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多寶道人一擊打死了紅線,出了胸中的惡氣。定睛一看那紅線原來是一隻通體血紅的母蜘蛛!


    殷蟬抱起昏迷不醒的瓊霄來到多寶道人身前,見地上腦漿迸的紅線真身不由歎了口氣。“沒想到把你我玩弄於鼓掌之間的竟然是隻蜘蛛精!”多寶道人看了看殷蟬懷中的瓊霄,捋須笑道:“我剛才隻用了三分力道,瓊霄應該無大礙。稍事休息便可複原。”


    二人說話間卻看到廣成子依舊渾渾噩噩立在原地,仿佛失了魂一般。殷蟬不由問道:“紅線一死,那傀儡線應該消失無蹤了,為何廣成子仍未醒來?”


    多寶道人說道:“想必他體內尚有封印未解所以仍舊無法醒來。你去扶他過來。”殷蟬聞言小心翼翼將瓊霄放在一旁,而後扶著廣成子來到多寶道人身前。二人一起運起神通查看尋找‘封印’。


    殷蟬運起‘天眼’觀看廣成子,隻見泥丸宮中廣成子的元神正被一道金黃的東西纏住。再定睛一看,殷蟬不由嚇了一跳:那東西有眼有足,好似蜈蚣一般盤在元神之上!


    “這是什麽東西!”殷蟬不由驚道。多寶道人也不知曉,隻說道:“必須想辦法把這東西逼出來,你用先天罡氣一試。”殷蟬隨即祭出誅仙劍將劍尖直指天靈,少時一道先天罡氣緩緩的滲入泥丸宮中。那蜈蚣一般的東西聞到先天罡氣仿佛受了驚一般放開元神,身形一動竟然從廣成子的耳朵緩緩鑽了出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殷蟬和多寶道人細細一看,竟然是一條通體金黃的蚰蜒!足有兩寸長短,上百對足,正要往地縫裏鑽。據傳蚰蜒最喜歡吃人畜的腦髓,故極招人厭惡和恐懼。


    “這就是封印?惡心的東西!”殷蟬隨手一揮劍,一道劍氣將那蚰蜒斬成兩段化為灰燼了。


    封印一解,廣成子混沌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晰起來。看到殷蟬和多寶道人正立在身前不由張口問道:“二位道友,我怎會在此?”多寶道人隨即將來龍去脈對廣成子說了一番,廣成子聽完仍然心有餘悸。


    多寶道人拍了拍殷蟬的肩膀讚道:“我和廣成子能擺月兌那紅線的操縱全仗道友相助。”說罷與廣成子對視了一眼,二人心意相通隨即點了點頭。


    隻見多寶道人伸手一把將殷蟬按住,吩咐道:“盤膝而坐!”殷蟬不知何意隻好照做。多寶道人將手放在殷蟬天靈,頓時一股浩瀚仙氣從百匯穴湧入體內,猶如醍醐灌頂說不出的舒暢。殷蟬吃了一驚問道:“道兄,這是何意?”


    “你剛才連番惡鬥法力耗得七七八八,我二人當助你一助,你隻管收斂身心便是。”多寶道人答道。


    “不錯。”廣成子也與殷蟬對麵而坐,一手抵在殷蟬心坎穴,一手抵在氣海穴,源源不斷的將仙氣輸入。得兩大上仙之助,不消片刻殷蟬隻覺得真氣充盈欲破,先前消耗的法力迅速恢複如初。


    殷蟬起身舒展一番隻覺得身輕體健,暢快無比,隨即謝道:“多謝二位道兄!”


    多寶道人心中暗暗念道:“方才一試才發覺,這小子竟然練就了連我都無緣練得的‘先天罡氣’。當真得天獨厚!難怪能入師尊的法眼。”


    其實殷蟬也是因禍得福,本來被誅仙劍的先天罡氣所傷命懸一線,誰想機緣之下得通天教主和九鳳之助又曆經百載苦修才將這‘先天罡氣’吸納化為己用。當中的艱辛又有誰知曉……


    殷蟬又問二人:“兩位道兄,可還記得是如何被紅線暗算的?”


    多寶道人想了想捋須道:“能暗算我二人的恐怕絕非紅線之流,應該是更加高深莫測的人物。想那日我正在兜率宮的桃園誦經,紫霄宮中突然響起了一陣鍾聲。我心中詫異自仙祖鴻鈞離世紫霄宮便空無一人怎會無端響起鍾聲?我便去宮中拜見道祖。正逢道祖要上紫霄宮看個究竟便吩咐我在宮中看守,哪知這一去便許久未迴。”


    “不錯!”廣成子也說道:“那日我同師尊也在浮黎宮中聽到紫霄宮響起鍾聲,師尊這才上紫霄宮查看卻一去不返。過了些時候我越得覺不對,便也上了紫霄宮查看。誰知道剛一踏入紫霄宮仿佛被什麽紮了一下,隻覺得天旋地轉,接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聽廣成子一說,多寶道人也連聲應道:“對!貧道那日也是如此被暗算的。”


    三人想了半天皆想不出答案。多寶道人不由仰望九天之上說道:“所有的謎底都在那紫霄宮內。若不知道對方根底貿然前往隻會再受暗算。”


    少時,廣成子開口說道:“不如這樣,此事事關重大,我去召集眾位闡教師弟共同商議對策,或許能有應對之法。”此言一出,多寶道人和殷蟬心中倒是有了幾分失落。


    想當年截教鼎盛之時教眾何止千人?千年之後的今日,截教門人又有幾何?連多寶道人也歸入了老子門下,唯一剩下的截教一脈隻有殷蟬矣……


    多寶道人想了想也開口說道:“我聽聞西方佛教興盛,那釋迦摩尼佛法力廣大能知過去未來之事。我便去西方走一遭拜見釋迦,看能否問出端倪。”


    “好!”殷蟬見二人各有去處便說道:“既然如此,我便先迴太和山。三日後請兩位道兄到太和觀相見,再做定奪。”三人定下計策遂各自去了。


    就在三人說話之時,不遠處正有一個人影隱在山林中窺視。見三人離去,這人踱步來到了紅線的屍體前冷笑道:“爭功?我看你是爭著送死而已!”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殷洪。


    前番紅線百般挖苦殷洪,如今一命嗚唿,殷洪心中說不出的暢快。隨即將手一揮一團黑火將那紅線的屍身燒的幹幹淨淨。殷洪冷笑了一聲說道:“念在一場同門,就送你一程吧!”說罷拂袖而去。


    ——————————————(分割線由貓貓冠名提供)————————————————


    且說殷蟬迴了太和觀將瓊霄安置妥當,又換了一身衣服端坐在觀中休息。


    翌日清晨,殷蟬閑來無事便將七玄琴取出放在身前彈奏了起來。‘叮叮咚咚’的琴聲和著樹葉沙沙作響,一旁的香爐香煙嫋嫋顯得山中無比清幽。


    “沒想到啊。”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打斷了琴聲。


    殷蟬停下了撥弦的手指,迴頭看去原來是瓊霄,便隨口問道:“仙子醒了?剛才你說沒想到什麽?”


    瓊霄笑道:“我以為你隻會誦經舞劍,沒想到還通音律。”


    “讓仙子見笑了。”殷蟬起身說道:“仙子看我這太和山風景如何?”瓊霄見此山如一柄劍直衝雲霄傲視群山,不由讚道:“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當真是好境界!”


    二人正談笑風生,隻聽雲端有人叫道:“二位好興致啊!”


    殷蟬和瓊霄抬頭一看,雲中的正是多寶道人。殷蟬說道:“想必是多寶道兄前往靈山歸來了。”說罷上前相迎。又命龜蛇二將擺下茶案泡上些清茶款待。


    待三人坐定,殷蟬問道:“道兄此行可有收獲?”多寶道人擺了擺手說道:“都說那西天靈山的如來佛祖神通廣大,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哦?”殷蟬見多寶道人這般說,端起桌上的清茶呷了一口,淡淡說道:“早聞靈山大雷音寺乃是西方勝境,一直無緣拜會。不知那大雷音寺是何規模?”


    多寶道人聞言喝了口茶,應道:“此行去的急,也不曾觀看那大雷音寺的規模。隻覺得雄偉非凡。”


    殷蟬又問道:“那如來乃是西方聖者,不知尊容如何?”


    “這……”多寶道人猶豫了片刻,緩緩說道:“那如來乃是個光頭,黃色麵皮。”


    “嗬嗬~”殷蟬笑了一聲猛然拍案而起!那杯中的茶水濺出被殷蟬將手一指化作一條水龍將多寶道人纏住。多寶道人吃了一驚問道:“道友這是何意?”連一旁的瓊霄也一頭霧水。


    殷蟬背起雙手哈哈大笑道:“你騙誰呢?我雖然不曾去過靈山,但那韋馱菩薩乃是在下至交。早些日子多次來我觀中研讀佛法,我對大雷音寺和如來佛祖也略知一二。你剛才答得相去甚遠,該現出你的廬山真麵目了吧?殷洪!”


    被殷蟬一語道破天機,多寶道人哈哈大笑一聲將身一震破開了水龍。“好!果然心思機敏!被你看破了。”說罷顯出真身果然是殷洪。


    殷蟬幽幽道:“你的變化之術可謂無懈可擊,隻是我已經被你騙過一次豈會再無防備?”


    “呸!”殷洪罵了一聲揮手亮出方天畫戟叫道:“少廢話,我就用實力要你的命!”說罷舞起方天畫戟向殷蟬打來。


    “奸賊!還我師兄命來!”一旁的瓊霄見是殷洪早按耐不住,祭出寶劍架開方天畫戟同殷洪鬥在一處。隻見那劍花如雪、槍影如飛,二人鬥了五十餘合殷洪竟然力有不逮被瓊霄一劍刺中肩膊落下塵埃。


    “怎麽會這樣?我怎麽會連瓊霄都打不過?”殷洪身形急轉落在觀中,隻覺得自己真氣一滯,提不起半分氣來。慌亂之中殷洪五指一張祭在頭頂,一道紅光若隱若現。“祭出盤古幡殺光你們!”


    哪知道盤古幡還未祭出,殷洪隻覺得五內如割如遭雷殛,一口鮮血噴出倒在了地上!心中的震驚無以複加:“怎麽會這樣!?”


    殷蟬將那茶杯中的水倒在地上,淡淡說道:“剛才我吩咐龜蛇二人沏茶之時已在你的茶中化了我截教的‘無明印’,若你是真的多寶道人怎會看不出自家的手法?如今你的真氣已亂還敢強行祭出盤古幡,自然傷及五內命不久矣。”


    “讓我取他的狗頭!”瓊霄一劍揮下已將寶劍架在了殷洪的脖頸之上。霎時間殷洪剛才的威風傲氣早已一掃而空,但嘴上依舊叫道:“殷蟬!我以為你會堂堂正正的跟我決一雌雄,沒想到也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殷蟬看了瓊霄一眼示意先不要動手,又對殷洪說道:“這叫以彼之道還彼之身。你設計搶我的仙匣在先,怎麽又好意思來怪我。若還我仙匣我或可饒你不死。”


    “哼!”殷洪哼了一聲說道:“仙匣早不在我手中,要殺便殺。”


    殷蟬見殷洪如此頑固遂將手一揮祭出誅仙劍,對瓊霄吩咐道:“仙子便用這誅仙劍斬他的首級,不但肉身就連魂魄也灰飛煙滅再無輪迴轉世了。”


    “好!”瓊霄大喜接過誅仙劍便架在了殷洪脖頸之上。這一下殷洪頓時麵如土色!欲知性命如何,且看下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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