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出不得?”燕波光壓抑著心中的憤懣盡量和緩語氣問道。


    要是按照晝的本性他自然不屑於迴答燕波光的問話,甚至和這些他眼中低賤的生命在一處都很是恥辱,然而,勢不由人,尤其現在名義之上他還是燕波光的父親,遂是言道“爾難道不知外界兇險何來此問?”


    燕波光之所以出口問詢還是因為心中那口氣堵著,說是詢問與其說是有意和晝對著幹罷了,其實他心中又何嚐不知道現在出去兇險難料,所以這個時候當晝如此迴答的時候他就有些悻悻加之一旁的燕伯還不斷的示意他忍耐,可是當燕波光看到那些縮在牆角的可憐之人的時候頓生同情之心。他,燕伯,這個不知什麽存在的人物都是修煉之人在此處帶上一段時間也沒有什麽不可以,可是這些普通人時間一長定然窒息而亡,這些燕川仆從都是在燕川待過多年的,一直未有走出燕川這一角的燕波光平常唯一接觸的就是燕川的這些仆從,所以心底裏對他們都有著感情,若非如此早在之前也不會在第一時間就想到這些仆從的安危,讓他看著這些仆從窒息而亡又怎能忍


    心。


    “兇險已過,怎麽就出不得?”燕波光這樣說也非是沒有根據,烈風已經停息,而且他能夠感覺得到外界那些兇人的氣息已經散去,很明顯他們已經離開千山。


    “無知凡人”晝不僅斥道,言畢忽又意識到自己這樣說有些不妥,雖是補充道“爾修為幾何尤其知道這大千世界之奇,若想活命勸你放下那可憐的憐憫之心,殊不知自己亦是大難臨頭?”


    晝這裏的大難臨頭卻是說的很長遠,卻又是一個事實,如今這晟脈一次性便來了白來位轉世魔神,別人或許不了解轉世魔神這樣做究竟意味著什麽,同為轉世魔神的晝又豈能不知道,可以說現在的晟脈每一處安全的地方,說不得下一刻他們這些人就會灰飛煙滅,隻是這些注定像燕波光這樣的小人物是無法理解的。


    燕波光不知道晝所言當中透漏出來的重要信息,身為小人物的他隻有他小人物的堅持,現在的他隻知道無法眼睜睜的看著燕川的這些仆從死在自己的麵前,他要為這些人爭取活下去的機會。


    見是和對方爭執無果,燕波光不過燕伯的阻攔,大步上前向著密室的門口走


    去。


    晝的目光瞬間變的陰冷起來。


    也就在此時燕波光已經來到晝的麵前一雙沒有經曆世事還保留著純淨的雙眼靜靜地盯著晝在晝還沒有發作之前說道;“我不知你是何人,也不知你因何占據我服屍身,今次我隻求你放過他們,你我之間的過節便就此一筆勾銷。”燕波光這裏的過節當然是指晝侵占其父屍身的事情,須知燕至璽遂非晝所殺,讓晝的行為卻是褻瀆了燕至璽的屍身,這要是放在平常燕波光定然會和他不死不休,但是這個時候的燕波光在不知道晝的底細之下天真的希望自己的以德報怨能夠換來自己想要的結果。


    天真,確實,若是晝非是外強中幹恐怕燕波光根本就沒有說這話的機會,但是沒有如果。晝先是一驚,他著實沒有想到燕波光會發現此燕至璽非彼燕至璽,更沒有想到燕波光發現之後竟然會直言道破,這一切都很是不符合常理,隨後便是眼神怪異的打量起燕波光來,卻也不是燕波光在他看來就是一個傻子,但是很快的有著常人難以比及的閱曆的他從燕波光的雙眼之中看到了答案,原來這是一個癡人,一個妄


    人,一個不知世事險惡的幹淨之人。


    在晝打量著燕波光的時候,一旁的燕伯則在聽了燕波光的話後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他可不是燕波光那樣的不諳世事,在聽到燕波光的所言之後燕伯便是渾身一陣暗道一聲糟了,唯恐晝突然暴起。


    晝雖然因為借屍重生失了修為但是真靈的強大卻是毋庸置疑的,在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燕伯鎖定了自己,隻要自己敢有異動定然會不顧一切的和自己拚命,說實話這個時候的晝很想殺了燕波光,若是他用能力甚至會殺光這裏所有的人,按奈下胸中的殺意,晝說道“很好”說話之間他也再也不掩飾,麵上顯出和燕至璽昔日完全不同的神色來,昔日的燕至璽渾身都透著暮氣,而現在的燕至璽則給人一種朝氣蓬勃的邪氣。


    聽到晝吐出這兩個字,不諳世事的燕波光還以為晝同意了自己的提議,便要打開密室的大門出去。


    “等等!”就在燕波光有所動作的時候就聽得晝厲喝一聲。


    “你要反悔?”


    晝,看著眼前這個稚嫩的年輕人不禁暗自搖頭,說實話他心中雖是和所有轉世魔神一樣是荒天眾生為螻


    蟻,可是著數十萬年來的鬥法下來也已經暗暗地對荒天的這些螻蟻有了些佩服,在這之前他還真就不知道這荒天還有先燕波光這樣愚蠢之人,把他和那些曾經與自己交過手的荒天生靈相比實在是覺得和這種人在一起有失身份。


    “小子,吾勸你還是聽他的話免得毀及終身”說著晝的目光看向燕伯。


    見是晝看向自己燕伯也不再低調邁步走出人群來到燕波光的身前,燕波光赫然發現此時的燕伯似乎無比的高大,隱隱透著一種不可睥睨的氣勢。


    晝見此比前發出一聲冷哼,這燕伯要是在這荒天俗世之中還真能算得上個人物,可是在晝的眼中卻還是一個螻蟻爾。


    “事到此,卻不知閣下有何高見?”


    見是燕伯對自己很是恭敬晝的心情也是好了大半“你隻需看好你家這不懂事的小子就好,如此我定然保爾等活命。”


    晝的口吻很是居高臨下,他也有這個資格,燕波光雖是心中不忿,但是這個時候他也不僅的將決定權交給了燕伯。


    燕伯凝視晝良久才是已躬身道“如此就拜托閣下了”說完還不待燕波光有什麽反應就一掌切在燕波光後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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