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上學高峰時段,因為安排考試的關係,三十二中操場的學生幾乎都已經進樓。


    而沒有參加考試的林磊,則是拿著鑰匙串,在三菱吉普車周圍走動,偶爾會上去接觸一下。


    “你幹什麽呢!”


    就在林磊用鑰匙,觸碰三菱吉普車之際,小西服女子終於從校樓裏趕了出來。


    “車挺好的。”


    林磊打了個哈哈笑語,將鑰匙收握在手中。


    來到近前看到車漆並沒有劃痕,小西服女子似乎還有其它的事,顧不上爭吵,狠狠瞪了林磊一眼。


    “別再底下晃悠,趕緊上去考試。”


    對於林磊悠閑的樣子,小西服女子深吸一口氣道。


    “我們班任說了,我不用考,剛才我差點沒一個衝動,將你這車撞開了!”林磊樂嗬嗬笑道。


    “你撞了試試,不讓你賠才怪。”


    小西服女子一臉嚴肅,盡管著急卻不願服軟。


    “趕緊讓道吧,看你像是要監考的樣子,要是弄出什麽事兒,你就更鬧心了。”林磊嬉皮笑臉道。


    “以後來學校別開車了。”


    僵持了一會兒,小西服女子這才在打開車門的同時,對林磊教訓道。


    “上次看到你的時候,好像是穿著象牙白的防曬衣吧,哈倫牛仔褲還有個小熊破洞的圖案,尤其是白色大沿遮陽帽上環有兩道黑邊,帶給人很嘻哈的感覺。”林磊嘚嘚瑟瑟跳舞,打著嘻哈勝利的手勢,讓小西服女子崩潰有餘,卻不得不承認他跳的很帶感。


    “要走趕緊走,鬧眼睛。”


    將車倒開之後,看到林磊嘴裏咚嗤咚嗤玩兒著口技,腳下扭轉著自由靈動的嘻哈舞步,渾然不知羞恥為何事,下車的小西服女子都不免受不了。


    “話說這一身西服也不錯,是不是怕不穿得正式一些,鎮不住學生啊?看你好像也是剛畢業沒多久,確實嫩了點兒!”林磊湊乎到小西服女子身邊,不正經笑語道。


    看著煩人的林磊,小西服女子甚至恨不得給他一下子。


    “你瞪我幹啥啊,我是好心提醒你,這學校罷課的風潮挺猛,而且那些歲數大的老娘們,沒有什麽好東西,在背後可能鼓弄了,像你這樣的小嫩嫩,半路接班可不是一個好選擇,我跟你說,這幫老師也是拉幫結夥的,欺生排擠更是常有的事,像你這樣傲嬌的小年輕早晚得吃虧。”林磊的低聲笑語,讓小西服女子不由露出極為古怪之色。


    “我說你別不信,你適應不了這種當麵是人背後是鬼的工作環境,即便那些老娘們跟你說笑,也不會告訴你什麽有用的經驗,她們是等著你自取滅亡看笑話呢,別說你跟她們不是一個年齡段的,你這麽年輕就當班主任,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妒忌,還有,我得提醒你一下,這個學校的幾個男老師,都是悶騷男,哪怕是主動討好你,也必定充滿了意淫的心思……”林磊跟著小西服女子往校樓門口走,用極小的聲音賤笑道。


    “趕緊滾。”


    小西服女子忍耐不住,壓低聲音惱火對林磊道。


    在此之前,小西服女子完全沒想到,三十二中竟然會有這樣的學生。


    “要不說你沒經驗,我在這個學校是頭子,有事兒你找我絕對好使,大拿知道是啥嗎?”林磊小聲說到後來,不由哈哈大笑,好像是有意消遣小西裝女子。


    在小西服女子舉手欲打的時候,林磊則是已經笑著跑開。


    “對了,你好像是數學老師吧,搞不搞家裏的那種一對一補課啊?我心思想在你的指導下提高提高。”林磊在校樓門口,對稍遠的小西服女子笑問,雙手提了提運動褲。


    “可惡……”


    感覺被林磊耍了的小西服女子,剛有些壓不住火兒,卻看到他跑出校樓門一轉就消失在視線中。


    “怎麽在這兒呢?”


    因為不放心林磊,曹憲慧下樓正好看到小西服女子惱怒的模樣。


    “碰著個不著調的學生,對了,曹老師,咱們學校的學生讓開車嗎?”小西服女子的說法,讓曹憲慧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誤會她是明知故問的擠兌。


    即便曹憲慧沒有親眼見過林磊開車,可是作為善於了解學生家庭富裕情況的班主任,卻在此之前就收到了消息。


    沒有再同小西服女子說話,曹憲慧下樓就直奔外麵,想要看個究竟。


    “怎麽還不走,開個車嘚瑟什麽玩意兒,以後別把車停校園裏,當學校是你家呢?”看到林磊坐在車裏叼著小煙兒,曹憲慧忍不住上前喝斥道。


    “啊~~~馬上就走。”


    林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迴應,嘴張得老大。


    暗罵林磊是個二皮臉,曹憲慧卻真是拿這個富裕子弟沒什麽太好的辦法。


    將車打著火,林磊好像沒看到曹憲慧冷冷的眼神,不緊不慢將車開出了學校。


    從三十二中到深業大廈,順著商貿街往下一紮,經過繁華的商業中心,一路不到十五分鍾,林磊就已經將車停在了深業大廈的停車場。


    “還真有18層!”


    進入深業大廈的電梯,看到18的按鈕,林磊不免有所感歎。


    在18層下了電梯,看到三石投資公司的前台,不但貼了金字,還擺了兩盆發財樹,林磊笑著搖了搖頭。


    “媽,要發。”


    一走一過,看到一間玻璃隔斷辦公室中,林昕蕊坐在裏麵,林磊敲了敲門進去笑著道喜。


    “這18層主要是租金便宜!”


    林昕蕊略有疲憊,精神狀態遠沒有昨天迴來的時候好。


    看著大辦公室中,林昕蕊的老板台很長,而且放在距離側門口頗深的位置,背後有靠前麵開闊,林磊笑了笑,並沒有探究公司的風水布局。


    “你怎麽來了?”


    林昕蕊向外麵看了看,似乎還沒適應新公司的狀態。


    通過玻璃隔斷,其實林磊能看得出來,三石投資公司即便將深業大廈整個18層租下來,員工卻沒有多少,帶給人冷清空蕩之感。


    “媽的新公司開業,我怎麽的也得來賀一賀。”林磊走到開著的窗子邊上,向著遠處看了看。


    “連賀禮都沒有,沒誠意。”


    婦人林昕蕊稍稍扭臉,故作不滿道。


    “我這不也是剛剛創業嘛,羅鍋上山錢緊,相比你這投資公司,我的小買賣沒法比。”林磊打了個哈哈道。


    “這投資公司也不知道能做多長時間,同以前差得太多了!”林昕蕊歎了口氣道。


    “有什麽難處嗎?”


    林磊用鼻子吸了吸氣,隻覺得裝修殘留的味道還沒有散盡。


    “其實媽有些後悔,之前意氣用事離開昕磊投資了,昨天從家裏走了以後,我去見了你外公他們……”婦人林昕蕊還沒等將話說完,就被林磊抬手打斷。


    “讓我猜猜,估計是昕磊投資的情況不好,找媽籌錢了吧,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畢竟昕磊投資與林氏家族的興衰息息相關,媽不能這麽眼睜睜看著昕磊投資的資金鏈徹底斷裂。”林磊笑著感歎,似乎早就有了一定的預期。


    “現在確實是太難了,不隻是昕磊投資,眼下就連林氏家族都被拖入其中難以自拔!”林昕蕊有些難以麵對林磊。


    “盡人事吧,至於結果如何,媽做到問心無愧也就可以了。”林磊沒有不是滋味,反而露出了發自內心的淡笑。


    “小磊你不怪媽?”


    林昕蕊多少有些意外,似乎沒想到林磊會這麽淡然。


    “說實話,我在此之前主觀想著,媽將三石投資公司開在深業大廈,可能會與昕磊投資有所摩擦,唱對手戲,不過你幫昕磊投資,卻也是情理之中。”林磊倒不是心疼錢,隻是覺得眼下母親的處境很尷尬。


    有著空蕩之感的大辦公室,一看就是新裝修的關係,林昕蕊坐在老板台前,就好像空有幫著昕磊投資扭轉形勢之心,卻隻是被人利用完就拋棄的廢子。


    “賬上的五千萬已經被我劃走了,兩座別墅也做了快速變現,估計今天下午你張姨還能打來五百萬。”林昕蕊對林磊交代了實底。


    “殊死一搏啊,看來這兩天昕磊投資應該能陸續到賬還算可管的資金,不過媽你覺得有機會嗎?”林磊樂嗬嗬笑道。


    “我不知道!”


    林昕蕊心中略酸搖了搖頭,在無法掌握關鍵決策的情況下,確實是什麽都不能肯定。


    “你認為呢?”


    林昕蕊看到林磊輕鬆坐在沙發上,想要了解他的想法。


    “錢都已經撥完,也就隻能等了,不過我想這個結果會相對較快,三兩天的事吧,今天是星期二,相信到這個星期五收盤的時候,情況就會清晰起來。”林磊點著根煙,笑得很是沉穩,沒有一點兒被擾亂。


    “即便昕磊投資有資金到賬,你也不看好是嗎?”林昕蕊能看出林磊的意思,對他確認道。


    “在我看來,昕磊投資之前就是已經在靠一根脆弱的絲線吊著,單單是維持就非常困難了,現在注資相當於增加了昕磊投資的體重,一旦抓著的脆弱絲線崩斷,隻會落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再沒有轉圜的餘地了。”林磊笑著迴應道。


    “在最困難的時刻,得到資金的支持,難道不是一根救命稻草嗎?”林昕蕊明顯沒放棄希望。


    “分什麽情況,現在老舅林弘昌掌握著昕磊投資吧?他本就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人,試想一下,如果昕磊投資是被吊在兩山之間的絲線上,本已經愈發的無力,卻突然得到了給養,這個時候一旦有所恢複,必定會在他的控製下發力掙紮求存,這條被抓著的脆弱絲線能受得了嗎?”林磊的說法,讓婦人不免有所思量。


    “你的意思是,且不說昕磊投資還沒來得及完全消化給養的重量,再加上奮力掙紮的力量,會自己崩斷絲線走向滅亡嗎?”林昕蕊暗暗發寒道。


    “選擇就已經錯了,這個時候必須要撇包袱減輕負擔,寧可瘦成一張紙,也不要吃飽喝足掙紮,眼下存活下來才是第一要務,都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若是不能安然著陸,反而伸手亂抓,恐怕所有依仗,都會被這股沉重的慣性帶落深淵之中,也包括想施救的所有人。”林磊玩味笑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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