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釋天和紫羽並沒有馬上給老賀和司徒憐安排住處,畢竟二人剛到祖城就急急忙忙的給人家做安排就顯得不太妥當了,本來紫羽是打算給二人接風的可是想想還是不要與二人走得太近這樣她自己不好受,也怕被老賀看出什麽破綻,麵對著二人紫羽清楚自己不能對二人變現的太過於冷漠也不能太過於靠近,於是先讓老賀和司徒憐先四處走走,傍晚時候在此處橋頭相遇就和帝釋天離開了。


    紫羽沒有看見就在他們離開的時候老賀卻是迴頭看了他們一眼而後沉吟許久才是跟上已經自顧自走遠的司徒憐。


    經過突然的偶遇事件,紫羽遊玩的好心情已是去之一空,沉默而無意識的和帝釋天走這,而帝釋天並沒有去打擾紫羽,隻是默默的陪著紫羽走著。


    帝釋天不是不想去勸慰紫羽,可是一來帝釋天並不是一個會開導人的人,有的事情就算他心裏明白可是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麽說,二來,前世帝釋天是見過許許多多的大能的,所以帝釋天清楚但凡是修煉者都是逆天而行的人,他們在獲得超凡的力量的時候也在盜取天地的生機,天地好比房主,而修煉者就如同客人,他們既然要住在這房間之中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隻不過兩者之間的付出不同,房主要的是錢貨,而天地要的是你的性命,它會給修煉者劫難,在這種磨難之中你如果能夠安然度過那麽就是你的造化,若是渡不過就是能拿命來償還。


    而紫羽先下接受的磨難就屬於心劫,這樣的磨難隻能有所受者自己去承受,外人無法幹涉。


    由此看來紫羽的這次的心劫可以說是很危險的,因為不管怎麽看,司徒宏義的死給紫羽造成的愧疚將是不可磨滅的,這種愧疚將會在很長或是很短的一段時間之內演化成許多不可預判的事情,這些事情很有可能讓紫羽付出生命的代價。


    帝釋天默默的看了紫羽一眼,眼中泛出一種決斷之色。


    不知走了多久,紫羽才意識到自己失了神,抬起頭看著比自己高出許多的帝釋天,看著身旁這高大的身影紫羽沒來由的開始泛出一種找到了依靠的情緒,是啊,不知何時昔日那個被別人依靠而不屑依靠別人的紫羽,也找到了依靠的感覺。


    想動間紫


    羽的在看向帝釋天的眼眸之中閃過一陣歉然,這本是屬於她二人的美好時刻卻是硬生生的被她給套上了一層悲傷的陰影,感受到紫羽的目光帝釋天轉過頭來迎麵就看見紫羽眼中的歉然,帝釋天沒有出聲之時露出一個微笑。


    一個微笑瞬間讓濃罩在紫羽心頭的陰霾煙消雲散,不自覺的紫羽將帝釋天的手挽得更緊了,這個男人雖然讓她受盡了苦楚,可是她總是在她最苦楚的時候出現,就如同她生命之中的守護之神,隻要有他就總是能夠心安。


    慢慢的紫羽拋去心中負麵情緒看口問道;“釋天,你方才既然已經騙他二人司徒離開為何不直接告訴他二人司徒並沒有和我們在一起也好叫他們死心,如今講給他們希望將他們留下,他們遲早也會有錯察覺,到那時又該怎麽辦?”紫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深知自己是自私的,可是又能怎麽辦,她始終無法鼓足勇氣說出司徒宏義已死的話,這對任何人都是殘忍的不是嗎?


    帝釋天並沒有馬上迴答紫羽的問題,紫羽也沒有急著追問,因為紫羽知道帝釋天是一個不善言語的人,所以她下意識的認為帝釋天正在組織語言,所以她不著急。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就此事帝釋天比她這個當事人看的還要透徹,正是因為看的透徹帝釋天不知道該怎麽說,帝釋天在掙紮,掙紮著要不要告訴紫羽實話,帝釋天的本性告訴他哪怕是一個善意的謊言他也不應該說謊,之前已經說過一個謊言當下又要說出一個謊言嗎?可是帝釋天的理智又在告訴他此刻講實話告訴紫羽是不明智的。


    帝釋天能告訴她這是她的劫數嗎?能告訴她老賀和司徒憐此時此刻的出現其實就是天意為之嗎?能告訴她強行將老賀和司徒憐推開是違背天意嗎?帝釋天不懼怕違背天意,上一世的巫族就從不怕違背天意,更何況這一世帝釋天根本就不承認這一方世界的天道,可是紫羽不一樣,她跟自己不一樣,她的一切都屬於這片天地,與這片天地不可分,深感過天意不可為的帝釋天深知什麽是天意不可違,而帝釋天能做的就是盡量將施加在紫羽身上的天意稍加遲緩而已,所以他今日撒謊了。


    看著紫羽帝釋天的眼中沒有絲毫情緒上的變化


    ,淡淡的迴道;“你倒是想的過於簡單了,他們前來尋找司徒就一定是不會輕易罷休的,若是不給他們一個希望恐是要去往夫役,夫役眾人大多都認識司徒,你覺得能瞞的住嗎?你若說不知司徒了了何處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與其這樣還不如先給他二人一個希望把他們在是穩住,瞪得此處事了我們再做安排。”


    聽著帝釋天話紫羽瞬間醒悟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就帝釋天這番說法紫羽也並非看不到,隻是她身臨其境心有愧疚之際在麵臨老何二人隻是心便已經亂了。


    看著紫羽的笑,帝釋天伸手在她的頭上揉了揉,紫羽一下子就愣住了,但是很快笑更濃了。


    帝釋天看著紫羽的麵色不動,恍如常態可是他的心中卻是暗自計較著,他說謊了,這是他今日第二次說謊了。


    紫羽心有愧疚不願和老賀二人相見,可是有的事情不是你不想的,時間過的很快,當帝釋天二人地老賀和司徒憐找好出住來到約定的橋頭是,就看見二人已經在在了橋頭之上,也難怪約定的是下午相見,可是此刻馬上都已經晚上了,天色已經隱隱的暗了下來,河麵之上已經是燈火處照,一艘船隻行駛在河麵之上,來往的船火將河麵照的透亮,燈火倒映在江麵上隨著船隻的移動而移動倒是別有一番精致,來到祖城這麽久天河也不是來了一次兩次了可都是白天來,像這樣夜色之下看天河之境還是第一次。


    此時此刻,老賀端坐在橋頭墩上,腰杆有些駝起,眼中閃著急切和仇恨,可是在歲月的熏陶之下他眼中的情緒也隻是時閃時顯看著很不真實,他皺起的眉頭預示著他正在苦苦的壓製著,而司徒憐則是雙手支著下巴一雙眸子已不在靈動而是出神的看著前方,好似正在欣賞天河的夜景。


    看著二人帝釋天心中升起一股情緒來,老者眼中的仇恨和司徒憐眼中的悲痛在初見二人的時候就已經撲捉到,他知道這二人能夠此時找到南疆來一定是出於什麽變故,而他今日卻是欺騙了這樣一對可憐的老少之人,昔日好戰嗜殺無情的巫族帝釋天,今日卻是對這一老一少起了同情心,怕是帝釋天也不會想到吧。


    而今日帝釋天並沒有告訴紫羽這點


    ,因為帝釋天清楚,這一老一少或許就是帝釋天心劫的關鍵之點,所以他隱瞞了。


    兩人就這樣看了,知道許久過後,老賀才是有感有人注視自己才是發現帝釋天和紫羽的到來,他忙是起身來笑了笑試圖以此掩飾自己眼中的情緒,他不知道其實他已經掩飾的很好了,若不是帝釋天立世長久也是無法輕易撲捉到這位經曆歲月磨練之後老人的心思。


    ;“讓二位久等了。”紫羽抱歉的一笑。


    司徒憐聽到身後說話的聲音轉過身來,當她看見帝釋天的時候,便怯生生的在老賀的身後,想是帝釋天給她的第一印象讓他至今心有餘悸吧。


    老賀也不否認紫羽的話,說實話心中的焦急已經讓他提不起任何遊逛的閑心,所以還不到下午約定的時間就喚了司徒憐在此等待,細算下來也有兩三個時辰了。


    ;“不知姑娘是否已經為我二人安排好住處?”老賀猶豫了會問道,說實話這話問的很是無禮的,按理說來住處他們自己應該處理妥當才是,紫羽也不是這祖城的城主就算安排他二人的住處也不應該是紫羽來安排。這一點老賀豈是不知,隻是當時司徒家遭襲事發突然,逃出一劫之後又唯恐意外就沒有顧得上錢財的問題,這一路下來,現下哪有錢財來置辦住處,想到此處老賀心中也是一暗,想他司徒家什麽時候落魄到這樣的境地過,使出此話之時老賀的餘光不僅的看了一旁的司徒憐一眼,可憐這沒吃孤苦的小小姐這些時日下來也算是知道了什麽叫風餐露宿了,可是司徒憐一路之上也沒有抱怨一聲。


    若是別的時候被人問出這樣的問題就算紫羽不會覺得老賀無禮,也會有疑問,可是紫羽心中愧疚恨不得為二人做自己能夠力所能及的一切所以在聽了老賀的話後笑著說道;“嗯,今日我以為你們找好了住處。”


    ;“那就多謝了。”


    看著老賀躬身一禮,紫羽就控製不住的想要去扶起老賀,可是在抬腳的時候被帝釋天拉了一把,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於急切了,對此二人來說此刻還是盡可能保持著威懾好些,不然相處的進了自然而然就失去了威懾力,到那時老賀想問什麽就隨意了,到那時那又怎麽迴答?


    想著紫羽禮節性的笑


    了笑道;“你們隨我來吧。”


    走在路上,幾人一路無話,帝釋天和紫羽在前麵走著,老賀司徒憐隻是默默的在後麵跟著,不知過了多久走過了幾條街,紫羽突然問道;“不知你二人為何突然來尋司徒是家中長輩招他迴去嗎?”


    這是紫羽自見到二人的時候就想問的,隻是當時見到二人是太感意外,一心隻想著離開所以就沒有問,先下正是時候也就隨口問了出來。


    紫羽問的隨意卻不知,身旁的三人齊是色變,帝釋天的眼中更是閃出擔憂之色,今日他之所以撒謊其實都是為了滿足二人真正的來意。


    身後的兩人聽此一問,眼中先是閃出悲傷之色,但是很快一前一後的就掩飾住了隻聽老賀笑著迴道;“確實如姑娘所言,現今亂事紛紛家族擔憂公子安危特是遣我來尋迴我家公子。”


    聽到這帝釋天眼中的憂色一緩。


    ;“這樣啊。”說著紫羽便不再說話。


    若是紫羽此刻能夠細細想一想的話,就會聽出老賀話中的漏洞,司徒家主言及事道紛亂招司徒宏義迴家,卻不知此刻司徒家所處的之地不比南疆好多少或說比南疆更不堪,至少南疆還沒出現內亂之危,好沒發生一切天才無故被殺的時間,綜合來看司徒宏義呆在南疆都要好上許多,再者你說是尋人怎是好在這亂世紛紛之時帶這個不通世事的小姑娘出來。


    可惜紫羽此刻卻沒有從賀老話中找到破綻而是得到了更多的愧疚,在聽著老賀的一番話之後紫羽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她讓人家承受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情,隻這一瞬間的愧疚就衝的紫羽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以至於將老賀二人送到住處迴去的路上都無法將心中再次升起的愧疚壓下。


    帝釋天和紫羽走了,夜已經過了很長時間,老賀獨自一人坐在院中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這是他從司徒家唯一帶出來的東西,也是他從不離手的東西,以往這杯中之物是一種樂趣現在這杯中之物是為了去愁。


    轉身看著那房中已經熄滅的燈光老賀心中越發的堅決了,要說他心中沒有疑問是假的,他心中有一肚子的問題,也有一肚子的疑問,可是他今日並沒有問,因為在他看來一切都已經不在重要,他隻需要一個結果,一個結果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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