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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路田翁的指點,沙越凝神站立,直視前方,眼前就像麵對一名對手。


    “閃出。”路田翁暴喝一聲。


    沙越肥胖的小手張開,五指委屈,模到劍柄,卻被路田翁持著的竹棒架開。隻聽得他沉聲道:“閃出,如電閃一樣迅即,而不是磨蹭蹭的出劍。再看你張手的姿勢,就像月兌衣服,這怎麽行,在你麵對敵人,身體各部位就要調動起來,胳膊抬起之時,就要將力量用到手掌之上,五指張合有力,握住劍柄的一刹那,力量也到了,這樣才可以將閃出練成。”


    看上去容易,原來做起來不簡單啊!沙越剛升起這個念頭,路田翁的竹棒就到了,“啪”一聲,擊打在沙越手背,頓時紅起來。


    “路先生,你怎麽變得這麽嚴厲,要知道如此,我可不練路上殺劍法了。”沙越退後了幾步,背靠著石壁,一雙手別在背後。


    “現在已經晚了,老夫說過,誰被纏住,都不可以輕易甩掉。”路田翁說著,兩指一彈,竹棒如離弦之箭飛出,撞到石壁之上,“轟隆”巨響,沙越駭了一大跳,立刻離開了石壁。竹棒飛迴路田翁手裏,他手腕一翻,竹棒靈巧如蛇,敲打在沙越手肘。


    沙越被迫抬起胳膊,路田翁又開始敲擊他的手腕,迫使他自行去抓白雲骨劍的劍柄。


    一連三次,沙越掌握了抓劍柄的技巧,雖然力量上有所欠缺,但這也不錯了。


    “老夫再一招一式的演練路上殺,你詳記於心,迴去後用功練習,老夫會不定時的檢查,如達不到滿意,老夫就換一根帶刺的竹棒。”路田翁不是在開玩笑。


    沙越暗暗叫苦,本想著練習一種易學卻威力極強的劍法,沒想到卻是這種後果。就認命吧,誰讓自己不長眼,被路田翁纏住呢。


    路田翁演練完,將白雲骨劍遞給沙越:“天下用劍之士,沒有不認識老夫白雲骨劍的,你接受了老夫贈劍,卻不熟悉用劍之道,豈不是叫天下人恥笑老夫。”


    “路先生,我記住你的話了。”沙越躬身一禮,表情肅穆,路田翁在說什麽,自己都不能駁斥了,否則他還會親眼督促自己練劍,如此一來,被竹棒暴打的下場避免不了。“路先生,我迴去之後,一定孜孜不倦的練習。”


    “好,天色不早了,你迴去吧,老夫五天之後就去檢查,你自己斟酌辦吧。”


    沙越迴到東寨之時,已近黃昏,他神不知鬼不覺得進入一處雜物室,找來一些布條,將白雲骨劍纏的嚴嚴實實,避免有見財起意的嘍囉打起黃金劍鞘的主意。


    之後,沙越跑到大夥房去吃飯,卻聽到議論聲聲,說是雲茶正在尋找他。自從沙越騰出住房給雲茶,並將房間安排的別具匠心,雲茶的敵意漸漸消去,隨後,沙越經常帶著各種肉類喂食小雪獒一點紅,雲茶對沙越升起莫名的好感。


    人在危難之際,接受別人的幫助,最容易產生相見恨晚的感覺,現在的雲茶就是這樣的心裏。


    虎頭寨名義上是一群馬匪,但她沒見到他們打家劫舍,殺害無辜,欺淩窮苦百姓,所以對虎頭寨的印象慢慢改變著,覺得留在這裏,才是最安全的,


    再說,沙越對一點紅的細心照顧不次於雲茶,這使她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了大半。


    “這是劉念寫的信,要我轉交給你。”


    在原先沙越住處的門口,沙越碰到了雲茶,她手裏捏著薄薄的黃紙信封,正向外走,一點紅跟在身後,搖頭晃腦,一副活靈活現的樣子,最近沙越很用心的照顧一點紅,這一人一犬的關係不再是劍拔弩張。


    “信?劉念的信?”沙越有點暈菜,劉念搞什麽,明知自己不識幾個字,還搞出這麽複雜的事件來。


    “是的,他今天中午到這裏來,交給我的。”雲茶自然不明白沙越為何出現奇怪表情,但事情是千真萬確。當時劉念很沉默,隻說了一句“把這信交給少爺”,轉身就離去。


    沙越這才醒悟,迴東寨一個小時了,確實沒見到劉念。他接過信,撕掉封皮,打開一看,字跡足足寫滿了一篇。


    “茶茶,還是你來讀吧,這些字和我無緣。”沙越呲牙一笑,把信紙遞過來。


    “不識字就是不識字嘛,還搞出富麗堂皇的理由,我真服了你。”隨即雲茶目光落在信紙上,表情微微變化之後,念道:“少爺,請恕小念不辭告別;這些年來,多謝五寨主對我的照顧和提攜,如果沒他老人家,小念已是如灰塵的白骨,隨風而逝;少爺更是對小念恩重如山,是你燃起了小念生存下去的希望;小念照顧少爺,無怨無悔,但是自從雲茶姑娘來了之後,少爺的心思全放在她和一點紅身上了,小念覺得很冷清,於是決定離開,去浪跡天涯,少爺,小念帶走了我們養起來的大雪和二雪,就讓它們陪我作伴吧。


    雲茶姑娘會唱歌,會跳舞,會泡茶,知天文曉地理,由她來侍候少爺,再合適不過。


    少爺,你我日後自有相見之日;那時想罵就罵小念幾句吧,聽讀信之時卻不要這樣,在雲茶姑娘麵前保持溫文爾雅的氣度,這樣才是小念的好少爺;小念留字。”


    沙越聽到最後幾個字,再也忍不住,抓過信件死的粉碎,“狗娘養的小念,你又不是黃花大姑娘,吃的哪門子醋,傷的哪門子情。”


    至於劉念帶走大雪和二雪,沙越不往心裏去,但是劉念隻有十三歲,獨自一人去闖蕩,是他放心不下的真正原因,縱然劉念煉體功到了高級境界,能徒手搏殺三個壯年猛漢,但在武道興隆,氣功強者眾多的星巢大陸,這算個屁。


    劉念隻是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塵,被小風一吹,就會蹤跡全無。


    沙越急速的跑去,到了偏院的馬廄,解開最外麵的一匹大青馬,飛身上去,策馬揚鞭,一溜煙就馳出了虎頭寨。


    “劉念,劉念,你給老子迴來,馬上,馬上,否則老子把你扔到老熊溝……”沙越瘋狂一樣的喊著,越過低矮丘陵和一片片的樹林。


    隻聽見山穀迴音,卻聽不到任何迴答。


    東升角月映出一人一馬的身影,越來越傾長,凝立山石之上,向遠處張望,隻見盈盈雪光閃爍,一副綺麗亦幻的景象。


    忽聽得背後雲茶喊道:“沙越,劉念中午之時離開,早已下了放鴿山,你是追不上的了。”


    沙越迴頭一看,雲茶騎著一匹白馬飛馳而來,騎姿非常優美,顯然騎術非同一般,沙越對雲茶又增加一層了解,這個小女孩不但針線女紅做的好,知道的人情世故豐富,而且有一定的功夫。


    “劉念走了,是我惹得禍,如果你願意,以後我來侍候你,叫你一聲少爺。”雲茶策馬停在沙越身旁,並沒有出現那種氣喘籲籲的狀況,而是很隨意的樣子。


    “叫我少爺,不成,我會想起劉念這個狗娘養的,雲茶,你是十一月的生日,我是五月的,比你大半歲,就叫我一聲哥吧,我想有個妹妹,但娘親死的早,這個願望無法實現,總覺的是塊心病。”


    “越哥,我也喜歡這麽叫。”雲茶非常興奮的喚道。


    “嗯。”沙越更是興高采烈的答應著:“茶茶,虎頭寨就是你的家,你就是五寨主的女兒,爹要知道我有了個妹妹,會十分高興的。”


    沙越雙手攏在嘴唇邊,對著群山高喊:“老子有妹妹了,老子有妹妹了,老子的妹妹叫雲茶。”


    迴到虎頭寨,雲茶燙好一壇虎頭山自釀的竹葉青酒,而且親自行動,炒製了三個素菜和三個葷菜。


    沙越聞著飯菜的香味,看著其色澤,怎麽也想不到雲茶來自權貴人家,像這樣家的孩子應該享受錦衣玉食,一點活計也不會幹,才是符合常情的。


    一點紅臥在小桌子旁邊,盯住沙越,它從雲茶所作所為中看出這個胖墩墩的小馬匪將成為自己另一個小主人。


    “來,一點紅,老子抱抱。”沙越拍拍手,一點紅就竄上他的膝蓋,吞吐著舌頭,那樣子十分招人喜愛。沙越模著它頭頂那顆血紅珠粒,覺得比第一次觸模,柔韌了一倍。


    享受了美酒佳肴,沙越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群山還籠罩在氣霧中,他就去了東麵的林間空地,以前劉念在這裏淬煉身體,練習武功,現在開始,他要在這裏練習“路上殺劍法”。


    閃出,作為這套劍法的出劍方式,卻也是一記殺招,隻不過出劍同時,難以將功力高強的對手傷於劍下,主要看後麵的兩式了。


    出劍的速度,決定勝敗,“閃出”一式,沙越練習了三十天,全部精力放在這一式上。


    “嘿,閃出,我終於練習的差不多了。”沙越自語聲中,彈出一個膠皮小球,撞到對麵的樹幹上,迅速的彈迴,沙越肩膀微微一動,已然抓住了劍柄,閃電光芒一閃,膠皮小球四分五裂。接著,沙越又彈出兩顆小球,閃電般的出劍,小球再次分裂。


    在自己練習的程度上,已經達到了某個高度,沙越決定明天開始練習雷霆劈。


    迴去好好休息一晚,明天起個大早啊!


    沙越收拾好衣物,迴了住處,在吃過晚飯後,親自去了大夥房燒了一鍋熱水,一連七天沒沐浴了,身上真是難受。


    沙越熄滅了燈光,將門插好,月兌光衣服跳進了大木桶,雙腳剛一著地,就又飄了起來,他重重吸了一口氣,兩條胳膊分開,撐著木桶兩側,促使身體全部沉下去。


    “好舒服,天天練習完功課,這樣泡一次,才叫好呢。”沙越嘀咕著,揚起水花,落到頭上,一會兒頭發就全濕了。


    搓去身上的泥垢,沙越的腦袋靠在木桶壁上,合上眼睛,用心感受這種舒爽。


    驀然,一股清涼刺骨的感覺從脖頸處向下流淌,雖然和水的熱氣形成鮮明對比,但使沙越舒暢之際,這種感覺由外向裏,迅速波及,剔除了深層的乏累。


    沙越猛地睜開眼睛,他不敢相信的場景演繹著,一團白光盤旋在自己脖頸周圍,而濃濃的白氣向水中散發,清涼刺骨的感覺就是由白氣所形成的。


    “怎麽出現這種怪想象?莫非是白骨項鏈?”沙越腦子裏飛轉著。


    在他脖頸裏戴著路田翁贈送的白骨項鏈,雖然其造型太另類,但沙越出奇的喜歡,所以一直佩戴,連睡覺都不曾摘下,洗澡同時如此。


    此刻的白骨項鏈浸泡在水中,光芒使他看到了自己整個身子,包括桶底的腳丫,雙腿和跨間將要爭鋒的鋼槍。


    冰涼的白氣依然再散發,沙越摘下白骨項鏈,就見而是一塊白骨中間的一塊射出亮麗光澤,具體的說這種光澤是白骨內部射出來的,象衝破厚厚積雲的皓月之光。


    這塊白骨圓圓的形狀,和李子果差不多的直徑,約莫一指厚度,中間一個小圓孔,穿過皮線,和另外的白骨隻是形狀上有所差異,其顏色、材質一模一樣,卻為何他單獨的射出奇異的光澤呢?


    沙越握住這塊白骨,浸泡入水,光芒和白氣穿過手掌,竟成了玉雕的一般,清晰的看出手骨、脈絡和毛細血孔,一股奇異的力量向上傳輸,直達肩膀,胸膛,腦部及四肢,沙越體內蓄積起力量,骨骼“啪啪”的作響。


    “要爆炸嘛。”


    沙越隻感覺著奇異的力量亂竄,血液加快,精神高漲。忽然他想到了什麽,將射出光芒的白骨放到耳邊,果然聽到瀑布飛流、衝刷山石的爆響。


    “瀑布玉,天華玉扣。”沙越立刻判斷出這塊白骨包裹著天華玉扣,曾經路田翁說過要裝飾一下,才把天華玉扣送給他,沒想到偽裝到了白骨之內。


    沙越懂得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認為路田翁這麽做非常有必要。


    “天華玉扣真的是大寶貝,對改變身體機能有著重要作用,根據這態勢,浸泡半夜的玉扣藥液,能抵一個月的苦練。”想著,沙越嘿嘿的笑起來。


    沙越平行著張開雙臂,竟然發現明顯的變化,不但粗壯了一圈,而且肌肉棱角分明,攥緊小拳頭,一條“小蚯蚓”向肩膀爬動。


    又過了一個小時,沙越從木桶中出來,找了幹淨的棉絨布擦幹白雲骨劍的水漬,愛如至寶的戴在脖頸上。


    “明天再練習路上殺劍法,一定能事半功倍。”沙越拍著小臉,欣慰的吐出舌頭笑起來,隨後跳到床上。


    第二天淩晨四點左右,霧氣還很重,沙越就到了林間的空地。


    先做了一段時間的沉腰做馬,接著又揮著小拳頭,這就是他所謂的熱身。


    爆發力,沙越明顯覺得自己出拳的爆發力雄渾、快速了一些。雙拳擠壓空氣,發出“劈啪劈啪”的鳴響。


    沙越心情特別的舒爽,心裏燃燒起活力,對練習劍術的熱情又高漲了一步。


    “刷”一聲暴鳴,在陽光透過樹枝縫隙間那一刹那,沙越出劍了,快如閃電,驚鴻一瞥,白雲骨劍擊碎縷縷陽光,如白色波浪中閃爍著無數霞光。


    雖然達到一定的高度,但沙越依然不滿意,但是時間不允許,接下來該練習“雷霆劈”,這一式的氣勢雄厚,雷霆之力灌注劍鋒之上,輕巧的能把一丈高的石柱劈碎。


    雷霆劈,沙越練習了二十八日。


    每個夜晚沙越都會以熱水洗浴,天華玉扣的能量散發出來,滋養著沙越的肌骨和血液,直到近些天來,他模著自己肌肉和皮膚就像膠皮一樣有任性。


    “嘿嘿,曾記得劉念不分晝夜的苦練,付出的汗水匯聚成的小河,兩年之間才達到這樣的煉體境界,老子區區一個月就達到了,天華玉扣真如路老頭所說,天之能量如瀑布傾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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