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被俘虜的趙軍兵士突然城前倒戈一擊,將廉頗和南宮墨羽殺了個措手不及!


    隻見數十隻鋒利的長戟朝二人飛來。說時遲那時快,南宮墨羽飛身棄馬抓住廉頗一提躲過了飛戟,隻可憐兩匹馬兒被戳成了蜂窩。


    兩人雖躲過飛戟,但此時如潮水般的‘鬼兵’已向二人兩麵圍來。不清楚這班趙國俘虜究竟為何倒戈,二人不敢戀戰隻好邊擋邊退。好在城門後的五千守城兵士見勢不好也衝出城來與‘鬼兵’戰成一團。


    這邊廉頗心思:“絕不能讓叛軍攻入城內!”遂揮起大刀開路,一刀便將衝在最前的一名‘鬼兵’的左臂齊肩斬斷。豈料這‘鬼兵’麵如寒霜、毫無痛感,反而一把抓死死住刀身讓廉頗抽身不得。


    “糟了!”廉頗暗叫不好,眼見其餘‘鬼兵’已挺戟刺來趕忙棄了大刀徒手肉搏。麵對這班不知疼痛的怪物不消片刻廉頗已經身負數槍跪倒在地,生死隻在旦夕之間。


    “將軍!!快救將軍!”


    守城將領見勢不好拚死救下廉頗往城內撤去。五千守城兵士哪裏是這群怪物的對手?不到一刻已抵擋不住紛紛退迴城內……


    再看南宮墨羽,此時已飛身退迴城中。見城門處屍積如山不由咬牙暗念:“這些人仿佛失了魂般不懼疼痛更不畏死,成了任人擺布的人偶。必是那白起所為!”


    眼見已有部分‘鬼兵’攻入城門,城上的守城將領急忙下令:“快關城門!”


    奈何這光狼城的城門乃是熟銅所鑄,沉重無比;平日裏也需幾十人絞動門後的機關鐵索才能開啟和關閉。如今眾兵士抵擋不住紛紛潰走哪裏顧得上關門?城門處已然失陷!


    在此千鈞一發之際,南宮墨羽衝著城門處大喝一聲:“都給我閃開!”說罷從懷中祭出一物,隻見兩道金光騰空而起,正是金蛟剪。那金蛟剪勢如破竹一般飛出,城門處鏖戰的數十‘鬼兵’隻被兩道金光飛過俱成了身首異處的無頭鬼。


    這班‘鬼兵’雖然不懼死,但一朝身首異處也便成了斷線的木偶,沒用了。更兼這金蛟剪乃仙家之寶有壓製邪氣之能。眾‘鬼兵’見狀紛紛止步不敢上前。


    南宮墨羽趁機飛身而上揮出‘幹將’斬斷門後碗口粗的鐵鏈,隨即一邊一掌拍在笨重的銅門之上。這一掌足有千斤之力,那兩扇銅門也應聲而合。兩旁的軍士見狀趕忙上前抬起巨大的門閂將城門鎖住。


    城門緊閉暫時無憂,城上守將緩過神來遂命眾兵士用箭頭沾了棉油點燃後盡數向‘鬼兵’射去。‘鬼兵’也並非坐以待斃俱舉起長戟向城上擲去。


    不多時,城下的數千‘鬼兵’皆已成了刺蝟一般,熊熊火勢吞噬了一切,四處彌漫著燒焦的衣物和屍體的味道;再看城上,數千守軍也折損了大半,有的被長戟穿心而過釘在城牆上;有的被穿顱而出,鮮紅的腦漿順著戟杆流下……


    此時從城中趕來增援的兩萬兵馬也已在城門處集結完畢。領軍見此慘烈一幕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南宮墨羽上前問道:“廉頗將軍呢?”領軍拱手答道:“迴先生,將軍傷勢不輕已送到後麵救治,但性命無憂。”


    聽聞廉頗性命無憂,南宮墨羽剛要舒一口氣卻聞城外又響起了‘隆隆’的擂鼓聲。隻見城上的守軍將領麵色慘白,支吾道:“先生……快來……”


    南宮墨羽心知不妙躍上城頭看去,隻見數裏外旌旗招展塵土飛揚!一彪人馬排開陣勢正緩緩而來,少說也有數萬之眾。又見為首一輛戰車上端坐一人,一身赤紅的火煉甲格外耀眼!


    “是白起!?”南宮墨羽一見來人頓時明白了一切,遂一掌將身前的牆頭拍成齏粉,歎道:“果然如我所料!議和是假,奪和氏璧是真!”隨即迴身暗思:“可惡,偏偏又在此時道法盡失!如何退敵?”


    一向臨危不亂的南宮墨羽此時心中也忐忑起來,雖有金蛟剪在手,但那白起神秘莫測絕非一件法寶便能勝之。


    正在南宮墨羽思索之時,白起的五萬大軍已兵臨城下。擂鼓聲驟然而止,為首那輛戰車緩緩駛出。


    白起坐在車中看了看立在城頭的南宮墨羽又見城門處的滾滾狼煙,開口笑道:“如何?本將軍為你準備的這份大禮不薄吧?”


    南宮墨羽並未答話,心中暗思:“秦軍全仗白起之威,若他一死秦軍必亂……唯有賭一賭了!”想到此不由將手伸入懷中。說時遲那時快,白起眼前猛然金光一閃,其麵色一變。隻見那金蛟剪陡然飛出將戰車一剪為二!再看時,白起卻不見了蹤影。


    “奇怪,若是死了也應該有屍體……”南宮墨羽收了金蛟剪,四下尋不到白起不由心中疑惑。


    “我在這呢!”隻聞一聲大喝,不知何時白起赫然已站在了城頭之上。其麵目猙獰,殺氣吞天,仿如赤紅的索命厲鬼!隻把一眾兵士唬的心膽俱裂。


    白起身高丈餘,俯視著南宮墨羽幽幽道:“這金蛟剪便是你的壓箱底的伎倆了吧?哼哼!”。


    見一擊不中,南宮墨羽心底一沉:“這廝好快!他已有了防備即使再祭出也難傷他……”白起不慌不忙抄起雙手說道:“你這小子上次本該沒命,不知是誰救了你?想必這金蛟剪也是那人所贈吧?你若說出,我可讓你死的痛快點。”


    “還不知鹿死誰手呢!”南宮墨羽豈肯認輸?猛然拔出腰間‘幹將’橫劈而去。隻聽的‘鐺’一聲金鐵交鳴,結果同上次一樣,縱然鋒利如幹將也無法傷白起一絲一毫。


    白起哈哈大笑道:“老子銅皮鐵骨,憑你的區區道行豈能傷我?看來不給你點苦頭你是不會說了!”話一落音,白起拔出背上的巨闕迎頭斬下。南宮墨羽趕忙舉劍相擋,哪知這巨闕力道千鈞竟然將腳下的城牆壓的搖搖欲墜!


    “不好!城牆一破更是無法抵擋!”南宮墨羽想到此咬緊牙關,不顧嘴角淌血也拚死將巨闕一劍蕩開順勢躍到城外。


    “想走?今日便叫你劍斷——人亡!”白起大吼一聲猶如虎嘯,臂上青筋暴現,手中巨闕挾著風雷之聲一劈而下。南宮墨羽避無可避隻得雙臂牢牢把住幹將硬接這奪命一擊。


    隻聞一聲雷鳴,兩邊眾人皆覺刺耳之音趕忙手捂雙耳。在眾目睽睽之下,隻見兩柄絕世好劍硬撼一擊後赫然各自斷為兩截!?


    可憐南宮墨羽道法已失,沒有仙氣護住五髒豈能承受這萬斤巨力?頓時間五髒移位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整個人飛出丈外昏死了過去……


    “這小子怎麽比上次還不經打?”白起不明就裏遂將手一揮,兩名秦軍甲士上前用長戟穿了南宮墨羽的肩膊將其架起,殷紅的鮮血順著長戟汩汩流下。


    此時光狼城半空的雲霧之中已有兩人立了多時。見南宮墨羽命懸一線,一人歎道:“可憐此子因癡情而入紅塵,落得如此下場。”身後一人聞言開口道:“弟子鬥膽,隻求師父救他一命,算是償還他昔日情意了。”那人聞言點了點頭便不見了。


    不言雲中二人是何方神聖。隻見南宮墨羽被長戟挑起,已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宰割。


    白起輕撫著手中的殘劍笑道:“南宮墨羽啊南宮墨羽!你不好好修你的道偏偏要管這人間之事,到頭來還不是把自己的命搭了進來。我便一劍斬了你的首級,也好享用下你美味的魂魄呢。”


    正在白起手起刀落之際,突然那兩名秦軍甲士一頭杵在地上沒了聲響,長戟應聲落地。這一來南宮墨羽倒在地上反避過了奪命一劍,隻將頭頂的玄巾斬去頭發散落了一地。


    “什麽人?”白起趕忙環視四周卻不見一人,心中不由納悶。“雖然看不到有人,但隱約能感到這人就在附近。”正在白起驚異之時,地上的南宮墨羽竟然不見了?這下白起動了肝火,怒喝道:“什麽人藏頭露尾!?”


    突然間大地一陣晃動,白起身後一個巨大的赤紅色影子從地下一躍而出。渾身火紅如炭、毛似鋼針,正是時刻不離白起左右的——‘混沌’。


    隻見混沌猛然憑空亂抓,隻聽‘嘭’的一聲巨響,混沌竟被震退了幾步。白起身前赫然現出一個人來,其手中提的正是南宮墨羽。


    “這紅毛怪物殊不簡單,竟然能破了我的‘太虛幻鏡’!莫非是誤打誤撞?”這人被逼出真身不由心中一動。其模樣如何?但見:身披一襲紫色道袍,內裏青衣束帶,滿頭白發隨風飄舞,臉上卻戴著一副詭異的青鐵麵具,看不到是何麵貌。此人不是隱匿了多時的無憂子?


    “是上次那個道人!?”上次未分勝負,白起一直期待再遇殷蟬。乍一看眼前之人以為便是,但仔細看去又覺不對:“上次那道人頭戴鬥笠並非白發,身形也略有不同,應該不是一人。”


    不知來者何人,白起笑道:“如今愛管閑事的道人可真多啊!今番又來一個!”


    聞白起之言,鐵麵具之下傳來一聲輕笑。無憂子一字一句說道:“我雖不知你二人是什麽東西,但今日這南宮墨羽我勢必要帶走。”


    “好!要帶走他也不難,便要勝了我兩兄弟!”白起說罷示意混沌發難。隻見混沌張開巨臂如麻鷹抓小雞一般撲向無憂子。無憂子一手提著南宮墨羽,心思:“我法力尚未複原,若無兵器隻恐難以製服這廝……”心念所至隻見兩道流星劃過天際落在無憂子身前,竟是被南宮墨羽埋在婉兒墓塚裏的龍吟、虎嘯二劍!


    時隔數十年再度迴到主人手中,二劍頓時嗡嗡作響興奮不已。無憂子將手一指,隻見龍吟虎嘯飛起,劍柄相接合成一把兵器。此兵器長約五尺三寸,兩端皆是劍刃,中間為柄;名曰——龍虎雙刃。


    無憂子兵器在手與混沌對峙一處,欲知南宮墨羽能否逃出生天,且看下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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