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冠車緩緩從幹休所駛離，坐在車中姓柯的男子，以及穿著白襯衫的女子，神色都有些沉重。
“柯總，你覺得那個林磊能相信嗎？”
當車拐到正道上，程子欽看著五層幹休所的樓體，終於忍不住問道。
“資本市場本來就是互相欺騙，相不相信又能怎麽樣。”西服男子臉上略微露出冷笑道。
“那你是要按照同他談好的，將泰山石油的股價拉到45元嗎？”程子欽盯著西服男子道。
“不是因為同他談好，而是我們自身有這個需要。”姓柯男子的說法，頗有些耐人尋味。
“現在19元都沒有人接，再拉那麽高豈不是找死？”程子欽對於林磊是完全的不信賴，而西服男子的想法又讓她不理解。
“不拉上去才會死，現在泰山石油這隻股票，已然被坐成了高控盤莊股，這麽挺著不是個辦法，砸下去在高位沒人接盤的情況下，就相當於往水泥地上跳，那樣的話，此次運作就完全失敗了，唯一的出路就是改變現狀，既然不能往下打，你覺得咱們應該怎麽做？”西服男子玩味笑語道。
“拉到45元就行了嗎？”
程子欽深吸一口氣，當真是覺得進退兩難。
“億安科技和海虹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股價二三十塊錢的時候，大家都感覺有些高，可一旦總漲，就會形成誘惑，也會讓人產生僥幸心理，漲得越高，反而會使流通性得到改變，其實林磊的想法，還是有一定可取之處的，除了他的持股之外，眼下我們已經對泰山石油形成了高度控盤，在鎖定大部分倉位的情況下，拉到三十塊與拉到四十塊，在困難程度來說，根本就沒有多大區別。”西服男子露出了笑容道。
“拉升泰山石油，對我們來說已經不是什麽難事，可關鍵是林磊的動向，他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一旦他不信守承諾的話，我們會更難辦的，目前他對於泰山石油的持股市值，就已經接近三個億，如果我們再往上拉，他的持股市值將會變得越來越大，這就相當是一顆不定時的*，而且伴隨股價的上升，危險程度也將會越來越高，泰山石油若到了45塊，他的持股市值就會翻到六億上下。”程子欽搖了搖頭道。
“你不用管他的市值是多少，關鍵是我們要獲利出局，以我們現在對泰山石油的控盤程度，拉升根本就不用太大的資金，就可以將股價推上去，他想要借助我們拉升大舉出貨，那是不可能的，一旦哪天發現盤中的情況不對，現將股價壓下去都來得及，目前這個情況，咱們也得搏一搏，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有三件。”姓柯的西裝男子，明顯是有自己的想法和算計。
“哪三件事？”
程子欽忍不住詢問，想要知道西裝男子的策略。
“第一件事，就是要推進泰山石油的送配方案，如果送配方案能夠達到十送十的話，情況改觀的同時，我們轉圜的餘地也將會更大，第二件事，快速拉升泰山石油股價的同時，我們要做一些對敲盤出貨，將成交量在拉升的過程中放出來，一則可以增加盤麵活躍度，二則還可以為後續的縮量出貨打下基礎。”西裝男子笑著迴應道。
“縮量出貨？”
程子欽在操盤運作上，並不是她的強項。
“我們要采取倒堆量出貨，因為散戶一般看到股票高位放量，往往會產生警惕和恐懼心理，反而在縮量的過程中，會有放鬆的情緒，所以在拉升的過程中，我們要把成交量做出來，等股票到了真正的頭部階段，造成一個視覺誤差，將成交量相對的縮小，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當股價從二十五元往三十五元衝的過程中，每天做到7%到8%的換手率，可是一旦股價到了四十元開外，我們隻用2%到3%的成交量，看著可以比之前的交易量小一半，卻可以實打實的往出賣。”西裝男子雙眼微眯笑道。
“你的意思是，在泰山石油被拉起來的過程中，我們就一直在出貨，對倒成交既方便於出貨，也可以起到一個成交落差欺騙的作用？”程子欽凝重的神色，並沒有化開多少。
“這個時候必須要賭一把了，咱們能夠在相對較短的時間中，監控到林磊的賬戶變化，不過他對於咱們的運作細節，卻未必能看得一清二楚，不過不管怎麽樣，也要將股價拉到四十五元上方，哪怕是咱們出貨不順利，也可以做第三件事，那就是從高位硬生生往下跳，本來在這十九元的時候，咱們就是要出貨的，隻是出不去罷了，如果將股價拉到四十五元開外，我們的盈利空間也會大幅拓展，隨後往下硬生生的出，也是有資本，即便股價跌迴來，對我們現在而言，也沒什麽損失。”西裝男子的笑容，多少流露出自信之意。
“股價漲到二十塊，可能很多人不敢買，但是從四十五跌到二十塊，在這過程中搶反彈的人就多了，更不要說後邊還有十送十的權跟著，所以說這筆賬咱們也不吃虧，今天咱們過來，本就是為了達成對股價一致往高了看的共識，不過在股價拉升的過程中，咱們得細致一些，不能拉漲停板，一旦發現盤中有人大手筆出貨，咱們馬上就放棄承接，讓放貨的人也出不去，確認林磊股票賬戶的變動情況之後再做定奪。”西裝男子笑著將策略細化。
“那個林磊實在是太討厭了，不過他真的是挺有家底，柯總，出了他持有的股票市值以外，你查清楚他的實體資產情況了嗎？”程子欽怒意言語過後，卻表露出了好奇的情緒。
“他確實是挺有實力，經過對林磊名下實體資產仔細的調查，單單是他所擁有的地皮和房產，價值可能就在三個億左右，這還不算實體資產所帶動的收益。”西裝男子深沉笑語道。
“如果以後再有機會碰麵，一定要他怎麽吃進去的，就怎麽吐出來。”程子欽似乎是惦記上了林磊。
不同於西裝男子和白襯衫女子相互商量，送走了兩人之後，林磊獨自一人僅僅是露出了一抹陰笑，就迴到了在幹休所三層的辦公室。
雖說在綜合樓那邊，也給林磊安排了辦公室，不過他圖意省事，幹休所的辦公室並沒有馬上撤去。
“喂，趙茹，往後的一段時間中，你要盯緊泰山石油這隻股票，盤麵上如果有明顯的下跌就給我電話。”林磊在辦公室中撥通了趙茹的手機，交代了她一聲。
“姓柯的可真特麽廢物，竟然坐成了高控盤莊股，即便他能將股價拉到45元，對我來說也是頗為困難的，如果我提前出貨的話，肯定會被發現，造成股價被打壓連續下跌的狀況。”撂下電話的林磊坐在老板台前，獨自一人思量道。
“既然賣不出去，兌現不了利潤，索性我就再等等，相比之下，我的持倉量要比國泰君安小太多，與其不確定猜測他們的目標，倒不如靜待明顯的變化，我的持倉量更加靈活，哪怕出現明顯掉頭的時候我再賣，也比他們來得有優勢。”思前想後，林磊其實對於自身持有泰山石油的處境，也是很為難。
“鐺！鐺！鐺~~~”
林磊在辦公桌前坐了好一會兒，看了一些錦繡係各公司的資料，直到盧強敲響了辦公室的房門，他才為之停下來。
“查到了，是那個之前在鵬程火鍋，雙腿被打斷的家夥，還有一個是之前在名城胳膊被打斷的警察。”盧強進入林磊的辦公室，將門關上之後，神色深沉小聲對他匯報道。
“沒想到他們兩個湊乎到一起去了，我記得那個雙腿被打斷的人叫彭坤，在咱們香濱區這邊以前還挺有名的，胳膊被打斷的警察叫於華，好像是以前火鍋城老板尚春明的小舅子。”林磊笑著起身，出了辦公室小聲嘟囔道。
“耗子盯著呢，姚芳讓她留在大林總別墅了，這件事得怎麽處理？”盧強觀察著林磊的神色問道。
“這邊施工，殘土車不是有得是嗎？找個機會將他們裝上麻袋，拉到火葬場那邊的郊區，讓楊彬給他們辦了，東西什麽的處理得幹淨點兒，晚上送火葬場火化，骨頭打碎成粉。”到了幹休所外麵，林磊笑著對盧強交代道。
“我知道了，這樣的人確實不能留，等會兒我就把野殘土車開出去，看看這幾天有機會就送他們倆上路。”盧強點了點頭道。
“都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不過也難怪，給他們收拾成那樣，肯定得記恨。”林磊笑著感歎道。
“讓一個人生可是困難，但若想讓一個人死，那就太容易了，拉到火葬場處理，倒是挺省事的，咱們在火葬場那就跟走平地似的。”盧強雖咧嘴一笑，不過眼神卻沒有絲毫托大的意思。
“走吧，帶上家夥事兒和處理痕跡的物品，注意點兒細節，姚芳就不用告訴了，你看著楊彬處理就行。”林磊對盧強揮了揮手笑道。
“這些日子真是忙得要命，就當有點兒業餘活動了。”盧強非但沒什麽負擔，反而笑著去準備了。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坐在幹休所門外的林磊，眼看著盧強親自開了一輛中型殘土車離去。
“怎麽坐這兒呢？”
直到劉燕從綜合樓開著沃爾沃過來，發現坐在幹休所門口的林磊，才下車對他詢問道。
“我心思等會兒那些同學，到現在還沒過來！”林磊笑了笑迴應道。
“這都七點了，還沒玩完？”
劉燕先是有些驚訝，旋即無奈搖了搖頭。
“你這也下班夠晚的了，對了，有件事我今天還沒跟你說呢，定什麽每個店四百萬淨利潤目標啊，錦繡電器的盈利，藏著還來不及，到處瞎宣揚什麽玩意兒，讓人以為這錢掙得多容易似的，這是買的商場樓座子，如果是租用場地，你以為能掙這些錢呢，再以後聰明點，別到處冒傻氣。”林磊抹搭著眼皮對劉燕不滿道。
盡管聽不慣林磊的教訓，不過揣摩他的意思之後，劉燕確實覺得這件事做得不妥，也就沒還嘴。
“陳吉這都走了一下午，你讓他辦什麽事去了？賣場那邊還有事讓他處理呢。”劉燕臨上車之前，想到了什麽對林磊問道。
“這幾天你跑跑吧，我也有些業務需要他處理。”林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用手搓著腦門道。
“什麽業務啊？”
劉燕隻是有些好奇，順嘴一問。
“商業調查。”
林磊睜著眼睛說瞎話，盡管顯露出困意，神色卻很是輕鬆。
“是不是出來了，這人可真是不少！”
發現遠處複合樓，陸陸續續走出人來，劉燕對林磊提醒道。
“你晚上也沒吃吧，去你家吃飯啊？”林磊笑著對劉燕提議，明顯沒安什麽好心。
“想得倒挺美，可惜我家不歡迎你這種人。”劉燕啐了林磊一口，很快獨自上車離開。
“磊子，壁球館實在是太過癮了，打得真爽！”劉燕走了不大一會兒，往幹休所五層樓這邊來的唐恩澤，離林磊還挺遠，就對他大聲興奮道。
“七八點鍾了，玩得都不吃飯了？”林磊無奈笑語道。
“走啊，去宣西狼絡那邊吃飯，有錢的一人出點兒，咱們吃頓大餐，我算一個。”唐恩澤雖請不起太多的人，卻大方笑著張羅道。
“都不迴家？”
對於二十來人沒見少的情況，林磊不由感歎，一個個的小日子，過得都挺瀟灑。
被林磊這麽一問，一些人這才露出了猶豫之色。
“我可怕攤事兒，不陪你們了，我媽找我迴家呢。”林磊也不待眾人之中有誰要迴家，他則是笑著開溜。
“我們也迴去吧。”
連續兩宿沒迴家的阮思盈，連忙拉著於寧對眾人表態道。
“這怎麽都要走！”
唐恩澤看林磊上了車，苦笑著嘀咕了一嘴。
“不能在外麵玩的，安排幾個出租車給她們送迴去，咱們繼續就完事了唄。”李博文玩兒心甚重道。
“柯總，你覺得那個林磊能相信嗎？”
當車拐到正道上，程子欽看著五層幹休所的樓體，終於忍不住問道。
“資本市場本來就是互相欺騙，相不相信又能怎麽樣。”西服男子臉上略微露出冷笑道。
“那你是要按照同他談好的，將泰山石油的股價拉到45元嗎？”程子欽盯著西服男子道。
“不是因為同他談好，而是我們自身有這個需要。”姓柯男子的說法，頗有些耐人尋味。
“現在19元都沒有人接，再拉那麽高豈不是找死？”程子欽對於林磊是完全的不信賴，而西服男子的想法又讓她不理解。
“不拉上去才會死，現在泰山石油這隻股票，已然被坐成了高控盤莊股，這麽挺著不是個辦法，砸下去在高位沒人接盤的情況下，就相當於往水泥地上跳，那樣的話，此次運作就完全失敗了，唯一的出路就是改變現狀，既然不能往下打，你覺得咱們應該怎麽做？”西服男子玩味笑語道。
“拉到45元就行了嗎？”
程子欽深吸一口氣，當真是覺得進退兩難。
“億安科技和海虹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股價二三十塊錢的時候，大家都感覺有些高，可一旦總漲，就會形成誘惑，也會讓人產生僥幸心理，漲得越高，反而會使流通性得到改變，其實林磊的想法，還是有一定可取之處的，除了他的持股之外，眼下我們已經對泰山石油形成了高度控盤，在鎖定大部分倉位的情況下，拉到三十塊與拉到四十塊，在困難程度來說，根本就沒有多大區別。”西服男子露出了笑容道。
“拉升泰山石油，對我們來說已經不是什麽難事，可關鍵是林磊的動向，他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一旦他不信守承諾的話，我們會更難辦的，目前他對於泰山石油的持股市值，就已經接近三個億，如果我們再往上拉，他的持股市值將會變得越來越大，這就相當是一顆不定時的*，而且伴隨股價的上升，危險程度也將會越來越高，泰山石油若到了45塊，他的持股市值就會翻到六億上下。”程子欽搖了搖頭道。
“你不用管他的市值是多少，關鍵是我們要獲利出局，以我們現在對泰山石油的控盤程度，拉升根本就不用太大的資金，就可以將股價推上去，他想要借助我們拉升大舉出貨，那是不可能的，一旦哪天發現盤中的情況不對，現將股價壓下去都來得及，目前這個情況，咱們也得搏一搏，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有三件。”姓柯的西裝男子，明顯是有自己的想法和算計。
“哪三件事？”
程子欽忍不住詢問，想要知道西裝男子的策略。
“第一件事，就是要推進泰山石油的送配方案，如果送配方案能夠達到十送十的話，情況改觀的同時，我們轉圜的餘地也將會更大，第二件事，快速拉升泰山石油股價的同時，我們要做一些對敲盤出貨，將成交量在拉升的過程中放出來，一則可以增加盤麵活躍度，二則還可以為後續的縮量出貨打下基礎。”西裝男子笑著迴應道。
“縮量出貨？”
程子欽在操盤運作上，並不是她的強項。
“我們要采取倒堆量出貨，因為散戶一般看到股票高位放量，往往會產生警惕和恐懼心理，反而在縮量的過程中，會有放鬆的情緒，所以在拉升的過程中，我們要把成交量做出來，等股票到了真正的頭部階段，造成一個視覺誤差，將成交量相對的縮小，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當股價從二十五元往三十五元衝的過程中，每天做到7%到8%的換手率，可是一旦股價到了四十元開外，我們隻用2%到3%的成交量，看著可以比之前的交易量小一半，卻可以實打實的往出賣。”西裝男子雙眼微眯笑道。
“你的意思是，在泰山石油被拉起來的過程中，我們就一直在出貨，對倒成交既方便於出貨，也可以起到一個成交落差欺騙的作用？”程子欽凝重的神色，並沒有化開多少。
“這個時候必須要賭一把了，咱們能夠在相對較短的時間中，監控到林磊的賬戶變化，不過他對於咱們的運作細節，卻未必能看得一清二楚，不過不管怎麽樣，也要將股價拉到四十五元上方，哪怕是咱們出貨不順利，也可以做第三件事，那就是從高位硬生生往下跳，本來在這十九元的時候，咱們就是要出貨的，隻是出不去罷了，如果將股價拉到四十五元開外，我們的盈利空間也會大幅拓展，隨後往下硬生生的出，也是有資本，即便股價跌迴來，對我們現在而言，也沒什麽損失。”西裝男子的笑容，多少流露出自信之意。
“股價漲到二十塊，可能很多人不敢買，但是從四十五跌到二十塊，在這過程中搶反彈的人就多了，更不要說後邊還有十送十的權跟著，所以說這筆賬咱們也不吃虧，今天咱們過來，本就是為了達成對股價一致往高了看的共識，不過在股價拉升的過程中，咱們得細致一些，不能拉漲停板，一旦發現盤中有人大手筆出貨，咱們馬上就放棄承接，讓放貨的人也出不去，確認林磊股票賬戶的變動情況之後再做定奪。”西裝男子笑著將策略細化。
“那個林磊實在是太討厭了，不過他真的是挺有家底，柯總，出了他持有的股票市值以外，你查清楚他的實體資產情況了嗎？”程子欽怒意言語過後，卻表露出了好奇的情緒。
“他確實是挺有實力，經過對林磊名下實體資產仔細的調查，單單是他所擁有的地皮和房產，價值可能就在三個億左右，這還不算實體資產所帶動的收益。”西裝男子深沉笑語道。
“如果以後再有機會碰麵，一定要他怎麽吃進去的，就怎麽吐出來。”程子欽似乎是惦記上了林磊。
不同於西裝男子和白襯衫女子相互商量，送走了兩人之後，林磊獨自一人僅僅是露出了一抹陰笑，就迴到了在幹休所三層的辦公室。
雖說在綜合樓那邊，也給林磊安排了辦公室，不過他圖意省事，幹休所的辦公室並沒有馬上撤去。
“喂，趙茹，往後的一段時間中，你要盯緊泰山石油這隻股票，盤麵上如果有明顯的下跌就給我電話。”林磊在辦公室中撥通了趙茹的手機，交代了她一聲。
“姓柯的可真特麽廢物，竟然坐成了高控盤莊股，即便他能將股價拉到45元，對我來說也是頗為困難的，如果我提前出貨的話，肯定會被發現，造成股價被打壓連續下跌的狀況。”撂下電話的林磊坐在老板台前，獨自一人思量道。
“既然賣不出去，兌現不了利潤，索性我就再等等，相比之下，我的持倉量要比國泰君安小太多，與其不確定猜測他們的目標，倒不如靜待明顯的變化，我的持倉量更加靈活，哪怕出現明顯掉頭的時候我再賣，也比他們來得有優勢。”思前想後，林磊其實對於自身持有泰山石油的處境，也是很為難。
“鐺！鐺！鐺~~~”
林磊在辦公桌前坐了好一會兒，看了一些錦繡係各公司的資料，直到盧強敲響了辦公室的房門，他才為之停下來。
“查到了，是那個之前在鵬程火鍋，雙腿被打斷的家夥，還有一個是之前在名城胳膊被打斷的警察。”盧強進入林磊的辦公室，將門關上之後，神色深沉小聲對他匯報道。
“沒想到他們兩個湊乎到一起去了，我記得那個雙腿被打斷的人叫彭坤，在咱們香濱區這邊以前還挺有名的，胳膊被打斷的警察叫於華，好像是以前火鍋城老板尚春明的小舅子。”林磊笑著起身，出了辦公室小聲嘟囔道。
“耗子盯著呢，姚芳讓她留在大林總別墅了，這件事得怎麽處理？”盧強觀察著林磊的神色問道。
“這邊施工，殘土車不是有得是嗎？找個機會將他們裝上麻袋，拉到火葬場那邊的郊區，讓楊彬給他們辦了，東西什麽的處理得幹淨點兒，晚上送火葬場火化，骨頭打碎成粉。”到了幹休所外麵，林磊笑著對盧強交代道。
“我知道了，這樣的人確實不能留，等會兒我就把野殘土車開出去，看看這幾天有機會就送他們倆上路。”盧強點了點頭道。
“都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不過也難怪，給他們收拾成那樣，肯定得記恨。”林磊笑著感歎道。
“讓一個人生可是困難，但若想讓一個人死，那就太容易了，拉到火葬場處理，倒是挺省事的，咱們在火葬場那就跟走平地似的。”盧強雖咧嘴一笑，不過眼神卻沒有絲毫托大的意思。
“走吧，帶上家夥事兒和處理痕跡的物品，注意點兒細節，姚芳就不用告訴了，你看著楊彬處理就行。”林磊對盧強揮了揮手笑道。
“這些日子真是忙得要命，就當有點兒業餘活動了。”盧強非但沒什麽負擔，反而笑著去準備了。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坐在幹休所門外的林磊，眼看著盧強親自開了一輛中型殘土車離去。
“怎麽坐這兒呢？”
直到劉燕從綜合樓開著沃爾沃過來，發現坐在幹休所門口的林磊，才下車對他詢問道。
“我心思等會兒那些同學，到現在還沒過來！”林磊笑了笑迴應道。
“這都七點了，還沒玩完？”
劉燕先是有些驚訝，旋即無奈搖了搖頭。
“你這也下班夠晚的了，對了，有件事我今天還沒跟你說呢，定什麽每個店四百萬淨利潤目標啊，錦繡電器的盈利，藏著還來不及，到處瞎宣揚什麽玩意兒，讓人以為這錢掙得多容易似的，這是買的商場樓座子，如果是租用場地，你以為能掙這些錢呢，再以後聰明點，別到處冒傻氣。”林磊抹搭著眼皮對劉燕不滿道。
盡管聽不慣林磊的教訓，不過揣摩他的意思之後，劉燕確實覺得這件事做得不妥，也就沒還嘴。
“陳吉這都走了一下午，你讓他辦什麽事去了？賣場那邊還有事讓他處理呢。”劉燕臨上車之前，想到了什麽對林磊問道。
“這幾天你跑跑吧，我也有些業務需要他處理。”林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用手搓著腦門道。
“什麽業務啊？”
劉燕隻是有些好奇，順嘴一問。
“商業調查。”
林磊睜著眼睛說瞎話，盡管顯露出困意，神色卻很是輕鬆。
“是不是出來了，這人可真是不少！”
發現遠處複合樓，陸陸續續走出人來，劉燕對林磊提醒道。
“你晚上也沒吃吧，去你家吃飯啊？”林磊笑著對劉燕提議，明顯沒安什麽好心。
“想得倒挺美，可惜我家不歡迎你這種人。”劉燕啐了林磊一口，很快獨自上車離開。
“磊子，壁球館實在是太過癮了，打得真爽！”劉燕走了不大一會兒，往幹休所五層樓這邊來的唐恩澤，離林磊還挺遠，就對他大聲興奮道。
“七八點鍾了，玩得都不吃飯了？”林磊無奈笑語道。
“走啊，去宣西狼絡那邊吃飯，有錢的一人出點兒，咱們吃頓大餐，我算一個。”唐恩澤雖請不起太多的人，卻大方笑著張羅道。
“都不迴家？”
對於二十來人沒見少的情況，林磊不由感歎，一個個的小日子，過得都挺瀟灑。
被林磊這麽一問，一些人這才露出了猶豫之色。
“我可怕攤事兒，不陪你們了，我媽找我迴家呢。”林磊也不待眾人之中有誰要迴家，他則是笑著開溜。
“我們也迴去吧。”
連續兩宿沒迴家的阮思盈，連忙拉著於寧對眾人表態道。
“這怎麽都要走！”
唐恩澤看林磊上了車，苦笑著嘀咕了一嘴。
“不能在外麵玩的，安排幾個出租車給她們送迴去，咱們繼續就完事了唄。”李博文玩兒心甚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