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陽光照耀下,中心大寨議事廳門前廣場,熱鬧非凡,除了守把邊寨和巡邏的嘍囉,其餘的全部聚集到了這裏。七個少寨主正嚴陣以待,先行做著熱身運動,希望能一舉取得勝利,除了沙越和韋斌,其他少寨主們對小雪獒不太看重,重要的是比試成績。


    按照年齡的排序,江旺第一個抽簽,他的年齡最小,所以有優先權。在他抽完之後,持著竹筒的小首領來到沙越麵前,暗暗使了一個眼色,沙越頓時明白,裝模作樣的選擇了兩次,取出一支竹簽,翻過來一看,果然最底部刻著“七”字,這就是說,沙越將最後一個出場。


    “嘿嘿,老喬,你欠老子的三兩二錢純銀,一筆勾銷了,聽說你老婆患了病,等這場比試完後,你去找老子再領取十兩純銀啊。”沙越極其小聲的說著,隻有他和這個小首領老喬能聽到,別人隻見他嘴唇微動,但一點聲音聽不出來,所以誰也沒往心裏去。


    老喬心裏熱乎乎的,如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立馬就給沙越跪倒謝恩。


    按照抽到的順序,第一場是林迪和江旺比試。


    “林迪哥,你可要手下留情啊,聽說你的煉體已進入高級期半年時間了,而我充其量還在中級轉悠。”江旺看了一眼比自己高半頭的林迪,雖是這樣說著,卻是沒有半點懼意。


    “嗬嗬,江旺,你客氣了,說迴來,我若手下留情,敗的就是我了,你不想在眾人麵前跌份,我更不想。”一句話道出了這場比試的真實目的,林迪自覺著敗在哥哥林天和韋斌手裏,不算丟人,但若被江旺打敗,恐怕抬不起頭來了。


    兩個人各自剛說了一句,就聽到林天的催促之聲。


    江旺退後一步,臉上驀然罩上一層白霜,一對小拳頭攥的緊緊的,就見手背上的青筋如蚯蚓一樣遊動起來,別看他的年齡小,但淬煉的頗為強悍。


    “唿”一聲,江旺攻擊出一拳,沒有任何招式,隻是力量上爆發。


    林迪就覺得一股很強的氣流錘擊前胸,衣服緊緊的貼上皮膚,估計的出來,江旺這一拳能有一百斤的力量。


    林迪身子向外一晃,輕而易舉的躲過,探出一手,五指曲成爪狀,抓向江旺的手腕。


    以江旺的力量是不能和林迪抗衡,所以萬萬不能被抓住手腕,就見他胳膊一晃,拳頭就沉了下去,雙臂攏在一起,雙拳的力量,拍擊過去。


    沙越在後麵目不轉睛的看著,感覺林迪和江旺這類功夫白癡到了極點,就像兩個大企鵝轉來轉去,搖頭晃腦,萬幸自己先前沒選擇淬煉,否則真是白白糟蹋大好年華。


    忽然傳來一陣喝彩聲,沙越揉揉眼睛望去,就見江旺像一張弓一樣,彈擊著雙腿,將林迪逼退了十幾步,起初林迪臉色十分難看,也就是三分鍾,林迪縱起一房子來高,在空中來了個優美大翻身,一雙手掌平行著向下飛落。


    數百嘍囉中,不乏武功高手,一眼就看出,林迪身體的力量全部灌注於手掌之上,借助下墜之勢,足有四五百斤,手指夠堅硬的話,能戳穿三寸厚的木板。


    看來林迪是用了真實本領,要在這一擊之下,將江旺徹底打敗。少寨主之間的打鬥、比試司空見慣,以往五位寨主看在眼裏,並沒多加指責,這幫小家夥被打受辱後,就會發憤圖強,欲想著報仇,從而激發動力。


    而這次看上去,林迪下了重手,盡管江旺煉體功進階中級,淬煉的皮膜、肌肉堅如硬木、石塊,但如被林迪這一式得手,也會受傷。


    眾多嘍囉發出唏噓聲,感到不可思議,一是林迪的功力之強出乎意料,第二林迪出手之狠也出乎意料。


    但是更出乎意料還在後麵,林迪雙掌即將擊中目標,就見江旺肚皮一縮,迅速又鼓脹起來,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身子向外劃出三尺,“騰”的一下就站立起來,飛起一腳,正中林迪臀部,毫無懸念的林迪如一個大橡膠球被人踢到人群中。


    場中沉寂了十分鍾,忽然有人道:“氣功,氣功,沒想到江二少修煉了氣功。”


    剛才江旺肚皮伸縮之間,丹田之氣駕馭軀體,迅速的躲開淩厲一擊。


    氣功層次介於修煉武功和修行玄識之間,以氣駕馭身體各部,發揮武者不可能有的速度和爆發力。真氣外放,殺人於無形,真氣輸入到雙腳,能象駿馬一樣奔馳,真氣灌入雙臂,力能舉千斤巨鼎。


    虎頭寨四寨主江頌是出類拔萃的氣功強者,他的兒子修練氣功,順理成章。但是誰也沒想到,江旺的氣功修煉到外放的境界。


    氣功雄渾強大起來,自行的衝開氣門,進入玄識境界,所以說練習氣功是進階修行者做好階梯。


    “江旺,你藏的夠深的,連我都騙過了。”林天一臉寒霜,步入場中,一見弟弟失敗,他心裏多少有些怨氣,還好林迪隻是擦破點皮,沒受重傷,否則林天就不隻是怨氣了,而是仇恨。


    “林天哥,你說什麽啊,我欺騙誰了,這場比鬥,沒有限製不能用氣功啊。”別看江旺年歲最小,但性子最野,將林迪擊敗,膨脹了他的雄心,躍躍欲試,要和林天比試高低。雖然自己初練氣功,還欠火候,在林天的高級煉體功之下,不能取勝,但全身而退是完全可能的。


    江旺的哥哥江小年敲了敲腦殼,擋在林天前麵,冷言冷語的道:“林大少,我們都知道林迪落敗,你心裏不好受,但你也不要欺辱我弟弟。”


    “什麽欺辱,你看老子的簽。”林天擲出抽到的竹簽,末端清晰的刻著一個“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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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場比試進行了三十分鍾的時候,狼牙洞裏正盤旋著一道金光和一道水白之光,而且銳嘯之聲不絕於耳,透過飛閃的光纖,看到路田翁盤膝而坐,微閉雙眼,神情肅穆。


    而金行珠和水行珠被一團白氣托著,飄蕩在頭頂半尺之處,金、白之光就是這兩顆珠子釋放出來的。


    “分”隨著路田翁一聲低喝,金行珠從中裂開,一分為二,隨後水行珠也是如此。


    “合”路田翁又是一聲低喝,就見一半金行珠和一半的水行珠合而為一,兩種不同的顏色融合一起,放射出的是七彩瑞靄之光,整個大溶洞籠罩在這種光芒之中,仿若透明一般,清晰的映出路田翁的身影。


    路田翁全身上下皮膚吸收著這些光芒,隨著變異之後的兩顆珠子飛速的運轉,路田翁的身子自動離地,下麵也融進了光線,直達他的雙腿和臀部。


    這種景象持續了一個小時之久,變異的珠子各自分開,路田翁指尖一劃,金行珠和水行珠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功夫不負有心人,老夫終於進階靈玄境界,升級為名副其實的劍皇啊,哈哈……”。路田翁欣慰手捋胡須,將金行珠和水行珠妥善收藏起來。


    路田翁深刻的理解到,如果不是這兩個異靈品質的珠子,他進階靈玄境界,還要五年的苦修。金行珠不但醫治痊愈他的重傷,還把他帶入神奇的修行境界,這全部歸功於沙越。


    一想起沙越,路田翁無限的惋惜。厚重如山峰的氣門,根本不可能衝開,所以沙越進入修行界,是妄想。


    既然不能修行玄識,修煉武學、氣功也行啊,但沙越卻對這些絲毫不感興趣,甚至厭煩那種體罰式的鍛煉,其實修行天地之氣,更是一種枯燥而且折磨心智的勞作。


    想來想去,路田翁決定研創一套速成的功法,傳授給沙越,以求他在動蕩的局勢裏自我保護。“錚”一聲響,一柄寬如手掌,長三尺三寸,薄如指甲的長劍出現,細看這把劍,兩麵刻著不同的雲朵銘文,白森森的顏色,竟然是獸類的骨頭磨製而成。


    至於是什麽獸骨,路田翁也不知道,他修行之初在絕密山洞得到這柄骨劍,就愛如至寶,幾十年來從沒有離過身。


    “速成之劍,具有詭異的攻擊和防守性質,不,隻有攻擊性能即可,猛烈迅捷的攻擊,使對方無還手之力……”路田翁手持白雲骨劍,來迴踱著步,兩條疤眉皺起,可見所想之事費心費力。


    以劍攻擊,首先要求的是速度,出劍的速度,在對手不知不覺中,劍出如電,便能占盡先機。


    想到這裏,路田翁一揮手,掌心多了一把純金劍鞘,古香古色,兩側雕刻著蟠龍,他把骨劍放迴劍鞘,係在後背。


    以沙越的先天阻力,不能修行成劍師,更別說是將劍體隱藏於意念中的劍王了,他所能做到的就是背負長劍,或是懸掛在腰間。


    “普通練劍士出劍的速度取決於腕力和手指的靈巧度,迅速抓劍,迅速出劍,必須連成一體,絕不可以拖泥帶水。”路田翁沉吟著,麵對石壁上自己的影子,比劃著手勢。


    “閃出”路田翁暴喝一聲,就見胳膊微微一動,背負的骨劍已經出鞘。


    閃出,如閃電的出劍速度,令對手不可防備。路田翁又用了半天時間,將這一式“閃出”加以完善,接著就是研創其他招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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