爭氣
的女兒……”
他的話看似有感而發，可是，卻深深地戳到了賈浩明的痛處。
賈浩明不想聽他繼續說下去，便說：“周副市長，看在您和朱總有過一段交情的份上，就幫一下騰飛公司吧？”
周駿波說：“我已經幫你們很多了，這件事我不能再插手。”
賈浩明問：“為什麽？”
周駿波說：“上次環保局的事，市委都開始懷疑我了。如果再插手工商局的事，我恐怕自身難保。再說，中央巡視組隨時都有可能來海州，我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賈浩明失望地問：“那您是不管騰飛公司的死活了？”
周駿波聽出了他話裏帶著威脅。略微思考了一下：“我可以再幫你一次，但是，你必須把那本賬冊和房屋的買賣合同給我。”
賈浩明猶豫了一下：“我可以給你，但是，要等事成之後。”
周駿波不同意：“你上次也是這麽說，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話。”
賈浩明冷冷地說：“我更不相信你。賬冊在我手上你都放我鴿子，要是給了你，我找誰去？”
周駿波眼神犀利地盯著賈浩明：“我現在也可以拂袖而去。你真以為用一本賬冊和一張合同就可以扳倒我？”
賈浩明迎著他的目光，嘲諷說：“是嗎？我認為可以！”
周駿波哈哈一笑：“真幼稚！”然後，湊到他麵前，低低地說：“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能會很失望……”
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張離婚證明的複印件，遞到了賈浩明的手裏。
“看看吧，我和妻子五年前就已經離婚了。你那賬冊上的東西都是我妻子收的，與我沒有關係！”
賈浩明心裏一沉，不過，馬上又笑了起來：“你認為我會相信你嗎？這種假證，大街上200塊錢就能辦一個！”
周駿波得意地打了聲哈哈：“你可以去民政局的網站上查一下，看我這是不是假的。”
周駿波的話，提醒了賈浩明。他剛好帶了一台筆記本過來，於是，當即決定上網查一下。
果然有倆人離婚的信息，而且，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是五年前辦的證。
賈浩明的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其實，他哪裏知道。這一切，都是兩個月前他找人做上去的。
做為一個副市長，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周駿波見賈浩明神情低落，心裏很得意。“怎麽樣，我沒有騙你吧？”
賈浩明不甘心失敗，強作鎮定地問：“既然您已經和妻子離婚了，為什麽還要和她住在一起？而且，對外一直隱瞞不說？”
周駿波笑了笑：“因為不想讓女兒知道，怕她受到傷害。而且，離婚對自己的形像也有影響。”
他的話合情合理，賈浩明一時無話可說。
可是，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自己花巨資找來的證據，卻瞬間成了一張廢紙。
“周副市長，您真厲害！未雨綢繆，比起網上那個嚴書記強多了。”
賈浩明朝周駿波伸了伸大拇指，語氣中帶著一種嘲諷。
“不過，我還有個疑問。既然您已經撇得幹幹淨淨，為什麽還要冒著被人認出的風險來這裏和我見麵？”
周駿波微微一笑，顯得非常淡定。
他早就知道賈浩明會這麽問，因此，早有準備。“這很簡單。因為我是一個公眾人物。就算這些東西和我沒有關係，但是，說出去還是會對我的聲譽造成影響。所以，能拿迴來當然更好。”
賈浩明聽他把理由說的如此冠麵堂皇，嘴裏不由冷笑了一聲：“周副市長，您真會說話。”
可是，嘲諷歸嘲諷。
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開始時的那種底氣。
周駿波似乎對他的話並不介意：“好了，我們又扯遠了，還是繼續談正事吧？”
賈浩明揶諭說：“您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們還有什麽好談的？”
周駿波說：“當然有，我已經說了，隻要你把賬冊和合同給我，我還可以幫你一次！”
賈浩明眉頭一揚：“你是說，你能阻止工商局的調查？”
周駿波搖了搖頭：“不，我阻止不了。”
賈浩明感到非常失望。“那你能幫我什麽？”
周駿波盯著賈浩明：“我能給你一筆錢，保證騰飛公司不死。我想，這比向工商局打招唿更有用。”
賈浩明權衡了一下，覺得也行。
現在，騰飛公司的賬麵上已經沒有多少錢了。就算工商局不罰，也難以為繼。
所以，他目前最需要的是錢。關健是，周駿波能給多少？
周駿波說：“一口價，2000萬！”
看著窗外的夜色漸漸變濃，賈浩明終於等不下去了。
他再次抓起自己的手機，給周駿波發了一條短信：“周副市長，您真的不介意我將這份房產買賣合同，以及那本行賄賬冊一起交給政府的相關部門嗎？”
過了幾分鍾，周駿波終於迴電話了：“好吧，我們找個地方談一談！”
賈浩明說：“可以，但是，地方必須由我來定。”
周駿波笑了笑，帶著一種嘲弄的口氣：“怎麽，害怕了？”
賈浩明當然聽出了他的意思：“當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再說，上次是我去你那裏，這次，該你過來了。”
周駿波打了個哈哈：“行，你說個地方……但是，不要太遠。”
賈浩明想起自己剛才在萬豪的房間還沒有退，於是說：“來我這裏，萬豪酒店408。”
周駿波略微思考了一下，就同意了。
半個小時以後，周駿波的車就停在了酒店門口。
不過，他沒有去賈浩明所訂的房間，而是要求重新開個房。
很顯然，他也信不過賈浩明。
賈浩明想起他剛才的嘲諷，於是，也揶諭說：“怎麽，堂堂的周副市長，也會害怕一個治下的平民百姓？”
周駿波打了聲哈哈，一語雙關地迴敬了一句：“你可不是一般的百姓，而是一個刁民。”
賈浩明不想和他打嘴仗，便問：“那好吧，我們重新訂一個房間。”
……
幾分鍾以後，倆人同時走進了5樓的一個商務房。
周駿波的裝束，還是和上次見杜小薇一樣。從頭到腳裹了個嚴嚴實實，臉上還戴了個墨鏡。
賈浩明見他如此小心，臉上露出一絲鄙痍的神色。
一個副市長，防民如防賊。這樣的官員，估計也非百姓之福。
周駿波卻不理會賈浩明怎麽想，坐下後依然不肯摘下口罩和墨鏡。
賈浩明覺得別扭：“周副市長，沒這個必要吧？”
周駿波說：“你小子太狡猾了，說不定你身上就藏著個攝像頭……對了，把你手機放桌上讓我檢查一下，包也拿出來……”
賈浩民冷笑了一下，把手機和包放在了桌上。“周副市長，您以前做過警察吧？這麽謹慎？”
周駿波說：“和你一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賈浩明咧嘴一笑，想起了錄音的事情。
周駿波檢查了一下他的手機和包，然後，又盯著他的外套看。
賈浩明心裏很惱火，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汙辱。“周副市長，您不會要搜我的身吧？”
周駿波知道這麽做有點過份，不過，他實在信不過賈浩明。想了想說：“我不搜了……不過，你的外套必須放遠一點。”
說著，指了指房間的一個角落。那裏，正擺著一個高高的衣架。
賈浩明隻好同意。
今天他有事要求他，所以，隻好暫時強著。
“這樣，總可以了吧？”放好外套，賈浩明一臉的嘲諷。
周駿波點點頭，摘下了臉上的墨鏡。但是，口罩仍然戴著。“說吧，你費盡心思調查我，究竟想幹什麽？”
賈浩明沒有迴話，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想要點上。周駿波立即製止說：“不要抽煙！”
賈浩明忍無可忍：“周副市長，請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周駿波說：“小心行得萬年船，希望你能理解。”
賈浩明隻好把煙捏成了粉沫。
周駿波又說：“另外，不要一口一個副市長，這裏隻有周先生。”
賈浩明心裏罵了句：“老狐狸！”嘴上卻陰陽怪氣地說：“好吧，周先生，我們該談正事了。”
周駿波瞟了他一眼：“剛才，我已經在談正事了，是你在打叉！”
賈浩明隻好說：“您知道我想要什麽……現在，工商局正在騰飛公司調查假貨的事情。我希望您打個招唿，叫他們不要查了。”
周駿波問：“那你到底有沒有造假？”
賈浩明看了看他的手機：“能不能把您的手機也關上？”
周駿波咧嘴一笑，關掉了手機。
“跟您實說吧，造假和我沒有關係。但是，材料是我們提供的。”賈浩明說。
“那你怕什麽？最多罰點錢而已。”周駿波毫不在意。
“您說得輕巧，那可不是一個小數！”
“那你說說看，要罰多少？”
賈浩明伸出五根手指：“估計不會少於500萬！”
周駿波蹙了蹙眉：“這麽說，你們給那些黑工廠送了不少材料吧？再說，這點錢你們會拿不出？”
賈浩明苦笑了一下：“這幾個月，公司基本上沒掙什麽錢。能維持到現在，已經不錯了。何況，這筆錢，還隻是工商局的罰款……”
周駿波一愣：“還有誰的罰款？”
賈浩明說：“我擔心工商局一旦查出問題，頂新公司就會去法院告我們……這樣，賠償會是一個天文數字……”
周駿波一聽，臉上充滿了嘲諷的神色：“你真行，前段時間搞什麽假捐……現在，又搞上了假貨……騰飛公司算是毀在你手裏了。”說著，長長地歎了口氣：“可惜了，朱嘯天的一番心血……還有他那個不爭氣
的女兒……”
他的話看似有感而發，可是，卻深深地戳到了賈浩明的痛處。
賈浩明不想聽他繼續說下去，便說：“周副市長，看在您和朱總有過一段交情的份上，就幫一下騰飛公司吧？”
周駿波說：“我已經幫你們很多了，這件事我不能再插手。”
賈浩明問：“為什麽？”
周駿波說：“上次環保局的事，市委都開始懷疑我了。如果再插手工商局的事，我恐怕自身難保。再說，中央巡視組隨時都有可能來海州，我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賈浩明失望地問：“那您是不管騰飛公司的死活了？”
周駿波聽出了他話裏帶著威脅。略微思考了一下：“我可以再幫你一次，但是，你必須把那本賬冊和房屋的買賣合同給我。”
賈浩明猶豫了一下：“我可以給你，但是，要等事成之後。”
周駿波不同意：“你上次也是這麽說，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話。”
賈浩明冷冷地說：“我更不相信你。賬冊在我手上你都放我鴿子，要是給了你，我找誰去？”
周駿波眼神犀利地盯著賈浩明：“我現在也可以拂袖而去。你真以為用一本賬冊和一張合同就可以扳倒我？”
賈浩明迎著他的目光，嘲諷說：“是嗎？我認為可以！”
周駿波哈哈一笑：“真幼稚！”然後，湊到他麵前，低低地說：“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能會很失望……”
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張離婚證明的複印件，遞到了賈浩明的手裏。
“看看吧，我和妻子五年前就已經離婚了。你那賬冊上的東西都是我妻子收的，與我沒有關係！”
賈浩明心裏一沉，不過，馬上又笑了起來：“你認為我會相信你嗎？這種假證，大街上200塊錢就能辦一個！”
周駿波得意地打了聲哈哈：“你可以去民政局的網站上查一下，看我這是不是假的。”
周駿波的話，提醒了賈浩明。他剛好帶了一台筆記本過來，於是，當即決定上網查一下。
果然有倆人離婚的信息，而且，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是五年前辦的證。
賈浩明的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其實，他哪裏知道。這一切，都是兩個月前他找人做上去的。
做為一個副市長，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周駿波見賈浩明神情低落，心裏很得意。“怎麽樣，我沒有騙你吧？”
賈浩明不甘心失敗，強作鎮定地問：“既然您已經和妻子離婚了，為什麽還要和她住在一起？而且，對外一直隱瞞不說？”
周駿波笑了笑：“因為不想讓女兒知道，怕她受到傷害。而且，離婚對自己的形像也有影響。”
他的話合情合理，賈浩明一時無話可說。
可是，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自己花巨資找來的證據，卻瞬間成了一張廢紙。
“周副市長，您真厲害！未雨綢繆，比起網上那個嚴書記強多了。”
賈浩明朝周駿波伸了伸大拇指，語氣中帶著一種嘲諷。
“不過，我還有個疑問。既然您已經撇得幹幹淨淨，為什麽還要冒著被人認出的風險來這裏和我見麵？”
周駿波微微一笑，顯得非常淡定。
他早就知道賈浩明會這麽問，因此，早有準備。“這很簡單。因為我是一個公眾人物。就算這些東西和我沒有關係，但是，說出去還是會對我的聲譽造成影響。所以，能拿迴來當然更好。”
賈浩明聽他把理由說的如此冠麵堂皇，嘴裏不由冷笑了一聲：“周副市長，您真會說話。”
可是，嘲諷歸嘲諷。
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開始時的那種底氣。
周駿波似乎對他的話並不介意：“好了，我們又扯遠了，還是繼續談正事吧？”
賈浩明揶諭說：“您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們還有什麽好談的？”
周駿波說：“當然有，我已經說了，隻要你把賬冊和合同給我，我還可以幫你一次！”
賈浩明眉頭一揚：“你是說，你能阻止工商局的調查？”
周駿波搖了搖頭：“不，我阻止不了。”
賈浩明感到非常失望。“那你能幫我什麽？”
周駿波盯著賈浩明：“我能給你一筆錢，保證騰飛公司不死。我想，這比向工商局打招唿更有用。”
賈浩明權衡了一下，覺得也行。
現在，騰飛公司的賬麵上已經沒有多少錢了。就算工商局不罰，也難以為繼。
所以，他目前最需要的是錢。關健是，周駿波能給多少？
周駿波說：“一口價，20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