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秦以洵收拾了餐桌,洗了碗出來看到趙啟銘在沙發上皺眉不知道在想什麽,走過去挨著他坐下,“說吧,臉上的傷怎麽來的?”


    趙啟銘迴神,看了眼秦以洵,勾唇一笑,“和人發生了點小衝突而已,不用擔心,都解決了。”


    秦以洵當然不相信他說的,偏過頭去,失望的神色一閃而逝,“嗯,解決了就好。”說完起身去一旁的櫃子裏找東西,“你給我買的藥水還剩下很多,找出來給你擦擦,幸虧明天是星期六,不然你去上班肯定得被嘲笑。”


    趙啟銘輕笑,“被嘲笑?我倒還沒想到這層。”


    秦以洵拿棉簽沾了藥水仔細給他擦拭傷處,看到他居然還若無其事地笑,自己也淡淡一笑,“把臉揚起來一點。”


    趙啟銘仰起臉,秦以洵撲閃的睫毛近在眼前,濕潤的紅唇微張,似乎是屏住了唿吸給他擦藥。他心移動,抬手扣住了她的後頸往下壓,自己微微抬頭便吻住了她。


    秦以洵愣了一下,鼻息之間滿是難聞的藥水味道,往後掙紮了幾下,但他卻是十分投入地在吻她,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秦以洵一隻手裏還拿著棉簽,擔心不小心弄到他的衣服上,隻得用另一隻手推他。


    趙啟銘紋絲不動,反而越吻越深,甚至還過分地探進了她的嘴裏。秦以洵翻了個白眼,把棉簽扔了,一個重心壓下去,惱怒地用力吸他的唇瓣,一會兒趙啟銘便吃痛推開她,伸手抹了下唇瓣,書上的殷紅讓他微微揚眉,“你成心的?”


    看他唇瓣都破皮了,秦以洵抿了抿唇,有點心虛,“呃……不是成心的,對不起。”


    趙啟銘好笑地看著她,“鬼才相信你不是成心的,說吧,為什麽這樣?”


    “哎呀,都說不是故意的了,幹嘛這麽刨根問底。”秦以洵重拿了棉簽,沾了藥水湊過去,“接著擦藥,剛才都還沒弄完呢。”


    趙啟銘隔開她的手,眉宇微皺,“秦以洵,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


    秦以洵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我嫌你臉上的藥水臭。”


    趙啟銘笑了笑,故意湊過去,“能有多臭?”


    秦以洵推開他,屏住唿吸,“你幹什麽啊,你鼻子出問題了?就是很臭啊。”


    “好了,不逗你了,你看你臉都憋紅了。”


    趙啟銘把臉挪開,秦以洵大口大口唿吸新鮮空氣,不忘伸手過去擰他的手臂,“趙啟銘,你這是恩將仇報,明明知道我討厭這種味道還靠那麽近。”


    “嗯,我不靠近你,你接著弄。”趙啟銘含笑說。


    秦以洵給他擦好了藥,收拾了藥盒就立即跑到浴室洗手。看她這麽討厭這種藥水的味道,趙啟銘好笑地搖了搖頭。


    洗了手出來,秦以洵便不怎麽說話了,開了電視卻自顧自低頭玩手機。


    趙啟銘臉上的藥水味道散發得差不多了,便湊過去攬住她的肩,“玩兒什麽呢,怎麽都不說話了?”


    “剛下載了給遊戲,還挺好玩的。”秦以洵沒有抬頭,玩遊戲似乎玩得很上癮。


    趙啟銘略略皺眉,但也沒說什麽,笑了笑,“那你玩吧,電腦借我用用。”


    “哦,電腦在臥室的桌上,你一進去就看得到了。”秦以洵頭也不抬地說。


    趙啟銘揉了揉她的頭發,“玩手機傷眼睛,別玩太久了。”說完就進臥室去了。


    他一走,秦以洵就關了手機遊戲,其實也不是多好玩,她下載了很少玩。隻不過知道他騙她,心裏多少不舒服,又不願意與他發生衝突,所以就選擇了埋頭玩遊戲。可是,他那麽聰明,居然沒看出她不痛快。


    秦以洵失落地笑了笑,到底要怎樣他才會如她愛他那般地愛上她?


    秦以洵歎了口氣,起身去廚房泡了杯熱牛奶給趙啟銘端進去。


    趙啟銘正在查看王氏集團的信息,看得入神都沒察覺到秦以洵進來了。


    秦以洵看到他查閱的東西,心裏一冷,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但她強迫自己若無其事,“我給你熱了杯牛奶,你趁熱喝。”


    趙啟銘迴頭衝她微微一笑,“怎麽還想著給我熱牛奶?我以為你隻想著玩遊戲了呢。”


    秦以洵輕輕一笑,“我怎麽從你的語氣裏聽出了濃濃的哀怨味道?”


    趙啟銘露齒一笑,“說明你的聽力不錯。”


    秦以洵抿唇笑了笑,俯身問,“這麽晚了,上網查什麽呢?唔,王氏集團?你查他們的資料幹什麽?”


    “隨便瀏覽下,有點事情不清楚。”趙啟銘輕描淡寫地說。


    秦以洵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含笑說,“呀,這個王氏集團最近不太平啊,負麵信息那麽多。那個叫蕭穎的大概沒想到自己自殺了還是牽連了王氏,嘖嘖。”


    單單就一個外人來說,秦以洵的語氣並無不妥,不過是站在旁人的角度提及蕭穎罷了。可是趙啟銘卻從她的語氣裏聽出了嘲諷,不悅地皺眉,“有些事情不了解情況就不要妄下結論,一個優秀的檢察官是要以事實說話的。”


    秦以洵壓下心裏的怒火,笑著說,“我哪裏不了解情況了呀?那個叫蕭穎的女人貪汙的事情敗露了之後在酒店自殺身亡了,這個案子還是你負責的呢,當時我才來檢察院,但是也聽同事們說了的。”


    她以這樣不屑的語氣提及蕭穎,趙啟銘心如刀割,“秦以洵,你沒有起碼的同情心嗎?她才30歲,女兒才三歲,就算她生前做了錯事,但站在一個女人的立場,你就不能稍微有點憐憫之心嗎?”


    很好,你到底還是在乎她的,你到底還是愛著她的。


    秦以洵把淚忍迴去,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我為什麽要同情她?她貪汙的是公款,是老百姓的錢,她死了我很遺憾,但是我不同情她。”


    趙啟銘把手裏的筆一放,扭頭看著秦以洵,眼裏有秦以洵看得到的冷意,“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秦以洵笑眯眯地俯身摟住他的脖頸撒嬌,“你幹什麽呀,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啊,我說的的明明很客觀,你幹嘛這麽生氣?”


    趙啟銘冷淡地拉開她的手,“我在忙,你先出去。”


    秦以洵若無其事地起身,“嗯,那你忙,我先出去了,記得喝牛奶。”


    出了臥室秦以洵就紅了眼眶,她一個人跑到陽台吹風,在零度的空氣中她清醒了許多,可是卻無法控製不斷下落的淚水。她不是個愛哭的人,可是自從遇見趙啟銘她就總是在哭,她明白這樣很不好,可是她無法控製自己。


    蕭穎她不是不同情,可是她控製不住自己在他麵前說難聽的話,明明知道那是他最愛的女人,明明知道自己這樣說他會厭惡自己。


    外麵果然開始下雪了,李蘊在辦公室說的話果然不假。


    秦以洵伸手去接雪花,那些雪花落在她手裏瞬間就變成了水漬。反正雪花也不會在她手裏堆積,秦以洵收迴了手,看著路燈下紛紛揚揚的雪花,樓下的那條小路一會兒就鋪滿了厚厚一層雪,今晚的雪下得好大!


    冬天麥蓋三層被,來年枕著饅頭睡。這句話是小學時候學的。小時候的課本上還說過:瑞雪兆豐年。


    今年冬天下了那麽多雪,想必農民很開心吧,來年要大豐收了呢。


    站了許久,秦以洵感覺到身上一陣溫暖,扭頭,趙啟銘在她身後。


    “外麵那麽冷,怎麽不多穿點就出來了?”趙啟銘拉了拉她的手,毫無溫度可言,不禁蹙眉,“站了多久了?”


    秦以洵跺了跺僵硬了腳,拉了拉外套,眯眼微笑,“沒站多久,你忙完了?”


    趙啟銘點點頭,攬住她的肩往屋裏帶,“嗯,忙完了。進去吧,外麵那麽冷,你手都凍通紅了。”


    秦以洵笑了笑,聽話地往屋內走,“外麵下雪了,很漂亮,所以就多站了一會兒。”


    趙啟銘給她倒了杯熱水,“先喝點水,感覺你全身都是冰的。”


    秦以洵喝了口熱氣騰騰的水,往後靠在沙發上,“沒關係,一會兒就迴暖了。”


    “你看你,鼻尖都凍紅了。”趙啟銘嗔怪著把她摟進懷裏,“是不是被凍傻了你,都冰成這樣了還不知道進屋。”


    秦以洵扭頭看他擔憂的臉龐,有些不自在地推開他,“你離我遠點,我身上太冰。”


    趙啟銘握住她的雙手給她取暖,“你呀,還跟小孩兒似的,不知道冷。”


    秦以洵抽開手,微微一笑,“沒事的,其實也不太冷。我爺爺以前常說下雪不冷化雪冷,所以不用擔心。”


    “但注意一點總歸是好的,凍感冒了難受的還不是你自己。”趙啟銘蹙眉。


    秦以洵莞爾一笑,“知道了知道了,下次絕不這樣了。”


    趙啟銘調高了空調的溫度,皺眉數落她,“你就是被你父母慣壞了,什麽事情都隨性而為,別的人就算沒有父母都能夠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哪裏像你啊,又是被搶又是在冰天雪地裏挨凍的。”


    他說的別人是那個蕭穎吧,據說那個人從小父母就不在了,大學之後爺爺奶奶也相繼去世,沒什麽親人。


    “你說的別人是誰啊,據我所知你表妹可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啊,你哪次不是跟在她身後處理爛攤子?單位同事尤莉更是連衣服都是她媽媽幫她洗呢。我好歹還會做飯洗衣服,才沒有被父母慣壞。”秦以洵幾不可聞地冷笑一聲,隨即裂開了嘴笑著問。


    趙啟銘愣了愣,“算了,說不過你。”蕭穎是個特例,拿秦以洵跟她


    作者有話要說:內個,某藍的作收有點慘不忍睹啊,你們要不要收藏文章的時候順便收藏下作者?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嗨,檢察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50度幽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50度幽藍並收藏嗨,檢察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