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誰知道你的目的,但是你我各有難言之隱,你若沒有點能耐的話我也無能為力。”


    對於落經恆能看出自己的意圖童息戰並不意外“我本不欲為難於……”


    童息戰的話剛說了一般就被落經恆打斷“你太高看我了,也把事情想的過於簡單。”


    落經恆話語隱晦但是童息戰聽額明白,其實他心裏清楚戰勝落經恆奪得天門門主之位並沒有那麽簡單,他真正的對手是四大老祖,戰勝落經恆之後四大老祖就真的能讓他安心的坐上門主的位置嗎?這其中的困難可想而知,可是困難歸困難,童息戰又不能不做,他怎麽因為困難就眼睜睜的看著天門覆滅。


    “來吧,我倒是要看看我天門的後起之秀有何種的本事敢於挑戰我。”落經恆這話看似自大,可是也有他自大的本錢要知道落經恆可是四大老祖的弟子,那是天門其餘人等可以相比的,此戰可謂之兇險。


    “得罪了”一語言罷童息戰周身頓顯明黃氤氳之氣,卻是竟然是那厚土正光。


    “確實有些本事,如此年紀竟能修出正光當是不俗。”落經恆麵有讚賞之色,可實則看上去輕鬆無比,很顯然童息戰展現出來的本事對他來說沒有絲毫的壓力可言。


    隻見他右掌在虛空之中虛撫,霎時空氣似乎都在他的這一虛撫之下開始凝結,而後一柄透明的長劍就被他握在手中。


    這一手段並非是什麽天賦能力而是落經恆憑借自身的實力硬生生的將空氣壓縮矩形化,僅是這一手就非是童息戰可以相比的。


    “小心了”言猶在耳,童息戰卻是忽覺肋下一痛,剛是有了這感覺童息戰就飛速閃躲開來,下一刻低頭去看就將肋側已經鮮血浸染,好快的速度,很鋒利的劍。


    童息戰是真的有些驚駭了,自己的厚土正光竟然擋不住落經恆隨意凝結出來的利劍,實力差距竟然如此巨大,之前倒是小看了落經恆。


    小看落經恆的又何止童息戰一人,須知童息戰今日能有一戰,早在事前就和宵肴等人有過商議,既然下定決定當然是因為童息戰有戰勝落經恆的把握,而這把握則是出自於紫羽,要知道當日紫羽和天門的老祖一戰可是將其斬殺,所


    以在下決定一戰之前他們是把落經恆和那位老祖的實力化對比的,這已經算是對落經恆實力的最大估算,畢竟落經恆比之當日那位老祖可是年輕了不少,而且當日落經恆也在那一戰之中可是他並沒有展現出過人的實力,而今看來卻非如此了,這落經恆竟然是有意藏拙。


    觀戰的人群之中當然也有紫羽一幹人,這突然的異變徹底打亂了之前的預料,心中皆是為童息戰捏了一把汗。


    “就這點實力嗎?若是如此我們就沒有接下去的必要了。”戰鬥之中的落經恆徹底沒有了之前的隨和姿態,似乎已經徹底的進入了一種戰鬥的自我意識形態當中,看到此時的落經恆童息戰更是暗暗震驚,這落經恆但是一名天生的戰士。


    意識到對方的強大童息戰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身形急速下降卻是拋棄了居高臨下的優勢,不過對於童息戰來說他的戰鬥最大優勢不是天空而是大地,身化土係天賦並且修煉出厚土正光的他大地才是他的主戰場。


    就在童息戰落地的那一刹那所有人似乎都有了一種錯覺在這一刻,童息戰似乎就是這片土地的主宰。


    “地載萬物,乾元相昌,地有萬物,決納四方,吾欲相合,百戰無傷,……”隨著童息戰雙腳落地的那一刹一連串的揭語自童息戰的口中吐出,無數的明黃色厚土正光自大地的四麵八方以他為中心匯聚,轉眼之間就將他徹底淹沒在明色話的厚土正光當中。


    “凝!”一字喝出他身上的厚土正光陡然凝結起來,霎時一尊金光燦燦的丈八巨人便是赫然矗立在大地之上。


    與此同時天空之中厲風驟起,卻是一柄透明的巨劍唿嘯著向童息戰襲來。


    化身丈八金色巨人的童息戰不躲不必,猛然之間一拳揮出正是要與那巨劍硬碰硬,拳劍交鋒之下,頓時一聲炸響開來,四周圍的大地在狂霸的勁風襲擾之下竟是詭異沒有掀起絲毫的塵埃,隻有那枯枝敗葉隨著勁風的絞殺化為齏粉。


    片刻那透明巨劍煙消雲散,而化作丈八金身巨人的童息戰絲毫未損,在那透明巨響消散之際,突然童息戰發出一聲爆喝,霎時一圈圈猶如實質的金色波紋激蕩而出然而


    這激蕩而出的波紋繼而不散目標直指天空之中矗立的落經恆。


    這聲爆喝來的突然且迅疾,落經恆竟是一時沒有覺察被這波紋連續衝撞數次,才是一劍橫劈而下,將波紋一分為二徹底擊散。


    被突然襲擊的落經恆看似是有些動了真怒,隻見他在一劍披散聲波之後,手中透明利劍散去,大袖陡然撐開,烈日在他身後霎時成為背景襯托的他威風凜凜,雙臂擺動之間數尺長的寬袍大袖一圈圈的環上雙臂,一瞬那件看似飄逸的長袍就成為一件貼身的武士勁裝,“受我一擊”。


    語猶在耳,下一刻落經恆已經如同一隻淩空的大鳥飛踢一腳而下,來勢可謂是疾如風勢如雷霆。


    方才在那柄巨劍的襲擊之下佁然不動的童息戰,與這一腳相接之下竟然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了出去。


    體修!這是所有人在見識了落經恆這一腳的威力之後第一各方應,誰都沒想到平日裏一聲寬袍大袖風度翩翩的落經恆竟是一名體修。


    且不說眾人的驚訝,且說落經恆在一腳踹飛童息戰的同時也是深諳體修搏鬥之法,一擊得手便是得理不饒人,身形迅如疾風向著倒飛而出的童息戰緊追而去,轉瞬就來到了童息戰近前。


    剛才一瞬的那一腳讓童息戰氣血翻騰,險些沒有緩過勁來,正在恍惚之間突然感覺頭頂一暗,也不及多想,倒飛之中的童息戰單手一拍地麵霎時一根根尖利的石柱霍然至地麵噴發而出堪堪迎上落經恆揮下的一拳,兩者相交竟是發出金鐵交鳴之聲,然則,尖利的石柱卻如同紙糊的一般蹦碎,而落經恆帶著餘威的一拳便狠狠的砸在了童息戰的胸膛上。


    轟鳴聲中童息戰被這一拳直砸的整個身形都入地數尺,看到這一幕眾人霎時驚唿。


    紫羽,姬如熙更是險些情不自禁的出手,卻被宵肴阻攔。


    好在這是一場點到即止的比鬥,得勢的落經恆並沒有在發動襲擊,而是身形爆退開來。


    而深陷大地之中的童息戰卻是長久沒見動靜。


    完了,就這樣結束了,眾人皆是這般認為。


    卻就在這時童息戰緩緩的爬起身來,此時眾人可以清晰的看見童息戰的前胸深深的凹陷下去,眾人大


    驚,這要是常人亦或是換他們自己恐是內腑盡碎,這童息戰怎麽還爬的起來,而下一刻更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隻見童息戰凹陷下去的前胸竟然快速的恢複如常。


    “好一個百戰無傷,看來我沒有留手的必要了。”眼見著眼前之景落經恆似乎是送了口氣一般的說道。


    童息戰一慌同樣化作金色的眸子盯著落經恆,對方真的很強,要是之前他們有皆去大地的精氣成就丈八金身恐這一拳他便再無起來的可能了。


    短暫的對視之中,童息戰卻是做出了一個讓人極為意外的舉動,隻見他突然緩緩的蹲下神來而後五體投地,臉頰和大地僅僅相貼。


    突見這一場景,所有人都嘩然一片,而後爆發出一陣大笑,也難怪童息戰這姿態像極了五體投地的求饒姿態。


    可是了解童息戰的人都知道沒這麽簡單,落經恆更是眉頭緊皺,他有一種預感似乎……


    也就在眾人反應不一的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此時的童息戰雖然看似可笑之極,可是細看他的姿態,更像是在傾聽這什麽,而他的雙唇則在不斷的開合似乎正在和什麽做著某種不為人知的交流。


    突然大地劇烈的顫抖起來,那些正在發笑之人被這突變打了個措手不及,一個個頓時東倒西歪起來。而就在著劇烈的震蕩當中,不知是誰喊道“快看!”


    眾人聞言這才是利用修為慌忙穩住身形四下張望之後頓時發現,頭頂的天突然就暗沉下來,但是細看之後眾人才是驚駭的看到不是天突然暗了,而是天不見了!在他們頭頂的不在是天而是無邊無垠的大地,都是上接天下接地,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變成上接地,下連地,這一詭異的突變,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未知的惶恐之中。


    而這還不是最為恐怖的,隻見那頭頂的天竟然在一寸寸的下落雖然緩慢可是誰都能聯想到兩地相合之後的恐怖結果。


    幾乎是同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已經緩緩起身來的童息戰。


    “童息戰,你要幹什麽!”一聲聲言辭犀利的喝問聲在人群之中響起,也由不得他們不失態,這兩地相合那就是死啊童息戰他是瘋了嗎?


    然而童息戰卻是充耳不聞隻


    是一雙眼緊緊的盯著對麵的落經恆。


    “好手段”落經恆從最初的動容之後平靜下來讚道。


    隨即目光鄙夷的撇了那些鼓噪的人,再次道“我輸了。”


    童息戰聞言眸光一凝隨即言道“你還未拿出真正的實力此時言敗未嚐過早。”


    落經恆輕笑一聲“若不言敗,豈不要拉上他們與我陪葬。”


    “你也如此認為。”


    “不然了?”落經恆反問。


    童息戰沒有在說話而是歎息一聲,其實到了這裏童息戰又怎麽還不能夠明白,這落經恆自一開始就沒有真的想要和他一戰的心思,說白了這落經恆其實也是支持他的,隻是礙於身份才不得不與之一戰,這樣童息戰有了登上天門階梯,而他落經恆也有了推下去的借口。


    “多謝了。”


    這次落經恆卻是不說話了。


    與此同時朝日明鏡當中,落經恆言敗之景盡顯於四位老祖還有嬰姬的麵前。


    聽之言敗,四位老祖很明顯已經有些坐臥難安,可是都有礙於嬰姬不敢妄動分毫,可以預見若非嬰姬在此恐怕……


    嬰姬嘴上說不幫忙,可她還是出手了雖然隻是舉手隻作為可是卻起了關鍵性的作用,若非他在這裏看著四位老祖恐怕這時童息戰就要有苦頭吃了。


    “胡鬧!他們以為自己是什麽人,我天門之主要誰來做是他們說了算嗎?”


    不能動不代表不能說話,當即就有一老祖厲聲斥道。


    不待麵前四老再有話說,嬰姬似是很隨意的拋出一句“若我沒記錯的話,天門還從來沒有隱世修士幹預門主之位何人來做的先例,諸位覺得何如?”


    嬰姬的這句反問和之前童息戰的問話幾乎如出一轍,四位老祖頓時無言以對,卻都是心中憤憤,什麽規矩還不都是人定的,若非你橫加幹涉,天門如何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心中這樣想著嘴上注定不會這樣說。


    見是幾人沉默,已經再是將目光投向那畫麵當中,目光漸漸深沉起來。


    自救者人恆救之,你乃是天門之人,也算是自救了,嬰姬如是想,卻更多的像是在勸解這自己。


    童息戰和紫羽等人在事後都很奇怪為什麽他們預料之中的天門四位老祖自始至終都沒有幹涉,不過這個問題並不難想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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