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之後,紫羽並沒有對應凰心存感激,可是人家應凰不這麽想“你應該對我報以感激之心”說到這卻是話鋒一轉“不過,我似乎不需要,因為你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麽價值。”


    紫羽聽聞隻當對方在放屁,因為這些時日的接觸她已經深刻的認識到,將麵前女子的話放在心上就是再自己找不痛快。


    而說完話的應凰則是看了一眼天色,隨後看向她從來都不願多施舍一眼的阿商“狼崽子體現你加價值的時間到了,看看帝釋天現在是死是活,別說你做不到,否則。”


    應凰的話沒再說下去不過用意已經很明了,然而應凰的話卻是讓紫羽和阿商都是一驚。


    在紫羽看來這個時候若是能夠看到帝釋天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她很意外阿商能夠做到,至於應凰的話紫羽並不懷疑,因為對方雖然人品上有巨大的問題,可是從不說假話。而阿商則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的天眼卻是能夠隔空視物,就比若說上次帝釋天和縛靈柱在血海之中的糾纏,他可以以血月為媒介利用天眼看見深海之中的一切,可是這裏沒有血月,而最大的問題是他連帝釋天在哪都不知道,又有多遠,他能夠辦到嗎?阿商開始質疑,可是他同樣也相信應凰的話。


    於是乎在猶豫了片刻之後阿商決定一試,這第一步就是要利用這方世界的月亮為媒介,這一點他以前從沒有做過,所以並不確定,而當他試圖這樣做的時候,應凰卻是不屑的瞥瞥嘴角打斷道“識人不明,寶珠蒙塵,想不到能夠看清天地軌跡運轉的天眼竟然選擇了你這樣的一個廢物。”


    罵完應凰麵無表情的注視著一臉不解的阿商,很是無奈的道“你隻管激發天眼剩下的事情我來做。”


    迴味過來的阿商也知道自己被鄙夷了,可是他沒有不快的感覺,因為他自己知道,確實,寶物在他的身上並沒有發揮出該有的能耐,所以她很順從的依言而行。


    隨著阿商的引動,那奇異的印記漸漸顯現在阿商的眉心之處,霎時之間四周的月華似乎都被吸納了一般,讓這片天地都顯得有些暗淡起來。


    應凰迷戀的盯著阿商眉心的印記,與應凰的這一眼神對視之下隻讓阿商感到有些不適,有些艱難的轉過頭去避開


    應凰視線,應凰這才是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她卻也是麵色不該,定下心神應凰十指翻飛,隨著她的動作,一縷縷無形的力量自天地之間想著阿商頭頂的天眼匯聚,這一刻阿商覺得額上的天眼在一股一股齊異力量的湧進之後似乎得到了激發,隨後自天眼之中爆發出一股他以前從未體會到過的力量,那力量忽的噴吐而出。


    “用意念想象你要尋找的人。”這個時候應凰不帶感情的話語如針入縷的鑽入阿商的耳中。


    片刻那道自阿商眉心之中噴吐而出的銀白色光芒就在三人麵前的虛空幻化最後一陣扭轉之間,顯出一片山河,以及其中的人和物。


    “哼,這次我倒要看看你的氣運是否能夠護你周全”看著其中的景物應凰鼻腔之中發出一聲冷哼道。


    而紫羽則是在看到其中的景物之時渾身顫抖,雙拳情不自禁的攥緊。


    千萬裏之外,天庭的臨時駐地。


    這本是一個安靜而平和的月色之野,可是在這裏卻是正在進行著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


    平靜的湖泊已經因為大地的破碎而幹涸,兩邊高聳的山巒自然也難逃此劫入眼之處,再也沒有了任何一處突起的地勢,有的是破碎的山河和滿地的殘肢斷臂,而入耳的則是因為不同力量爆發之後產生出來的巨大轟鳴。


    此時此刻這處廣闊的天空之下,正有四個生靈在對持著,說他們的生靈而不是某種動物或者是人,那是因為這四個生靈各有一番形態,卻說身形巨大翅展之下就有十數丈的龍形怪物就有兩頭,其中一頭早就已經有分曉正是那可以化身孽龍的莫言,而另一頭,其身高三丈有餘,龍首人身,利爪,足為蹄,其實這怪物也並不陌生,正是那東幼然無疑,當年他逼迫帝釋天給他運用兇煞之氣之法,帝釋天無奈隻能照做,那時的帝釋天還有這一個想法,修煉九轉玄功的第一要素就是要有巫族血脈,也就是能夠擁有容納兇煞之氣的軀體,如此看來東幼然就算是得到九轉玄功也無法獲得巫身等於是一場空,可帝釋天沒想到的是,昔日幫助駒龍之祖立國的駒龍還在,並且駒龍的血脈之中就含有兇獸的血脈,於是乎東幼然就借用駒龍的精血鑄就了半真半假的巫身,這才成了今日的怪物


    模樣。出了東幼然和莫言還有駒龍之外,那第四為就是貨真價實的人,此人便是出塵,她本欲在毀了帝釋天的愛情之後在毀掉帝釋天的根基,卻是沒有想到在來到天庭的駐地之後竟然發現已經被人捷足先登,在之後就意外的看到了歸來的帝釋天。


    如此一來天空之中對持的五個生靈就已經清楚明了不過了,這第五個自然就是帝釋天了。再說除出塵和莫言來找找帝釋天麻煩的原因已經唿之欲出,那麽唯一一個東幼然其目的就有些因為,要說這之前很久,東幼然都立誌於殺掉帝釋天,原因也很簡單,這世界上懂得運用兇煞之氣之法的有他一個人就足夠了,沒必要再加個帝釋天來分一杯羹,可是到了最後卻是忽然停手,這一來就有些耐人尋味了,不說要說來的話也是情有可原,當一個人意識到自己將會強大到連自己都無法想象的時候,就會頓覺孤獨,他會為自己臆想出一個對手,而東幼然臆想的對手就是帝釋天,所以他在等待等待著自己強大起來與帝釋天一較高下,以此來宣示自己的強大,這是一種強者的變態心理,弱者很難理解。可是後來,問題出現了假的終是假的當不得真,那半真半假的巫身很快就暴露了他的不妥之處,在修煉到一定的境界之後東幼然發現這幅軀體正在被越來與雄厚的兇煞之氣吞噬,並且因此受到兇煞之氣的影響他的性情大變,以往那個穩重睿智的東幼然不在,有的隻是一個爆裂易怒嗜殺的東幼然,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的不妥之處,可這還不是全部,他的神魂竟然也被兇煞之氣歸納在吞噬的行列之中,這是一個巨大的陷阱,一個帝釋天給他設下的陷阱,性情大變之後的東幼然在意識到這點之後瘋狂的想要毀掉帝釋天,毀掉這個坑害他的惡賊,他卻一點都沒有悔恨之心。


    讓想法很美好,當他想要這樣做的時候,才是突然的發現帝釋天竟然已經達到了一個他難以企及的高度,憑他一人之力不但殺不了帝釋天隻會送上自己的性命,為此東幼然遷怒於旁人,歸兮之人因此被殺大半,剩下的因為恐懼而四散逃遁,一時之間東幼然成為了孤家寡人一個。俗話說的話天無絕人之路就在東幼然以為自己


    就這樣死於無聲之處的時候,一個消息傳入了他的耳中,帝釋天與顛倒山結仇了,掌權之人誓殺之,驚喜之下東幼然便是與顛倒山同流合汙,更為驚喜的是當他和出塵浩浩蕩蕩的打著修士大軍來到天庭駐地的時候,這裏已經開始了戰鬥,對方他不知道何人,隻知道也是顛倒山一脈,不過顯然對方不買出塵的賬,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是帝釋天的敵人就是他東幼然的朋友。


    失望的是,帝釋天並沒有如預料之中的出現在這裏,於是乎一場大屠殺就開始了,令東幼然有些震驚的是,有帝釋天構成的這個勢力不他想象之中的還要強悍,且不說他人當年那個同樣出現在會武之中的宵肴竟然在他全力一擊之下還能逃遁,這還隻是個開始,在這裏他竟親眼目睹了饕餮,那不是什麽雜交出來的品種而是真真正正的饕餮,震撼之餘東幼然深深的慶幸自己在性情大變之下還能做出明智的選擇,沒有獨自一人前來複仇。


    然而這些還隻是開始,正在酣鬥之際,那個他做夢也想要滅殺的人突然就出現了,而當他看到出現的帝釋天的時候竟是不單單有著憤恨還有羨慕嫉妒,那,那才是修煉九轉玄功該有的軀體,曾經多少次這幅軀體都出現在他的夢中。


    之後他徹底領教了在這幅軀體之中所蘊含的力量,修煉九轉玄功的他深刻的知道兇煞之氣能夠修煉之人的肉身鑄就到何種可怕的程度。


    帝釋天,環視四周,他猩紅的血瞳直接越過了包圍著他的三個人,他在尋找尋找自己的更隨著和夥伴,可是入眼之處盡是殘肢斷臂,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帝釋天神魂力量鋪散,很快就在據此數百裏之地發現了宵肴,姬如熙的下落,可是不管他如何找都再也沒有找到鄒離和魏可疏,隻能隱隱的高手到依著一股極淡且熟悉的兇煞之氣逃向了天脈山的方向,想來那可能是已經身負重傷的鄒離。


    “帝釋天,你來的正好,你的所愛之人如何,想來血海的滋味你一定嚐過了,告訴你這還不夠,我要殺光你所有在乎的人,而你將會在嚐盡所有痛苦之後被我親手砍下頭顱來祭奠亡夫。”


    帝釋天根本就沒去理會這個已經徹底陷入瘋狂之中的女人,他的


    目光先是落在莫言的身上,眼底閃出一抹深深的無奈之後右轉向東幼然。


    當看到東幼然的時候帝釋天的心裏很平靜,對於這個自作自受的人帝釋天的心翻不起一絲的波瀾。


    這個人看上去睿智無雙,可是在帝釋天看來出奇的自私,在駒龍麵臨覆滅的時候,在他的親人孤獨無依的時候,在自己的子民即將淪為亂世之浮萍的時候,這個人為了一己之私正在嚴刑逼問自己,而後更是帶著自己一聲不吭的遁走,親情在這個人的心中似乎低廉的沒有任何的價值。


    “恭喜你,這麽久了還能夠在我的麵前,讓我來欣賞自己的傑作”帝釋天難得的開起玩下來。


    “你,該死!”東幼然的嘴沒有動,喉間卻是發出難聽的嘶啞聲音。


    “我的死活你並沒有宣示權。”


    說完帝釋天不在去看東幼然任由其怒吼連連,縱使東幼然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殺掉帝釋天,然而最後的理智告訴他,在別人沒有動手之前,率先出手的他將很有可能成為炮灰。


    “你真的想好了嗎,要在所有人的對立麵?”帝釋天清楚在他未到的情況之下宵肴和姬如熙還能夠黯然逃遁數百裏之外,絕大部分原因就出在莫言的身上。對於莫言而言他想做的是毀掉自己還有和自己有關的一切,當然這其中不包括他視為生命的宵肴和姬如熙。


    莫言棕褐色的瞳孔之中,有著一刹那的濕潤,就在之前在他還不留情麵的屠殺天庭諸人的時候,宵肴和突然迴歸的姬如熙和他進行過一場生死戰鬥那一場戰鬥已經把他們的情都打沒了,正如帝釋天此刻所說的他已經在了自己所有在乎之人的對立一麵。


    “哼,在我對立一麵的人永遠隻有你帝釋天,是你毀去了我的所有,你的存在就是荒天的災難,睜眼看看吧,你所到之處皆有離別,你所到之處皆有傷痛。”


    “他說的很對帝釋天就是個災難”千萬裏之外應凰很是讚同的道了一句,卻是沒有一個人理會她。


    “災難始於人心,我隻不過是一個路人。”帝釋天淡淡的迴道。


    “路人?”莫言不屑的哼笑“你的路是由無數的痛苦鋪成的!這其中也包括我!”末了莫言歇斯底裏的怒吼一聲似是要吧這些年所積攢的痛都爆發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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