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的臉色有些難看。


    朱元璋的臉色更加難看,有些不悅的開口說道,“你這女娃娃,說什麽呢?這人命還有貴賤嗎?”


    那女子看了一眼朱元璋,也沒有理會,迴過頭去悄悄的和同伴說些什麽,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笑聲四起。


    朱元璋的臉色更加難看,這麽多年了,他老人家說話隻有兩個人敢不聽,一個是馬皇後,一個就是自家大兒子!


    今天可倒好,出門逛一逛天橋,就惹了這麽多的氣!


    朱元璋使了個眼神,一旁立刻有幾個老頭上前,慢慢悠悠的圍住了那女子,為首的一個老頭身材高大,臉上有一道巨大的傷疤,好像是戰刀迎麵砍上去的,一個眼珠泛白,有些看不清楚的樣子,但是僅剩的那一隻獨眼,卻是閃閃發光!


    “老子叫潑驢!今年四十六了!”


    “十歲就開始在戰場上混,第一次聽你這麽新鮮的說辭!”


    那獨眼大漢站在那裏兇神惡煞,但是說話卻很客氣,從旁邊拽過一個凳子,笑嗬嗬的坐在了那女子對麵。


    那女子抿嘴一笑,本來就非常醜的臉上還露出了幾個痘,看的潑驢一陣反胃,旁邊那幾個老頭也是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嫌棄。


    “娘的!這可真是醜人多作怪,長的就是一副寡婦哭喪的臉,還坐在那裏裝花魁,真他娘的惡心!”


    “我說孩子,別人有沒有說過你特別難看?”


    “男人命賤?孩子,大爺告訴你,就是咱們大明現在四海承平,否則就你這個樣子的,被當年那些元軍抓到,就那些畜牲,他們都不會把你扔到營裏做軍妓!都會把你扔到菜板子上剁了,做成軍糧!”


    “你這娃娃剛吃幾天飽飯,是不是吃糧食吃頂著了?你知道我們當年那些老兄弟,為了掩護軍中女子逃命死了多少?”


    “孩子快迴去吧,迴家在你自家祖宗牌位麵前跪下,自己抽幾個大嘴巴,問問你家老人,再問問你自家的老祖宗是不是命賤!”


    這麽多老頭圍上來,那女子可能是有點害怕,微微向後挪動了一下,但看到外邊有官差巡邏的身影,勇氣瞬間就上來了。


    “你們這群為老不尊,我說句話怎麽了,我還年輕,我不懂事,你們就沒有錯嗎?拋開我剛才說的話不談,你們就不能有錯嗎?”


    一群老頭麵麵相覷,說什麽也沒想明白,這姑娘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怎麽這錯的還理直氣壯?搞得一群征戰沙場的老兵,還以為自己觸犯了軍法呢!


    “你這丫頭怎麽這麽不懂事兒,你父母還在嗎,老頭子去拜訪拜訪他們,看看啥樣的老豬狗能教出你這樣的小畜生!”


    潑驢也是有些怒了,這家夥可是當年朱元璋的貼身保鏢,這一生起氣來,自然是氣勢非凡。


    門外巡邏的捕快,聽到這裏有喧囂聲,下意識的往過走,這女子的勇氣就更足了,幹脆叉起了腰,醜陋至極的臉上也露出了三分冷笑。


    伸出短粗焦黃,上麵還粘著一些汙垢的手指頭,指著潑驢大聲說道,“你想咋的,你還威脅我,老娘可告訴你,這裏可是應天,有王法的地方,你動老娘一下試試,過一會兒那些官差來,把你們這些老不羞全抓起來!”


    那潑驢氣的臉頰上的肉都直哆嗦,可是的女子還是說個不停,重重的一拍桌子,“是,我無知,我不懂事,我說錯話了,但是那又怎樣,我道歉行不行,一群老頭抓著我一個小姑娘說的話不放,可真有你們的~”


    “拋開我剛才說的話不談,你們的態度就一點錯都沒有嗎,你們是衙門嗎?就算是衙門,衙門憑什麽抓我?”


    朱標的臉色已經難看無比,這個女人說話的語氣態度,讓他想起了後世很多不美好的事情,他可不是慣孩子脾氣的人,豁然起身,這外邊頓時跑進來一大群身穿各色衣服的彪形大漢!


    朱元璋卻死死抓住了朱標的手,“別在這兒動手,咱們找幾個生麵孔,跟這女子一塊去一趟衙門,看看衙門是怎麽說的!”


    就在這個時候,那女子的朋友家人也跑了過來,可能是因為朱標帶來的人太多,他們買票也沒有買到相連的,所以坐在哪裏的都有,這一聽到吵架,就唿唿啦啦的都來了。


    還真別說,那女子的人也不少,隻不過都是一臉橫肉獐頭鼠目看起來就不是什麽好人。


    “你們一群大男人!怎麽能欺負我們家小女娃!我可告訴你!我們不是好惹的!”


    女子的姐姐滿臉通紅,站在那裏滿麵猙獰,女子的老母親也是,滿頭白發站在那裏呲牙瞪眼,看的潑驢這種鐵打的漢子都冒出了三分寒氣。


    那女子一看有人撐腰,更肆無忌憚了,什麽汙言穢語都往出說。


    “拋開我剛才說的話不談,你們兇我就對嗎?”


    “我不聽我不聽!我都說拋開我剛才說的話不談了!你們一群大男人說我,你們也好意思!”


    “我要報官!我要找官差做主!”


    朱元璋抓住朱標的手,什麽都沒說就往後門走,父子二人悄悄的上了馬車,麵色鐵青的對視一眼,在身旁的親隨耳邊叨咕了幾句,親隨就進去傳信兒了。


    過了一會兒之後,那親隨出來,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示意話已經傳到了。


    這茶樓之中的一群老頭,聽到親隨的傳信以後,心中頓時是安了,這如果是他們私自跟別人發生衝突,那肯定就是在打皇帝和太上皇的臉,嚇死他們也不敢惹事兒。


    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太上皇發話了,該怎麽辦就怎麽辦,該揍就揍,該打就打!


    那他們還顧及什麽?!


    “娘的!小崽子!爺爺今天教你做人!”


    潑驢揚起簸箕大小的巴掌,對著那女子的臉就是一下子!


    “啪!!”


    女子隻感覺滿臉金星,撲通一聲躺在了地上,本來就像包子一樣的臉,頓時變得好像大餅一樣,本來就趴在臉上的鼻子,如今也是鮮血橫流肆無忌憚!臉上的幾個痘也被打破了,看起來狼狽無比!


    “好你個老東西!竟然敢打人!”


    那女子的姐姐和老娘站在那裏叫的厲害,但卻越來越往後退。


    其實這種人就是這樣,他們在大明律的條條框框之中找存在感,他們感覺有大明律的保護,沒人敢動她,所以她們才肆無忌憚的惡心人!


    有種在亂世的時候說一說這樣的話,看看哪個男人護著她?看看沒有男人護著,她們在亂世能活幾天?


    倒不是說男人多偉大,保護自己的老婆孩子,那是每一個男人的義務,丟了命也要上,但是你不能拿這種事情來嘲諷,說人家命賤,那就有點臭不要臉了,把你扔在那兒,不管你,你們在亂世之中就是軍糧肉幹!


    這潑驢動手打人就沒有主動停手那麽一說,都是縱橫沙場的老殺胚,下手自然是狠,一頓拳腳就把那一群人打得跪地求饒,但是他也受了點小傷,手臂上不知道被誰撓出了一道血痕。


    茶樓裏一片混亂,掌櫃的笑嗬嗬的在那裏看著,聽到那話這掌櫃的氣的也不行,有人能動手打她,這掌櫃的自然是樂意看熱鬧。


    門口忽然傳來了官差的聲音,茶樓裏頓時聲音一頓,但是這群老頭卻絲毫沒有害怕,他們可是跟老朱家混的,如今又得了旨意,怕的是什麽?


    其實這官差早都來了,在外邊已經看了半天,隻不過剛才有一群穿著各色衣服的彪形大漢把門堵住了,他們實在是進不來,這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麽?那群大漢都撤了,所以他們這才進門。


    官差看了一眼,看了一眼地上滿臉鮮血的一眾人,又看了看滿臉氣憤的潑驢,帶著幾分試探的開口說道,“要不咱算互毆?”


    這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潑驢怒了,“互你奶奶個腿!老子現在要告他們!告他們辱罵咱們大明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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