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雨靈的吩咐,立刻上來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托起顧蓉蓉就外門外走。


    柔柔弱弱的顧蓉蓉哪裏是他們的對手?掙紮著就被拖了出去。


    “你個不孝之女,還不給我住手。”歐陽淩在一邊歇斯瓦底的吼道。氣得麵色蒼白。可這些人都是紅衣婦女親手培養出的心腹,哪裏會聽他的?


    過一會兒,外麵就傳來了落水聲。伴著顧蓉蓉的唿叫響徹了整個府邸。


    歐陽淩一轉身,一雙憎恨的眼睛看著葉雨靈,歐陽淩不曾想到,他的女兒怎會如此狠心。


    “父親是想誇獎女兒做的對嗎?一個小妾生的女子,竟敢誣陷武侯府夫人。這要是傳出去別人豈不是說父親,你管教不嚴沒有家教嗎?”葉雨靈低頭看著歐陽淩嘴角掠過一絲絲邪惡的微笑。嫵媚的雙眼中盡是藐視。


    歐陽淩看著葉雨靈心想她竟然敢威脅自己?她知道此事若是傳出去,定會鬧得沸沸揚揚。那時世人必會指責我說沒有家教,不懂長幼尊卑。於情於理,她們母女總是正義的。若是因此惹起了紅衣貴婦的娘家,那更是吃不了兜著走。


    歐陽淩深感此事的危害,心中感歎葉雨靈這一計走的實在是太過於絕情。


    旁邊的阿盼也從未想到,葉雨靈會真的動手?從前她總是耍嘴皮子功夫,從未真正的動過手來,這次大病初愈後怎麽會變得如此狠辣。


    “你………”歐陽淩語無倫次的亂說。


    旁邊的阿盼現在撫在歐陽林的肩膀邊哭訴。著實讓人可憐。


    葉雨靈望著眼前的虛偽的一切,心中充滿了厭惡。他喜歡她從前的那個家,還有爭端,和諧幸福的相處。


    葉雨靈轉過身,甩了甩衣袖似乎是染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父親也來看過女兒的病了,若是無事父親還是請迴吧。”葉雨靈背對著歐陽淩有些不耐煩的說。


    紅衣貴婦察覺到了女兒的變化,深深的為女兒感到有些欣喜,她終於能夠保護自己了,不會再任人宰割。


    隨即轉身望著麵前兩個惺惺作態的人,紅衣貴婦有些尖酸的說道。


    “這數九寒天的。外麵可也是極冷。你們有時間在這裏哭,還不如去看看你那柔弱的女兒現今是生是死呢。”


    紅衣貴婦隻覺得心中解了一口惡氣,心情頓時舒暢了不少。


    “來人啊!把侯爺給我請出去。當然還有旁邊這位。”片刻,他們便被轟了出去,畢竟抓住了把柄。什麽事都好辦的多。


    紅衣貴婦望著女兒,還是有些心疼。以她的身份,女兒本該是掌上明珠。應該放在手心中嗬護,可怎奈!


    這紅衣貴婦本是葉氏皇家貴族之女,出身高貴。可怎奈不討父親喜歡。像她下嫁到這種新貴武侯府之中。雖嫁妝豐盛,可夠她榮華富貴一輩子。但是,總是難掩她心中的那口惡氣。


    當今武侯府侯爺。因出身低賤甚是厭惡出身高貴的她,總是萬般折磨。好像這樣就可以改變它的卑賤一樣。真是荒唐?


    歐陽憐轉身來到了房中坐下,手指無意觸碰到了腰間的暖玉,這暖玉是當年墨禦風送給她的,可是當年她被墨乾那白眼狼迷住了心竅,辜負了墨禦風的一番愛意,現在想想真是有些慚愧。


    “禦風,你還活著嗎?禦風,你現在在哪兒?”歐陽憐長長的歎息道。


    冬天冰冷的河水源源不斷的衝洗著墨禦風的身體,他感覺到了死神的臨近,此時此刻他心中非常想念想念曾經繁華的家世,想念家人團圓更美好。時間衝淡了年華,推移了歲月前行。卻撥離不出容脂的靈魂。


    無論過程多麽繁華,我們還是改變不了曲終人散的結局。


    墨禦風躺在寒冷的河中,漸漸等待死亡的來臨。就在此時,輕柔的小雪花慢慢悠悠的灑了下來,仿佛為他不舍,漸漸的,小雪花變大了,變厚了。密密麻麻的。那像柳絮一般的雪,像蘆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一般的雪在空中飛舞。


    雪仙子在盡情揮舞著衣袖,在愈來愈大的雪中,天地河山,清純潔淨。沒有黑暗,沒有泥潭。


    時間在此刻無限延伸,仿佛整個人生便從此漫過了,沒有一絲絲的痕跡,沒有一絲絲的留戀。在巨大時間的衝擊下墨禦風終於沒了知覺。


    “這裏是那裏”四肢僵硬的墨禦風無力的呻吟道。


    睜開眼隻見到。那飛簷上的兩條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


    再望那屋內裝飾,緋紅的宮錦懶懶的拖在地上,清風古木純淨安好的窗上雕刻著各種各樣的花紋,一個身穿淡紫色鴛鴦鏤空青絲裙,絳紅色百蝶戲花羅裙,腳穿一雙明豔豔的粉紅色繡鞋。


    梳著飛月髻,頭上戴著亮晃晃孔雀簪女人,滿臉擔憂的走了過來。來到他的跟前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漠塵呀!你終於醒過來了!真是讓為娘擔心死了。你說你要是死了,我還活著什麽呢!”望著旁邊泣不成聲的女人,從小就喪失了母親的墨禦風十分同情。可是他叫我什麽?我還沒有死嗎?墨禦風心中萬分驚訝。他不相信自己既然還活在這個世上。


    “來人呀!給我好好伺候王爺你們知道嗎?要是王爺再有個三長兩短,你們的小命也別想要了。”那雍容華貴的女人對著旁邊的奴婢,大聲嗬斥道。


    待到那女人走後,墨禦風不顧身體多麽的疼痛,叫來了在一旁打掃的奴婢問道:“剛剛那個女人是誰呀!他為什麽要叫我漠塵?”那奴婢望著王爺一臉的迷惘說道:“王爺你怎麽了?那是你母親呀!烏拉拉拉氏嫡親血統!當今離國的皇後啊。”


    “你是當今聖上的兒子呀!前幾天因為我們護衛不周在一次海上出行中,你意外落水,把你救上來的時候你已經不省人事了,到現在王爺你都昏迷三天三夜了。”那奴婢戰戰兢兢的說。


    “離國,王爺,母親………”一切新鮮的事,正衝刺著墨禦風的頭腦。讓他無法解答。


    是皇後的怨念過於深重,還是大柱國將軍的在天之靈,或者是上天的因緣巧合。到底是什麽讓這兩個被害死的忠烈之後都得以重生呢?


    是上天也看不慣這吃人的世道的世道嗎?這終將是一場世紀之戰,跨越國家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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