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戈看著archer的畫作。


    簡單考究的線條構型,空曠大麵積的單色,勾勒出作畫者的心境。


    他很孤獨。


    而且像是在尋找些什麽。


    沿著走廊往裏走,畫麵上越來越複雜的人物造型,刻畫了他在這種孤寂下的悲歡哀樂。


    直到白戈看到了《挽》。


    他表情有一瞬間變化,突然握緊了千晚的手。


    空曠的畫麵上,隻留一個藤椅,上麵慵懶的坐著一個女人,她隻露出了半邊側臉,線條流暢優美,長發挽成一個髻,一襲紅裙明豔動人。


    畫上的女子眼瞼微垂,眉眼冷淡,嘴角的弧線透亮清冽,手邊搭著一杯茶。


    美得不可方物。


    左上方隻有作畫者的一串小字。


    ——情至深處,人孤獨。


    白戈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有些不可置信的反複看了很久,這幅畫上的女人……


    千晚原本在找茶歇的地方,敏銳的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


    把白戈拉近,一臉疑問的盯著他。


    白戈指尖微緊,顫著聲問了一句,“阿晚……你認識畫上的人嗎?”


    千晚斜睨了一眼,然後神色複雜的蹙起眉。


    這畫上的人……


    是樊千晚。


    上麵的藤椅,手邊的茶杯,連那身衣裙上的圖樣都幾乎精確的還原了。


    看來是……有故人來訪。


    千晚興味的勾了勾唇。


    然而她這模樣落在白戈眼底就像是愉悅。


    她……果然認識archer。


    《挽》是archer畫展的最後一幅畫,似乎他窮盡一聲在找尋的答案。


    都藏在這幅畫作裏。


    而上麵的人,分明是我的阿晚。


    白戈心瞬間涼了大半。


    暗暗咬牙,要是讓他知道archer和阿晚有舊情,這畫展絕對會上他黑名單。


    h國,阿晚這輩子都不可能來了。


    麵上卻是一臉委屈的看著她,“阿晚,你什麽時候認識的他……”


    嗯?


    姑奶奶正想是哪裏出了漏子,這奶娃娃怎麽的就這個表情?


    白戈眼眶微紅,俊美的臉蛋都耷拉了下來,“阿晚,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這都啥跟啥?


    “……不會。”千晚用著還沒恢複好的破鑼嗓子安慰了一句。


    白戈欣喜的抬起頭,“阿晚,你的嗓子?”


    他還以為她的喉嚨因為上一次案子再也好不了了。


    千晚點頭,“慢慢恢複。”


    “那archer……”


    “可能認識。”


    千晚瞥了一眼那畫,又溫柔的看向白戈,“上麵的人,不是我。”


    既是他介意,那便不是。


    白戈眉眼上翹,眼底淚痣愈發動人,宛如一池春水蕩漾。


    “阿晚,是我太過敏感了。”


    可是你,隻能是我的。


    永生永世。


    這一點,我寸厘不讓。


    ……


    展廳的保全人員推著一幅畫作入內,緩緩走至正廳。


    在鏡頭的聚焦中,oven走到被白布遮住的畫布前,擺了擺手。


    “ok,各位,展廳已經開放一小時了,大家估計也對今天最後的特邀展畫很是期待吧?”


    oven接過保全遞過來的手套,笑道,“我們一共收到了幾萬幅作品,經過我和archer的層層挑選,最後一致選定了這一幅。”


    “不過它來的實在是太晚,實不相瞞,作畫者是在畫展舉辦的前一天才提交的……原本不該有參選資格,可是archer說,這才是他心裏真正欣賞的畫作,而我,也一樣這麽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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