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峰迴路轉帝釋天尋迴依舊昏迷不醒的青眼悍牙神識散布之間就把大概的情況摸了個清楚。不知是顛倒山通過何種方法了解到出塵已經隕落,一個個先是滿臉的不可置信隨後便是恐慌的四散而去。


    也難怪恐怕這世間能知道威震一時的出塵為什麽就這樣突然的隕落也不會有幾個人,要說這出塵為何突然就這樣隕落其實也不難猜測,要知道那十二尊縛靈柱在顛倒山的時間可是不斷,代代相傳,可是為何就沒有任何一人如同出塵這般將縛靈柱盡數收為己用,這其中固然有天分的原因,可是更大的原因則是十二妖靈的不齊全,十二妖靈應天地而生自有他的原因,如果細究就能發現這十二妖靈其實就是早就這荒天世界的十二中力量,正是因為這十二種力量的巧妙如何才有了這生生不息的荒天世界,世界才能有條不紊的延續下去。


    可是出塵在十二妖靈不齊全的情況之下因為一時的怒火攻心強行將其餘十種妖靈的力量之聲相融合,如此十種力量就會不斷地在她的身體之中暴亂,而不能如同這荒天世界一樣在十二中力量的齊全之下相輔相成,生生不息,由此可見顛倒山代代所圖不小,若是被他們補全了十二妖靈的話,他們就宛如掌控了一方小天地。而出塵為了能夠讓自己僵持的更久不惜自廢修為用自己所有的力量來搭建出一條暫時溝通十種力量的橋梁,可就算是這樣在無人之時出塵也隻能躲在暗處經受痛苦折磨。


    而當他在得知帝釋天並非殺害寧陽的兇手之時,且兇手的蹤跡石沉大海,她整個人都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那最後的僵


    持也隨之煙消雲散早早的結束了自己的痛苦。


    可是顛倒山眾人可不知道這些,在他們得知出塵隕落之後第一個念頭就是出塵敗了,連出塵都已經戰敗身隕,他們還有在戰鬥下去的必要嗎?


    不過那些在第一時間離去的皆都是在顛倒山實力頂尖之輩,很顯然真正能夠得知出塵身隕的也隻有顛倒山的那些高層,而那些還蒙在鼓裏的弟子依舊在忘我的苦戰,一路之上帝釋天沒少收拾這些殘局,不過帝釋天並沒有下殺手。


    那些巧遇帝釋天天庭幸存之人也漸漸的跟隨帝釋天,很快的帝釋天身後就聚集了近百人,帝釋天領著這些人盡可能的搜尋落單的之中的天庭眾人直到最後神識所過之處再無一人落單之後帝釋天才是罷手,隻不過這些人之中被沒有帝釋天所熟識的人,他倒是得到了一些消息,最為準確的是魏可疏已經戰死,他是為了掩護鄒離而戰死,這也可以用理解,天庭之所以如此被動皆是因為魏可疏複仇心切,他能已死來換取鄒離的生還也是情理之中,很快帝釋天在知情人的帶領之下來到了魏可疏身死之處,果然在一番搜尋之中找到了鄒離的的屍身看到魏可疏屍身的那一刻帝釋天眉頭微蹙,不管怎樣他也算是和魏可疏相識一場眼見著魏可疏身死帝釋天也不會沒有半點的感覺。


    猶記得第一次見到魏可疏的時候此人雖心懷滅門之恨,可是因為現實的原因整個人顯得異常的頹廢,昔日的一城世子白帝城主眼中的嘉婿,卻是為了一個已經不值得付出的女子而甘當鷹犬,從這裏不難看出這是一個極重情義的人為了昔日的知遇之恩用自己的


    尊嚴去償還。


    抬起一腳將那具壓在魏可疏屍身之上的黑衣人踢飛,帝釋天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單膝跪地神情肅穆的微閉雙眼,最終默默地念叨著眾人無法理解的話語,帝釋天的行為是巫族特有的一種禮節,那是對值得敬重人所進行的祭祀之禮,帝釋天僅此能夠用這樣的理解來祭祀魏可疏,可見帝釋天對魏可疏的認可。


    帝釋天心思澄明滿懷真意的做著自己覺得應該做的事情,他卻不知道他的這一行為讓眼見得眾人神情瞬間的肅然起來,眾人雖不知道帝釋天在做什麽,可是但凡有靈智的萬物都有一種本能那就是對情緒的感知,他們能夠感覺到帝釋天是在緬懷,是在緬懷一個朋友一個天庭的分子。


    不知為何每個人都被這一刻的帝釋天所渲染,那嚴肅而莊重的神色,那古老而蒼涼的不知名話語似乎都蘊含著某種催人心智的力量。


    隨著第一個單膝跪地學著帝釋天樣子抑揚頓挫的念唱,第二個,第三個,很快這一方天地都被那古老而蒼涼的聲音所充斥。


    帝釋天並沒有意識到他在不知不覺之間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喚起天庭眾人本已經因為大戰而消沉下去的鬥誌,他更不知道這本應該隻屬於巫族特有的祭祀禮節在今後成為天庭緬懷戰友親朋的方式。


    山雨欲來風滿樓似乎就是在說此刻的景致,隨著那古老蒼涼的吟唱聲,天色漸漸的暗沉下來,大片大片的雪花打著旋的落下,很快就位大地覆蓋上了新的一層皚皚白雪,同時也將大戰的一切淹沒。


    帝釋天不緊不慢的起身來,肩上已經堆積了厚厚一層的積雪隨著他的動作而紛紛滑落,一雙


    雙滿懷熱誠的雙眼皆向著帝釋天投來,對於這個的時候的天庭眾人來說往後的路很迷茫卻也預料之中的兇險,一場大戰天庭實力損失十之七八,那些早就想要鏟除天庭的勢力定然已經開始謀劃,然而麵對這樣已經可以預知的未來,每個人都沒有惶恐,因為他們堅信隻要有帝釋天在他們糾結對不會有無路可走的那一天。


    感受著這一刻的氣氛,帝釋天有些恍若隔世,這場景太熟悉了,多少次他帶領著族人作戰之時無論是怎樣的困境每個族人永遠都會用這樣的目光看著他,信任他。


    這一刻的感慨,讓帝釋天對天庭的歸屬感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加深。不用奇怪,確實在這之前帝釋天可以說是天庭眾人之中歸屬感最為不值一提的一個,雖然他是天庭的創始人之一,然而他之所以創立天庭的原因很是顯而易見,天庭的創立隻是帝釋天想要給紫羽一個施展拳腳的平台,而他從始至終都隻是一個局外人,至少他自己是這樣的認為的。


    其實說到底帝釋天是一個非常可憐的人,再活一次並非他所願也非他所喜,恰恰的因為在活一世的原因讓他有了更多的掛念,比如說巫族,千年的巫族身份尤其是說方的下就放得下的,在這個他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孤兒,孤獨無依。眾人在這裏他得到了親情友情卻也還是抹不掉心底的傷疤。


    此刻的帝釋天卻是不同了,這裏每個人目光讓他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吼”情緒所致之下帝釋天仰天長嘯,似乎這一刻他又是那個睥睨一方的大巫。


    感受著帝釋天的霸氣,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種熱血沸騰的質感看著帝


    釋天的目光更是灼熱起來。


    “這天地似乎已無我帝釋天的立錐之地,縱使這樣你們也願意跟隨我嗎?”長嘯一聲過後,帝釋天目光灼灼的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這句話是帝釋天切身的感覺,也是一句大實話。


    在場的這些人都是在生死之中打滾過來的各個心思縝密聽了帝釋天的話之後並沒有人熱血上頭喊什麽口號立什麽誓言,一個個皆都是沉默的看著帝釋天。


    片刻過後一人才是開口道“大人可願自此以後與我等共進退?”


    帝釋天神情嚴肅達道“自然”


    又有人出來問道“大人可能一視同仁?”這問話之人雖是有人族的模樣,可是他身上所透漏出來的氣息卻在告訴每一個人他非人族,此人這一話問出場中就有一些人眼露期盼。


    “我已說過,我的血液一半為巫一般為人,自能做到一視同仁。”其實這個話題帝釋天很早就承諾過,且天庭一直都沒有保持人之外的種族。而此刻有人有此一問其實為的並不是自己而是那些不歸屬天庭的異族,這點帝釋天心中自是有數。


    “巫,巫……巫,巫……”隨著帝釋天的話音落下不知是誰先喊道,緊接著就起到了連鎖反應。


    不過可以想象得到,喊這個字眼的不會是人族,人人皆有私心,人族恨不得帝釋天就是人族,他們怎麽會主動去宣揚帝釋天非人族的那一部分秘密,能這樣率先喊出來的隻有肯能是異族之人,隻有帝釋天身上那一部分異族血脈的秘密不再是秘密才能真正的人安心。


    幾乎不知道心血來潮為何物的帝釋天在眾人的一聲聲呐喊之中也是大喊一聲“巫”這一聲大喊聲震四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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