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麒麟山火岩洞這日山頂紅霞耀天,山口處熱氣翻湧似要火山噴發一般。


    “哈哈哈哈!”隻聞一聲長嘯,一道金光從山口迸出直衝九霄。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三日前來此取離火珠的殷蟬。此刻隻見殷蟬麵上喜形於色,手中那放光的赤珠正是離火珠!珠雖小卻放出萬丈紅光將周圍雲氣盡數蒸發。


    “好寶貝!”殷蟬收了離火珠降下雲頭。祝融上前拱手賀道:“道友好福氣,離火珠已得,離大功告成隻一步之遙了!隻要能將這‘離火珠’與‘破天戟’相融,三火便可歸元。”


    “好!”殷蟬聞言左手一翻破天戟從掌心飛出;再一攤右手,離火珠也緩緩飛出浮在半空。“成敗在此一舉……”殷蟬屏息凝神雙手運起三昧真火將兩物緩緩相融,豈料兩件法寶距離不足一尺之時再難寸進。那破天戟和離火珠各自放出無匹烈勁相抗,絲毫未能相融。


    殷蟬不明就裏卻也不敢鬆勁,隻得運起全力。兩股力量交拚愈發升級,放出太陽一般的光芒刺得殷蟬和祝融睜不開眼。更可怕的是連火岩洞的岩石都被燒的分崩離析化作飛灰了……


    “若再下去,隻恐不可收拾……”殷蟬不敢再強行融合,改為緩緩收迴法力。過了半柱香之時,破天戟和離火珠才恢複如常。殷蟬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一旁的祝融若有所思,對殷蟬說道:“想必破天戟和離火珠皆是至陽之物,以火融火自然相斥。既然至陽之物相斥,想必用至寒之物可以調和之。”


    “至寒之物?”殷蟬問道:“不知世間去何處尋找這至寒之物?”


    祝融思索片刻,答道:“北海極深極寒冠絕四海,必生有至寒之物。那海底自古便由龍族盤踞,隻能煩道友親自去尋那北海龍王一趟了。”


    殷蟬聞得此法大喜道:“事不宜遲,我即刻便去。”說罷躍上獬豸往北海而去。


    ——————————(分割線由貓貓冠名提供)—————————————————


    話說火岩洞位於極北之地離北海並不遙遠,殷蟬行了片刻便見到一片汪洋無邊無際,隨即兜住獬豸駐足。


    見腳下萬頃碧波、浪高風急,獬豸不善水性不敢下水。殷蟬隨即拍了拍獬豸,吩咐道:“可在此處等我。”隨即念了避水訣潛入北海之中……


    這日,龍宮之主‘北海龍王’敖順正在宮中與太子敖烈飲酒賞樂。隻見這北海龍宮富麗堂皇比那東海龍宮有過之而無不及,蚌女正翩翩起舞,四處歌舞升平。


    “報!——”隨著一聲喊叫,兩名蝦兵蟹將闖進大殿。太子敖烈被這一聲攪了興致大為不悅,隨即起身一腳將二人踢開,罵道:“沒見我正與父王飲酒,為何吵鬧?”


    被踢了一腳,二人也顧不得疼,趕忙奏道:“大王、太子息怒!宮外有個道人模樣的要見大王!”


    “哦?道人?”敖順聞言放下酒杯說道:“想必是上界仙長,快快有請!”


    少時,殷蟬跟著蝦兵引路來到了龍宮正殿。見座上端坐的正是北海龍王,一旁立著一個年輕人身披銀甲煞是威武。


    殷蟬此來乃是有求於人,遂先上前一步稽首道:“截教弟子殷蟬今日不請自來,萬勿見怪!”


    敖順見殷蟬:一身皂衣,肩繞黑蟒袍,腰係獸頭帶,足蹬踏雲靴;眼透精光、氣宇軒昂。不由心思:“此人氣宇不凡,必是截教高人,不可怠慢!”隨即趕忙起身相迎:“小神不知上仙到來,有失遠迎才是!”


    一旁的蝦兵蟹將趕忙擺下瓜果酒菜相迎。殷蟬開門見山說道:“我今次來乃是有事相請。”敖順答道:“上仙有何事盡管開口。”


    殷蟬遂將來龍去脈略略講了一遍,又說道:“想這北海廣大必有至寒之寶,望龍王不吝賜之。”


    “這……”敖順聞言麵上略略動容,卻不置可否。一旁的敖烈早已按耐不住,開口叫道:“莫說我宮中沒有此寶,即便是有又豈能借於他人?”


    敖順聞言趕忙訓斥敖烈:“豈可對上仙無禮?”又拱手對殷蟬笑道:“上仙莫怪,小犬不識禮數。”


    “父王!這上界之人動不動便要來我龍宮索要寶物,我龍宮豈是任人欺負的?”敖烈動了真怒指著殷蟬罵道:“來來!你我走上幾合!若能勝我再議不遲!”


    殷蟬為尋寶而來,若然動手豈非得罪主人?殷蟬隻得對敖順說道:“我借此寶絕非為一己之私,還請龍王明鑒。”


    敖順起身拜道:“上仙,如小兒所言,我宮中確無此寶。還請上仙到別處去尋吧。”


    父子二人異口同聲咬定無寶,吃了閉門羹殷蟬心中略略焦急:“若無此寶,大功難成如何是好?”


    見殷蟬還無離去之意,敖烈早已耐不住性子隻將手一揮亮出一對銀錘,大喝道:“再不離去,休怪無禮!”


    被一個小輩三番五次麵斥,殷蟬心中也暗思:“我以禮相待,奈何此子咄咄逼人!不若使些手段震懾眾人,或許會有轉機……”想到此,殷蟬輕展腰身躍出大殿,對敖烈說道:“小子,隨我來!”


    敖烈人如其名,形如烈火、臂力過人,見殷蟬如此說隨即展身而上。那手中一對銀錘舞得如風車一般砸向殷蟬頭頂。殷蟬看的真切,隻手掌一翻祭出離火珠。那銀錘被離火珠一照未及身前已被燒成了一灘銀汁!


    “哇!怎麽這樣?”眼見手中兵器瞬間化掉,敖烈心中無比震驚。殷蟬隨手一指將敖烈定在半空不能動彈。敖順見狀不由大驚失色,趕忙大唿:“上仙手下留情啊!”


    殷蟬不理敖順叫喊,隻將手中的離火珠一照,頓時萬丈紅光罩住整個龍宮。霎時間,龍宮的海水逐漸翻湧沸騰,水溫急劇升高。隻唬的一眾蝦兵蟹將四處奔走、叫苦不迭。


    敖烈離的最近,無匹熱力已將身上的銀甲焚燒殆盡。敖烈痛苦不堪,心中暗念:“得罪這等煞神,如今我北海水族盡皆要被烤熟了……”


    眼見北海水族存亡皆在自己一念之間,敖順大唿道:“上仙快快收了神通,我願奉上寶貝!”


    聽聞龍王應允,殷蟬也絕無傷人之心,隨即緩緩收了熱力。突然間,一道靛藍色的光芒大放異彩將紅光漸漸逼退。


    “哦?”殷蟬見此奇景不由心中一動:“是何物竟能壓下離火珠的紅光?”


    “是誰在我龍宮撒野!?”隻聞一聲清脆的叱嗬,一道人影落在眾人身前。殷蟬細細打量來人一番:頭戴珊瑚釵,身披輕羅裳,滿身珠光寶氣,更兼玉麵玲瓏。但最吸引殷蟬的還是她手中的那顆靛藍色的珠子。


    “哪來的小女子?”殷蟬心中暗暗問道。哪知這女子見敖烈被困劈頭對殷蟬喝道:“你是何人?快放我兄長下來!”


    殷蟬本來隻想教訓下敖烈並不想傷其性命,便將手一指收了法術放人。眼見敖烈身上衣不蔽體,這女子怒從心起,質問殷蟬道:“我們北海龍族在此休養生息數萬載,從不參與三界之爭。我父更是玉皇大帝禦筆親封的四海龍王、司雨大神,你是何方神聖竟敢來此搗亂?”


    “碧青!你怎麽來此?”敖順趕忙上前擋在女子身前對殷蟬說道:“上仙息怒,小女碧青多有冒犯!”轉而又對碧青說道:“還不向上仙賠不是?”


    “父王!”碧青聞言憋的麵色通紅,說道:“他要借我龍宮之寶還打傷我水族,哪有這等上仙?我們何必怕他,女兒這就上天稟奏玉帝,請天庭主持公道!”


    殷蟬雖不怕天庭但也不想多生枝節,遂拱手說道:“大家且聽我一言!”話一出口,眾人皆不敢動彈。殷蟬走上前對碧青說道:“公主有所不知,我殷蟬絕非此意。”隨後便將來龍去脈將與她聽。


    碧青聽完細細打量殷蟬一番,心中稍稍平複:“看這道人樣貌端正不似信口雌黃之人。”殷蟬借機說道:“我觀公主手中所拿之物散發陰寒之氣,剛才更壓下離火珠的光芒。想必便是我要尋找之物。”


    “這珠子可不能給你!”碧青得知殷蟬要取的便是此寶,頓時將手掩蓋放在腰間。


    “這……這又是為何?”任殷蟬如何問,碧青隻是不理。


    一旁的敖順見狀開口說道:“仙長,仙長聽我一言。此珠名為‘坎水珠’。正如仙長所料,此珠乃生於這北海深淵的一口巨蚌之中,不知曆了多少歲月,後來被我發現收在身邊。百年前碧青出世,我便將此珠賜給她將來做婚嫁之用……誰料想……”


    “哦。”殷蟬聞言心中明了,暗念:“原來這珠子是這龍公主的嫁妝呢,難怪不願借出。”這可難為了殷蟬,不得已隻好再開口說道:“隻要公主肯讓出此寶,天下奇珍異寶任公主挑選,殷蟬決計辦到!”


    聽聞殷蟬如此一說,碧青似乎略略動容。少時,碧青開口說道:“既然你並非為一己之私求取寶物,本公主也絕非不通情理之人。你說奇珍異寶任我挑選,可是當真?”


    殷蟬見有轉機,趕忙答道:“當真。”


    “好。”碧青上下打量了殷蟬一番,將手一指說道:“那就用你懷中之物跟我交換吧。”


    “啊?”乍聞此言,殷蟬不覺吃了一驚,頓時額上冒汗。


    究竟殷蟬懷中是何寶物?且看下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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