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之下嘯月狼王沉默不出聲起來,早在很久以前他和姬定天進入那可怕而詭異之地得到翠玉葫蘆的時候二人就覺得翠玉葫蘆定是不凡之物,之時翠玉葫蘆一直隱藏自身,長時間過去嘯月狼王也沒有再去想此時,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在意,當初進入那片地方所經曆的一切都無法讓他忘懷,甚至在翠玉葫蘆正真顯出的他的不凡之處之時嘯月狼王也沒有顯出任何的詫異來,能生長在那樣一處地方的東西不是本就應該尤其不凡之處的嗎?


    帝釋天也不想去多管以前嘯月狼王和姬定天到過何處已經曆過什麽,從兩者的對話之中無疑已經透露出一個信息,要想去那處地方拿到想要的東西就要進天脈山,並且那個地方也隻有依靠翠玉葫蘆才能夠進得去。


    ;“我答應你,隻要有朝一日我有那個能力就一定會幫你鑄就肉身。”帝釋天沒有講話說的太死,帝釋天這樣的答複也算是第一次,以往若是他承諾什麽那都是一口應允,而這次卻是有著退路可言,帝釋天能有這樣的轉變,卻也是有兩個原因所在,之前有過對姬定天的承諾,可是現在看來當時他答應的太過於草率,以至於險自己於一個可能一生都無法完成的承諾之中,其二卻是因為尹墨,在尹墨那裏帝釋天得到最重要的東西便是知道了自己最大的性格缺憾,他的孤傲讓他常常顯於不會變通的被動之中,讓帝釋天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已不再是那個擁有著天地之間最尊貴種族做後盾的巫,在這裏他需要像一個普通人一樣一步一個腳印,在哪一個腳印之上就去做那個腳印該做的事情。


    而這邊翠玉葫蘆在聽了帝釋天的話後就有點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了,以前翠玉葫蘆雖是一直默不作聲可是他一直都有一個擔憂那就是帝釋天的性格,在別人的眼中帝釋天是孤傲的,卻是他也有孤傲的本錢,從他見到帝釋天不過短短的七年時間,他便擁有了別人成百上千年的肉身修為,並且給予他的驚訝也遠遠不止如此,詭異神奇的修行之法都讓翠玉葫蘆在帝釋天身上看到了自己願望成真的一天,然而翠玉葫蘆卻在這背後看到的是帝釋天自大,一切孤傲並不是顯於修為大成之前而是之後,在這之前過於孤傲麵臨的將是半路夭折,畢竟帝釋天越是活得久越是強大是翠玉葫蘆喜聞樂見的,也是與他命運息息相關


    的。可是今天的帝釋天卻是讓他看到了不同於以往的一麵,孤傲是有的卻是懂得了收斂,他的願望和帝釋天同生共死他渴望看到這樣的帝釋天也願意看見這樣的帝釋天。然而帝釋天的改變在翠玉葫蘆看來是那樣的不是時候,若是以往的帝釋天八成已經一口答應的他的要求,以帝釋天言出必行的性子,翠玉葫蘆的心也能安下大半,可是現在的這個答案就讓翠玉葫蘆不是那樣的滿意了能力之內,那沒有那個能力,也就預示著翠玉葫蘆所有的犧牲也許會化作泡影。


    可是翠玉葫蘆又能怎樣說白了他現在的處境就是仰人鼻息,想到這些翠玉葫蘆不禁心中暗歎一聲一聲,他所欲為之事本就是逆天而行,既是逆天之舉不但風險不付出代價又怎是可能?


    ;“好吧但願我能等到那一天”翠玉葫蘆的話語不輕不重,卻是難掩心中的期盼。


    翠玉葫蘆能夠爽快的答應也算是在帝釋天的預料之中,翠玉葫蘆能夠選擇他就已經是將他視為最大的依靠,也就是說翠玉葫蘆自己心中清楚他所要做的事情也未有帝釋天有可能辦到,但凡是但凡是天地生成靈智之物皆是有大智慧大毅力,翠玉葫蘆以自己的智慧看重帝釋天,也必將因為自己的毅力而認準帝釋天。


    床幔內紫羽睜著一雙眼睛靜靜地聽著房內的對話,此刻還是諸事未平之際紫羽睡的並不安穩在帝釋天和翠玉葫蘆說話之初紫羽就已經醒來,自是將他們的對話分毫不差的聽進耳中,自知帝釋天他們的對話已經進入尾聲,紫羽才是坐起身來。


    床幔微動之際帝釋天就是扭頭看了過去,紫羽撩開床幔坐起身來雙眸與帝釋天對視著,帝釋天葫蘆的對話無疑已經透露出幾個重要的信息,進入天脈山,進入天脈山預示著什麽在場之人都是再清楚,而進入天脈山對於嘯月狼王來說他現在和帝釋天屬於從屬關係,帝釋天所到之處便是他兵鋒所指之處不容置疑同時他也不想去質疑,天脈山本就是一個不生就死之地,相對於嘯月狼王而言死的另一麵便是成長的代言詞,相較於帝釋天生死他跟在乎帝釋天是否能夠完成對姬定天的承諾,隻看現在的帝釋天想要完成對姬定天的承諾無疑是癡人說夢,帝釋天需要成長,要是帝釋天一直便是這個模樣,這般修為當初他何苦化身成兵,要知道那時的嘯月狼王已經將要突破化一境


    界,以他的天賦隻要給他時間他能比現在的帝釋天做得更好,所以帝釋天必須成長不惜一切代價的成長。


    再說翠玉葫蘆他又何嚐不是抱著和嘯月狼王一樣的心思,若不是自己的希望及於帝釋天他有那會在意帝釋天的生死。翠玉葫蘆自打有意識開始已不知過去多少年,不知何時可是成就肉身已經成為一種執念,他不甘心自己的一生受天道製衡之內以這樣的一具本身為他人手中所用之物,無論是他的出身還是眼界翠玉葫蘆都有高傲的資本,讓他淪為他人驅使之物他不甘心,他已經等待太久,天知道在姬定天將他帶出那處孤寂之地的時候他有多麽惡興奮,無數年的渴望終於出現了希望的曙光,他不願再多等。


    帝釋天當真是孤獨的紫羽沒有感覺錯誤,在帝釋天一人闖蕩著殘酷世界之時他身邊看似給予他幫助的一切都帶著某種齷蹉的目的,同時帝釋天也是幸運的,因為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會毫無私心的在他的身邊為他擔心為他著想。


    ;“帶我去。”簡簡單單的三個沒有任何的不安傾述卻是那般的暖人心。


    ;“這是自然。”同樣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自帝釋天口中吐出,他們之間已經不需要在給自麵臨危難之時而去說那些婆婆媽媽的為你著想之內的話,無論發生什麽共同麵對這是他們之間早就已經有過的承諾,君行之處妾當隨之,有你相伴我自心安。


    幽城,隸屬於邱國,而邱國又屬於流炎山的勢力範圍,在景脈除卻駒龍是以一個巨型帝國形式存在的勢力之外,其他七大勢力則是由多個國度或是多個門派即世家勢力而存在,這樣的一個多元化存在的勢力有他的優點自是也有他的缺點,恰是這個時候缺點就已經開始現行,流炎山發生巨大變故的事情風一般的就傳遍整個景脈,伴隨著這個消息的傳開,且不說其他勢力會做出什麽反應,首先處於流炎山勢力範圍內的各個勢力就已經開始了動作,沒有了流炎山這個絕對大佬的製衡,旗下的各個勢力便是已經自個亂了起來,而且亂勢比之駒龍來的還要兇猛,要知駒龍再亂其勢力範圍之內的各個小勢力並不多,可是流炎山不同,旗下的小勢力那簡直是多如牛毛,沒有流炎山的製衡,這些勢力之間無論是出於利益的驅使還是新仇舊恨立時之間就開始了互相的吞並攻伐。


    吃過早飯,帝釋天


    和自己就出門兩人相攜走在幽城的街道之上,若非二人自有一股不可被忽視的氣質倒還真向一對平常人家的夫妻閑來無事逛逛街。


    他二人自然不止是逛街那樣簡單,況且現在他們還沒有那個興致,按照二人的商量他們需要采辦一些必備的東西,畢竟進入天脈山可不比在人族之地。


    紫羽很享受和帝釋天一起相攜走在街道之上的感覺,因為這便是她心底最渴望的生活,人人都不要命的想要往高處爬,尤其是知道爬得越高幸福離自己就更遠,平平淡淡就是福這句話也是有他的道理的,且看那些高高在上的修士,他們是高人一等,可是他們麵臨的危機卻是比常人要來的多得多。有這種想法懂得又豈會止於紫羽一人,帝釋天又何嚐不是,兩世為人他風光過也落寞過,他現在最期盼的就是和自己的父親母親以及紫羽找一個安安靜靜的地方度過餘生。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事實往往都是殘酷的,人總是在希望和欲望之間不可自拔而不得知,這一世帝釋天本有這過上平平淡淡日子的機會,可是他卻被自己的欲望和希望迷住了雙眼走上了一條與那平平淡淡幸福路失之交臂。


    突然本是井然有序的街道驟生亂象,人人腳步加快向著一個地方快步走去;“嘭”一人疾走之下狠狠的撞在帝釋天的身上,那人頓時摔了個人人仰馬翻,;“你怎麽走……!”那人起身便要喝罵幾句,卻是在看到帝釋天本人的時候喝罵聲硬生生的咽了迴去,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


    也無怪且不論帝釋天和紫羽的穿著不似普通之人就單說帝釋天生人勿進的氣勢也能將人唬住,那人反應也算快瞅準一個間隙就要竄進人去離眼前的煞星遠些,可是剛邁出步子衣領就被帝釋天領住,那人嚇得麵色慘白連是求饒;“大爺對不住了是小的走路不長眼你就大人有大量把小的當個屁放了算了。”說著一臉懇求的看向一邊與帝釋天相比之下算是麵善的紫羽。


    紫羽心中暗笑這人還真是有顏色也不待帝釋天問話紫羽便是道;“小哥莫怕我們並無惡意,隻想問問城中發生何事,怎的突然之間就起了騷動?”


    那人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卻是不敢去看已經將他放下的帝釋天對著紫羽一五一十的說道;“姑娘有所不知自從流炎山傳出被妖龍覆滅的消息之後各地都亂了,打的那叫一個兇。”這小哥看著


    也是個多話之人,說道此處也不見收斂四周圍看了一眼後壓低聲音接著道;“聽說邱國已經堅持不住了,我們這裏算是邱國腹地靠近皇城,這不城主發出公告召集各地散修之人與來襲畢國決一死戰,我們這都是要去看熱鬧的畢竟像這樣大規模修士聚集的事情並不多也算是開開眼界了。”


    紫羽聽的好氣;“你的國家都要被滅了你好有心情看熱鬧!?”


    那小哥一聽之下不以為然的一笑;“姑娘你是在說笑吧,這片地界屬流炎山流炎山都不複存在了那還有國?再說了這是修士之間的戰爭管我們平民什麽事情,大不了這地方以後更名改姓而已我們這些普通人還不是該怎麽活就怎麽活”說到此處這人不無幸慰的歎了一聲“唉,你說人人渴望成為高高在上的修士,可是現在看來修士又有什麽好的?”說了這句話後小哥看了一眼兩人見是兩人不再看自己便是縮著腦袋融入人群之中。


    紫羽則是被那人的一番話所觸動,這便是景脈其他勢力和駒龍的最大不同嗎?以前偏安一隅從未走出駒龍的地界紫羽隻以為駒龍所有的一切就是其他地方所有的,可是現在看來真的很不同,就先說駒龍普通人會被征集成兵與修士為戰,而在這裏卻不是他們之間的戰鬥隻限於修士和修士之間,以往那些心中本是以為理所應當的事情現在看起來是何其的殘酷,難怪駒龍會被自己人覆滅?以前紫羽還覺得憤憤不平現在看來……


    ;“我們走吧”帝釋天也是在駒龍呆過些時日的現在一看紫羽陷入沉思之中當然知道她在想些什麽,不願紫羽再被這些瑣事所惱便是拉著紫羽向著城門的放下而去,之前不知此地已亂還打算停留幾日,現在知道了為了避免麻煩自然是要越早離開越好。


    走了一會兒見是紫羽還是滿臉的思考模樣,帝釋天有些不忍心起來,;“別想了有的事情已經與我們無關。”帝釋天用的是我們而不是你,這讓紫羽很是受用簡簡單單的一個詞便是勝過千言萬語的安慰。


    紫羽的嘴角泛出一個微笑看著帝釋天輕輕的“嗯”了一聲,是啊一切都與他們無關了,現在的景脈已是大亂,南疆也是在無人理會,如此一來至少夫役也是安全的了,就此最後的一個牽絆也算是了了,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全部的心思放在進入天脈山上,這個時候再去想別的什麽就實屬不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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